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芳好歹也是刑警大队长出身,看到朱曼妮和侯占武神色暧昧,尤其手里还拿着一盒子不知道什么东西,虽然没看清,但是包装纸上面画着半裸的壮男两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里面的东西,一定跟男女床弟之事有关系。

叶清芳不认识朱曼妮,但是看到朱曼妮找侯占武明显有要紧事要说,心中一动,悄悄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打开录音机,然后放到了沙发缝隙里。然后站起来说:“侯局,关于我调不调去档案室这件事,你好好考虑一下。明天再给我答复。”

“我还有事,先走了。”叶清芳带上门出去了。

叶清芳走后,侯占武急忙站起来,看了看朱曼妮问道:“看你一脸慌慌张张的样子,出啥事情了?”

朱曼妮将办公室的门咔嚓一下锁上,然后倒入侯占武怀中,呜呜哭起来,侯占武心疼的说:“曼妮,有话你就说啊,谁欺负你了?他们好大的胆子。”

朱曼妮说:“你那干儿子今天差点被人打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肋条骨断了三根,医生说幸亏送医院来得及时,否则的话,小命就保不住了。呜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

侯局长怒道:“是哪个混账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太岁头上动土?我干儿子究竟是被谁打的?”

朱曼妮止住哭声说:“那小子姓林,叫什么不知道。”

侯局长诧异道:“难道打人的跑了?”

朱曼妮说道:“那倒不是,关键是人家后台硬,刚打完人,闫秘书长就到了。几句话就把我家老姜骂走了,哎……打了人还有理了。他闫振利仗着和马县长关系不错,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侯局长一听,惊讶地说:“你们惹的是闫振利?怎么会和他结上梁子?”

朱曼妮说:“还不是我家老姜,接到群众举报,说有一伙人聚众赌博,打麻将,就去抓人。结果,闫秘书长的老婆袁莉也在其中,我家老姜不认识她,就一视同仁,全都罚了五千块钱。事后,闫秘书长来接走了妻子,还对我家老姜说,罚的好!”

侯局长听罢,陷入了沉思,朱曼妮不由发起娇来,“侯局长,这个闫振利买通了两个武林高手,打了我儿子,这个仇你可要给我报啊。另外,我家老姜还你说你身子骨最近不太好,特意托朋友从外地买了这东西送给你。”

朱曼妮说着,就把那盒子虎鞭拿出来,塞给了侯局长,同时瞟了一个媚眼,把个侯局长迷得神魂颠倒,看了看手里的虎鞭,又看看怀里的美人,马上欲火上升,将朱曼妮按倒在沙发上……

二人办完事之后,朱曼妮**笑说:“侯局长,你要是吃这东西,是不是也能叮当上一个小时?”

侯局长笑哈哈地说:“上次有个朋友托我办事,送了一盒子鹿鞭,我吃了之后,和你嫂子就折腾了一个小时呢,我寻思这虎鞭怎么也比鹿鞭厉害吧?”

朱曼妮又问:“侯局长,老闫欺负人这件事,你说怎样处理?”

侯局长冷笑着说:“这个闫振利确实欠收拾,上一任公安局长调走的时候,本来是我出任一把手的最好机会,可是这小子暗中举报了我一把,正好赶上那阵子,我一个朋友的老婆开车压死了人,我给牵了线,双方私了了。姓闫的就说我仗着手里的权力,欺压老百姓,强制性私了。结果,因为这件事,我没有转正,妈的……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他。”

朱曼妮听说侯局长和闫振利私人之间居然还有梁子,高兴地说:“侯局长,那咱们新帐旧账跟他一块算。”

侯局长把大手放在朱曼妮丰满的胸脯上,狠狠地**着,“亲老婆,就是没有那门子老账,为了你我也跟她势不两立。不过这事,不能来明的,他闫振利毕竟是正局级干部,你放心,我有办法收拾他。”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侯局长,你对我真好。”两个人哈哈互相调笑着,又亲热了一小会儿,赶紧穿上衣服,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侯局长连忙整了整头发,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女声,“侯局长,是我。小清。”

侯局长心中一凛,这姑奶奶怎么又回来了?他赶紧站起来去开门。叶清芳冷着脸走进来,侯局长看到她的脸色不对劲,问道:“小清,你还有啥事?”

