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烟给圣剑门长老圣剑废了武功,心情真是坏透了,也不等到衡山派掌门人的穴道自解,她就交待几句,爬起来向山下去了。

以杜玉烟原来的一身武功,虽然说不上好,在武林中已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现在突然之间没有了武功,真让杜玉烟觉得十分不自然。

杜玉烟幸好是一个性格比较开朗的姑娘,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圣剑门的几年,让她知道了一些养在深闺里姑娘不知道的事,所以她的心情虽然不好,处在当前的地步,她也知道无可奈何,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杜玉烟从衡山派所处的后山走到前山,照她以往的速度恐怕早就走了几个来回,这次她就在路上走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杜玉烟才走到湘江边上。

江边上象往常一样停了不少船,根本就不用杜玉烟去找船,那船家就找上她,反而让杜玉烟不知道该上谁的船,身边围了五六个船夫和船娘,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让开,让开。

妈的,你们找死,胆敢挡着大爷我的去路。

哟,好美的妞儿!老大,我说不是,这个妞儿可是他妈的少见得很。”

一个长得矮瘦的青年挤进人群,看见杜玉烟就大喊大叫,并立即让开一条路,让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上前来。

这个中年男人脸上表情有些严肃,当他走到杜玉烟的面前,并没有象矮个子青年一样高兴,反而用那种看起来深沉的目光盯着杜玉烟,将杜玉烟上上下下地好好打量,没有任何表示,让杜玉烟一时间也猜不出他有何期图,更猜测不出他是什么人。

照矮个子青年的表现,这两个人应该是这湘江边上的混混,或是什么帮会的帮徒,但高大中年人的表现又有些不象,不过有一点杜玉烟还是看出来了,这个中年人不会武功,不是武林中人。

杜玉烟暗中皱了中皱眉头,想叱责他也忍着了,决定跟这个什么老大比一比耐心,比一比意志。

高大中年人好象也不是一个弱者,他很快就体会出了杜玉烟的用心,只是一时间猜不透杜玉烟的身份,这才没有作出什么表示。

看杜玉烟身佩宝剑,衣著也说明杜玉烟是一个武林侠女,却是怎么看也不太象,因此高大中年人在盯着杜玉烟看了一阵后,终于决定不再跟杜玉烟耗时间,直接了当地探一探杜玉烟的老底。

“姑娘要去哪里?”“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这是田某的一亩三分地。”

“我好象没有听说过。”

“当然。

今天姑娘正好碰上我有事找他们,吩咐他们一些事,所以才来这江边上,要是往常,我姓田的自然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更不会扰了姑娘这样的乘客。”

“你既然知道扰了我,最好不要再多事,还是象往常一样最好。”

“但今天田某正巧碰上姑娘。”

“说吧,你想怎么样?”杜玉烟不想再说废话,凭她现有的武功,她也不必怕这种江湖混混。

高大中年人一时间真还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意思说出来,审视杜玉烟片刻才说:“姑娘好象是一个江湖人,带着一把剑不是一个好习惯,说不一定就因为这一把剑招来祸事。”

“你也不是一个武林中人,只有一身的蛮力,即使学过一两手功夫,大概也是三脚猫,混江湖可不怎么安全,特别是轻易来招惹我这样的女人。

你大概没有听人说过,凡是在江湖上走的老弱妇儒,最好不要惹,惹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好说。

姑娘,田某已经决定了,请姑娘暂缓行程,先跟田某走一趟。”

“最好不要,我们还是各走各路的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妈的,臭娘们,我们老大——”“住嘴。”

高大中年人浓叱一句,这才双向杜玉烟说:“姑娘好象没有自主的能力?”“阁下最好不要心存侥幸,本姑娘今天不想杀人,因为本姑娘这两天已经够倒霉了,不想再造杀檗,增加我的罪过,让我比现在还要倒霉。”

杜玉烟话是这样说,心里却难过死了,芳心不由自主地低叹一口气,心底忍不着升起一股英雄末路的感慨。

正在这时,围观的人群略有异动,两人身边已经出现一个瘦汉子,理也不理高大中年人,直接面对杜玉烟,眼里满是嘲弄的意味。

“杜姑娘,王某是负责南楚的圣使王不留,奉命请姑娘留在山上,如果姑娘实在要走,那就跟王某走,后果则要姑娘自己负责。”

杜玉烟没见过圣剑门圣使王不留,但看这个瘦汉来时的气势,她就不怀疑了。

杜玉烟心里暗叹一口气,芳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恶气,就象面对一只苍蝇,虽然明明不想听它在耳边“嗡嗡”叫,又没有办法把它驱开。

“圣剑门果然不是一个数得上数的大门派,这从它的祖师爷的所作所为就充分表露出来了。”

“哼,杜姑娘,希望你说话自己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要因为自己一时胡说八道给自己惹祸,这样做不值得。”

“这样说来是我高看你了,大概你还不配接受贵门祖师令谕。”

“哼,你——好,请。”

“朋友。”

“滚。”

高大中年人不识趣,不相信王不留是圣剑门的圣使,给王不留一掌扫进江里,“噗嗵”一声砸出一大片水花,没有冒上水面,大概想活已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岸上的人顿时吓了一跳,纷纷逃开,再不敢看热闹了。

杜玉烟不为所动,也没有再多话,转身向衡山方向去了。

她很清楚,圣剑门祖师肯定已经下令封锁了衡山,衡山派弟子想离开衡山一定不可能了,若是硬闯,结果不是死,就是让衡山派弟子比死还难受。

杜玉烟不想死,更不想让圣剑门弟子害得死了也不干净,她就只有回到衡山派去,即使三天后让圣剑门灭了门,她也是和衡山派其他弟子在一起,做鬼也是衡山派的弟子。

圣使王不留没有阻止杜玉烟,望着杜玉烟远去的背影,脸上不由浮现十分冷笑,自语:“我不信你一个小女人能够逃出王某的手去,等三天一过,王某一定让你死活两难,叫你一个小女人知道王某是不可以轻易得罪的人。”

圣剑门圣使没有在码头上多等片刻,就在他刚才离开码头,一艘游船就从上游放下来,靠上岸,从船上走出一个盲人,由船主亲自将他扶下船来。

这个盲人年纪不到二十岁,长得身材高大瘦长,脸像俊美,五官开朗,即使是一个盲人,看去也气势不凡,谁看见了也不用怀疑他不是一个一般的年青人。

年青盲人也确实不凡,别看他眼睛看不见,自从他走上岸来,他的一举一动就表现出他不象盲人,因此没有引起岸上人的注意。

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让岸上的人没有恢复过来,这时候上岸来一个盲人,这些人自然就不注意了。

