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审问
来到了警察局，似乎这里警局的人都不认识洪天煜，以为他是学生，所以老赶他出去。结果还是被许墨幽最拿手的“泪眼汪汪，可怜兮兮，软磨硬泡”给打败了。看着许墨幽那么可怜，警察还是让他们进来了。
“我真服了你了，扮可怜扮得那么逼真，差点连我也被感动了。”洪天煜露出了第一次微笑。自从雪儿死后，洪天煜就从来没有笑过，有，笑的都是对罪犯的蔑视，对犯罪份子的嘲笑。
“你还说呢，要不是我假扮成是死者的朋友，我们怎么混进来啊？你还笑，没良心的家伙。”许墨幽嘟了嘟嘴，别过头。
“好啦，我的大小姐，别这样了行不？”洪天煜指了指她的头。但是下一秒，他立即将手收了回来。他诧异了，为什么会不知不觉中，很自然的去点了点许墨幽的头？这动作，分明就是以前爱雪儿的时候经常这样子说她调皮的啊！难道他真的把许墨幽当成是雪儿了吗……
“喂，干嘛点我的头，没良心的家伙……”
“呵呵……”洪天煜没有再说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你默认没良心了？嘻嘻……”许墨幽蹦蹦跳跳的跟着洪天煜走。
“我晕……”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警察局负责这案件的赵刑警的办公室里，敲了敲门。
“请进。”洪天煜和许墨幽闻声推门而进，然后看见赵刑警两手抱着头，坐在办公桌前一直愁眉苦脸地叹气。
“怎么了，赵刑警，这件案子很揪心吗？”洪天煜自己走到饮水机旁，拿了两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给许墨幽。
“怎么能不揪心，一年前的连续的自杀案件还未破，现在又来了，怎么我来到这里，这种诡异的案件那么多啊！”其实，赵刑警一直在想着，希望这个学校的命案不要和3年前的松风学院一样，搞到结果却是真正的鬼在杀人！
“呵呵，要不要……”洪天煜话才说道一半，从审问室里走出来几个学生，一看校服就知道是财经科技学院的。
“他们是……”
“就是当时的目击者，他们说亲眼目睹死者自杀而且都是死者的朋友，但是他们好像说看见鬼了。”
“鬼？”许墨幽和洪天煜齐声叫了出来。
“对啊对啊！我们看到了，Anna她的脚……”一个高大的男生又开始抓起头发的咆哮起来。
“冷静一点……”旁边的同学帮忙劝了劝他。
“赵刑警，我想和他们聊聊。”洪天煜笑了笑，对着眉头皱成一块的赵刑警说道。
“你？你想干啥！警察局是你们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赵刑警以为学生来捣乱，立即站了起来，“如果没事的话，请你们离开！”
“呵呵，赵警官，你记不记得XX市的那个连环杀人案呢？话说凶手全市的警察出动却找不到半条线索，而人却一天一天的被害，结果却被一个人在三天之内给抓到了。”洪天煜不再说话，坐在沙发椅上从怀里掏出红双喜，叼了一根抽起烟来。
“我怎么不会不记得？那场命案死了很多人，后来……”说道这里，赵刑警梗咽了，他惊讶地看了看洪天煜，“难道……”
“呵呵，交给我，我跟他们聊聊，对了，等会带我去看一下尸体。”刚说完，洪天煜感觉衣袖被抽拉了下，原来是许墨幽在拉拉他的衣角。
“怎么了？”两人退到一边，洪天煜轻声问道。
“话说，你真的要去看尸体啊？”
“难道去看电影啊？”
“……囧……”
“好了，你们几个跟我来一下吧。”洪天煜笑着对着他们几个说道，和蔼可亲的待人方式，这样的感觉总会让情绪波动不平的人平静下心来和自己对话，这就是洪天煜在审问犯人时候的一贯作风。
几个人跟着洪天煜走进了审问室，围着一张桌子坐下，而许墨幽坐在了洪天煜的旁边。这跟审问犯人不一样的是：审问犯人的时候桌上只有一盏台灯，而现在他们却把这个房间的灯都打开了。
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情况下，洪天煜笑着对他们说：“把你们那天晚上见到的都说出来吧。”
……
通过他们的自我介绍，身高比较大的叫阿明，胖的叫小宇，靠在阿明旁边的女生叫小倩（聂小倩？？--！！！），另外两个叫洁纯和小霞。
大概情节是这样的：
几个人都吃完早餐在10楼的自习室上背英语。忽然楼上传来了一声尖叫，阿明第一个往楼上冲，小宇第二个，其余若干女生也跟着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来到11楼的走廊看见三个女生在附近，阿明对着她们劈头就问。
其中有一个女生用手指指了指上边，小声地说：“不是我们这楼，是13楼传来的。”
急急忙忙再赶往13楼的走廊，在另外一边的楼梯口，阿明遇到了洁纯跟小霞，她们两个似乎也是刚刚从楼下上来。
“你们……没事啊？”阿明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因为既然尖叫声是在13楼，那么他首先担心当然是他认识的几个女生的安危。
