通常人们总喜欢用鳄鱼的眼泪,来形容那些心狠手辣的冷酷杀手,残忍在不动神色中爆现,使人粹不及防地死于不经意中。然而还有一种温和型杀手,善良憨厚的背后暗藏着一把无形的刀,防不胜防将对方置于死地。无论从什么角度讲,他们都是以杀人为目的,结果都是残忍的。可另外还有一种施暴者,初衷并没不想置对方于死地,而是在不经意中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生死没有中间的选择。大军的处境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让小红永远地闭上嘴巴,外人才不会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放掉小红就等于自掘坟墓、死路一条。大军闯荡社会这么多年来深知这个道理,犹豫后大军选择了无情的后者。

大军深情地亲吻着曾经爱恋的女人,那种感情的投入可以说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感受。大军微闭着双眼,吻遍了小红的全身的每一处角落,当他思想里冷静下来,想想眼前这个自己爱恋的女人,就要惨死的自己的手下的时候,身心就一直颤栗不止。

“大军,你怎么啦?你好象思想有负担似的,别害怕,这里没有外人,只要你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小红仰视着伏在自己身上,大军那张沉重的脸安慰地说。

小红觉察到大军的思想里充满着矛盾。她安抚大军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大军对事情的发生有偏激的理解,如果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小红的生命就很难说会是怎么样了。

大军听到小红充满情意的话语,心里内疚和矛盾,恍惚中大军不知所措地挤兑出笑脸应付道,“哦,这几天自己没休息好,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啦。”

“哦,是这样啊!”小红,感觉出大军的**行为,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地软绵下来,尽管看的出这不是大军的本意,可男人就是这样,当精神负担过重的时候,就会因分神而失去原有的雄风,秃丧的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拉拢着脑袋沮丧着。

“大军,别气馁,躺下来休息一下吧,反正我今天晚上也不走,什么时候你感觉有了情趣,我随时伺候着你,你说这样行吗?”

大军的激情消停下来,深有感触地望着眼前这个话意善良的女人,忍不住涌出泪水。他的杀人念头在矛盾中摇摆着举棋不定。

“别激动,既然我们有感情的存在,就要享受天意,不急啊!”小红体贴地拉着大军的肩膀,将他扯进她的被窝中,主动地欺过脸,轻轻地亲吻着大军那呆滞的脸。

“小红,你为什么要多我这么好?”大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凝视着小红问道。

“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你。”

“可你想没想过,你的行为已经让别人无法接受。”大军拥住小红的身子喃喃地说。

“其实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男人有男人的乐趣,可以享受**,难道我们女人就该像一个女奴一样地守在家里扶持男人、操持家务。我们女人也是人,应该享有同男人一样的生活权利,男人有爱的权利,难道我们女人就不该有被爱的权利吗?”小红推开大军的手,安详地仰躺着,“一个人的婚姻,都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促成的,对方并非就是一个人理想当中的伴侣,只不过是在当时的条件下,它是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罢了。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一见钟情的人出现在你的身边,那说明是缘分,是天意。为什么不去珍惜而要放弃或者是回避呐?当然,爱,需要冷静,不能因为爱,就不顾及自己已有的家庭,那是对家庭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是可杀不可留的人性叛逆。大军,你能听懂我话的意思吗?”

大军直愣愣地望着口若悬河的小红发呆,他根本不会想到小红竟然是这么一个看破红尘的新型女性,对问题的剖析是那么的透彻和直白。他从心底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夜深人静,屋子里除了挂钟发出嘀嗒的声音外,寂静的似乎只有两颗心跳动的轰鸣声。

嘀嗒,嘀嗒。

文凯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没有见到小红的影子。便拦截到一辆计程车,急速地往家里赶,然而一切又是令他大失所望,家里空荡荡的。小红她能去哪里呐?文凯走出家门,站在楼道口,尽管心里很是着急,但他不知道往哪里走,哪里才会找到小红。

在这个治安混乱的环境下,象小红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独自出现在行人稀少的深夜街头马路上,那是很危险的。被人打劫那是万幸,如果被人**,或者是被人绑架拐卖到一个不知何处的地方,那文凯这辈子心里都会感到摆脱不了的内疚。

可光着急又有什么用呐?

小红是随文凯从东南沿海城市一路艰难地逃到这里来的,她是跟随负有命案的文凯逃到这里来的。小红深爱着文凯,全然不顾自己的一切利益,就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明凯对于这些心知肚明,尊重小红的人格,珍惜眼前的感情,但那天晚上在旅店中,小青姐的随意行为却造成了小红的误解。文凯没法怪罪小青姐什么,也不能怪罪小红有什么过错。眼下,只想把小红找回家把事情解释清楚。可小红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让文凯十分上火。

深夜尽管还是初秋,但是微风吹来,还是有种寒意的感觉,文凯漫无目的地顺着大道向前走着,突然间,不远的前方有一伙人正在围打一个男人,尽管那个被围在中间的男人体健魁梧,拼命地抵挡,但毕竟单枪匹马难以对付几倍于自己的对手。

借着路灯的灯光映射,隐约地可以看到人群殴斗的场面。一群年龄不大的年轻人,各个手持棍棒,快速地挥舞着凶器,噼里啪啦地朝那男人的头上打去,如同猎人举起猎器,射杀动物似的心狠手辣。很远都可以听到那被殴打人的头部发出沉闷的响声。

文凯的心中一阵惊悸,想管又管不了,视而不见又不忍心,情急之下,忽然他想出了一个滑稽而又可笑的念头。

文凯躲闪到搂脚处,冲着殴斗的人群大声地喊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或许是心虚的人都有失去辨别真伪的能力,别说这一嗓子还真起到了作用,那帮殴斗者们僵硬了一下身体后,便飞速地闪进了黑暗的楼道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