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敏对唐凤舞判断失误有些不高兴,正在暗自生气,娜娜又大叫起来,她就不由将一腔怨气发在娜娜身上,向娜娜娇叱。

唐凤舞一听诗敏的话就知道她心里其实不是怪娜娜,而是怪她,她也不和诗敏计较,但娜娜的话可能没有胡说,一定是有所发现,这才大叫大嚷,唐凤舞就微笑说:“诗敏姐姐,你还别说,娜娜一定是看见什么了,这才叫起来。

我们注意一下,说不一定是南佛那个老无耻来了。

声郎这样对付地龙,他的功力已经不比声郎差多少,他已该有些认识,说不一定他就是感觉到声郎在吸收地龙的内力,这才赶来看一看。”

“你吓我,我可不怕吓。”

“不管是不是吓你,等一会儿由我应付,两位姐姐看好声郎,可千万不能让他出事。”

“好吧。

你去看一看娜娜,也别让她出事了。”

唐凤舞不再跟诗敏多说,飞身跑向娜娜,也想来看一看娜娜看见了什么,值得她大叫大嚷。

娜娜正在地龙后面一里地,可能是想看一看地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就象别的地方地龙翻身一样只是地下什么东西让地面移动,而不是高棉看见过的庞然大物。

以她的驭空绝学,她自然不怕地龙大动把她埋进地里去,她就向地龙走得近一些,却也是一步步向前挪。

那地方正是这一片地方的高地,站得高看得远,所以娜娜最先看见北面有人来了。

从她叫嚷的声音判断,这些来的人一定不是弱者,一定是一些让娜娜觉得她可能对付不了的人。

唐凤舞想到娜娜对付不了人,她就想到了南佛,而娜娜跟钟声东来,对她心里影响最大的人也正是南佛。

唐凤舞的判断出错了,来的人不是南佛,但也是与南佛在一起的人——圣剑门老祖宗丹生子和圣剑、神剑,以及风剑、雨剑两个圣剑门的后辈。

唐凤舞看见他们,一颗提起来的芳心大放,在娜娜身边站定就笑说:“你叫的什么,他们不过比我们强一点,有我们四个姐妹,我们就不用怕他们。”

“妹子,他们都来了,南佛那个老秃驴一定也会来呀。”

“我看不一定。

正因为他们来了,我看南佛那个老秃驴就不来了。”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娜娜还是有些不相信唐凤舞的判断,有些耽心地问,目光还在向远处遥望,想查清楚南佛是不是真的没有来。

“你看见南佛来了?”“没有,我正在找他。”

“格格,他不会来了。

我看南佛这一次是走不开了,或者说是故意说走不开,说不一定正在打圣剑门没有来的人的主意呢。”

“妹子,你这话说不一定还真的说对了,是我也要利用这个机会把丹生子调开,先吸收圣剑门那些人的功力,把功力增加多一些,再对付丹生子。”

“我还没有看出你还有举一反三的能力,我才说了一点,你就想到这么多,真不愧为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婆!”“你骂我也没有用,总之我是跟你们在一起了,我是老妖婆,你们也好不了。”

娜娜不干示弱,微笑着给唐凤舞还回去。

唐凤舞听了娜娜的话,想一想,娜娜还真的说得对,她就不由心里想笑,不理娜娜,飞身空中向丹生子一行迎上去。

娜娜见了也跟在唐凤舞身边,一同向丹生子飞去。

“格格,老道,刚才我们还在说南佛那个老秃驴要是想对付你们圣剑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们分开,现在你和圣剑门两个长老,两个弟子出来了,玄阴教里就留下天剑、地剑和人剑,南佛老秃驴要是再不抓着机会,他就没有机会吸收你们圣剑门的功力了。”

“哼,女娃儿,你少给老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老夫圣剑门的事还用不着你女娃儿管。”

丹生子不见钟声,仅看见唐凤舞和娜娜两个女人,他就不由伸长脖子向唐凤舞两女身后望。

唐凤舞不理丹生子的想法,接着笑说:“老道,我说的话你尽管不信,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们圣剑门的功力最终会全部给我丈夫吸收,这一点你可能还是不相信对不对?”“女娃儿,你说这话可是对那小子不怎么友好,而你女娃儿还是那小子的女人。

怎么了,你女娃儿想换一换山头,老夫还没有看见武林中有哪一座山头比那小子这座山头好?”“格格,老道,你想偏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圣剑门的功力必定要给南佛那个老秃驴吸收,而我丈夫也一定要对付南佛那个贼秃,你想一想你们的功力给南佛那个老秃吸收了,最终是不是要给我丈夫吸收?”丹生子听了这话,好象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没有与唐凤舞斗嘴,停了停才问:“女娃儿,那小子在做什么?”“当然是在吸收这条地龙的内力了,你不是也会吗?”“妹子——”娜娜轻呼唐凤舞,意思是让唐凤舞不要多说。

“娜娜,你不用耽心,这个老道知道声郎会隔空吸收内力,他也会,只是没有好好试过。”

“哼,女娃儿,你对老夫又贬又捧,你是什么意思?”丹生子听了唐凤舞的话就不高兴了。

“咦,老道,我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哼,老夫也不和你女娃儿多说。

这条地龙好象给那小子制着了,真的是这样?”“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地龙没有怎么动了,间隔动一动,也象是回光反照,这你老道也看见了。

我看,你老道什么也不要说了,听我的话,你还真的可以试一试吸收地龙内力。

你吸收地龙内力多了,对付南佛吸收你的内力就容易一些,我们对南佛也放心一些。

你别不听我的话,据我丈夫说,南佛的功力已经增加不少了,与他的功力已经差不多了,比你老道就要强一些了。

你老道是一代高人,活了几百岁了,应该注意到了南佛的情况,就知道我说的话没有错了。”

“那小子已经知道南佛的情况了,老夫怎么不知道他去过玄阴教?”丹生子真还不相信钟声的功力比他高得多多,去玄阴教也可以让他这个极端注意钟声的人也没有察觉到一点儿。

“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我丈夫就从来没有亲自去过。

他知道南佛的功力增加,不过是就象现在吸收地龙内力一样,以驭气之术感受南佛的内力运行,查清楚了南佛的天佛九转,南佛的那一点功力进步自然就骗不了他了。”