这个年青盲人很快就发觉岸上气氛不对,相信不是针对他的,他就没有问一下,直接向衡山方向去了。

这个盲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声。

钟声在那个山洞里静心修习坐看明月,时间长了,他就觉得坐看明月的效果并不象他想的一样,就是修成了,也只能让他对外界的事物感觉清晰一些,并不能帮助他的眼睛看见眼前的景物。

钟声修习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些成果了,他就不想再躲在山洞里修习坐看明月,正好这时候他想起衡山山背后那个小精灵,那个小精灵给他服用过的水,说不定对他治好眼睛有所帮助。

再是诗敏和巴音格,这时有空,何不去一趟衡山,请小精灵给一些水,对自己,对诗敏和巴音格都有用处。

钟声原来可以驭空向衡山来,只是眼睛不方便了,他怕驭空超过了衡山,又要回头来,没的耽误了时间,所以他就在江边找上一艘渔船,让船夫将他送上一艘客船,十分顺利地到了衡山脚下的湘江边上。

钟声上一次跟杜玉烟的父亲上过衡山,这次自己来也没有走错路,直接就向衡山背后去。

以他的武功修为,走出江边人视线,他就展开轻功赶路,走起然行动如风,一般人想发现他都难,更不要说是看清楚他了。

没有想到,这一条路上偏偏就有人看见他,并且叫出了他的名字,而声音又是他认识的人,钟声就不由停下来,等着那个招呼他的人。

“真的是你!钟兄弟,呜呜——”钟声刚才感觉出这个人真是他认识的衡山派弟子杜玉烟,正想问她一些事,没有想到她就哭起来了,并且向自己跑来,却又没有用一点轻功,只象一个不会武功的一般人一样向自己跑来。

钟声有了这样的感觉,心里顿时感觉不妙,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暗想:“是不是诗敏她们出事了?她又是怎么回事,她的武功呢?”就这一会儿,钟声还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杜玉烟已经跑过来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抱着钟声就是一阵大哭。

钟声心里虽然感觉到事情不妙,但看杜玉烟哭得这样伤心,他想问的话就问不出来了,只能抱着杜玉烟,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一个够。

“杜姑娘,你先别哭行吗?你的武功我这就给你恢复,相信这一点我还能够办到。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诗敏她们出事了?”杜玉烟听了钟声的话,一下子站直身体,脸上就不高兴地说:“你就知道有你的三个女人,我们在一起也住了两三年,也没有见你问一问我好不好,你还一口一个杜姐姐。

不对,你为什么没有叫我杜姐姐了?”钟声听杜玉烟这样说,也肯定诗敏她们没有事,他心里一块石头“咚”地一声落下去,急忙改口笑说:“我是听姐姐哭得伤心,想你们不会有事,自然就想到诗敏她们有事了。

噢,对了,你的武功是谁给你制住了?手法虽然不很高明,可也不是一般武林中人能够办到的,我要不是最近对穴位之学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我也不敢说给你恢复武功的话。”

“你还说呢,我就是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见你,就象看见救星一样,这才忍不着在你面前大哭起来。

你可不准笑姐姐,要是笑我,我可不依你。”

杜玉烟听了钟声的话,心情立即大好,忍不着就和钟声说笑起来。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是什么人,难道是圣剑门找上你们衡山派,他们又怎么会找上你们衡山派,该不是因为诗敏她们没有把事情办好,累你们的吧?”钟声一下子又想到诗敏三女身上,脸上就不由表现出惭愧的意思。

杜玉烟心情好了,她就不想让钟声再误会了,立即笑着说:“不是公主她们,是我们衡山派飞来的横祸,这事先别忙说。

你既然说能够帮助我恢复武功,以我们的关系,我就不客气了,你快一点帮助我,我们好快一点回山去。

有些事情必须快一些做,要是迟了就来不及了。”

钟声听杜玉烟这样说,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已体会出衡山派好象真的出了大事,必须要她使用武功,想了想就说:“恢复你的武功问题不大,不过这地方离江边不远,还是人烟密集的地方,你要是只恢复以前的武功,我给你解开穴道就行了,但这样一来就浪费了那个制你穴道的人赠给你的功力。

所以,依我的意思,你还是等回到你们衡山派,我再给你解开被制的穴道,如果你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对你的修为极为有用,说不定就帮你打开了玄关大穴,以后修习别的武功就容易多了。”

“你说的是真话,没有骗我?”杜玉烟听了钟声的话,心情真是复杂透了,想也没有多想就问出这句话来。

“杜姐姐,怎么了,你不相信我了?”钟声听了杜玉烟的话不由想看一看杜玉烟的表情,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杜玉烟立刻发现自己真是高兴透了,急忙笑着说:“我是真的不相信,但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杜玉烟会因祸得福,有一天会在你钟兄弟的帮助下打开玄关大穴。”

“噢,这不算什么,我帮助诗敏她们打开玄关大穴也没有花什么功夫,你修习的内功心法我也清楚,事情就更容易了。”

“是这样姐姐我就真的高兴死了!就依你的,我们回派去,你再给我解开穴道。

有你来了,圣剑门也讨不了好去,姐姐我就更加放心了。

这一路上我还可以把我们衡山派遇到的事说给你听,请你给我们想一个好一些的办法,帮助我们衡山派躲过这一劫。

但你要带我一程,这样我们可以快一些回到观里去”钟声听了杜玉烟的话,也不好给她说自己的眼睛不好,带她走很可能摔倒,迟疑一下就答应了。

钟声伸手搀着杜玉烟的手,顿时将杜玉烟提起来,立即展开轻功向前奔去,因为带着杜玉烟,不好走得过快,只比一般武林中人快一些。

杜玉烟没有感觉到钟声的眼睛已经盲了,自顾将衡山派给圣剑门祖师爷圣剑袭击的事说给钟声听,又将自己刚才在江边碰上的事也一并说了,再将自己的分析也给钟声说了一个清清楚楚,最后还把诗敏三女如何攻击圣剑门,如何传七派弟子大小环套环五绝式也说给钟声听。

钟声听了杜玉烟的话大为放心。

等杜玉烟把她的事说完了,钟声已经带着杜玉烟回到了衡山派。

衡山派的道观里还是象钟声第一次来一样不见一个人,而且还比第一次有过之。

第一次是观里的人都在屋里,这一次屋里屋外都没有人,这一点钟声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

钟声将杜玉烟放在道观大门口,想了想还是说:“杜姐姐,观里没有人,你们衡山派的人恐怕真的全都走了。”

