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泛生看,不由得笑道!“你倒是真好眼力。敌都是公明和宋青云那里夺来的,以他们宋家的家底子。想必平素用的也必然不是什么破烂货。”

苏苏选的正是宋公明的本命飞剑。以及宋青云留在须弥袋子中的梭形法宝及招魂幡,还有就是陈长生捡回来后。装进玉盒中后就忘在脑后的修罗血魂珠。

他前番祭炼宝瓶破费了些时日,掐指一算,已经在山河图中逗留了有小半个月了。虽说外面只走过去了半夭。但是孙瑶此时躺在**昏迷不醒,他实在不好在此耽们太久。

因此陈长生打定了主意只祭炼一件便可,只是该选用哪件却也让他颇为思量。

苏苏见他眉头微皱,便即猜到他在发愁什么,遂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可为难的,尊主不善用剑。这把飞剑虽好,也不过只能用来代步,有它没它实在没什么分别。”

陈长生点了点头,虽说他也从宋家搜罗了一些御剑的法诀,不过却始终没来得及修炼,何况飞剑不同于法宝,不仅讲究天分,更得耗费数十年的苦功方有小成,若非如此,也就不会有的门派将其称为剑道了。

宋家的剑诀虽好,不过陈长生也有自知之明,若是学上两手唬唬人还行,可是用在稍有差池就是个身死魂散的生死搏杀时,那却是远远不够。

何况在他手中死掉的剑修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陈长生对于所谓的剑道也着实提不起什么劲头来,因此随手就把这把飞剑又收回了残月戒指中。

随即看着剩余的三件法宝道:“至于这招魂幡和修罗血魂珠,鬼气森森的,就算我驾驻的住也难保不会被了凡那个活佛聒噪不休,若是又给我戴个魔头之类的帽子,岂不是冤的慌。”说着又将这两件法宝收了起来。

苏苏听陈长生嘲讽了凡,忍不住掩口胡卢。虽觉得若论威力,说不定还是招魂幡和修罗血魂珠最大。只是见他心意已决,也便不再说话。

这梭子也不知道是何物炼制而成,黑不溜秋的,很是不起眼,拿在手中微微有些发凉,非金非玉非石非木,陈长生翻来覆去的看着几遍。越看越觉得古怪。

因为陈长生并不知道祭炼之法,因此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分出一缕灵识探入其中,扫了一眼便瞧见密匝匝的布满了禁制,也不知道是宋青云留下的,还是炼制之初就有的。

不过禁制越多,就表明这梭子品质越高。陈长生虽然苦恼该如何破解这层层叠叠的禁制,却也为平白见了件趁手的法宝而欣喜不已,真可谓是痛并快乐着了。

有过拆解疑饥八阵图碎片和山河图中禁制的经验后,陈长生此时面对这诸多禁制已然不像最多那么手足无措。加之旁边有个和陈长生心意相通的苏苏出谋划策,进展自然不慢。

陈长生心念飞转,灵识妙到极巅的在层层禁制中穿梭,一缕缕的灵元紧随其后,或压制、或化解、或绕行、或强拆,虽偶尔会有点小麻烦。不过很快就能将其解决。倒也算是顺利。

直到陈长生破开最后一道禁制,将灵识烙卑其中后,一连串的驾驻法诀也随之涌入他的心海之中。

此时此刻陈长生方才知道这个像是织布梭子似的法宝名唤九天十地流光梭,顾名思义,这流光梭不仅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至。更是迅如流光逸电,迅捷无比。

不仅如此,这流光梭更能掷出伤人,梭尖所向,无坚不摧。

回想着这二十来日不眠不休,合自己和苏苏两人之力方才拆解了上面的二十一道禁制。陈长生觉得再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只不过当他施法将这九天十地流光梭祭出时,却不由得脸色发青。若非苏苏在旁。他真想张嘴骂娘了。

这流光梭并没陈长生想象中的巨大,祭出后也才不过十来丈长。上有容身的舱室,足有两三间屋子大只不过里面空空如也,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显得寒酸之极。

