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四个歹徒制住,但是索杰没有慌张,她发现这伙歹徒没有打算马上要自己的命,

喜子拾起索杰摔在一边的枪,跳上车,又指挥大岭子和李东国将汽车挖出来,然后把索杰塞进车里,李东国驾驶汽车风驰电掣般地向高原深处驶去。

老疤拍了拍索杰的肩膀,得意地冲着索杰哈哈大笑:“臭警察,想跟我们哥几个斗?你嫩着点啊!”

索杰哼了一声,又将老疤几个仔细打量了一遍,冷声说:“你们都是来偷猎的?”

老疤呵呵笑道:“我们是来打猎的,你这个臭警察就是我们的猎物。我在大石头下埋的炸弹,味道好受吧?”

索杰怒吼道:“混蛋,炸弹是你埋的,我要杀了你!”

老疤啪的一声,给了索杰一记耳光,“臭警察,你现在自身难保,给我老实点。”

老疤指挥李东杰快点开车,车子开出一个小时,这时候高原上起大风了,起初只是飞沙打得车壁“叭叭”地响,后来风越刮越大,拳头大的石头漫天乱飞,吉普车就像大海上的一叶小舟,一会抛上浪头,一会摔下浪谷,随时都有翻车的危险。

突然遭遇风暴,老疤有点慌了,因为这地方手机没有信号,不能和其他队友联系,老疤慌了,忙问李东国怎么办。李东国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对突然遇到的风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现在也有点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急得脸色煞白。

李东国突然想起索杰来,他凑到索杰跟前说:“队长,风再这样刮下去,咱们都得去见阎王。你是这一代的巡逻队长,对这一带地形熟,你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躲一躲?”

老疤也软下口气说:“队长,你家中也有老婆孩子吧?我们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想弄几只藏羚羊,你要是识相,赶紧帮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

索杰看到突然袭击来临的风暴,心中一动,计上心来。他探起身子,仔细辨了辨方向,然后对李东国说:“你继续往前开,然后往左转。”李东国开着越野车,按照索杰的指示向前行进。时间不长,车子就开进了一个大山沟里,风暴果然小了下来。

老疤看到果然多开了风暴,不由冲着索杰说:“公安同志你带的路不错啊,看来你对这里还真的挺熟悉,不如咱们一起干吧,只要一趟干下来,包管你能成百万富翁,到时候金钱美女什么都不缺。”

喜子和李东国也劝说,希望索杰能入伙。

索杰冷哼一声沉默不语,忽然提出一个问题:“先别说金钱美女,你们这伙人要不是我给你们带路,万一被大风刮得迷了路,你们咋辨别方向呢?”

喜子哈哈一笑,说:“臭警察,你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刚才我们只是考验你一下,看看你识时务不,你还真她妈认真起来了,我们有这个哩!”他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壳的指南针。

索杰心中一动,他们有指南针,但是这东西他们不会带很多,我要是毁了他们的指南针,这伙人估计就要抓瞎,于是他故意装作看不懂:“你拿个破手表摆弄啥劲?这东西又不能指方向!”

喜子不知是计,轻蔑地说:“臭警察,这是最新的指南针。”说着送到索杰眼前:“你这个土老冒,就认识手表?我这是瑞士进口的指南针,两千美元呢。”

索杰见他把手腕伸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索杰猛地张开口,咔嚓一口咬住指南针“喀嚓喀嚓”地一阵猛嚼,玻璃渣子扎得他满嘴鲜血直流,等到喜子硬掰开索杰嘴的时候,指南针已经被他嚼坏了。

索杰满嘴是血朗声大笑:“混蛋,现在指南针没有了,看你们怎么逃出千里大戈壁,做梦去吧!哈啊哈哈哈……”

“草拟姥姥。”自己一时大意,被索杰弄坏了指南针,喜子气得抡起枪托就猛朝索杰脑袋砸去。索杰额头顿时被砸破,鲜血横流。

大岭子也气的一拳打在索杰的肚子上,几个匪徒正打算好好收拾索杰,突然车窗外传来“呼哧呼哧”的奇怪声音,车里的几个匪徒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朝窗外看。老疤立即打开车灯,往窗户外面一看,顿时“哇”地惊叫起来:车窗外,数十只野猪个个张牙舞爪,眼里闪着幽幽的绿光,对着吉普车来势汹汹包围过来。

“混蛋,这么多野猪?”老疤知道戈壁中的野猪,皮糙肉厚,普通子弹打在身上,根本伤不得它们,这么多野猪,要是发了怒,自己几个人指定完蛋了。

索杰哈哈笑道:“这里是野猪沟,从来没有人敢来的地方,今天我们就验证一下野猪的厉害吧。”

喜子看到野猪包围了汽车,气的暴跳如雷:“好哇,你这个臭警察,故意给老子使坏。哼,几十头野猪算什么?等老子收拾完野猪再来收拾你!”