叶清芳没说话,径自来到沙发那坐下,侯局长连忙给朱曼妮使了个眼色,朱曼妮会意,说道:“侯局长,十八里店超生,不交罚款,还打人的那个事,我就给你汇报这么多吧,我们回去听后你的处理消息了。”

侯局长装模作样说:“对待这种刁民,决不能心慈手软,等会我就联系当地派出所,强制执法。”

看到朱曼妮出去,叶清芳悄悄将自己的手机取回来,放入兜里,等着侯局长问话。侯局长送走了朱曼妮,先去了趟厕所,叶清芳趁机打开自己的录音机,听了起来。

这个手机就放在沙发缝里,刚才朱曼妮和侯局长风流的时候,也在沙发上,所以两个人的对话还有激情的声音,叶清芳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气得银牙紧咬,好你个侯占武,居然披着人名警察的衣服,干这种禽兽之事?

我早就看出,这个计生委的女人浓妆艳抹,眼神飘来飘去的,不是个好东西,想不到真和侯占武有一腿,两个人要算计闫振利的事情,叶清芳也听到了。她不由心中暗想,这又是一桩大案,自己前阵子犯了错误,如果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将侯占武扳倒,说不定就是立功赎罪。上边审查的领导来了,说不定会因为自己办案子有功,让自己官复原职呢。

其实,做不做刑警的副队长没有关系,只要能让自己留在刑警队,那就行。这时候,侯占武上完了厕所,回到办公室,对叶清芳说道:“小清,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给叶市长汇报工作,说你在我这里不安分。”

叶清芳急忙说:“侯局长,我不是那意思,我只过想跟你说,再给我一次机会,今天这事,我也没有造成不良后果啊,那个闯黄灯的司机,也认罚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发脾气了。”

侯占武心中想着其他事,也没有拿叶清芳这个事当回事,见她认了错,也就顺杆而下,“那好吧,小清,希望你能够吸取教训,现在是非常时期,京城派来的调查组马上就到了,你必须要沉住气。另外,高层方面,肯定还会找你去问话,你犯了这样大的错误,要是知道你还在刑警队,我们杨局长那里也没法交代啊。”

叶清芳说:“侯局,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话说也该下班了,再见!”

闫振利的妻子虞琴,今年三十五岁,原本是一家出版社的编辑,后来因为这家出版社经营不当,导致破产。失业之后,虞琴就在家里坐起了家庭主妇,因为丈夫是政府的秘书长,所以家里吃喝基本不愁。

去年,儿子上了初中,进了一所全封闭式的住宿学校。虞琴没有了事情可做,每天闲的没事干,就跟街道上的几个妇女学起了打麻将。

他们家住的地方,位于铜川县县城和双旗镇交界的地方,前不久,虞琴和几个牌友正在打牌,被姜所长带人抓了个现场。

这事,姜所长本来不是冲着虞琴来的,加上他也不认识虞琴,事后各打五十大板,每人罚了五千块钱,另外拘留三天。

因为后来知道虞琴是闫振利的妻子后,只罚款,没有拘留。虞琴回来之后,闷闷不乐,闫振利就开导妻子说:“小虞,其实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生,现在也是市政府秘书长的夫人,你说你怎么就不能玩点高雅的运动呢?难道这世界上除了打麻将,就没有其他的娱乐了?”

虞琴皱着眉头,说:“我的单位破产了,在咱们这个小区,我就认识那几个女人,也只能跟他们几个说说话。你平时都见不着人影,我想跟你住到铜川县城区,可是你说,这边你父母年纪大了,住得近点可以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