“女娃儿,你想唬老夫?”丹生子看来更加生气,脸上一付就要发怒的表情,若非面对的是唐凤舞,本身修为不弱,又是钟声的女人,他早就让唐凤舞受一点薄惩了。

“老道,我说的可是真话,没有骗你的意思,目的就是让你惊醒一点,千万不要让南佛在你这里找到便宜。”

唐凤舞一脸的真诚,让丹生子不相信她的话也没有话说了。

“哼,要是那小子真是这样查知南佛那小秃驴的功力增长的,老夫第一个就举他小子是天下第一。

因为那小子如果有这样的本事,天下武林任是谁,只要运功,那小子又愿意,他就会知道别人的内功心法,功力进展,别人就根本没有必要与他一战,已没有能力与他一战了。”

“这一点我还真没有想到。

要是真的象你老道说的话,我就真要为武林正道庆祝了。”

“哼,女娃儿,不要把自己看成保护神,别人可不一定需要你的保护。”

“所以,你老道的事我们就没有管,你圣剑门是存是续可是你老道一个人的事。”

唐凤舞脸都不红一下地说。

丹生子真拿唐凤舞没有办法,要说她说大话,她丈夫也许真有这个本事,要说她说实话,那也太让他丹生子不服气了。

“你女娃儿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知道我圣剑门的事还不用你们来管。”

“但我们还是为你们圣剑门耽心,主要就是你老道太自以为事了。”

“女娃儿,老夫不想和你多说了,你请自便吧,老夫要看一看这条地龙是怎么回事。”

“格格,老道,看来你是真的生气了,那我就不好和你说话了。”

唐凤舞回身向娜娜打了个眼色,飞身就往回走。

丹生子的脸色很难看,回身看见圣剑和神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浓“哼”一声没有理两个圣剑门长老,盯着雨剑伍海琼问:“女娃儿,你看那个姓唐的女娃儿说的话有几分真实?”伍海琼上前行了一礼说:“祖师爷,弟子认为祖师爷还是听一听唐夫人的话。

唐夫人在钟大侠的三个夫人中,一向以智计出名,虽然有时候也会说一些假话,但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会说真话,即使是骗人,你只要不听她的话,结果吃亏的一定是你自己;听了她的话,可能也会吃亏,但还不至于象不听她的话那么严重。

参照钟少侠吸收地龙功力的事来判断,弟子认为,我们还是听她的话,至少对我们圣剑门没有多大的坏处,至多让我们白费力气,否则我们圣剑门就危险了。”

“你女娃儿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分析问题头头是道!”丹生子大加赞许,又回身问圣剑:“你们认为呢?”圣剑拱手一礼说:“回祖师爷,弟子认为自然是以我圣剑门为重了。”

“如此你们小心一点,老夫试一试。”

丹生子就地坐下,也不管地龙动不动,立刻运功吸收地龙的功力。

唐凤舞和娜娜退到半途,娜娜就找上唐凤舞,问唐凤舞为什么要给丹生子说这些话,让丹生子增加功力。

唐凤舞听了娜娜的话,先轻笑一声说:“你别太心厚了,心厚了可没有好处。

我给他说这些话有几个方面的作用:一是让他帮助声郎,免得地龙内力太强了,我们对付不了;二是让南佛对付他时增加一些阻力,让南佛没有办法认真练功,阻止南佛的功力进步;三是让他帮助吸收地龙功力,将来声郎再从他们身上吸收时好化解一些;四是让丹生子对声郎更加感觉神秘,将来圣剑门就是想再作怪,他也要想一想是不是对付得了我们;最主要的是让圣剑门与我们交好,不要把我们看成对头。”

娜娜听唐凤舞这样说,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些,不由对唐凤舞大为服气,微笑着说:“妹子,你真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一件事给你一处理,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作用!”“格格,我要是象你昏昏迷迷的过日子,我们就不会有今天了。

你还真以为一个男人象声郎一样成功,他的女人就一点也不做点什么,等着享受就成了,天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妹子说得对,以后我也注意一点,帮助心肝做一些事情。”

“这就对了。

不过,我的话是说了,丹生子是不是能够吸收地龙内力,我就不知道了,听声郎说起来他有这个能力,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善于这种隔空吸收内力?”“这我可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是问我自己。”

“问你自己?”娜娜又给唐凤舞搅昏了头。

唐凤舞没有想回答娜娜的话了,她已坐下去,看她的样子,她好象也想隔空吸收地龙的功力了。

“她也会?”娜娜绝不相信,盯着唐凤舞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放过的意思。

唐凤舞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要说有就是三种:试一试、不相信和平静。

不用说,唐凤舞已找到一些吸收地龙内力的巧门了,这一点娜娜很快就看出来了,所以她心里就不由问了几十个为什么。

“心肝没有教过她呀,她又是怎么学会吸收功力的?”娜娜想不通,又清楚地知道唐凤舞前一段时间没有和钟声在一起,钟声就是想秘密教她也没有时间,等钟声和唐凤舞见面了,又没有机会教她,因此唐凤舞学会吸收功力,很明显不是钟声教的,要是钟声教过她,也一定教过自己。

娜娜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好好想一想钟声教过她的东西。

如此一来,娜娜很快就发现钟声教她的东西太多了,她以前只是学会就算了,根本就没有好好想一想,更没有想一想钟声教她的东西可以做些什么用。

可惜!时间不给娜娜机会,就在她若有所得时,她又感觉到危险来了,她就不能不睁开眼睛了。

“哼,是你们!你们不在西方,跑到东方来,碰在我的心肝手里,你们不倒霉才怪。”

这一次来的是西方基督教圣父圣母和圣子,他们看见了娜娜,没有向圣剑门几个人去,直接奔娜娜来了。

娜娜看见他们,也主动迎了上去。

“万能的主啊,这个魔女已经彻底背叛你了,降罪给她吧!”圣子一见面就咒娜娜。

娜娜对圣子的诅咒没有当一回事,扫了三人一眼,这才微笑着说:“三位大神,怎么了,西方不够你们骗的,又跑到东方来骗,东方人可不是好骗的?”“哼,魔女,你跟这些东方异教徒混在一起,可是想背叛你们魔教了?”“不用跟我说这些。

