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韩立也是一脸的惋惜,桑晨苦笑着继续道:“没有办法,这是社会竞争的一个缩影,看到我们惊慌的样子,那个朱经理反而笑了,他说,你们大家都不要着急,距离送你们走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希望大家抓紧最后的机会,好好表现自己,这样才能争取留在岗位的机会。”

“很残酷啊,有一半的同学要被市场淘汰。”韩立惋惜地说。

桑晨幽怨地说道:“是啊,当时我们十个女生的关系好像亲姐妹一般,可就是经理的一句话,却使我们变成了仇敌一样,每天互相提防,互相监视着,希望可以抓到对方的错误。及时汇报给领导,以致自己可以争取到留下的名额。”

“这样明争暗斗真的很没有意思,不过大家心里又清楚,必须要竞争,很快就过去半个多月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们宿舍有两个女孩子与经理走得特别近,那些天的晚上,她俩经常夜不归宿,一次我早起上卫生间,竟发现有她俩竟然衣裳不整的从经理的房间里出来,我那时虽然懂的不多,可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韩立心中一颤,他当然也明白,这两个女孩子是通过的交易,去讨好朱经理去了,这个朱经理真是个畜生。桑晨好像很伤心,继续说道:“她俩被我发现之后,一开始也很害怕。不过第二天,经理就宣布她俩在这一年里表现突出,已经可以确定留下了,希望我们继续努力。”

桑晨说到这,冷冷一笑,看到韩立一眼,道:“韩立,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朱经理的意思,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比我父亲还要大的年纪,那个像癞蛤蟆一样的大肚子,我一想起来就犯呕,这家伙居然让我的舍友捎口信给我,说我若是想留下来,就去找他单独商量商量。我就想,我宁可不要工作,也决不会去讨好这个畜生。”

韩立听到这里,也气氛骂道:“这个禽兽,要是被我碰上,我就打瘪了他,这种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桑晨笑了笑说:“呦,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有正义感啊!可惜,当时没让你碰上,不然的话,我就可以出一口恶气了。就在我认为我会在一年期满被遣回学校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他改变了我的命运。”

“知道叶国良吗?”桑晨问韩立。

“叶国良,你说的是西都市的市长叶国良吗?我当然知道,他原来是铜川县的县长,三年前,刚刚上任西都市市长。”

桑晨眼中露出了令人难以琢磨的神色,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是爱还是恨。轻轻说道:“对,就是他。叶国良,就在我试用期将要结束时,他那天来这宾馆陪客人在宾馆吃饭,因为喝多了酒,当天晚上就在宾馆休息。那天正好是我值夜班,晚上他按铃,让我给他送些开水。可当我提着开水进屋后,我给他倒了杯水。”

说到这里,桑晨叹道:“如果不是我不小心将水扣到了他的裤子上,后面的事情,就可能不会发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已经猜到了。”

韩立的表情也很难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到这,桑晨已经是泪如雨下,突然趴到了韩立怀里,哽咽着道:“他借着酒劲,强行占有了我,本来,之后,我想告他,可是他醒来后,对我说,他真的是无意的,是喝多了酒,才做出了禽兽之事。”

韩立点点头,将桑晨搂紧,桑晨继续说:“后来,我想了想,如果这件事张扬出去,叶国良一定是丢官,可是自己的名声也坏了。加上叶国良在铜川县口碑还不错,很受老百姓爱戴。我心肠一软,就没有上告。”

自从和叶国良有了这层关系,他倒是对我很负责,先给我办理了工作,我去了县政府的招待所,没用两年时间,就成了那个招待所的副经理,我入了党,开始自学,考取了本科学位。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了官营乡的副乡长。”

韩立面对向自己吐露心声的桑晨,沉默了良久,才问道:“这件事之后,那你恨他吗?你的父母知道吗?”

桑晨说道:“一开始,怎么能不恨?要说恨,刚开始时真是恨不得将他碎撕万段,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至于我父母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只知道我认了叶国良当干爹,他们还时常告诉我要报答这个干爹,可他们却不知道,我都已经照顾到**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对我家可以说是大恩人,我父母原来只是山区一家小工厂的普通工人,我父亲还得了心脏病,是叶国良帮忙,给我父亲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要是没有他,我父亲早就死了。我想,用我一个人的幸福,能换回来我一家人的幸福,我也没有什么好恨的了。”

面对桑晨的不幸,韩立可以理解桑晨的心情,能用一个人的苦难,换回全家人的好日子,韩立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关键是她现在怎样想?是想靠叶国良一辈子,还是想怎样?