“衡山已经给圣剑门封锁了,他们就是走也走不了,结果还是要回来。

我们不用管他们,进观去住下来,等他们回来。”

杜玉烟观察了一下,觉得钟声的话不错。

“就怕圣剑门弟子向他们下手,给贵派带来更大的伤亡。”

“这也是没有奈何的事,只好听天由命了!要不然你说怎么办?我们不知道敝派掌门师兄将本派的弟子都疏散到哪里去了,我们就是想找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好照姐姐的话做了,正好我可以利用这一点时间给姐姐恢复武功。”

“急也不急在一时。

你来者是客,做姐姐的不先做一点东西给你吃,你还不说姐姐我怠慢你这个客人。”

“我还真的饿了,姐姐要做吃的就快一点,我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有真正吃过东西了。”

“说你是一个仙侠一流的人,却这样不会照顾自己,诗敏妹妹她们也没有一个人想起拿一个人跟着你,让你过得这样惨。”

“是我怕她们跟着我麻烦,没有让她们跟着我,再说我让她们去圣剑门,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这样说还是我错怪她们了,说来还是我们的过。

好,姐姐今天就好好做一下主人,好好招待一下你这个神仙兄弟。”

杜玉烟说着就走,钟声也没有再多说,跟着杜玉烟去厨房。

吃过饭,钟声立即给杜玉烟打通被圣剑门长老圣剑制着的穴道,顺便帮杜玉烟一点忙,真的让杜玉烟打通了玄关大穴,修成了衡山派百年来没有人修成过的绝学南火神罡,使杜玉烟在不足一天的时间内就成了一个绝代高手。

杜玉烟的高兴真是难也用言语形容,当她清醒过来,她就望着钟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更说不出面前这个几年前还是一个少年的青年人还是不是人,还是不是那个少年长大的人。

杜玉烟想到这个问题,她就不由自主地对钟声生出一种陌生之感,就象是面对一座山,本来十分熟悉,当山上的树木长高长大了,那一山的浓荫就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山还是自己熟悉的山了。

“兄、兄弟,你真是哑钟兄弟吗?”杜玉烟再怎么忍,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问出这一句蠢话。

钟声听杜玉烟刚才清醒,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这才问出这样一句话,他就不由给杜玉烟问糊涂了,盯着杜玉烟查看一下,确信她没有事,这才问:“杜姐姐,你没有事吧,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什么地方不对?你的玄关已经打通了,你要想再打通**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不通女人的**穴,帮不上你,就是诗敏的**穴,也是她自己打通的。”

“我没有事。

我是有些不相信你有能力给我打通玄关大穴,更不相信我已经做到了。

在我的记忆中,你还是一个少年,一个我熟悉的、不会说话的少年。

即使是后来你让我们发现了你修习我们七派的武学,你在我心里也一样是一个大孩子,没想到现在你已经是一个有能力帮助姐姐我打开玄关的武林绝代高人了。”

钟声听了杜玉烟的话,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听她说这些话,微笑着说:“其实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是以往没有多少人对此深入研究,我稍微用心一些,找到打开玄关的方法,你看起来就好象很神,其实很简单。”

“格格,你说的姐姐我信。

但我可不大同意那些人没有好好研究,照我说他们不是没有好好研究,是研究得太多了,将自己也糊弄进去了。”

“可不是这样,姐姐一言说中那些武林朋友的症结了。”

“又在姐姐面前说慌骗我,不过我也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总之为姐知道我哑钟兄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行了。

对了,你帮我打开了玄关大穴,我是不是就可以修成你的大小环套环五绝式了?”“确实可以了,但我看姐姐还是不修这种武学的好。

姐姐是一个美女,打起架来象一个蛮女,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呸,你这小子人没有长大就吃你老姐的豆腐!你老姐就算是美女,已经是过时黄花了,与你那三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比起来,我就是一个十足的黄脸婆了。

你那三个美娇娘可以修习,为什么你老姐就不能修习,你可别骗我?”“杜姐姐,你误会了。

她们当初学习是为了她们的出身适合修习大小环套环五绝式,后来凤舞看诗敏和巴音格使来威力大,她也要学,我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教她了。

说真话,凤舞学大小环套环五绝式,就是再下功夫也只能得到十之七八,绝对修不到十成,我给她说了,她看见诗敏和巴音格修练,她不服气,也想和她们两人比一比,我当时又没有更好的教她,这才让她跟着修习。

现在我已经有好一些的、适合女人修习的武学教你,我自然不想让姐姐也学这种适合男人修习的武学了。”

“听你说的好象是真话,是这样你又让我学什么呢?可不准又教我一样我学不会的武功,让我看了心痒,又学不会。”

杜玉烟听钟声说得认真,确信他没有说假话,这才有些想放弃大小环套环五绝式,学一套别的武学,就是大小环套环五绝式,她也不想放弃,等以后找时间自己练,反正已经打通了玄关,要修成还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现在能从钟声这里多学一种武功招式,自然是她求之不得有事。

“我看姐姐就学一套名叫仙姑采莲的手法,以姐姐的美丽,使出来一定非常好看,与男人交手更加占便宜。”

“先不说好不好看,你别把姐姐看成一个只知道美的一般粗俗女人。

我很清楚美丽只是短时间的事,将来更多的是不美,那时候使出来就不是美,而是让人恶心了。

所以,你先不要说使出来是不是美的活,你先要告诉我是不是比大小环套环五绝式厉害。”

“这很难说,因为这两套武功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谁厉害谁不厉害,这要看各人的修为。”

“这样说姐姐就明白了。

好,姐姐就学你这一套仙姑采莲。”

钟声不再多说,将三十六根石笋中的仙姑采莲教给杜玉烟。

本来这仙姑采莲没有招式,钟声根据自己的理解,将这一式仙姑采莲生发出十二招三十六式,最后一式才是真正的仙姑采莲。

杜玉烟资质不错,比诗敏和巴音格都好,但要修成这一招仙姑采莲,她也费了不少功夫,一天下来,她才摸到一些门径,算是入门了。

就这时,衡山派的弟子陆陆续续回来了,最后连衡山派掌门人玄悟道人也不例外。

衡山派弟子看见杜玉烟的武功比他们高得不知道有多少还罢了,他们不知道杜玉烟的武功已经给圣剑门长老圣剑给废了,玄悟道人可是亲眼看见圣剑废了杜玉烟的武功,此时又看见杜玉烟,她的武功非但没有给废了,还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再看见杜玉烟身边的钟声,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玄悟道人心里自然大为羡慕,想到衡山派当前的处境,他心里就有底了。