“我们本来想一起到饭堂吃早餐的，就准备一起下去。没想到还没下到呢，就听见楼上传来叫声，又马上赶回来了。”小霞气喘吁吁地说。
“糟了！Anna还在教室！”洁纯花容失色。
“那快回去看看！”小宇说着就迈开了脚步。
“不要过去！”阿明低喝一声，一把拉住了小宇的手臂。
“干什么？”
“你们看！”阿明望着走廊尽头，目光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
“看什么啊？”小宇大惑不解，虽然是白天，但是因为才6点多，而且实验楼被一颗大树遮掩着，所以走廊尽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阿明这才醒悟，自己有5.3的视力，所以才能看到那么远，“嘘”了一声，脸色发白地道：“我们再过去一点，但不要喧哗。”
众人都不清楚阿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他煞有介事的模样，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都闭上了嘴巴，跟着阿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走廊这头的四间教室只有两间教室有人在早读，离有灯光的楼梯比较远，所以这一头暗得要命。让所有人都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第二间教室的窗户也没有透出灯光，灯光为什么熄灭了？走了几步，他们来到第二间教室的窗户旁边，隔着十来米的位置，他们愕然看见，在走廊尽头的栏杆前站着一个穿棉外套的白色人影，而小霞跟洁纯两个都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Anna！”
“不要再过去了！”走在最前头的阿明伸出两手拦住了后边的人。
因为此时，那个白色人影开始走动，一荡一荡地朝第二间教室走去，只有阿明才明白那是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因为他那惊人的视力，才能捕捉到了一个细节――那个人是踮着脚走路的！
其他人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就是那些跟上来想看热闹的女生们也通通不敢再靠前，更不敢发出声音。
白色人影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那么多人在盯着她看，她自顾自地抓住拦边的铁栏杆，然后没有丝毫犹豫，轻盈一跃就攀到不到90厘米宽的飘窗上。
她面对着远处的昏暗的天色，仿佛在想着什么，那么漫不经心又那么悠然自得，让看着她的人不由得为她捏把冷汗。
这里可是13楼啊！
“Anna……Anna……”阿明试着叫Anna的名字，小霞跟洁纯两个也想跟着叫，但阿明用手势让她们安静了下去。
那个人影听见阿明的声音，头微微摇摆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转回来。
“Anna，我是阿明……我答应当你男朋友，你下来好不好……”阿明想通过对话“唤醒”Anna，但是不敢说出目的性太强的话，因为怕刺激到她。
Anna没有回答，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在场的女生无不打了个冷战。
这个情形相信没有多少人见过，就连有看过恐怖小说恐怖电影的阿明都觉得心里直发毛。
眼前这个人影还是Anna吗？或者说，她的精神和意志还是Anna本人的吗？
阿明掏出可以一颗小珠球，然后一步步悄悄地朝苏Anna靠近，只要进入打击的范围，在击中Anna后脑勺之后，他就来得及冲过去将她给抱住。
可是还是太迟了，阿明才移动两米，Anna就忽然张开双臂，然后两脚一蹬，笔直地落了下去。
这是大家第一次近距离亲眼目睹有人跳楼，所以一时间，谁都反应不过来，联想到身体从空中坠落，不由得感到两腿一软。
……
“中间的过程就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那好吧，你们回去吧。记住了，早点休息。”洪天煜在后面早点休息着重加大了语气。
等他们几个人走了之后，许墨幽问了问洪天煜。
“为什么叫他们早点休息？”
“因为他们活不过今晚了。”洪天煜点起一支烟，缓缓说道，“我大概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这事情并不是鬼怪，而且似乎跟1年前的自杀案有关。我想我们得去了解一下一年前发生的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凶手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