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别乱讲。Www!QuanBen-XiaoShuo!cOM”舛挥手制止了她,随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看这莫氏双雄气度雄沉,好象身怀玄门法力,实在是高深难测,搞不好是炼气之士、剑仙之流,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以免惹祸上身。”

琰秀眉紧皱,不满道:“就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怎能奈我何?……照你这样说,咱们就此罢手,吃亏回去了?”

舛淡淡一笑,又道:“这事先放在一边,以后再向她们讨回公道也不迟。方才我功力尚未足火候就妄用龙血海螺,被那螺音反震受了重伤,一时半会也动不了手。你一个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实际上,那几个白鲛贱人比我受伤更重,可能现在是勉力支持,我们也不算太吃亏。”

诸微尘和阿瘦虽然耳力超群,有心偷听黑鲛人的悄悄话,但对方心机极深,悄悄话用的是鲛人的语言,所以他们虽然耳朵竖得比兔八哥的耳朵还长,仍然是什么也没听着。

过了一会儿,显然是舛说服了琰。琰退到了舛的身后,扶着舛站了起来,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着道:“各位,我和琰都为刚才发生的误会感到遗憾,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决定对海鳄鱼的事既往不咎。最后,我们很高兴认识了诸位,咱们后会有期吧。”

小兄弟俩和白鲛们都为黑鲛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感觉到奇怪,但是看到他们真的说走就走,馥公主连忙叫道:“两位请稍等,我们有几样东西奉上。”

舛和琰转身停了下来,两个女白鲛人手端着扇贝盘子,送上了四样东西,它们分别是:有柚子大小的帝鳄内丹、一颗青色的避水珠、一柄暗金色的小剑、十余颗乒乓球大小的金色珍珠。舛和琰来者不拒,尽数纳入囊中,然后又向众人挥手作别,最后骑着虎鲸远去了。

阿瘦看得心脏狂跳不已,主要是怕那馥公主不懂事,把那柄超级锋利的暗金小剑送给了对方。

馥公主趋上前来,领着众白鲛人向小兄弟俩致谢,其大意是说若非遇到了两位,在场的白鲛人均会遭到黑鲛兄妹的毒手,他们的一惯作法,就是把敌人活生生的喂海鳄鱼。

诸微尘看到馥公主粉面含忧,玉容憔悴,显然是受伤颇重,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关切的问道:“想不到那个黑漆漆的什么龙血海螺,威力竟如此猛恶!我看几位都受伤不浅,你们是否带了治伤的灵药,如果没带,我这里有几粒苍级茯参丹,或许可以缓解一下几位的痛苦。”

馥公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两位可能有所不知,这龙血海螺乃是上古遗珍,不知怎么的,落到了黑鲛人手里。据说该海螺曾经过邪法淬练,又加入了某种仙家法阵,是以威力惊人,我的幻音魔笛哪里会是它的对手。刚才我们几个离龙血海螺最近,首当其冲,我当时就感觉到五脏六腑有如遭到亿万根锋锐的针刺所扎,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结,痛得我当场就晕了过去。幸亏刚才我的侍卫姐姐们给我喂了深海灵芝,这才稍稍缓解了我的痛楚,只是这深海灵芝对于暂时的止痛镇痛很有效,它的效力一过,恐怕我们会更加痛苦。如有二位有仙家灵丹,奴贱斗胆二位请惠赐一二。”

“不用这么客气,我阿瘦对你们那是一见如故,不要说给一两颗,全部给你们都不要紧。”阿瘦边说边掏出了须荠乾坤袋,将那个装了茯参丹的小瓷瓶递给馥公主。

“哎,你们刚才不是自称莫氏双雄吗?怎么突然又改名了。”馥公主问道。

“回公主的话,”阿瘦眨了眨眼,说道“我很不爽那黑鲛兄妹,当然要随便编个假名骗骗他们啰。公主你们可以叫我阿瘦,这位是我的死党诸仔。”

馥公主微笑着点了点头,和众侍从服下了茯参丹,不消片刻,均觉得内伤大有好转,先前那委顿的神情也一扫而空,她们对小兄弟俩更是感激不尽,好话说了无数。这时,那一直龟缩在壳里的拟鳄龟也探出头来,阿瘦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赏了它一颗茯参丹,那拟鳄龟极通人性,得服此奇丹,对阿瘦顿时增添了百分之两百的好感,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阿瘦后面,阿瘦步亦步,阿瘦趋亦趋,极尽讨好之能。

白鲛人们虽然服了茯参丹,但是因为伤势过重,行动仍极不便,小兄弟俩也叫她们打坐调息好好养伤。其中一个白鲛侍卫对馥公主悄悄耳语了一阵,馥公主俏脸微红,请诸微尘和阿瘦转过身去。

待他们转过身来时,那几名白鲛侍卫均穿上了铜甲护胸,将酥胸遮得严严实实,春光再也没外泄。馥公主则是戴上了以紫色珍珠穿以金线制成的窄小胸罩,那白嫩挺拔的双峰间乳沟深深,比先前未着寸缕时更为香艳诱人,阿瘦看得猛咽口水,诸微尘只好猛捏其肥腰,以示提醒。

馥公主看到阿瘦和诸微尘的样子颇为尴尬,微笑着解释道:“两位恩人切勿见怪,我们白鲛国的风俗是与外人相处时,必须整束衣装,不能裸裎相向,否则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不礼貌。我看两位好象欲言又止,好象有很多问题要问,但问无妨。”

诸微尘看了看周围,说道:“我和阿瘦站在这拟鳄龟背上,你们都浮在水里。这样不太好说话吧,本来那边那个石台中间有一个泉眼,泉眼石壁上有我们修练所住的洞穴,可以供我们畅谈,只是现在石台上那帝鳄的尸体还曝晒在那里,我可不愿闻那臭味。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嗯,左边崖边,有个通向山上的小道,那边有草坪。几位以为如何?”

“如你所说,咱们走吧。”馥公主打了个响指,领着众待卫向目的地游去,诸微尘和阿瘦端坐在拟鳄龟上,由它载着前行。

到了草坪上,白鲛侍卫们盘坐成品字形,将馥公主护在中间。阿瘦和诸微尘在她们对面坐下。

“以前我们只是听说有鲛人,但是没见过,现在算是见识了,我这个人比较好奇,想知道一下你们的历史,你们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还有,听说鲛人食人,另外,更有鲛人流泪成珠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阿瘦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呵呵,让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回答。首先,我们鲛人国虽然有自己独立的文字和语言系统,但是并没有专人从事历史记录这个工作,所以我们种族的历史是口耳相传的。据说,我们鲛人与居住在陆地上的人类有较远的血缘关系,据传说,我们的祖先是始人类的一支后裔,鲛人国已存在了几万年。”馥公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