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属的东西,被轻轻的放在了水云的手里,白慕言也顺势的握住了水云的手,“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 ”

不解的看着白慕言,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放心吧!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东西掉了的。 ”

不想,白慕言的手覆上了她的唇,“不要说‘死’字,我希望你能幸福的活着。 ”

握着白慕言那掩在自己唇上的手,水云抿了一下唇,“放心吧!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 ”然后,紧紧的握着他,放在自己唇上的手,“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呀?”

回来时一身的血,如果受伤了,不要掩着,因为,有一个伤员,就够了。

摆了摆头,白慕言好像反握着她的手,可是,他已经决定了呀!那么,用力的、狠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硬起了心肠,“我没有受伤,那些血是风无尘的。 ”狭长的狐狸眼里,全是低沉。

水云看了他的表情,那还愿意相信他的话,于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然后,微一用力,那衣服,立即被打开了。

仔细的看着那光洁肌肤,水云点了点头,“好像真是那样。 ”没有受伤,那真是太好了。

看着水云这个动作,白慕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把抢过自己的衣襟,正要准备理好,却不想看到了某样东西,反射着太阳的光辉。 沿着水云地脸颊慢慢的,滴落了下来。

只是一瞬间,白慕言把那些决定,全都抛向了半空,伸手如只大鸟般,将水云拥入了怀里,那双握惯用了玉扇的手。 轻轻的抚着水云的背,声音充满了温柔。 细细的呢喃着,“我没有事,没有受伤,真的。 ”

水云将头埋在他地胸前,没有说话,可是,他却感觉到那没有理好的衣襟。 已经湿了一大片,在初夏地阳光中,有些微冷。

白慕言有些痛惜了起来,怀里的水云不停的低喃着,“没有受伤,太好了,太好了。 ”

有些心痛,有些自责。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水云那微颤的双肩,透lou出了她的脆弱,用力的搂了搂,他的眼睛,全是柔情。

看到这里,枸杞将头缩回了窗子里。

陈二不知道。 他看到了什么,但见他那一脸地失落,也很是聪明的闭了声。

可是,枸杞却不打算让他安静下去,于是,将他一把提了起来,“说说吧!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同的?”

陈二紧盯着枸杞那张变得阴沉的脸,心里猜测着他一定从窗外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 于是。 急急的回着他,“庄子里很是普通。 没有什么机关,或是守卫。 ”一切都很普通,普通到,你想不到那里会是秘宝的藏身处。

“为什么你的主上,要把秘宝交给远威镖局?”而且,还要四处地散布,‘得秘宝着得天下’,那样的话?而且,还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秘宝在远威镖局?同时,还让人放出了江湖追杀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疑。

“那是主上的意思,我等下人,是不知道地。 ”陈二的脸色青灰了,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明显,正在发脾气。

“这样说来,他是想看着这个江湖一团糊了?”

“我不知道。 ”陈二看着枸杞从袖里摸出了一根银针,然后,将那银针在手上慢慢的把玩,心就悬了起来。

摆了摆头,陈二的额头开始滴下了冷汗,他不知道,这个人,会想到了什么方法在折磨他,于是,只好求饶,“我是真的不知道。 ”

看着他那额头上滴下的细汗,枸杞有些不解了起来,“你在紧张什么?”

陈二看了他手上的银针一眼,咽下了口水,“我没有紧张什么。 ”

“哦!”枸杞手拿着银针,走到了风无尘的床边上,仔细的打量着他地脸,然后,用银针,轻刺了一下他地手指,挤出了他的一滴血后,枸杞地脸上lou出了满意的笑。

而那被绑着的陈二,呆呆的看着他的所有动作,吓的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他害怕,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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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哭了一阵,终于停下了流泪,她缓缓从白慕言的怀里抬起了头来,然后,怒瞪着白慕言,“你惹我哭了。 ”

白慕言点了点头,“是的,你哭了。 ”

“是你的惹的。 ”水云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怒瞪着他。

苦笑了一下,白慕言将那玉扇拿了出来,轻轻的摇动着,“我如何惹你的?”

“你想带着风无尘离开。 ”

脸色微变,那摇扇的动作,也慢了一拍,然后,才恢复了本色,“他想走的。 ”

“可是,他受伤了,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

微愣了一下,白慕言苦笑了起来,他以为是关心自己,不想,却是自己会错了意。 “那下次,他想走的时候,你来阻止。 ”

水云双手抱臂,“阻止他,点他的睡穴就好了呀!”