于是,韩立问道:“那以后,你想怎么办?”

桑晨说:“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我和叶国良在三年前已经断绝了来往,这次县委常委提拔优秀干部的会议,不一定就是叶国良在背后推波逐浪,自从当上了副乡长之后,我一直在拼命工作,我能够有今天的事业,也是靠我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叹了口气,桑晨又说:“可是,我毕竟和叶国良有过这回事,韩立,我却觉得委屈,你说如果当初没有这回事,也许我还是个快乐的女孩,可这一切都发生了,我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拥有真正的爱情?”趴在韩立怀里的桑晨想到伤心处,泪水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韩立听完了桑晨的哭诉,轻抱着怀中的桑晨,轻声安慰着她:“不要害怕,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有人嫌弃你,也没有说你是坏女人,桑乡长,你不要被过去的阴影笼罩,还是振作起来,做真正的自己,多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桑晨点点头,依旧哭泣说道:“可是,还会有男人爱我吗?我是失过身的女人,如果没有当初的事,也许我现在会找个大学生当老公,嫁人生子,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完了”桑晨抱着韩立哭得很伤心。

看桑晨哭得如此伤心,韩立心中对她更加同情。心中一热,就说道:“桑晨,我爱你。我不嫌弃你,我也不计较你的以前,我想拥有你的以后。”说完这番话,韩立的心“砰砰砰”跳得飞快,而且只觉得下面也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紧紧抱着韩立的臂膀,桑晨却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哭着哭着,抱着韩立却更紧了,两人的上身都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胸前那对丰满的玉兔更是让韩立几乎快要失去理性。韩立也暗自奇怪,今天自己的自制力怎么会这么差。

桑晨抱着韩立哭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可她一双大眼睛却紧盯着韩立,看得韩立心头一阵发慌。桑晨如同白玉般的小手突然从韩立身后向下滑去,一下子碰到了韩立下面。这一碰不要紧,竟让韩立打了一个冷颤,“韩立,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韩立马上举起手说:“如果有半句假话,让我天雷轰顶。”

桑晨顿时转哭为笑,扑入韩立的怀中,一只玉手伸向韩立的腰带,正好碰到韩立蠢蠢欲动的部位,她脸上微微一红,道:“韩立,这是什么啊?”韩立脸上更红,知道桑晨是明知故问,更不好说话,只是脸上一阵发烧,可下面却在桑晨玉手的轻轻抚摸下,变得更加坚挺。“我……我爱你,桑晨!!”韩立说完喘着粗气猛地将桑晨压倒在**。

桑晨没有拒绝,或许等待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了。抱住韩立,热情地奉献上自己的两片柔唇,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贪婪地吸允着对方,衣衫纷纷落地,二人合二为一。

激情过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半钟了,这时候,韩雪的电话响了起来,问哥哥还在不在铜川县,韩立说:“我在啊。”

韩雪说:“那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还有件事,要哥哥帮个忙呢。”

韩立说:“那我们还在天河宾馆见面吧。”

再一次在餐桌上相聚,林枫、韩雪、韩立、桑晨四个人一起举杯,桑晨说:“认识你们两位,我感到十分荣幸,我是土生土长的铜川县人,韩立呢,也算半个铜川人吧,这顿饭,必须要请,好让我有一个略尽地主之谊的机会。”

林枫说:“晨姐,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韩雪说:“干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门外突然来敲门声,原来是天河宾馆的朱经理,听说桑晨来了,赶紧跑来敬酒,比起十年前,这位朱经理鬓角增添了许多白发,但是相貌还是老样子,长着一副癞蛤蟆的讨厌相。

推门进来,冲着屋里的四个人点头哈腰,自我介绍之后说:“大家都是贵宾,我是宾馆的朱经理,三年前,我承包了这个酒店,生意蒸蒸日上,这都是大家捧场的结果。非常感谢大家,我来敬大家一杯酒吧。”

朱经理说着,自己倒了一杯酒,首先敬桑晨,“桑乡长,我们是老朋友了,我先敬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