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循声望尖,却旦是个个头敦实的青年,随即便想飞正是当初岁末大比时被严翠打了个半死的王栋。

而后自己前来五行秘境历练,随后又离开五行宗,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此时见到,竟险些认不出来了,再看他的道行,竟是到了心动中期,虽说和自己无法相比,不过在同一辈人中进境也算是相当快的了。

陈长生还没来得及见礼,一旁的成不风已经上前一步施礼,毕恭毕敬地道:“师父,您可来了,要不是这位前辈搭救,怕是你就见不到你的宝贝徒弟了。”

其余的人也纷纷过来行礼,有叫师叔的,也有叫师伯的,七嘴八舌的说着方才的情形,好不热闹。

王栋笑着一一答应,嘴里劝勉了两句。而后看向陈长生道:“怎么。几年不见,不认得我了?。

“呵呵。”陈长生笑着飘到他的近前,伸手损住了他的肩膀,低头看着他道:“王师兄呀,几年不见,你这个头咋还是没长高呢,这要是站出去,怎么当咱五行宗三代弟子中的表率呢?!”

“屁当初岁末大比时,陈长生和贾业达两人就没少嘲笑王栋的个子矮,几年过去,他倒是比以前长高了一些,可是跟陈长生站在一起,照样还是矮了半头还多,特别是眼下被陈长生这么揽着肩膀,越发显得他矮了。

听到陈长生挡着自己徒弟和一众师侄的面揭自己的老短,王栋本来土黄的脸庞顿时变成了酱红色,眼珠子一瞪,伸手将陈长生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推开,粗声道:“离我远点,跟你站在一起,我这辈子都甭想长高了,两尺开外。”

“哈哈。”陈长生见他这样,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耸初他和贾业达拿他的个头说笑时,王栋也是这个样子,而且还要他俩保重,每次和他站在一起时要站在两尺开外,否则的话就别怪他翻脸。

没想到几年过去,他都已经从原来的小弟子成为了师父,过去的旧事已然没有忘记,一被戳到短处顿时就又将那个两尺开外的约定翻了出来。

“得了吧,咱们谁跟谁呀”。陈长生哪里能让他抛开,虽说是元神之体,可此时膀子上的力道却是一点也不弱,紧紧的揽着他的肩膀就如同粘在了他的身上似的,笑嘻嘻地道:“贾师兄怎样?没跟你一起过来?。 “没,那小子闭关呢,说是要突破到灵寂期才肯出来。”王栋听他问到贾业达,也就忘了要跟他远离二尺了。不过随后看了看底下正满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和陈长生的一众小辈弟子,笑道:“你们知道他是谁不?”

“不知道众人倒是回答的齐整。

“这就是跟我和你们贾师兄一起号称土门三杰之中的那个老么陈长生,哦,也就是你们平时常听说的那个道尊王栋嘿嘿一笑,随后道:“以并只是听说,这回算是见到活人了,还不赶紧的磕头行礼

说着又瞅着陈长生道:“长生,你可不能太抠门,小辈们磕头了,你得给见面礼呀。”

陈长生顿时被他给将到了当场,他从仙府一路过来,哪曾想过会来到五行宗,又哪里会料到会遇到王栋和一帮子晚辈,自然就没预备什么见面辛山

不过瞅着王栋那满脸欠揍的笑容,又瞅着底下的小辈们纷纷磕头,又叫师叔的,也有叫师伯的,更有的甚至是三拜九叩,嘴里喊得是道尊老爷,也觉得什么都不拿出来着实的不像个样子。

瞥了王栋一眼,笑道:“王师兄,你真行,我都没留神就成了什么土门三杰

“嘿嘿。”王栋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的,怎么样,这名头还算是响亮吧,唉,要不是咱这一辈中就咱们仁,我该弄介,土门十八条好汉啥的。

陈长生哭笑不得的看着王栋,真不知道他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王栋见他不言语,只当他是默认了,随即起哄似的道:“赶紧着,送见面礼呀,你总不能让这么些小辈在这跪着等你吧。”

陈长生看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倒是并不觉得被他挤兑的难堪,更是忘了自己是高高在上,手下奴仆门下众多的道尊,宛如又成为了当初一起参加岁末大比时那个土门仅有的三个年轻弟子中的一员。

“王师兄,你就等着吧,早晚也有你哭的时候。”陈长生轻声跟王栋说了一句,而后取出了一些糕点,水果什么的分发给下面的一干晚辈。

王栋见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也是一愣,眼见几个晚辈接过来就要往嘴里送,忙出声阻拦道:“都先别吃,收起来,等回去后禀明各自的师父再服用,有了这些好东西,你们这回筑基就算是有望了。”

能被选进来五行秘境参加历练,哪个也都不是傻子,一听王栋这话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些看起来不过是吃食的东西大有用处,竟是比筑基丹还要好,顿时就收起了方才觉得陈长生这个道尊的见面礼未免有些太轻的念头小心翼翼的将糕点水果什么的收好,而后再次施礼拜谢。