当双方见过礼,玄悟道人向钟声深施一礼,这才说:“钟少侠,别的话贫道就不用说了,敝派的事想必杜师妹已给少侠说清楚了,所以贫道在此只想说一句:今后少侠但有所命,我衡山派全派弟子无不为少侠全力以赴。”

“掌门师兄,钟兄弟不是外人,你就不用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们还是来说一说如何对付圣剑门吧。”

“本座自然知道,但杜师妹也容贫道向钟少侠说一两句致谢的话,否则为兄心里羞真是愧难当。”

“掌门人真的不用客气,我来贵派已不是一次了,上一次来还见到天建道长,这一次来就不知天建道长身在何方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所以我自己都不把我看作是衡山派外人,掌门人要是把我看成外人,我就不好意思面对贵派的天建道长和天行道长了。”

“无量天尊,贫道失言了。

即是这样,钟少侠对本派目前的处境有何看法?贫道已是无能为力,此次返回来,要不是看见少侠,贫道就准备自刎以谢本派的历代列祖列宗了。”

玄悟道人脸上浮现十分苦色,也十分无奈地说。

钟声回头与杜玉烟相视一眼,这才注视玄悟道人说:“我的意思还是让贵派的人先躲一躲,因为圣剑门长老圣剑不倒,圣剑门一统武林就没有一个结局,衡山派要是明目张胆地与之对抗,这对衡山派极为不利。

至于如何躲,我想现在有杜姐姐暗中对付一下圣剑门人,我再从旁帮助,撕开圣剑门的封锁,我看没有多大的问题。

衡山全派的弟子出去以后,找个地方躲起来潜修武功也是十分必要的事。

这一方面,杜姐姐将你的心得给掌门人说一说,再由掌门人传给其他人,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潜修,衡山派必定有一个新气象。”

“无量天尊,贫道没有意见,一切就照少侠的话做。”

“掌门师兄没有话说,我可有话说。”

杜玉烟转向钟声笑说:“兄弟,你不来衡山已经来了,你可不要不给衡山派留一点东西就走了。”

钟声听她这样一说,脸上不由有些为难,想了想才说:“我看还是算了,因为我一身所学都是一些必须打通玄关才能修成的武学,留下来对衡山派没有多少作用,还不如你学的东西,你好好给掌门人说一说,说不一定还有大用。

再是衡山派本身武学就不弱,上一次天建道长给我看的那根烛台上的武学就不差,却没有人修成,已放在衡山派几百年了。”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我也不逼你了,就照你的话做。”

杜玉烟转向玄悟道人,想了想说:“掌门师兄,钟兄弟说的话确是实话,我就把钟兄弟告诉我的一些有关本派武学的问题给你说一说,你潜心研究一下,说不一定真的比钟兄弟教的武学管用。

钟兄弟的武学是比我们衡山派的武学高明,但再高明的武学我们学不会也对我们没有用,所以我们还是立足我们衡山派自己的武学,修成了,相信在武林中已足可以立足了。”

玄悟道人听钟声已经这样说了,以杜玉烟与钟声的关系,结果都是这样,他就自然不好再开口了。

钟声看玄悟道人脸上有些不舍的表情,想了想才说:“衡山派对我有大恩,掌门人以后如果有事,让人给我说一声,我一定全力相助。”

“无量天尊,少侠误会贫道的意思了。”

玄悟道人可不想让钟声心里对他有一点儿误会,以钟声的修为,只要维持着与他的关系,衡山派就不愁没有好处,所以他想了想就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贫道这样说是因为看见杜师妹的武功修为进度神速,让贫道心里极为佩服,这才想求钟少侠传本派一些绝学,好让我衡山一派在武林中立足。

现在少侠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贫道自然知道本派弟子的修为不适宜学习钟少侠的武学,让钟少侠留下绝学,本派弟子又修不成,那就有害无益了。”

“掌门人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对了,掌门人是一派掌门,对武林中的事一定比我一个后生晚辈清楚,我还有一件私事请教。”

钟声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现在看来已经不适宜去了,他就想走另外一条路,看是不是可以打听到一个让他高兴的消息。

“钟少侠请说,贫道要是知道,一定给少侠说一个清楚。”

玄悟道人立即表态说。

钟声想了想,还是觉得问一问玄悟道人好一些:“掌声门人可知武林中有谁善于治疗眼病?”杜玉烟听了钟声的话,不由盯着钟声的眼睛看。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钟声的眼睛不象平常人,没有光彩,白茫茫的,不用说,他的眼睛一定有问题。

却又不相信,想起这一天多的时间,他要是眼睛有问题,绝不会象一个正常人一样,让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在自己心里就完全是一个正常人。

“兄、兄弟,你、你的眼睛怎么了?”“让姐姐发现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说废话,快告诉我,你的眼睛怎么了?”杜玉烟一听钟声的话就大声叫起来了。

“小弟的眼睛盲了。”

钟声语气平静地说。

“真的盲了,你怎么象一个正常人一样,快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的?”“无量天尊,杜师妹不要急,且听钟少侠说一说是怎么回事,我们再想办法治好钟少侠的眼睛。”

杜玉烟听玄悟道人这样一说,她才暂缓惊慌,坐下来盯着钟声说:“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声不想把他的事全都说给两人听,只说他在一个山洞里练功,出洞后一见阳光,他的眼睛就不能看清楚东西了,然后将他修习坐看明月有成,形同一般人的话说明。

杜玉烟和玄悟道人听了钟声的话,对钟声修习的坐看明月大为羡慕,又不好让钟声传给他们,何况现在也不是时候。

杜玉烟转向玄悟道人,想了想才问:“掌门师兄,我好象听你或是长老说过,青城派就好象有一个长老善于此道?”“无量天尊,青城派确实有一位长老善于治眼睛,但贫道认为,钟少侠眼睛不便的事最好不要让青城派的人知道。”

“你是说——”杜玉烟一听就明白玄悟道人的意思,想了想,扫了钟声一眼说:“小妹认识青城派弟子程飞,我可以请他帮一下忙。”

“此事万万不可。”

玄悟道人立即否定了杜玉烟的话说:“师妹,这话本座不是随便说一说。

你要记好,钟少侠眼睛盲了的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不得向第三个人说,更不能让第三个人感觉出来,否则事情一定会变得十分糟糕,对武林的清静,对击败圣剑门都极为不利。”