你们三大神同来,要是骗东方人,你们还可以骗得一些人相信你们,你们要是想吓唬我这个与你们作对了几百年的魔女,你们就找错人了。

你们不找别人,先不先的就找上我,可是想打听一些事情?”“你一个魔女又知道一些什么。”

圣子不以为然地说。

“我知道得比你们多得多了。

首先,我知道你们这次东来不会有什么结果,要是你们有对东方人不利的意思,你们一定回不了西方;其次,你们不过是想看一看我的心肝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功力,你们大概不会失望,你们已经看见了,他们都在吸收地龙的内力,他们的功力不是自己练出来的;再有一点消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想在东方给人吸收了,最好快一点回西方去,不要再来东方了,特别是不要碰上一个叫南佛的佛教恶僧,他可是看见有人身上有功力,他就会吸收为己用。”

“万能的主啊,请你以你无所不能的眼光看清楚这个魔女的话吧。”

圣母右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说。

娜娜不以为然地微笑着说:“我说的是真话,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就告诉你们我说这话给你们听的目的。

我的心肝正在与南佛斗法,南佛正在到处吸收别人的功力,我给你们说这话就是不想让你们帮助南佛。

当然,你们三大神也可以联合南佛对付我的心肝,只要你们让南佛把你们吸收了,他大概就有能力与我的心肝斗法了。

但是你们已经看见了,我的心肝正象这个妹子一样在吸收地龙的功力,等他们吸收得差不多了,对付南佛就没有问题了,你们就是想帮助南佛已没有用了。”

“我们可以破坏那个异教徒吸收这条地龙的功力。”

圣子想也不想地说。

“也可以。

就怕你没有破坏到,你已给地龙做了点心了。”

娜娜话是这样说,她心里可有些耽心圣子真的这样做。

“我们不去惹地龙,抓着你魔女,作用也是一样的。”

圣子说着话,他已经转到娜娜身后去了,圣父圣母再分开,就将娜娜围在中间了。

娜娜心里一惊,随及想到自己这些时间跟着钟声学了不少本事,现在用来对付圣父圣母和圣子正好用得上,所以她也不惊慌,还轻笑一声说:“你们三大神要是在以往,我还真的对付不了你们,你们也从来没有想到要以三大神的力量来对付我,现在你们才想起来,我可就不怕你们了。”

“我们就试一试你魔女跟着那个东方人学了些什么异教邪学。”

圣子答了一声,他已化成一股青烟扑向娜娜,圣父圣母看圣子动手了,他们也不稍慢,也扑向娜娜。

娜娜没有化成烟,站在那里不动,以落地生根固定她的元婴,以罡气护身,再以泪飞如雨准备出手。

圣父圣母和圣子的打法没有超出娜娜的估计,一碰之下没有吸动娜娜的元婴,再想控制娜娜,又给娜娜身边的气墙挡着,扑不进娜娜的身体,反而将圣父圣母和圣子碰得现出原形,摔了一地。

就这时娜娜出手,泪飞如雨击出,圣父圣母和圣子大惊,不及化**形,又化成青烟,让开娜娜的泪飞如雨,使娜娜的泪飞如雨走空,在地上打了几个小坑。

“嘻嘻,怎么样,我说的话没有错吧?”圣父圣母和圣子在十丈外现出真身,盯着娜娜,眼里有些恐惧之色。

“你们不用耽心,你们不惹我,我也不想再回西方多事,所以我看你们还是快走,不要想在这里找事。”

“魔女,你就认为你天下无敌了?”圣子十分不服地大吼。

“我是不是天下无敌与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不惹我我就不找你们。

你们还不走?”圣父圣母什么话也没有说,化成一股青烟走了。

圣子看圣父圣母走了,他也只能走了。

娜娜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他们不甘心,却也没有把他们当成一回事,又回到唐凤舞身边去。

唐凤舞好象真的有所悟解,正在吸收地龙的内力,娜娜一看唐凤舞脸上的表情,她就相信唐凤舞这一次没有做假骗她。

娜娜刚才已经想到一些唐凤舞为什么会隔空吸收功力,所以她心里已好过多了,想到自己要是再用一些心也会隔空吸收功力,她就不再羡慕唐凤舞,立刻用心思考怎么才能隔空吸收功力。

娜娜的运气不好,正当她想集中精力推测唐凤舞隔空吸收功力的办法,巴音格又来了,看见唐凤舞坐在地上,她就有些不相信唐凤舞已学会了隔空吸收功力,还以为娜娜与唐凤舞有些什么事情没有让她知道,她就找上了娜娜。

“娜娜,妹子这是怎么了,也不怕出事?”娜娜看是巴音格,心里就不由苦笑,放弃自己的事,微笑着说:“妹子想到一些办法,正在试一试,看她的样子,她好象有些收获了。

心肝没有事吧,妹子你来做什么?”“千里没有事。

我看凤舞妹子就有事,这样胡闹下去,不出事才怪,你也不拦一下她。”

“我看唐妹子不会有事,要是有事,那就是心肝没有教我们有用的东西。

事实上心肝教我们好些东西,我们只是没有好好想一想,这才把心肝教的绝艺浪费了。”

巴音格听了娜娜这话,不由盯着娜娜,想看一看娜娜又知道了一些什么,又看不出来,只好按照她的想法问:“你说千里已经教过我们吸收功力了?”“不只是教过了,我们还都学会了,只是我们以前没有好好想一想,这才没有注意到。

刚才唐妹子说要试一试,我还不相信,现在看她好象成功了,她的话就没有错了。

你可能要说心肝教了唐妹子一些我们没有学会的绝艺,先前我也这样想,现在我才明白唐妹子学的跟我们学的一样。

她早知道了心肝教我们学的绝艺的作用,说明她比我们聪明,不能说明心肝只教她,没有教我们。”

“你还真的会想!好了,你们没有事就好。

诗敏姐姐看你们没有回音,这才让我过来看一看。

你可要好好给凤舞妹子看着,我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好吧。

妹子,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巴音格看娜娜好象真的明白了,她就没有说什么,转身回去。

见到诗敏,巴音格自然说起唐凤舞的事,诗敏听说就有气,抬腿就向面前的丈夫踢去,没有踢中,她自己把脚收回来了。

“妹子,你不能怪千里。”