“都免礼吧。”陈长生摆了摆手,随后指着地上还没死透的那条巨蟒道:“这蟒也逃…月了。历练时都留点神。莫要只顾着玩笑而栽了跟

“是。”众人齐声答应。

陈长生也拽着王栋朝着远处飞出,找到了块平整的山石落下云头,随后心念一动,将正在山河图中教投弟子的冯小虎,林揽月以及张福德拉了出来。

王栋压根就没见到他施法,只觉得眼前一花,而后就凭空多了三咋。人,其中两人的样貌倒是有些眼熟,至于另外一个却很是陌生。

“师哥。”冯小虎和林揽月正在给弟子传投法术,只觉得身子一轻,眼前的景物已经是大变小不过俩人倒是也没有慌乱,此时见到笑吟吟看着自己的陈长生,忙过来施礼问好。

“拜见师父。”张福德也随之磕头行礼。

陈长生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指着四周道:小虎和揽月多半是没来过这里,呵呵,这就是五行秘境,这位就不用我说了吧。”

冯小虎和林揽月在五行宗待得日子比起陈长生来略微长上一些,自是认得王栋,虽说他们跟随师父叛出了五行宗,可见到熟人依旧是以过去的辈分相称,遂一一过来跟王栋见礼。

王栋自是知道冯小虎和林揽月与陈长生走的极近,不过却没想到陈长生会将他们随身带着,乍一见到他们还真有些不敢相认。

以王栋此时的道行自然是看不出冯小虎和林揽具眼下的虚实,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他的心里没底,想当初这三人入门时可比自己晚多了,陈长生就不提了,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妖怪,古往今来就没见过他修炼这么快的。

可冯小虎和林揽月的资质虽说不差,可没道理道行会超过自己这么多呀,虽说心里想不明白,又不大能够接受,可是王栋将冯小虎和林揽月上下打量了半晌后,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俩人的道行比自己高出了太多。 “敢问师弟,师妹,你们俩人现下是什么境界?”王栋心里发虚的问道。不由得他不心里发虚,修士之间打听道行就像是在世俗里问人家大姑娘的年纪,终究是犯忌讳的事,长辈问晚辈还成,那是关心,同辈之间打听这咋”很容易让人疑心居心叵测。

冯小虎看了陈长生一眼,见他点头,这才道:“我是元婴中期,林师姐则是元婴后期。”

“啊!”王栋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元婴期呀,虽说只是一个中期一个后期,元婴还没凝实完成,可是比起自己来却是高出了太多太多,只怕在这五行宗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见过两位师叔。”惊诧之后,王栋退后一步,就要朝着冯小虎和林揽月行礼,连称呼都变了。这也是依照着五行宗的规矩,每隔三个境界就是一咋。辈分,譬如此时。王栋乃是心动中期,遇到金丹期以下的便是师叔,可要是遇到元婴期以上的,立马就成了师侄。

就算是师徒之间,如果徒弟进境快,日后见了师父,最多也就是道友相称,这点也一直让陈长生很是不满,故而就算他后来道行再高,在土申面前也都是恭敬如初,同时在山河图中也从来都是辈分以入门先后来论,断然不允许出现今天师父,明天道友的混账事。

“罢了,师叔个屁呀。”陈长生一把将他拉住,指着冯小虎和林揽月道:“看好了,这是你的师弟,师妹,就算是哪天成了仙,那也是,少他娘的拿着五行宗老一套往身上搬。”

王栋一愣,随后心头一热,眼圈都红了,他心里未尝不觉得五行宗的这规矩有点操蛋,只是没胆子像陈长生这样给说出来,见他这么说,自然高兴,随口问道:“你呢,什么道行了?”

陈长生见他这样子,笑道:“要是按照老规矩,你得叫我一声师祖,嘿嘿。”

“我呸。”王栋一窘,笑骂一句话,又将信将疑地道:“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陈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咱们师兄弟间不讲究这咋”入门有并后,上下有尊卑。这是规矩,不能乱,你是我师兄一天,一辈子就都是,福德。过来,见过你王师伯。”

张福德在山河图待的时候多,年岁已然不再加上他的性子沉稳,看起来要远比王栋更加老成,抡起道行来,他也已然是元婴前期,要是按照五行宗的规矩,不让王栋磕头叫声师叔就很给面子了。

不过此时听到陈长生吩咐,张福德还是走上前来,规规矩矩的磕头见礼,口称师伯。

陈长生随后凑趣的笑道:“师兄,这可是我的大弟子,元婴期了,一个头给你跪这,有面子吧?”

“有,太有了。”王栋平生最好的就是脸面,过去如此,现在更是如此,要不然也不会天天拿着陈长生往自己脸上贴金,此时一听张福德是元婴期,惊诧之余更觉得有面子,也没琢磨陈长生为什么这么问,满口应是。

“有面子就好。”陈长生笑道:“给见面礼吧。”

“呃!”王栋顿时像是中了定身法,目光都呆滞了,半晌才满脸苦笑的看着陈长生道:“合辙你拐了这么大个弯在这里等着我呢?”

