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退了出去,绿珠却端着点心走了进来。轻狂抬着看向忙碌中的绿珠,想着那天花园里自己属下说的话。让她小心绿珠,这个小丫头究竟是谁派来的?

轻狂拿起一块酥饼,看了看又放下。看了眼绿珠很随意地问道:“绿珠,你进府多久了?”

“禀王妃,绿珠进府已经十年了。”绿珠很小心的说道。

“十年,这么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那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呢?”轻狂装着很不在意地套着她的话。十年的时间,看来,这丫头在这里还真是根深蒂固了。

“禀王妃,以前绿珠只是个打扫落叶的小丫头,王妃没见过很正常。”绿珠心里却不由犯着嘀咕,王妃今日是怎么么了?怎么会问起她的事情来?难道说她发现了什么吗?不会的,如果她真的发现了就不会这么问她了。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吗?绿珠有些狐疑地看着轻狂。

轻狂是什么人,当然不可能让一个绿珠看出问题来,如果真让一个小丫头把她的心思看出来,那她也就白混了那么久了。

“那你见过我吗?”轻狂反问道。

“没有。”绿珠又快又急地说道。她那知道轻狂以前的事情,这些日子,她也只听说过好像王妃五年前就来过王府,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王府。

轻狂却有些不信,一个十年前就身在府内的丫头,会不知道她五年前就来过王府的事,就算她真没见过她,那她应该也听说过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对她的事真的是一问三不知。看来,这丫头真的有很大的问题。自己往后可真的要小心了,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轻狂也不想面对着一个对自己心怀不诡之人。她想处理掉她,却没有理由。她得想想,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了,王府里的下人太猖獗了,不是这个府里的奸细,就是那个府里的细作,这若大的轩辕府简直就成了个战场,无时无刻不让人盯着,让人说个话都没个安心。

“是,奴婢告退。奴婢会在门外守着,王妃有何需要可以叫奴婢。”绿珠福了个身退了出去,却没有离开大门,而是守在了门外。

轻狂在屋里呆了一会,思来想去。这样坐以待毙可不是个办法,说到底还是自己现在不够硬气引起的。自己来这轩辕府也算够久了,府里的下人却从来不规距。()这都是自己的问题,没有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来,才让他们为所欲为。

当初,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以为只要自己拿出十万兵权帮助轩辕殇夺得战场上的胜利就可以了,事实证明,自己想得过于天真了。她没想到,轩辕殇的府上更是一个大战场。奴仆不像奴仆,丫环不像丫环,主子不像主子,个个都跟个间谍似的。让住在这里的她头痛不已,想要清理吧,自己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不清理吧,看着乌烟瘴气的王府,自己都会火冒三丈。

按了按脑神经,轻狂都觉得这几日的功夫,自己好像过了几年一样。

轻狂在屋里呆不下去,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王妃,您这是要去那里?”绿珠见轻狂走了出来,连忙跟上问道。

“本王妃只是到处走走,你就不要跟着了,去把屋子收拾一下。”轻狂把绿珠打发离去,明显不想让她跟着。

“这怎么成,奴婢怎么能王妃一个人逛呢?王爷看了会怪罪下来的。”不知是真不懂不是假不懂,绿珠居然把轩辕殇给搬了出来。意思非常明显,她就是要跟着轻狂。

“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让你去整理屋子你说那么多做什么?本王妃在这王府逛着还会丢了不成。”轻狂故意板起面孔训斥道。

“奴婢不敢,请王妃降罪

。”绿珠也知道自己似乎逾距了,连忙请饶。

“下去。”现在还不是责罚她的时候,轻狂也只能放她一马。等她拿到证据,再来新账旧账跟她算个清楚。至于现在嘛,她会好好利用王妃的头衔好好地与王府众人周旋一番。

“是,奴婢告退。”绿珠什么也不敢多说,侧了个身留下。差一点,她就忍不住了。还好,没有坏了大事,绿珠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王妃最近实在有些反常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她一定要查清楚,不然,教主交待下来的事就会给自己搞砸了。想到自己把事情搞砸的后果,绿珠那张漂亮的小脸不由地变得惨白,再也不敢想像。

“王妃好。”来往的奴仆见轻狂一个人在王府内穿梭走动,都有些好奇今儿的王府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平时里根本不怎么出来走动的她怎么今儿却如此好兴致地到处走动,让来往看着她的仆人不住地躬身行礼。带着好奇的目光不住的探索。不过,轻狂到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不但是看着王府内的死角和位置,更重要的是,看着来往的奴仆,把他们的面容深深地记入自己的脑海里。

“王妃,您有什么事吗?”得到消息的管家也及时跑了过来。他也不懂今日的轻狂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对奴仆们办事不爽吗?如果有不周的地方,她可以提出,他会让所有人改进的,只是她现在到底是何意思呢?让人猜不透。

“没事,本王妃只是随便走走。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轻狂对着管家说道。

“这怎么成。王妃怎么一个人呢?你的丫环呢?到那偷懒去了?”管家生气地说道,这些该死的丫头,怎么能让尊贵的王妃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要是出了事,谁来负责。看来,他对她们太好了,以至于让他们忘了谁才是主子。

“是本王妃要一个人出来走动的,打发她们做别的事去了。”轻狂阻止地说道,她好不容易把监视自己的人调开,怎么又轻而意举地又让管家把人给调来呢。

“这怎么成?还是让一个人在身边陪着您吧。有事,也好有个照料。”管家执着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她吧。”轻狂顺水推舟地指着前方正在打扫落叶的一个身着黄而麻衫的丫头说道。

本站,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