杜玉烟听玄悟道人把这件事说得如此严重,这才想起自己和七派弟子在圣剑门的事,不由郑重地点了头,向钟声说:“兄弟,这事确实不能再让人知道了,其中原因我就是不说,以你对我们七派的了解,你已应该想得到;再是圣剑门,他们打探消息的能力你也知道,那真是防不甚防,你的眼睛盲了的事让他们知道了,对我们,对你自己和诗敏公主她们都极为不利。”

“多谢姐姐提醒!以后我注意一下就行了。”

“这样就好。”

杜玉烟又转向玄悟道人问:“掌声门师兄,事情既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又怎么帮助钟兄弟呢?”“贫道刚才考虑了一下,认为你最好立刻带钟少侠去找青城派的那个长老,就说钟少侠是你兄弟,本座再给你写一封信,相信那位青城派的长老会看在本派与青城派的关系上给钟少侠治疗。”

“这样做恐怕还是瞒不过青城派的人,青城派也有人认识钟兄弟。”

“钟少侠不用去青城派,你去就行了。

那位青城派的长老不住在青城派,好象住在川边一座山谷里,你先去青城派打听一下,再带钟少侠去就医。”

“这样也好。”

杜玉烟答应一句,想起钟声,又回身问:“兄弟,你看这样安排好不好?”“多谢姐姐!就这样安排好了。”

“你还和姐姐客气,真是!我们等一会儿就走,掌门师兄也跟派中弟子说一说,让他们准备好,我们冲出圣剑门的包围后就分开。”

“我认为姐姐还是利用剩下的一天时间好好修习一下仙姑采莲,同时给掌门人说一说你对贵派武学的认识和体会,我再亲自给掌门人说一说贵派的武学中的一些问题。

明晚再行动。

这样有些突然性,让圣剑门就是发现衡山派走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原因,否则圣剑一定会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他找我的目标就会全放在贵派身上,这对贵派隐藏极为不利。”

“好,就照你的话做。”

杜玉烟不再多说,当着钟声的面,立即给玄悟道人解说衡山派武学,不时还问一问钟声,让钟声就是不想说也不能不参预一二意见。

钟声很快就明白了杜玉烟的意思,想一想也不能怪她,谁叫自己让她在一天之内就打开了玄关,让她对自己的武学修为有了一些认识,她又是衡山派弟子,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然要为衡山派作一些打算了。

反过来说,她这样做也说明她这个人私心不重,至少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心胸宽阔,不是那些心胸狭隘的人能够做到的。

钟声对杜玉烟有了这样的认识,对她这个人就更加放心,至少不象是青城派弟子程飞。

那个人的心胸恐怕就有问题,杜玉烟与程飞在一起,这一身怕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钟声想到这事,心里暗自决定,此去青城一定要好好考查一下青城派弟子程飞,要是程飞真象他想的一样,他就一定要破坏两人的关系,最好让杜玉烟与少林寺弟子圣光在一起。

第二天晚上。

钟声在杜玉烟的帮助下,跟着衡山派弟子向西去。

路上确实碰上了圣剑门的弟子,钟声先一步发现,让杜玉烟去制住那几个圣剑门弟子的穴道,他再在几个圣剑门弟子身上点几指,伪装成睡着了的样子,让衡山派的人过去。

以杜玉烟这时候的武功,要无声无息地制着几个圣剑门的弟子,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就没有在几个圣剑门弟子身上留下一点伤损,钟声再补点一二不为人知的穴道,解开杜玉烟点的穴道,那几个圣剑门弟子就在衡山派的人过去后盏茶时间醒过来,感觉上就象是打了一个盹,根本就没有想到衡山派弟子从他们这里走了。

钟声和杜玉烟把玄悟道人一行衡山派几十个弟子送到苗境,这才转向北去,准备坐船沿长江上行,直接去蓉城,让钟声在蓉城住下,由杜玉烟一个人去青城派,等打听清楚青城派那个长老住在哪里,这才带钟声去就医。

钟声想起师父齐己,想回去看一看,杜玉烟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此行顺路,就让钟声回去看一看,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想到,他们就这一点疏忽,让圣剑门的眼线踩到了他们的脚迹,跟着他们到了蜀中。

圣剑听说杜玉烟恢复了武功,想都没有多想,他就确定是谁帮助杜玉烟恢复了武功,心里真不是滋味,一个耳光就将圣使诸神打得飞出去,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同时传令负责后蜀和南平的秦子美和林山深向蜀中去,圣剑则带着神剑随后赶向蜀中,想尽快找到钟声,称量一下钟声到底有多高的修为。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以及无敌神剑席门松、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黄河老人已离开了钱唐,向北去了后唐,身后百里跟着扶桑东刀一干人,目的是想通过诗敏找到钟声。

在此之前,诗敏暗中与桥本春子见过一面,本想向桥本春子打听一下东刀此来的目的,桥本春子也说不清楚,只说东刀要找钟声比一比武,谁胜了谁就拥有那些宝石。

诗敏自然不相信,桥本春子又说不清楚,或者说不想告诉诗敏东刀这次到中土来的目的。

诗敏在桥本春子那里没有收获,东刀又在地剑程通的示意下找到了临湖山庄,诗敏就和巴音格、唐凤舞商议,决定先放弃临湖山庄,等钟声回来再说。

正好这时候钟声让安公子传的信传到了,诗敏三女就再不多想,立即离开山庄,向北去后唐,如果有可能就向衡山方向去找一找钟声。

扶桑人没有在临湖山庄找到诗敏一行,又给圣剑门的眼线指引,他们就追在诗敏一行的身后,向后唐去。

诗敏一行也不是聋子瞎子,他们救出来的七派弟子发挥了作用,很快就有泰山派弟子将扶桑东刀一伙人跟着他们的事告诉了他们。

这一天,诗敏一行到了南吴扬洲,正在一座酒楼里用餐,桥本春子就找来了。

诗敏看见桥本春子,急忙阻止若雅四婢的阻拦,站起来请桥本春子坐下,有什么话坐下再说不迟。

桥本春子一身中土侠女装束,背上还背了一把剑。

她看见诗敏一行这么多人,其中还有巴音格和唐凤舞两个出众的美女,她脸上本来还有的微笑就僵在脸上,目光在巴音格和唐凤舞身上扫来扫去,最后才向诗敏说:“夫人,这两位是否就是老爷的夫人?”唐凤舞不等诗敏说话,已轻笑一声说:“怎么了,春子姑娘,你对我们好象十分熟悉?”桥本春子向唐凤舞微福一礼,面无表情地说:“夫人说得也对。

我们从扶桑来,自然要向中土的人了解一下钟老爷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诗敏夫人会容下两位夫人。”

“春子姑娘,我们夫妻的事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你一个人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事,如果没有事我们还象以前一样,相信我们还是象以前一样处得来。”