摆了摆头,白慕言有些无语了,“你就是这样对风无尘的?”

点了点头,水云到是很坦白,“对呀!跟他讲不过理的。 ”这个人的词,比自己还多。

看着她的样子,白慕言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原来这也是水云的软肋之一。

见他笑了起来,水云不解的嘟起了嘴,“你在笑什么?”

“没有笑什么。 ”白慕言怎么能说出,他所知道的事情?

水云瞪了他一眼。 不再与他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严肃地看着他,“今夜子时,我们去夜探一个地方。 ”

“夜探那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水云背着双手,lou出一个高深的笑。

轻摇着玉扇,白慕言看着那娇俏的人儿,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可是。 只是一瞬间,他的脸又暗了下去。 抬头看着那二楼开着的窗户,他记得风无尘就在那里面。

摆了摆头,他明白风无尘的意思,可是,那风无尘的心意呢?将放在什么地方?

轻摇着玉扇,白慕言又低沉了下去。

就这个时候,猛然有人从他地身后。 抱住了他的腰,耳边传来了水云那清脆地声音,“打起精神来,风无尘不会有事的。 ”

白慕言的全身微颤了一下,拍了拍水云那环在腰上的手,脸上的阴云都退了下去,“嗯。 ”

“我还是喜欢那个,悠闲的如云的你。 ”水云地声音。 如泉水撞在山壁上,在白慕言的心底,激起一片浪花。

握着那小巧的手,白慕言的脸上,浮上了红云,这样的表白。 应是他这个男人来说的,可是,现在却让水云抢了先。

咬了一下自己的唇,“风无尘很合你的要求!”

那环着地手,松开了,身后是水云的冷笑声,“你还真当自己,是断袖呀!”

转头,吃惊的看着水云,声音有些结巴了。 “你……不是……喜欢……”接下去。 就应是风无尘三个字了。

可是,水云一把环上了他的颈脖。 “你想说什么?”

狭长的狐狸眼,眯了起来,这个情景怎么那熟悉呢?只是,两人的动作换了。

伸手环住那细腰,记忆中地画面浮上了来。

拥着细腰,低头轻吻上那在自己面前开合的红唇。

舌灵巧的深入口中追逐着,她那一直躲避的丁香小舌,用力吮吸着,那人口中的甜美,一次的品尝就足以让他念念不忘,难以抵抗那美好的诱惑。

白慕言已经将他的所有决定,抛向了九宵云外,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抱着水云,紧紧的抱着,将她揉入自己地身体里。

动作慢慢粗暴,吻由轻浅,慢变成了深吻,带着掠城夺池地霸气。

被他一直抱着的水云,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地变化,于是,果断的分离了两人的唇,抬头,静看着那张浮上红晕的脸,“这个,是还你的哟!”

“嗯?”白慕言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愣在了当场,呆然的看着她,那微红的脸。

“以前一直都是你主动的,这次换我主动一些,你要打起精神来哟!”水云双手支在他的胸前,绯红着脸,杏目盈盈若水般的看着他。

淡然的一笑,“嗯。 ”那拥的双手,慢慢的松开了。

悠闲的拿出了扇子,轻轻的摇动着,“现在,我的精神都来了。 ”

看着那狭长的狐狸眼,水云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猛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说过,更好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轻摇着扇子,唇微微上翘着,“到了时候,自然就会给你。 ”

“什么时候是到了时候?”不要等到我变成老太婆,才说到时候了。

将玉扇掩在唇上,白慕言故作玄虚,“天机不可泄lou。 ”

斜瞪了他一眼,水云双手放在脑后,“不想说算了。 ”反正,我会想到办法,让你给我的。 呵呵

白慕言轻摇着扇子,他的眼里,水云的笑脸看上去,充满了狡黠,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与其担心,不如静等着看场好戏。

楼上,看戏的某位,看到了这里,手微一用力,捏断了,那一直拿在手里的银针。

而那断掉针,在那双青葱的手上,划出一道血痕。

看得绑在一边的陈二,不停的倒吸着冷气,心里祈祷,自己不要成为他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