喜子、大岭子、李东国和老疤各占据一个窗口,把手里的枪支瞄准了围上来的野猪,眼看野猪要对自己发动进攻了,它们万一冲上来,搞不好会将这辆车顶翻个。

“开枪,打死它们。”老疤一声令下,四条枪对准了包围上来的野猪,子弹像瓢泼大雨般地朝窗外射了出去,十几只野猪立马被乱枪打死,剩下受伤逃走了。

老疤喘了口气,冷笑了一下,把手里的枪朝索杰晃了晃,说:“臭警察你逞什么能,几十头野猪就像干掉我们!”

索杰不冷不热地说:“你们别得意得太早,恭喜你们干掉了十几头野猪,据我所知,这里的野猪至少也有三百头,你们杀了它们的家族成员,那大批的野猪马上会来报仇的!你们可以选择开车走人,但是我保证不出两个小时,黄沙就会将你们掩埋。”

老疤心中一惊,吃惊地看看外面,那三个罪犯也竖起耳朵一听,果然,沉沉夜幕里传来阵阵哀号,低沉有力,刺耳剜心。索杰冷笑着说:“我说的没错吧,刚才逃回去的野猪在向它们的同伙发求救信号,过不了多久,大队野猪就会铺天盖地冲过来,别说是汽车,就是坦克,也要被野猪群撞翻。你们还是早点做准备吧!”

老疤也明白野猪的脾气,这群野猪一定会来报仇的,想到索杰的邪恶用心,老疤又是一拳打在索杰的肚子上,索杰吐了一口血说:“你最好打死我。”老疤没有再打,索杰说得一点没错,野猪们说来就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将天都盖住了。老疤倒还沉得住气,给另外三个同伴鼓劲说:“弟兄们别慌,咱们有的是子弹,野猪冲上来,就干掉它们。”

四条枪再次压满了子弹,对准了车外,大批的野猪在离吉普车十几米的地方就打住了。喜子大喝一声:“打吧!”四人同时开枪,密集的子弹就冒着火光打了出去。只见车窗外的野猪一批一批地拥上来,又一批一批地倒下去,不一会儿,这辆越野汽车四周就堆起了一道死猪墙。剩下的野猪暂时停止了进攻,瞪着幽蓝的眼睛蹲在远处。显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老疤看了看外面的野猪,至少还有三百头,检查下子弹,已经不多了:“弟兄们,咱们今晚不能和这些畜牲拼,咱们还得留着子弹打羚羊呀,这群笨蛋野猪一文不值,藏羚羊可是一头上万美元啊!不要中了臭警察的奸计,他就是要耗干我们的子弹……”

老疤说的没错,索杰知道这帮家伙身上不会带很多的子弹,就是希望这里的野猪群,能够耗干净老疤几个身上的子弹,但是老疤意识到子弹不多了,就不让手下胡乱开枪了。

可是,外面的风暴还没停下,这群野猪又赖在这里不肯走,老疤想想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他是个老江湖,脑子一转,便吩咐大岭子和李东国说:“你俩,把外面的大衣脱下来,撕成条,结成长带子,越长越好。”

李东国和大岭子不知道老疤要干什么,却见老疤一边说一边从一个车座下拖出一只汽油桶,随后把他俩结成的布带子浸到桶里。索杰明白了,老疤要用火来吓跑野猪,他也知道野猪很害怕大火的,心中不由的焦急起来。

老疤对大岭子说:“你下去,将汽油围着我们的汽车倒一圈,然后将布条放在汽油里,野猪最害怕大火了,我们点起大火,野猪肯定会吓跑的。”

大岭子脑子简单,不知道危险,他仗着力气大,提着油桶下了车,把浸透了汽油的布带子贴着离吉普车十几米远的死猪墙绕了一圈,然后用汽油围着吉普车浇起来。

索杰看到大岭子拿了汽油桶下车,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他原本打算把罪犯们引进野猪沟后,让野猪和他们较量;即使最后他们能逃生,也要耗尽他们车上的子弹。现在,狡猾的罪犯居然想出了用火攻的办法来对付野猪,这大火要是点起来,野猪恐怕会要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