巴音格吓了一跳,立刻拦着诗敏急叫。

“我不怪他怪谁?他要是没有教她,姓唐的就是比我们聪明,也还不会隔空吸收功力。”

诗敏大为生气地娇叫。

巴音格又把娜娜的话说给诗敏听,诗敏这才脸色转和,却不服气,冷“哼”一声说:“她一个死灵魂知道个屁!姓唐的前一段时间一直跟着钟郎,钟郎没有教她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绝艺才怪。”

“但我听娜娜说你们的功力在高棉吸收了那条龙的功力才提高,凤舞妹子就是以前学过一些绝学,对她也没有大用,所以我觉得娜娜的话也说得有些道理,千里可能真的没有教过凤舞妹子什么别的我们不知道的绝学。”

诗敏听巴音格这样说,她是一个聪明人,想一想就知道巴音格说得不错,自己到现在修为不及唐凤舞,很可能就是对丈夫教的武学没有好好想过,丈夫教什么自己就学什么,根本就没有自己想一想,没有好好悟解丈夫教的东西。

诗敏想到这事,她就不由自己轻叹一口气说:“她说得也不算错,我们是应该好好想一想钟郎教我们学过的武学。

对了,妹子,你看着一点,我也想一想。”

“不行,不行,我觉得这里极为不安全。”

巴音格吓了一跳,立刻拦着诗敏坐下去。

“我只是想一想,没有吸收功力的意思,要是有事,我自会起来帮助你。”

诗敏不听巴音格的话,还是坐下去了。

巴音格看制止不了诗敏,没有办法,只好小心一些,保证丈夫的安全。

此时已经是午夜子时,天上有些月光,半园形,看去就象草原上牧人用来割草的弯刀,刀口闪着寒光,冷浸浸的;地上没有人气,没有人声,也没有牛羊马匹的声音,总之这地方给地龙翻身搞得一片死寂,甚至连那些草虫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说给埋进地下了。

巴音格有些耽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四下巡视,生怕有什么人或物闯到这里来,惊扰了丈夫,使丈夫一个不好,落个走火入魔。

还好,巴音格耽心了一夜,没有人来这里。

要说有也只是快天亮时,巴音格觉得有人向地下钻去,好象是向地龙靠拢,有些不怀好意。

巴音格当时就觉得此人就是向地龙去,不过是给地龙做早餐,一定不能对付地龙,她就没有理会,看她丈夫没有事,身上没有雾汽围绕,她就放心了。

天亮了。

地龙动了几次,好象越动越凶,巴音格又有些耽心了。

这几次地龙没有向北去,反而有些向地面上来,这才让巴音格觉得自己三个人处的地方有些不安全,要是地龙真的冲上来,这里就距离地龙近了一些。

巴音格想把丈夫搬走,又怕影响丈夫练功,她就没有敢动,却已经急得坐不下去,站起来走来走去。

此后,直到下午,地龙虽然大动了几次,还是没有真的冲上来。

巴音格看地龙动得这么凶还是没有冲上来,她那颗吊在喉咙的心才落下去,看丈夫没有事情,身上没有异像,巴音格就完全放心了。

不过,巴音格放心得早了一些,正当巴音格想坐一下,休息一下,南佛就来了。

南佛驭空而来,他没有去动前面的唐凤舞和娜娜,直扑钟声,目的十分明确。

巴音格看见南佛来了,吓得真是不轻,还算她性格中有一种坚强不屈之气,没有象一般人一样吓得躲到钟声的身后去,反而迎上去,在空中就与南佛对了一掌,给南佛打得飞回来,摔在地上许久都没有爬起来。

南佛好象没有讨得多少好处,也倒飞回去,坐到地上,似在调息。

就这时候,娜娜赶过来了,她没有敢去攻击南佛,落在钟声身边,看巴音格一时没有爬起来,她还以为巴音格给南佛打死了,眼里就不由滚出一串泪水,却不敢去看一看巴音格,守在钟声身边,不敢离开,怕南佛再突然暴起攻击钟声。

巴音格不久就动了动,好象只是受伤,还伤得不重,却已不能自主了。

娜娜注意到巴音格,立刻叫起来,没有叫起来巴音格,反而把南佛叫起来了。

“阿弥陀佛,小子果然好修为,一个小女人也有这样的修为,老衲真是没有想到!”南佛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娜娜和钟声,眼睛盯在娜娜的脸上,与娜娜的眼光交接在一起,似乎想以眼光吓着娜娜。

“不要过来。”

娜娜吓得大叫大嚷。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要是让开,老衲不会伤害你。

你让开吧,老衲只是想与钟施主谈一谈。”

“不行。

你不准过来。”

娜娜几乎是出于本能,立刻拒绝。

“老衲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向钟施主请教一个问题。”

“不行。

你要问什么也要等我的心肝醒了再过来,现在不准过来。”

南佛见娜娜看样子虽然怕了他,但要想让她让开一条路,那就不可能了,所以南佛也不想再多话,直接加快脚步冲向娜娜和钟声。

娜娜看南佛真的冲过来了,她就不由在心里权衡一下,最后还是作出了她应该作出的决定。

“心肝,你要记得我。

要是我死了,你要记得有我这样一个灵魂为了保护你消散了。”

娜娜回头向钟声自语一句,再转过头去,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立刻放开脚步向南佛冲去。

两人相距不过半里地,这一相向冲击,顿时碰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天地为之变色,就是坐着的钟声也好象给震得跳了一跳,地上的巴音格更加翻了一个滚。

此战结束,娜娜也象巴音格一样飞回来倒在地上,一时半时不能动了。

南佛也没有好多少,也倒飞回去,摔在地上又爬起来,坐在地上调息,而且比上一次伤得更重,说明娜娜的功力比巴音格高得多,他与娜娜这一交手,几乎是两败具伤。

以巴音格和娜娜的功力,此时此刻与南佛比起来,那就差得远了,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主要是巴音格和娜娜上场就与南佛拼命,将一身功力全力施出,南佛则想对付钟声,他就没有施出全力,还想有所保留,这才让他在两女手上吃了大亏。