诗敏接过话去,不想让唐凤舞跟桥本春子瞎说。

“夫人既然这样说,我就不耽误夫人了。

我此来确实有事,但不是我有事找夫人,是本国刀圣找夫人,春子只是来向夫人传一句话。”

“东刀找我,做什么,你们不是来中土找我丈夫的吗?我只是一个女人,可不敢承东刀这个武林五圣之一的宠招。”

诗敏想也不想一下,立即给春子来一个又讥又讽。

“夫人这样说春子也没有话回答夫人,春子只能把夫人的话带回去,告诉刀圣。”

“这样最好。

我就是想请姑娘回去告诉东刀,他要找我丈夫,我不拦他,他要找我就没有道理,所以春子姑娘想说什么已不用说了,总之我不想见什么东刀,也不想见什么扶桑国的刀圣。”

“诗敏姐姐,我们还是听一听春子姑娘说些什么再说,这样春子姑娘回去也好回话。”

诗敏注视桥本春子片刻,这才点了点头说:“春子姑娘,你请说吧,我们姐妹三个人都在这里。”

桥本春子听诗敏这样说,又将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三女逐个打量一遍,这才突然说:“夫人,春子看还是给夫人一个人说的好,别的人总是下人。”

诗敏听桥本春子这样说话,不用唐凤舞说话,她已听出桥本春子说这话的意思了,脸上不怒反笑,表情十分自信地说:“春子姑娘,你也许错了。

我们三姐妹不分大小,没有主婢,要说有什么分别也确实有,那就是我是大姐,她们是二妹三妹,所以春子姑娘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

如果春子姑娘不想让我二妹三妹听姑娘说的话,我可以跟姑娘出去,她们则不必避开。”

桥本春子好象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听了诗敏的话,又将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好好打量一遍,这才点了点头说:“夫人既然这样说,春子就不多话了。

本国刀神让我传话给夫人,夫人等可以考虑一下,是跟本国一起行动还是接受挑战,如果是后者,那么就请夫人今晚去蜀岗山平山堂,本国刀圣想看一看夫的修为。

据说夫人曾经打败过本国神风流一流高手中川云石,修为不比钟大侠差多少,敝国刀圣认为夫人有资格应战,所以请夫人今晚勿必要应约,否则刀圣将不再视夫人为相当等级的对手。”

诗敏听了桥本春子的话,与巴音格和唐凤舞交换一下眼色,这才点了点头说:“贵国刀圣既有约请,本人自当应约,但同去的不止本夫人一人,还有本夫人两个姐妹,如果贵国刀圣不认为我们女流之辈不讲规矩,也许本夫人的两个姐妹很可能要出手,希望贵国刀圣原谅。”

“这一点本国刀圣已经想到了,春子来请夫人时,刀圣就作过交待,此次请的就是在座的所有人。”

“妈的,好狂!女娃儿,你不用说了,回去告诉你们扶桑的什么狗屁刀圣,我们今晚准时应约,绝不会害怕你们扶桑国什么刀圣而不敢来赴约。”

黄河老人再也忍不下去,立刻大声接过话去说。

“春子姑娘,黄河老前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诗敏立即咐和说。

桥本春子没有答话,想了想才向诗敏说:“夫人,春子认为你们还是暂时跟本国的人一同行动为好。

刀圣让夫人等跟本国一起行动,目的只是想让钟大侠来找夫人等。”

“好了,你的好意我们知道了。

多谢你,春子姑娘!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不用诗敏姐姐再给你说一遍了,你请吧。”

唐凤舞立即微笑着说。

桥本春子见唐凤舞已经把话说绝了,她就不好多说,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说:“夫人既然决定应约了,春子就不再多话了,这就把夫人的意思告诉本国刀圣。”

“有劳姑娘了。”

诗敏浅福一礼送桥本春子。

“你三个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说一句话?”黄河老人找上无敌神剑、石精道人和白衣老尼。

“你老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急个屁,就算刀圣找上我们,我们也不用怕他,就是怕他也没有用,要来的你想让他不来都不成。”

“你老儿才少说屁话,要来的就让他来,阎王爷要来,你要不要他来?哼,我老怪有不知道的。

我老怪的意思是说我们是不是应付得了,应付不了又怎么办?”“阿弥陀佛,这要看公主的了。”

白衣老尼直指诗敏。

诗敏想了想说:“当初钟郎也说过,刀圣的修为一定比中川云石的修为好得多,还说中川云石的刀法学得死了些,以神风流的刀法论,那确实是第一流的绝世刀法。”

“这就是了,我们确实要小心一些。”

无敌神剑扫了一眼诗敏三女说:“到时候要是诗敏一个人应付不了,巴音格和凤舞也一起出手,你们三人合力当能挡着刀圣。

其他人就由我们应付,扶桑来的高手不过刀圣和那个中川云石,我们四个老家伙应该足可以应付了。”

“无量天尊,到时候如果诗敏公主你们三个人应付不了刀圣,老道想我们走还是能够办到。”

“老前辈这话是正理,我们也不想跟刀圣苦斗。”

唐凤舞点头说。

众人听唐凤舞说出这种话,都不由盯着她,让她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笑着说:“你们不用这样看我,我还有自知之明,打不过我还不走,我不是自己找死吗?我还有丈夫,还有孩子要生,还有以后的好日子过,我可不想和什么扶桑国的刀圣拼命。”

“妹子这样想就好!我们先这样定下来,到时候打不过就走,向衡山方向去,只要找到千里,我们就不用耽心了。”

众人听巴音格这样说,真还不能说她不对,面对武林五圣之一的刀圣,打不过还不走,那真是自己寻死了。

当晚,诗敏一行十三个人按时赶到蜀岗山平山堂,扶桑国刀圣一行八人已经早到一步了。

扶桑国除了刀圣、中川云石和桥本春子,还有五个中年刀客,都作武士打扮,身材不高,体形健壮,站在那里不动就让诗敏一行感觉到他们身上发射出的刀气,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刀上的修为不弱。

诗敏一行除了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就是无敌神剑四个老人,以及金诗、金敏和若雅四婢,高棉国的武十全让诗敏留在钱唐,令他们认真做生意。

双方相见,自然要相互打量。

扶桑一伙人,诗敏已见过中川云石和桥本春子,而站在这两个人前面的人,诗敏就不认识了。

此人中等身材,武士打扮,一头如雪一样的白发挽在头顶上,扎了一个冲天髻,让人看了就想笑;脸上表情十分严肃,就象诗敏一行有人差了他的银子,或者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总之他给诗敏一行的印象就是此人不是善类,更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格格,你们扶桑人是不是就是这一付德行?春子姑娘,我们可不差你们的银子,请你让你们这些同伴表情和善一些好不好,免得我看了就怕,那就没有办法跟你们打架了。”

