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来了,玉儿都等你好久了。”今儿的玉儿穿了一袭淡紫色长裙,盘了个锥髻,简洁又不失优雅,插了只步摇,别了只有着蝴蝶的簪子,头发如青丝一般,在风中飘着,显得分外妖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楚楚可怜,含情脉脉地直盯着轩辕殇的一举一动。

“你来了。”轩辕殇淡淡地语气,像是没看见她那双含情的双眼,避开了碧玉伸过来的双手。他不是不清楚玉儿对他的情意,她表现的是如此的明显,他就算不知道也难。只是,从小到大,他只把她当妹妹。他会给她妹妹的宠爱,不叫任何人欺负她,但是她要的,他给不起。

“表哥。”碧玉轻跺一下脚,表哥这是怎么了。以前,他从来不会避开她伸过去的手的。而今,他却下意识地避开了去。是她多心了吗,总觉得他有一些不正常。

“有事吗?”轩辕殇并不知此刻的碧玉作何感想。他整个心都飞到了九霄云外,飞到了那个叫莫轻狂的女人身上。

“我听说你退亲了,这是真的吗?”他可知道,当她听到他退亲的消息有多么的高兴和开心。他去退亲,是为了她吗?他可曾知道,每每一想到他有一个未婚妻,她就有多么的伤心与气愤。那个女人,凭什么从小就可以指给她心爱的表哥当未婚妻。不就是家世比她好了那么一丁点吗?日日夜夜地诅咒她,让她被抛弃。如今,老天真的是听到了她的祷告了吗?

“恩。”轩辕殇低应一声。这事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的。

“为什么?”亲口听到,碧玉的心那个激动啊,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这都是真的吗?谁来告诉她,这都是真的。她想大声笑,放声歌唱,让她美梦成真。但是,如果她知道接下来,轩辕殇要另娶她人时,不知会不会也是如此开心。

“什么为什么?”轩辕殇怎么觉得他听不懂了呢。碧玉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到底想说什么?

“你为何要退亲。”他是要娶她吗,他终于发现了她的好吗?等了十七个年头,她终于盼到了吗?盼到他要开口向她求婚了吗?

“当然是因为我要娶妻了

。”想到那个女人的面容,她那笑得张狂的模样。此刻,他的脑里全是那个女人的影子。

“啊,这是真的吗?”碧玉突地大叫一声冲了出去。他说出来了,他终于说出来了。他真的发现她的好,要娶她了吗?可是,好害羞又好温馨。

轩辕殇目瞪口呆地看着碧玉冲了出去。他说了什么吗?让她高兴成这样,就这样出府了。女人,你的名字叫难懂。

“王爷,这都是聘礼的清单,请您过目。”宋杰把整理出来的聘礼清单递给轩辕殇,怎么也说是王爷成亲,总不能失了颜面。

“有你办事我很放心,就按你的要求办吧。”轩辕殇看了一眼,合上了清单。宋杰跟了他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他办事,他很放心。

“谢王爷栽培,没有当年王爷的救命之恩,也没有宋杰的今日。”当年,要不是轩辕殇,他一个小小的乞丐,不是被打死就是饿死了。是他给了他生命和如今的一切,这一生,万死也难以报答他日之恩。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客气,下去吧。明日就把聘礼送去。”轩辕殇吩咐地说道。

“送那?”总不能叫他把聘礼送到“万花楼”去吧。那王爷的脸还要不要,要是让世人知道。未来的王妃是青楼女子,王爷一定会成为全国的笑柄的。

“清幽小筑。”那个女人说过,就是这个地方。刚开始,他听了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有一套,居然能跟最近闻名京师的“清幽小筑”的幕后老板扯上关系。如果,轩辕殇知道轻狂就是“清幽小筑”的幕后老板会不会吓死。

“你确定吗?那可不是平常人的地方。”宋杰有些不敢确信。

“你只管送去就是了。”轩辕殇有些不悦。那女人,越来越神通广大了。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瞒着他,越来越希望能与她接触了。

是夜,轩辕殇出了王府。

“你来了?”朝阳河,是京师著名的河流之一

。此刻,河面波光粼粼。岸边一片灯火,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船头,悠闲地喝着酒。带着羁傲不驯的笑容,满脸坏坏的笑容,说不出的潇洒与**。

“恩。”来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真容。从他的话中分不清冷热。时下微凉,微风吹来。激起千层浪。

“说吧,这次找我又是为了何事?”男子潇洒不羁的脸上,却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悲痛。

“去帮我调查一件事?越快越好,这是她的住址和像貌。”黑衣男子把一张卷好的画轴递给了白衣男子,转身离去。

十八,宜嫁娶,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一早,“清幽小筑”就开始忙碌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今天是他们老板出嫁之日。

那红妆都铺到了十里之外,大红的双喜字贴满了整个厅堂。红绸缎铺满了整个“清幽小筑”,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外面的鞭炮声响个不停。

此时,莫轻狂的房里。却是围了一大堆闲人,作为新娘的轻狂,此刻却还在呼呼大睡。

“姑娘,娘,该起床了。”凌儿和下人声声叫着,奈何**的人儿却依旧不想醒来。

“别吵,让我再睡会。”都怪轩辕殇那家伙,大半夜的叫她谈什么心。闹得她一个整晚都没睡觉,好不容易天亮才躺下,这些人又闯了进来,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啊。

“现在该怎么办?”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好主意。

“就这样给她打扮好了。”凌儿提出建议,反正娘亲都这样了。她既然答应了这门亲事,那他就跟她去就行了,如果有谁敢欺负他最爱的娘亲,就别怪他不客气。就算是他那个名义上的爹也不行,凌儿在心底暗地发誓。

鸿燕一行人一听有理,七手八嘴地扒掉轻狂身上的衣服。穿上凤冠霞帔,擦香打粉,画眉开脸,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轻狂就在这样迷迷糊糊中任由她们摆弄。

“好了没?花轿来了。”琉璃一身冰冷,就算在这大好的日子里都不见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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