两女虽然伤得不轻,也达到了目的,阻止了南佛攻击钟声,而南佛这一次想再次攻击钟声,他也确实要一些时间好好调息才行。

但是,这地方虽然还没有外人来,地下的主人却不想让他们调息了,正当他们调息正紧时,地下的主人就大跳起来,一下比一下跳得凶,看那样子就是要跳上来,不想再在地下住了。

所以,在场两个女人,一个老僧立即给震得没有一个人可以静下心来调伤,更不要说恢复了。

南佛是一个老江湖,对此自有应对之策,他觉得这里已经不是他辽伤的地方,立即站起来,看见半里外坐着不动的钟声,他就想再上去对付他,好象在心里权衡一下,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他就自己丢了一下手,向东去了。

娜娜也没有静下来辽伤,不过她本身就不是人,只是灵魂,没有血肉,一但她把身上乱七八糟的真气控制住了,她就可以象没有受伤时一样行动了。

南佛幸好没有再向钟声攻击,否则以他现在受伤的情况与娜娜再度交手,他是不是还能讨得好去,还不一定呢。

娜娜爬起来,看南佛已经走了,她就放心了,但地下的东西实在动得太凶了,看它样子想爬起来,娜娜就不想再在这里等下去了。

娜娜走向巴音格,看巴音格也象她一样没有受外伤,嘴里没有血水,她就不由为巴音格的修为叹服,估计巴音格也象她一样只是体内功力不受控制,乱冲乱撞,让她无法自主,这才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娜娜想了想,伸手抱起巴音格向钟声走去。

走到钟声面前,娜娜本想也把钟声抱起来离开,却不敢动手,生怕她这一动害了钟声,她的一切希望就全都完了。

娜娜放下巴音格,决定再等一下,要是那条龙真的爬上来了,她再抱着钟声逃命也还来得及。

但为了到时候她有能力救钟声,她就必须先让自己的功力恢复,否则到时候别说救钟声,她自己就给埋到地下去了。

娜娜想到这事,就想找个地方调息,可惜这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一片安静的土地了,要想调息就只能驭空,娜娜就只好脱离地面,离地三尺,悬空调息。

就这时,地下那条龙闹得更凶了,还没有容娜娜入定,前面就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隆”声,一股巨大的气浪直扑过来,差一点把娜娜冲得无法稳着身体,跟着气浪走了。

还算娜娜聪明,临机决断,当气浪临身时,她没有向空中升去,而是落下来,扑向钟声,这才没有给气浪卷走。

“她们、她们怎么了?”娜娜听到这一句话,精神不由一振,注目钟声,就看见钟声站起来了,同时将她抱着了,娜娜就不由泪水滚滚地说:“她们没有事。

我们快走,地龙跑上来了。”

“我已知道了。

确实应该离得远一点。

对了,凤舞呢,她去了哪里?”“哎呀,她在前面!”娜娜这才想起唐凤舞还在前面,吓得惊叫起来。

“你抱上诗敏,我去看一看。”

钟声再不多说,没有看见他动一下,他就抱着了巴音格,向前面飞去了,娜娜正想说前面危险,钟声又回来了,手上已经抱着唐凤舞了。

不过,唐凤舞的情况好象有些不好,嘴里不断地冒血,脸色也红得象火。

“她、她怎么了?”娜娜看见唐凤舞就吃惊地问。

“走火入魔了。

可能是刚才地龙冲上来时惊了她,一时没有收束着功力,这才走火入魔了。

我们快走,这里不能久呆,那条地龙正在与人恶斗,好象是西方基督教的圣父圣母和圣子。

我们先别管他们,先找一个地方治好凤舞、巴音格和你的伤,再来也不迟。

好了,你抱上诗敏,我们走。”

钟声说这几句话其实说得很快,他的话说完了,已经先一步升空了。

娜娜没有办法再问钟声的话,抱上诗敏,紧跟上钟声,向东而去。

钟声赶到杜玉烟等人住的那片绿洲,看见他们之间好象有些事情发生,就这么些人已分成了两堆。

钟声也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直接把唐凤舞、巴音格抱进马丽亚众女的帐篷,接着娜娜手里的诗敏,这才要跟进来的马丽亚好好看着帐门,不要让众女进来打扰。

马丽亚好象有话说,但看见钟声忙着救唐凤舞,她就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出去,并把几个想进来的女人推出去了。

娜娜看见马丽亚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对钟声有些不满意,看钟声正忙着帮助唐凤舞归顺真气,她就迎向帐门。

“你们没有事吧?”马丽亚与身边几女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狠瞪娜娜一眼说:“我们没有事也不会对钟不满了。”

“心肝没有让你们不高兴呀?”“他对我们不公平。”

马丽亚说出这句话,眼里就滚出一串泪水。

娜娜当然知道钟声和诗敏三女的意思,正想给马丽亚说一说,让她不要再这样了,杜玉烟已来了。

杜玉烟看见娜娜没有事,她就有些不悦地问:“她们三位妹子怎么了,你怎么没有事?”娜娜对杜玉烟的态度不以为意,微笑着说:“我也有事,只是我不是血肉之躯,南佛那个老和尚与我拼了一掌,我虽然伤了也没有多大的事;巴音格妹子也没有事,不过她终归是血肉之躯,比我受伤就重一些;诗敏妹子也没有事,好象只是体内真气混乱;唐妹子就有事了,她离那条龙近了,那条龙冲上来,她没有来得及逃开,可能走火入魔了,不过也没有多大的事,心肝能够救她。

对了,你们没有什么事吧?都是姐妹,马丽亚她们从遥远的西方来,你应该好好照顾她们,以后你去西方,她也会好好照顾你。”

杜玉烟听娜娜这样说,她脸上原有的气恨就消失了,点了点头说:“我们也没有说什么,恐怕是马丽亚觉得我兄弟对她们有些亏待。”

“我们已经是钟的女人了,应该和你们一样。”

马丽亚立刻大声说。

“这可就不是我能够管的事了。”

杜玉烟不为所动地说。

“我已经给钟生下孩子了,你有孩子吗?”马丽亚见杜玉烟还是这样的态度,她就不由大为气愤。

杜玉烟没有理马丽亚,冷“哼”一声就算了。

娜娜看马丽亚还要跟杜玉烟吵,她就轻笑一声说:“我们先等心肝治好三位妹子再说。

还有那条龙,听心肝说圣父圣母和圣子正在和它拼斗,心肝一定会去看一看。”