唐凤舞娇笑一声上前,首先打破了沉默。

“钟夫人,我们今晚到这里来就是打架的,不是来喝茶的。

再者,夫人等就是差了我扶桑国的巨额银子,否则我扶桑国刀圣也不会亲率我神风流的高手西来中土了。”

“格格,这事我听诗敏姐姐说过,难得姑娘说得出口,看哪一天我没有事,也跑去扶桑,看好什么东西,我也说是我的,也丈恃武功,让扶桑人给我送到中土来。”

“夫人说的也许对,但是有一点不同,当日钟大侠和诗敏夫人身上的巨额宝石是在我扶桑取的,不是中土的东西,我神风流是扶桑一脉,就不能允许钟大侠取了我扶桑的东西而不还给我扶桑。”

“春子姑娘,当日我和我丈夫已经说清楚了,现在姑娘再这样说,我相信你们扶桑国刀圣,武林五圣之一的东刀一定不会赞成姑娘这样的说法。

好了,春子姑娘,我们现在不用再争论这事了,你是不是帮忙介绍一下,这一位可是武林五圣之一——东刀?”“老夫就是东刀。

钟夫人说得没有错,老夫此来不只是为了那些宝石,但老夫既然来了中土,老夫就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恰好钟夫人和钟少侠当日又怀着一批巨额的宝石到我扶桑,又说不出一个具体的来源,老夫就只好以此为理由了。”

站在最前面的白发老武士直接了当地说。

他这样一说,真还出乎了诗敏一干人的意外,一时间谁也想不起如何回答,还是黄河老人以前在黄河上做过没钱的买卖,听了东刀的话,他愣了愣就哈哈大笑说:“妈的,老夫几十年没有做这样的买卖了,没想到今晚在这里又听到相同的话,真让老夫又疑似回到了从前。

诗敏夫人,你们两口儿当日到底身怀了多少宝石去扶桑,怎么会惹得扶桑一流的高人,武林五圣之一人——刀圣也不惜自降身份来找你们夫妇?”“是不少,足可以买下扶桑国一半还多。”

诗敏有些苦笑着说。

“哈哈,原来如此!是这样老夫也要抢你们了。

就是抢不到手,老夫也要让你们知道老夫看上你们的东西,对不对,东刀阁下?”无敌神剑大笑着说。

“哼,阁下的修为已经不错了,但要与三位夫人相比,可就差多了,所以老夫为了尊重阁下,也为了让阁下自己尊重自己,请阁下和三位老侠士不要再插话,否则老夫将不再给以面子。”

诗敏听东刀这样说,立即接过话说:“老前辈既然把来意说明白了,本夫人就不再多说了,还有一件事想问一问:我夫妇就算把那批宝石用来赌,老前辈又以什么作为赌注呢,要知道我夫妇也不想白费功夫?”“老夫已经说过了,那一批宝石还不是贤夫妇的。”

“老前辈要是这样说,本夫人也只好说老前辈手中的刀不是老前辈的了。”

“钟夫人既然这样说,老夫也认为钟夫人的话说得不错。

老夫一个人出手,夫人只要接得下老夫十招,老夫就认为夫人有资格暂时保管那一批宝石,否则还请夫人将那一批宝石交给老夫暂时代管,等尊夫找老夫,与老夫一较所学后再决定那批宝石谁属。”

诗敏听了这话就感觉为难,她可有自知之明,往日与丈夫相斗,她一个人连丈夫的三五招都接不下来,现在要她接东刀十招,她还真的没有信心,但是,要是加上巴音格和唐凤舞,丈夫也说过她们三人联手不是谁都可以打败的,就是丈夫自己也要全力施为,战上百招才能找到三人的败招,将三人打败。

诗敏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扭头与巴音格和唐凤舞交换意见,巴音格摇头,唐凤舞抬手在面前伸出三个指头。

诗敏看见两个姐妹的手式,又不由向唐凤舞已有些显了的肚子瞧去。

“诗敏姐姐,你放心好了,还有半年时间,我也没有感觉到一点不便。”

“但这是对付东刀,不是与他比试。”

“我自会小心,量这个东刀还没有他厉害,对我们的武功也不熟悉。”

诗敏听唐凤舞这样说,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恶气,暗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要你逞强,要是出了事,他也怪不上我。”

想了想,转向东刀,先冷笑一声,这才说:“阁下一代武圣,提出这样的条件真是太看得起我一个女人了,不过我一个小女人还有自知之明,不敢妄想以一己之力与阁下这个武林中的圣者相斗。

本夫人已经和两个妹子商量过了,阁下要想现在要那些宝石,阁下就要接着我们姐妹三人的联手合击,如果阁下胜了,那些宝石就暂归阁下保管,要是阁下败了,阁下最好不要再想从我们姐妹手里要那些宝石,如果阁下还放不下那些宝石,阁下就只有向我丈夫要了。”

“哼,夫人既然这样说了,老夫就接下夫人三姐妹,但老夫刀上不长眼睛,希望夫人三姐妹小心一些,也许老夫一个收式不着就伤了夫人三姐妹中的一二人。”

“只要阁下有这个本事。”

巴音格可就小心多了,立即叫着唐凤舞说:“妹子,你真的行吗,这真的不是比武?”唐凤舞伸手握着巴音格的手,肯定地笑了笑说:“姐姐放心,我还想生下我的孩子。”

“凤舞,你真的要小心了。

老夫看这个东刀真不是浪得虚名,身为武林五圣之一确实有过人的修为。”

“师父,你放心好了,他教我的绝学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黄河老人听唐凤舞这样回答无敌神剑,他们就不好说什么了。

诗敏扫了唐凤舞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从唐凤舞背上取去钟声从圣剑门弟子地剑程通手里夺过来的宝剑,当先上前去。

唐凤舞不用多想,已经明白了诗敏的意思,只是不好向她说明自己的修为,接过诗敏的剑,跟巴音格一起跟在诗敏的身后上前。

东刀真不是弱者,他先前就觉得诗敏三个女人不弱,此时看三个女人上前,那气势就不是一般武林中人所能具有的,不由使东刀心里警觉起来,好好打量一下诗敏三女,这才空手上前,直到诗敏三女面前一丈才站定。