更让陈长生恼火的是他乘着流光梭在山河图中飞了一圈,方才发现这流光梭飞的并不快,最多只比火丁的那个渡云舟快上三成,实在是有辱流光二字口

“尊主,可是觉得这九天十地流光梭徒有其表,名不符实?”苏苏侍立一旁,满脸微笑地问道。

“你说呢?”陈长生反问了一句。随即觉察到苏苏的话里似乎有话,心中顿时又重新燃起希望。忙问道:“莫非并非如此?!”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苏苏摇了摇头道:“不过以奴婢看来,除非是炼制此宝之人存心给后辈开个大大的玩笑,故而才费尽心机的布置了诸多的幕帖。又取了这么个大而不当的虚名唬 “要不然就是这流光梭本就没有炼成就被人抢了去,又或者是炼成之后,本主殒命,以至于这流光梭就遗落到了别人手中,而后来得到此物的修士又都无力将其完全祭炼,一怒之下就将上面能拆的东西都拆了下来改作他途,几番倒手之后等到了尊主手中时,就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陈长生听了这话。觉得此话甚是有理。

毕竟上古时的法宝和现下的法宝相差迥异,再加上其中禁制重重,若非自己有苏苏相助,想要将其祭炼完成也是难于登天,饶是如此也颇费了些时日,换成别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尽管这样的缘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陈长生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同时安慰自己:有个壳子就总比没有好。只要自己慢慢修统,总有一天会让九天十地流光梭名副其实的。

话是这么说,但陈长生又不得不开始头疼没有趁手的法宝可用。自己将如何应对了凡来,更要命的是他在山河图中前前后后耽搁了足有一个多月,再拖延下去,生恐孙瑶的病情有变。

“尊主,要不你先将流光梭留在山河图中吧,奴婢看看,是否能想出法子将它修复一二。”

陈长生点点头,将从宋家藏宝库中弄来的那些材料还有一些中品灵石留给了她,随后道:“量力而为吧,实在不行日后我再想想办法,至不济也能拿来砸人。”说着话,心念一动,已经出了山河图。

方一出来,陈长生便瞥见头顶之上有几道剑光掠过。远处更有不少剑光在盘旋飞舞,似是在找寻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人。

想到这,陈长生念头一动,随手收了先前布置阵法的灵石,而后随便从须弥袋子中找了把不知道从谁手里夺来的破烂飞剑,腾空而起,抖了个大圈子后贴靠到几道并排飞过的剑光旁边,粗着嗓子道:“娘的,陈长生那厮躲到哪里去了,怎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莫不是跑了吧。”

“说的是呀,本来女土派还说要咱们盯紧了他,回头论功行赏呢,这眼瞅着四宗二十八派的修士就要来了,这魔头却不知道躲到哪去了,你说该不会是他吓跑了吧?”

“那可说不准。”陈长生含混的答了一句,心里却是怒极,怪不得这些日子那帮苍蝇似的修士没再来搅扰自己,本以为他们是被自己杀怕了,却原来是贼心不死,又跑去女土派通风报信了。

“他跑了,我们找谁领赏去呀!”

“找我好了。”陈长生冷笑一声,反手一挥,混元一气大擒拿使出,嘭嘭嘭三声。将这三人尽数捏死,抓起的飞剑及须弥袋子后。随即朝着城西校场而去。

既然四宗二十八派已然派出修士前来追杀自己,那就绝非是易于之辈,他可不想傻乎乎地等在这里被人群殴,反正这个仇早就结死了,早一天算账晚一天算账也没什么要紧的,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孙。瑶,只要孙瑶身上的邪灵一除,再把那些愿意跟着自己离去的灾民带上,天大地大,去哪里不行?

咕了个咪的,若是九天十地流光梭能用该有多好,就是四宗二十八派倾巢而出,老子都不怕,先杀他们个尸山血海再撒丫子开溜,累死那帮孙子也追不上,唉,可惜呀!

陈长生叹了口气,不在胡思乱想,径直来到城西校场口外便按下了剑光,心念一动,将山河图中的一些佃户放了出来,见他们又要跪地行礼。忙道:“免礼平身。

众人虽没磕头,但还是躬身行礼。而后毕恭毕敬的站在陈长生的面前等候吩咐。

既然把他们当成了佃户。陈长生也便摆了地主老爷的派头道:“方才该说的话苏苏想必也都跟你们说了,待会随我一起进去,愿意跟着本老道尊走的,自然最好,不愿意的也不能强求,可听明白了?”

“是。”众人齐声答应。

陈长生这才昂首阔步的带着众人走进校场,灵识一扫,看到有不少修士躲在暗处往这边窥视,眼下正事要紧也懒得理会他们,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便来到孙瑶所在的石屋前。朝着紧随在后的众人一摆手道:“去吧,除了那边的人,在这里的人都别落下。”

众人四散而去。

陈长生则站在屋前看着了凡慢慢走近,微笑道:“了凡,咱们当日的赌约可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