“好了,娜娜,你不要说了。

快坐下,我帮你理一理真气,否则时间长了,你一个控制不着就要烟消云散了。”

“三位妹子好了?”娜娜回身看钟声已经给诗敏三女理顺了真气,她就不理马丽亚,走向钟声,边走边问。

“她们调息一下就没有事了。

快一点,我还得去看一看。”

“好吧。

我认为你还是等我们好了与你一起去的好,那条龙一时之间不会给圣父圣母和圣子杀了。”

“我看他们还真的杀不了那条龙,只会让那条龙火气更大,造成更大的危害。

昨天要不是他们去接触那条龙,那条龙还不会冲上来。”

“原来是他们在搅我们的局。”

“好了,别说了,快一点坐好。”

娜娜还想与钟声说话,钟声已经伸手按上了娜娜的头顶,一股真力直透入体,娜娜就不敢再说话了。

钟声帮助娜娜调息好,这才站起来扫了杜玉烟一眼,注视马丽亚,停了停才说:“你们的事我已经想好了,你就不要再让她们跟着你和诗敏她们斗气了。

马丽亚,等西域事了,我看你还是带着她们回大食去,不要留在中土,我要是有时间就来看你们。”

马丽亚听钟声这样给她说话,她的眼泪就不由流出来了,也不管杜玉烟在旁边,立刻哭着说:“你真的不管我了,钟?还有我们的儿子,你也真的不要他了?”钟声看马丽亚这样子,他心里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但看见杜玉烟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就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不是不要你们,实在是你们留在中土不适宜,你们回去大食,我以后来看你们还不是一样。”

“这样对大家都好,你再说就真不想我们各人都好好过日子了。”

杜玉烟接过话去说。

“你说这话是不是也想自己去过?”马丽亚立刻把话给杜玉烟还回去。

“你以为我也能够和诗敏她们三位妹子一样,你看他愿意这样待我吗?”杜玉烟十分气愤地直问,却盯着钟声,事实上这话就是向钟声说的。

“我看不出钟会不要你。”

马丽亚虽然看出杜玉烟与钟声之间有问题,她还是不想放过机会留在中土。

“兄弟,你要是要我跟你们在一起,我就为马丽亚说话,让她们和我们在一起。”

“好了,都别说了。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分开住确实有其必要。”

“你听到了。

我这是当着你的面和兄弟说这种话,没有背着你,你再要说我,就有些让我失望了。

当然,你还可以和诗敏她们三个妹子相比,娜娜更是你们比的对象,不过我量你还没有这样不知自量,所以你就只能和我比,我都这样了,你们自己回大食去住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钟,你真的不能留下我们?”马丽亚这一次真的死心了,问出来的话已没有多少生气了。

“你们真的没有必要留在中土。”

“好吧,我去劝她们。”

马丽亚满面泪水地出去了。

“我是不会这样做的,这一点你知道。”

钟声听杜玉烟这样说,他脸上也没有表情,转身查看一下唐凤舞,这才面向杜玉烟说:“我看这里还是由你看着她们,我先去看一看那条龙,看有没有好一些的办法对付它。

现在就这样把它杀了,实在是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我却认为娜娜的话说得对,你要去最好等她们调息好了再去,说不一定她们还可以帮助你。”

“她们帮不上我。”

“但我看得出先前她们就帮过你,娜娜虽然没有给我详细说过,她受的伤就说明每当你遇到危险时,她们都会不顾一切地救你。

就凭这一点,你以后就应该把她们带在身边,不能让她们单独行动,这样你们才能够相互帮助。”

钟声听杜玉烟这样说,自然明白杜玉烟的意思,盯着杜玉烟看了片刻,这才苦笑着说:“杜姐姐,我不是不想让你和我们在一起,实在是不想让武林各派对我另生看法。”

“这我知道。

但你忘记了一件事,并且是你自己的事。”

“你是说他们已经不把我当成一个人了?”钟声一听杜玉烟的话就明白杜玉烟的意思,说明他已经有所体会了。

“你要是还象我们一样只是一个武林高手,他们也不会把你看成神了,即使是我——你的女人,虽然你瞒着我许多事,我也觉得你有些事情做得远远超过一个人的能力了,我要是还把你当成一个人,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我看你就不是人。”

钟声微笑着趣笑说。

杜玉烟一听钟声的话就明白钟声的意思,粉脸上立刻没有了与钟声谈正事的意思,微红着说:“我和你说正事,你就乱想。

你要是常常这样想,也该让我给你生一个儿子了,就象马丽亚。”

“哈哈,姐姐,你想生儿子太容易了,但是现在我还不想让你生孩子。”

“见你的大头鬼了!我做你的女人,不给你生孩子,我还做你的什么女人。”

杜玉烟笑嗔,同时扑进钟声怀里去。

钟声抱着杜玉烟笑说:“现在可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好了,你知道我对你绝对没有二心,我就放心了。”

杜玉烟有些不舍地离开钟声的怀抱,狠瞪钟声一眼,这才说:“你的心里是不是有我,我才不管,我只要你经常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了,刚才我给你说的话也不是笑话,这一点你要注意,特别是付仙妹子,她对你们所学的东西太入迷了,你要是不好好处理,对我们以后的生活没有好处。”

钟声点了点头,想了想才注视杜玉烟问:“你认为应该怎么做呢?”杜玉烟看钟声真的问她,她就认真想了想说:“依我的主意,我们等南佛的事告一段后,就不再见中土武林的人,不再管中土武林的事,等过上几十上百年,中土武林就是再有人记得我们,已没有几个人认得出我们了,那时候我们想在中土什么地方住就在什么地方住。”

“你这办法还真是一个主意。

等这里事了,我们就去南方孤岛,买上一些船,走东走西,做买卖。”

“你干脆说见你的小情人马丽亚和她那些妖精好了。”

“我说的可是真话,不信你问一问凤舞。

我们此次西去,所见所闻真是不错,做买卖更是一件一本万利的事。”

“你又不缺银子,做的什么买卖,我才不相信呢。”