诗敏三女摆了一个三才阵,东刀对中土的武学十分熟悉,一眼就看出诗敏三女摆出的是中土最简单的三才阵,要说其中有什么变化又看不出来,这就让东刀不由自主地暗自赞扬。

心里浓“哼”一声,再不多看诗敏三女摆出的三才阵,当即向身后一招,他手里就招来一把扶桑长刀,双手一握竖在面前,他身上就发出一股刀煞,直向诗敏三女攻去,可见东刀的修为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诗敏三女立即感觉到了东刀的危险,诗敏清叱一声:“小心!先守,再攻。”

巴音格和唐凤舞与诗敏合修阵式,虽然还没有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各人本身的修为就不弱,听到诗敏的招呼,她们自然就知道诗敏的意思了。

东刀发出的刀气碰上诗敏三女结成的阵式,就象碰上一根涂了油的柱子,刀煞没有一点作用,好象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就从旁滑过去了。

东刀有了这样的体会,心里又不由看重诗敏三女,将一身功力再加三成,将刀煞加强,再次向诗敏三女攻去,结果还是没有作用,这就让东刀不能不小心了。

“三位夫人果然修为不弱,老夫就不客气了,希望三位夫人小心,老夫要全力攻击三位夫人了。”

“阁下请,我们三姐妹既然上场来了,一切自会小心,特别是面对阁下这种武林圣者,我们姐妹更加不会大意,除非我们都不想要命了。”

“哼,嗨!”东刀大喊一声,刀如闪电,一个“嗨”字声音还没有落地,他的刀已经光临诗敏三女的头顶上了。

诗敏三女没有人硬接东刀的刀招,诗敏随东刀的刀势后退,让巴音格和唐凤舞冒前,将门一关,就将东刀关在三女布成的阵式里了。

同时,三女各自使出天地七绝第五式儒心孤傲,将自己好好保护起来,就算东刀的刀上功夫再厉害,他想一下子攻破这一招儒生孤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有另外两女,一但发现被攻击者守不着,必定立刻变招,攻敌之所必求,东刀就别想得逞了。

东刀一代武圣,修为可以说高极一时,见识也不是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的,当他一刀没有收获,他就发觉诗敏三女的三才阵真的不同于一般的中土三才阵,其变化也不是他所见过的,他心里不由有些惊讶,刀势立即收着,立刻采取诗敏的办法,先守一下,看一看诗敏三女的三才阵,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他很清楚,这三个女人不管是谁,自己与她们相斗就是败着,胜了是胜之不武,败了是天大的笑话,若不是为了那批宝石,想先将诗敏一干人抓在手里,以要挟钟声,他绝不会向这三个女人动手,现在既已出手,要是一个不小心败了,那就真是武林中的大笑话了。

诗敏三女与人交手的机会不多,一身武功到底是高是低,她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们一身的修为已经不是一般的武林人物所能具有的,大概已算是武林中的绝世高手了,但与东刀这种绝世高手交手,这才是第一次,即使已经与圣剑门的地剑和人剑交过手,她们对自己的修为也没有搞清楚。

钟声是三个女人最直接的对手,可是那个对手只是与她们过招,并没有一丝一毫想伤她们的意思,她们也知道钟声的修为比她们高得多,又清楚她们一身所学,所以每一次与那个对手交手都是全力出手,更不怕伤到那个对手,将她们一身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次就不同了,对手不是一个不想伤她们的人,不是她们的爱人,而是她们真正的敌人,她们要是一个不小心,对手就会真的伤她们,因此一点顾虑,她们的武功就使不出来,十成也没有使出六七成来。

这一点她们自己没有体会出来,场外的人可是一下子就体会出来了,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为诗敏三女心急起来了。

“席老儿,你看怎么办,三个女娃儿的修为虽然高得出奇,可是与东刀这种高手交手的经验不足,太小心了,没有发挥出她们十分之五六的功夫来?”“阿弥陀佛,老施主不用急,东刀老施主也十分小心,他可能看出了三位女施主的一身所学不是中土一般的武功,他不想折在三位女施主的手里,不会轻易出手,再这样下去,三位女施主一定会逐渐适应与东刀老施主的搏斗,慢慢发挥出她们一身所学,她们就不怕失败了。”

“但三位女道友的修为还是没有发挥出来,她们好象对她们的修为不甚了解。”

石精道人说话的语气有些惊奇的意思。

“这是肯定的。

她们的内功修为来得太容易了,她们要是不经过一系列的拼斗,她们就不会在短期内了解自己。”

无敌神剑有些耽心地说。

“这可没有办法。

她们运气好,怪不得她们,只要她们能够打败这个武林五圣之一的东刀,我老怪就服气。”

“你他妈的尽说屁话,她们要是能够打败这个东刀,她们就是一辈子不清楚她们的修为,老夫也不会说半句话。”

无敌神剑一听黄河老怪的话就火了。

他们在一边说话,诗敏三女与东刀又交手几招,还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双方还是十分小心,没有作全力一击的打算。

为此,扶桑方面,中川云石就不由暗皱眉头,又看不出诗敏三女有哪里值得他师兄如此小心应付。

“春子,你的知道,诗敏夫人的不是师兄对手,为什么师兄小心的有?”“师叔,我看师父是没有想到诗敏夫人和那两个夫人所学不是中土一般的武学。”

“对的有,对的有,诗敏夫人的剑法不是中土哪一派的剑法,是一种新的剑法。”

中川云石听了春子姑娘的话就不由大声叫起来了。

“但弟子看不出她们的剑法有什么奇处。

弟子曾经跟钟大侠夫妇一起住过,注意过他们的武功剑法,没有看出他们的武功与中土武学有什么不同。”

“不同大大的有,你的修为差,不能看出来。

诗敏夫人的剑法看起来与中土的剑法相同,细微之处大大的不同,就象我们国中的樱花,外人看来都是一样,只有我们国人才知道樱花有几十种之多的有。”

“师叔这样说弟子就明白了。

但这样一来,师父就不该这样小心,因为诗敏夫人的剑法就是与中土各派的剑法都不相同,它也是中土的剑法,对付起来就不必太为小心了。”

“你的修为的太低,不明白差一点的错误就大的有,不能大意的有,不能大意的有。”

桥本春子听中川云石这样说,她还真的不明白,不由睁大眼睛,想看一看诗敏三女使的剑法到底与中土别的门派剑法有什么不同,结果当然一无所获,她的修为比中川云石差得太多了,更不要说看出诗敏三个可以与一代武林圣者相斗的剑法了。

就这时,场上四人好象已经觉得看出了对方的虚实,东刀首先发起攻击,目标不是唐凤舞,也不是诗敏,而是巴音格。

“嗨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