“没错。

“我呸,见面礼没有,要命有一条,师侄,你把我这咋。 ”了王栋押着脖平朝张福德凑去,反倒把张福驯一愣的。

“师兄,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面皮。”陈长生笑骂道。

“废话,要脸就没东西了,你弄个元婴期的弟子我就是把家底子都送出去都不够看的。”王栋也不觉得丢人,朝着张福德一摆手道:“起来吧,师伯是咋。穷鬼,这见面礼回头找你师父要就成了,反正我跟你师父合称土门三杰,不分彼此,从他那里要见面礼也是一样的。”

陈长生无语一笑,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自然不是真的贪图他的见面礼,见他使出了当年耍赖的法子,也便笑着看向张福德道:“摆上酒菜,我和你师叔,师伯聊些闲话。”

张福德点了点头,从须弥袋子里取出了各色的酒菜摆在面前的青石上,而后恭敬地站在一旁,手持酒壶随时替众人添酒。

陈长生也不客气,坐了主位,而后邀请王栋,冯小虎和林揽月入席,随后敬了王栋几杯酒后道:“师兄,跟我说说,眼下五行宗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还不错。”王栋抿了一小口酒,一边理顺着其中的灵气,一边道:“你师父,也就是我师伯跟小虎和揽月的师父回来领罪,当时就算有土门以及火门和木门的两个门主,但是金默峰却依旧不肯饶恕师伯,定要将他们他们囚禁起来,说是耍送去壁水派谢罪。”

哼。”陈长生冷哼一声,道:“后来呢?”

王栋笑道:“后来你就杀上壁水派的道场沧溟山闹了一场,虽说后来壁水派说你乃是败逃的,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壁水派多半也没占了什么便宜,若是不然也不会随后便换了掌门,而后来也没敢跑来五行宗找师伯兴师问罪。” “再加上你一直没有被抓住,这么一来,就算是再给金默峰和水笙三个胆子也不敢再想着为了抱住壁水派的粗腿将师伯送出去了。”

“随后过了没多久,就是世俗界大乱,整个天下被搅和的是乌烟瘁气,当时也曾有四宗二十八派的人过来邀请咱们五行宗出山去帮他们镇压那些作乱之人,当时金默峰和水笙还真就应允了下来,将金门和水门的精锐弟子派出去了一些,结果却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叛逃了?”陈长生倒是没听到过这事,饶有兴趣的问道。

“那倒是没有。”王栋摇了摇头道:“只不过是被四宗二十八派当成了挡箭牌,以至于损害惨重,除了金默峰和水笙逃了回来,余者全军覆没。”

“等到金默峰和水笙灰溜溜的逃回来后,虽说其余三门并没有趁机发难,不过他们一时半会的再也抖不起往日的威风了,而后又过了些日子,又有不少的人前来相投,说本是你以前的佃户,此番过来想要过来侍奉师伯。”

“金默峰和水笙自是不愿意将他们招纳进来,还口口声声说你本是五行宗的弃徒,师伯又是被待罪之身,万万不能再接收这些门徒 他们两门见这些人中有的资质颇佳,有的修为更是不俗,倒是也想上前招揽,只可惜你的这些佃户却压根不买他们的帐,见不到师伯既不肯走,也不拜入五行宗,干脆就是积石山一旁又重新堆了一座小山出来,在那里歇脚,口口声声说是等到师伯出来,他们自会听从吩咐。”

“长生,你是不知道,当时金默峰和水笙都傻了,你这些佃户的修为都不低,有的甚至比金默峰和水笙都只高不低,他们是收又收不下,赶也赶不走,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任由他们在这里自便。”

“呵呵。”陈长生笑着举杯道:“如此快意,当浮一大白。”

众人笑着饮了一杯酒,王栋又道:“还还不算完,又过了些日子,中土越发的混乱,白莲教也跟着冒了出来,不过随后就有消息传来,说你收拢了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在青丘山上立派了,这么一来,金默峰和水笙也慌了神,生怕你会率领门下弟子打上五行宗来,于是乎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将师伯和两位师叔放了出来。”

“师伯出来之后,咱们原来的老门主原本想将门主之位传给了师伯,只是师伯不肯接受,而是到了外再和你的那些个佃户住到了一起,而金门,火门和木门的诸位师伯,师叔,时不时的就过去陪着你师父切磋道法,倒也逍遥自在,金默峰和水笙倒也不敢将师伯怎样,彼此倒也还相安无事。”

“方才你见到的那些个弟子,除了五行宗的弟子之外,那几个叫你道尊老爷的,都是你的佃户带过来的孩子。平素里都是跟着各自的父母修道,不过历练时我们爽性也就将他们叫了过来,对此金默峰和水笙就算看不过眼也是无可奈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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