钟声和杜玉烟说着闲话,很快就把杜玉烟满腔的幽怨化解了。

不久,诗敏、娜娜、巴音格和唐凤舞相继调息好了,钟声就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四女,诗敏四女自然没有意见,钟声就让杜玉烟继续负责留守,他率领诗敏四女西去对付那条龙。

路上,巴音格说起南佛突袭的事,钟声就好好问一问巴音格和娜娜,等问清楚了,钟声就有些耽心地说:“看来南佛要另外想办法了,要是我估计不错,他就要向丹生子一干圣剑门的人动手了。”

“我已经叫丹生子吸收那条龙的内力了,他应该有些收获了,南佛想吸收丹生子的内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唐凤舞立即把她做的事说出来。

钟声听了还是摇了摇头说:“当时你吸收那条龙的内力是成功了,却不知道化解,要是那条龙不给圣父圣母和圣子惊动,你就危险了,就是这样,我也取了你十个甲子的功力,这才让你的经脉承受得了那种力量,不然你就要无法控制,全身经脉暴裂,只能以元婴的形式存在了。

诗敏也成功了,却和凤舞一样,还好没有悟通,吸收功力慢一些,没有大碍,不然情况也十分严重。

至于丹生子,我觉得他没有吸收到功力,反而与那条龙的功力对抗,这却让我有些不明白了。

现在想来,丹生子的功力中大概有些与那条龙的功力相冲突的地方,不然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所以,丹生子现在十分危险,如果他不快一些想办法,我就要面对丹生子的功力了。”

“要是真象你说的话,我看我们就不要去对付什么龙了,直接去找丹生子,叫他跟我们走就行了。”

唐凤舞想也没有好好想一下就这样说。

“你的话也对,但是这样一来南佛就要溜了。”

“你是说他明知不敌,又没有地方吸收功力,只有先离开,等准备好了再来对付我们?”诗敏有些不相信地问。

“不是准备好了再来对付我们,而是躲在暗处对付你们。

你们想一想,当今天下,修为如你们的人有几个,算上西方基督教的圣父圣母和圣子,就是你们四个人了,别的人,就象杜姐姐他们,修为也不错,却没有多少功力让南佛吸收,对他修成天佛九转更加没有多大的帮助。”

“你是说南佛现在需要功力高的人帮助他,功力一般的人帮助不了他?”唐凤舞脸上变色地问。

“就是这个意思,我也存在同样的问题。

要是这条龙不给圣父圣母和圣子挑斗上来,我还可以利用它帮助我,也许有可能达到三十六层,现在我只达到三十四层,剩下的两层就难进半步了。”

“我们是不是能够帮你?”巴音格立即问。

“你们单独一个人帮不上我,要帮我就必须三个人联手。

但这样一来,你们帮助我修成一层,你们一身功力就没有了,说不一定命也没有了,所以这个主意想也不用想,你们就算想帮助我,我也不能要了你们的命。”

诗敏四个女人听说,没有一个人不想要命,要她们把功力献给钟声她们没有一个人说半句话,要她们献出命,她们就不愿意了。

她们现在的一切就赖于她们的生命,要是命没有了,她们就什么也没有了,幸福没有了,男人没有了,也许还是别的女人的了,她们自然就不想舍命了。

“嘻嘻,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娜娜想嘲笑诗敏三女,有意笑着问。

“我们要命,你要是不要命了,就把你的命给声郎。”

唐凤舞立刻笑叱。

“不行,我也要命,没有命心肝就不是我的了。”

诗敏三女听娜娜说得这样直白,她们就不由大笑起来。

钟声五个人赶到那片草原上,一眼就看见地上一个庞然大物大得象是一座山,正在转着圈,好象在追什么东西。

那个庞然大物远远看去就象是常见的钻山甲,不同的是它的头就象是鸟嘴,又尖又硬,一张一合还向外喷火,一喷就是十多丈远,将它身边的草原早就烧成了白地,火势向外漫延,已经烧出去五六里远了,因此钟声五人老远就看见一天的浓烟,配合上地面抖动如幻,真让人如置身梦幻之景。

此时看见那头怪物,身上披着象大石板一样的磷甲,幽黑发光,就更让人觉得这东西身躯的庞大和沉重了。

钟声五人停在空中,看了片刻就看出那条龙在原地转圈并非无因,而是有人在它前面转圈,好象想把这条龙圈晕,再接近它,对它作最后一击。

钟声立刻摇了摇头,对那个在龙身前面的人的做法不以为然,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对付这条龙。

这条龙真是太大了,难怪它深处地下动一动身体就引得地动山摇,它钻出来的地方留下一个长宽足有三四里宽的洞,说明它真不是地面上生存的动物。

“心肝,你想杀它吗,从什么地方杀呢?”娜娜最先提出这个问题。

“我看只有运剑钻进它的肚子里去才能够杀它,但看它吐出来的火热力太高,一般的剑可能没有用,驭剑进去是没有问题,就怕剑是驭进去了,已给它烧得成为一块废铁了。”

钟声立刻微笑着说:“我正好有它的克星。”

“你什么时候又有它的克星了?”诗敏不相信钟声的话,据她所知,丈夫就是一把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宝剑,正如唐凤舞所说,想驭进去杀这条龙,怕还没有驭进去,早就给烧成一块废铁了。

钟声心念一动,他那根无敌剑就飞到手里,展示给四女看,并微笑着说:“这是一根宝石,我不用说你们已看得出来,但你们就不知道它的硬度也不是一般的宝刀宝剑可比了。

我曾经用它来对付南海上一只巨龟,没有怎么用力,那只巨龟的龟甲就给它刺透了。”

钟声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凤舞已经使用驭剑之术把无敌剑招进手里,试了一试就高兴地大笑说:“真是好东西!干脆给我算了。”

同时驭出去,没有想到还没有驭出去一丈远,无敌剑就不听唐凤舞指挥,向地下掉去了。

钟声将无敌剑招回来,微笑着说:“你想使用这东西还要好好修练,现在你可使不动。”

“稀罕!等我自己去找一把好使的来用。”

唐凤舞出了丑,脸上有些挂不着,只有自我解嘲地笑说。

“嘻嘻,我也想要,就是没有这个能力。”

“你别笑话我,我现在的修为可比你不差分毫。”

“娜娜说得也对,妹子就是爱出风头,这一下知道自己还是不及钟郎了,你也不必在我们姐妹面前显了。”

“诗敏姐姐,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想在你们面前显本事的意思!”唐凤舞立刻叫起屈来。

“你又是怎么悟解隔空吸收功力的,为什么不给我们姐妹说一说?”诗敏立刻给唐凤舞指出来。

“格格,诗敏姐姐,你搞了半天是为了这个。

说真话,我还真是在与你分手时悟解的,不过那也是在拼命时候,需要我那样做,我才悟解了儒心若无第三层,到了这里,我也是灵机一动,这才冒险试一试,没有想到就成功了。

不过,你们也知道了,我终归没有学声郎的化功之法,就是悟解了,也没有大用。

再说,你也在昨天悟解了,我们姐妹还不是差不多。

但是,这话说到这里,我们就要问一问我们这个男人了,你教我们武学又不把一些武学的用处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钟声听唐凤舞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的身上,他就在心里急谋对策,等唐凤舞问他,钟声已经有说词了:“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你们还有许多武学没有学,你们自己不相信,把你们学的那一点武学乱用,我还没有说你们,你们就怪上我了。”

“格格,你还真的学会了猪八戒的本事,倒打我一钉钯。

好吧,我也不和你说得那么清楚,你自己说,我们到底还有多少武学没有学?”“多了。

我知道的有上百种武学,我自己练有几十种,还有一些是我不必练,练了也没有大用的武学,仅就必须修习才能打开相关穴位的武学来说,你们所学就那么十之三四,还要学的就还有十之六七。”

“还有这么多?”诗敏有些害怕地直问。

钟声扫了巴音格一眼,微笑说:“也不是每一样你们都要学,看你们的兴趣,你们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算了,就以你们现在所学,武林中已经少有你们的对手了。

当然,南佛那个老秃是一个列外,他的一身功力不是自己修来的,是吸收别人的功力而来的,所以你们只要好好修习落地生根就可以对付他了。

他要真正的对付你们,吸收不了你们的功力,其结果就与巴音格和娜娜一样,与你们拼得两败具伤。”

“我可不想和南佛老秃拼得两败具伤,你得给我想办法对付他。”

唐凤舞立即笑叱说。

钟声可不上当,当即微笑说:“你别想让我传你神龙吸水六绝。

这种功夫我到现在还没有怎么搞清楚,你要是学了去乱吸别人功力,没有出事还罢了,出了事又是我的,我可不想一天到晚的看住你。”

“怎么,你不看住我想去看谁,给我说清楚?”“嘻嘻,心肝当然是看我了。”

“你臭美,看你还不如看我有用呢。”

唐凤舞不以为意地笑叱。

“好了,妹子,你别只顾说笑,想一想钟郎的无敌剑是不是可以对付下面的龙。

我看有些困难,这条龙太大了。”

“诗敏姐姐,你放心,声郎有的是办法。

再不行,他就自己钻进这条龙的肚子里去,看什么地方好下手,他就照那个地方下手。”

“妹子,你出这个主意,是不是你自己想钻进龙肚子里去?”“阿弥陀佛,巴音格姐姐,我们一向关系不错,怎么我只说了一句,你就狠心让我去钻龙肚子了!”“你都知道危险还叫千里去,我自然要你先去了。”

巴音格微笑着说得理直气壮。

“凤舞说的也是办法,不过我看用不着。

好了,我们也别说笑了。

我们先别下去,你们给我好好看着,我再看一看是不是可以吸收它的功力,就这样杀了它实在可惜了。”

“慢一点。

你想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凤舞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拦着丈夫。

“你们拿两个人抬着我,我不用驭空术,这跟地面上一样,应该没有问题。”

四女听钟声这样说,再没有人拦阻钟声,巴音格和诗敏还立即四手相交,让钟声坐到她们的手上去。

钟声在两女手上坐下,也不多说,立即闭目运功。

唐凤舞的目光在钟声脸上扫来扫去,又查看一下巴音格和诗敏,没有看出问题,这才放心一些,还是有些耽心地问巴音格和诗敏:“你们是不是感觉到声郎吸走了你们的功力?”巴音格没有回答唐凤舞,诗敏则不悦地说:“妹子是不是想钟郎吸收我们的功力?”唐凤舞见诗敏和巴音格误会了她的意思,想了想才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要是感觉到声郎吸收到你们的功力,这就说明声郎的修为还有些不足,现在你们既然没有感觉到声郎吸收到你们的功力,这就说明声郎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更说明他已经吸收到地龙的功力了。”

“你说钟郎骗我们?”诗敏头脑灵活,一下子就听出了唐凤舞没有明说的意思。

““我看他对我们打了埋伏,他的功力一定达到了一个我们想都想不到的境界,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不想过凡人的生活了,我们就别想跟他再亲近了。”

“这——你说怎么办?”诗敏对这事可是听进去了,脸上立刻变色地问。

“还能怎么办,你现在要是一个不小心,惊了他,让他走火入魔了,事情就比阻止他吸收地龙的功力更坏了。

你放心吧,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以他对女人感兴趣的程度,我保证他有的是时间陪你。”

“你别说好听的了,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少不了他这个男人。”

“所以你我就要想些办法拖着他,又不让他感觉到烦。”

“那就让心肝感觉到新奇。”

娜娜接过话去说。

“怎么一个新奇法?”唐凤舞直问。

“比如到处走动,不让他在一个地方长住。”

“这也是办法,但我看还不如找些事情给他做,让他有永远做不完的事情,他就不会离开我们了。”

“让钟郎做什么事呢?”诗敏思考着问。

“做些小事没有用,要做就让他做大事。”

唐凤舞这话一说,诗敏和娜娜都觉得唐凤舞的主意好,巴音格则不以为意地说:“你们不要尽想好事,也不要把人都想得太好了。

我看千里虽然算得上一个好人,他却更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有他这样的能力,我看对他最有用的就是两件事:事业和女人。

你们要想他不再去想武学的事,唯有让他对这两件事感兴趣,但我看你们对第一件事大概没有意见,对于第二件事,你们就不会同意。”

“你呢,姐姐?”唐凤舞听巴音格这样说就不高兴,立刻问巴音格。

“我和你们一样是女人,自然不想让千里变成一个所以女人的男人了。”

“这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