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域之战

徐知府大惊失措,语无伦次的呼喊屋外的衙役。而那人却像突然发狂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屋里的人,伸开双臂就扑过来!

肖然将闵玥儿迅速护在身后,一只掌发力推开正欲扑向徐知府的狂人。那人被挡开后,似乎更加暴怒,张开大口呼吼一声,又扑上去!

门口的两个衙役拿着钢刀护住徐知府,就想要退出房间,竟被那人一把捉住一人的手臂拖过去,还未待看清,就听一声惨烈的尖叫,这衙役的咽喉处就被咬住且活生生扯掉一块肉来!顿时鲜血如注喷溅,一片血腥如坠炼狱。肖然再一掌击在那狂人脑门,他终于应声而倒,断了气息。而那可怜的衙役只在血泊中**了几下手脚,也再没了动弹。

徐知府和另一个衙役已经脸『色』惨白瘫软在地,而肖然一只手臂强撑着闵玥儿微微颤抖的身体,另一只手小心的过去试探了那人颈处的动脉,确认他不会再爬起害人了,才一把将臂弯中的人儿凌空抱在怀中,离开了这“血窟”。

他们没有在府衙中再做停留,这里的事等徐知府清醒过来,自会去处理,而他似乎急于想知道某些答案。

马车上,肖然仍没有放开他的怀,伸手抹去闵玥儿脸颊上几滴血污。

“不怕,没事了。”他轻哄着她。

闵玥儿惊魂普定,眼睛看着他的:“他死了吗?”

“是的,他已经没有了人『性』。”

“他本是受害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肖然沉思片刻:“你爹爹应该给你讲过很多关于他随军出征西域的事,你有没有听过那场诡异的魔域之战。”

“魔域之战?”她摇头。

“天启毅宗五年,也就是西夜国由西域起兵的第二年,在叶城战场,我军遭遇惨败,所有兵将,都是被撕咬而亡,幸存的人也变得狂『性』毕『露』,像是被施了邪术一般见人就咬,叶城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成了人间地狱。为了不让发狂的人越来越多,致使我军不战而亡,最后只能封城点火,将所有人烧死在城中。人们都在传说军队碰上了邪恶的魔鬼,那一场战事也就被叫做魔域之战了。”

“怎么还发生过这么残忍可怕的事!”

“你爹爹一定也是觉得太残忍,才没有告诉过你。”

“听你的形容,这两件事情倒很有相似之处啊。但说是被施了邪术,我倒不信。我觉得更有可能是被用了什么幻『药』,并且通过撕咬的伤口还可以传播这种『药』『性』,所以伤者才会也发狂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赞许的『摸』『摸』她的后脑。

闵玥儿明眸一闪:“又是西夜国……会不会又和圣莲教有关啊!”

“所以,我们去找荷依问问吧,她应该最清楚。”

钰阳绸庄的后院内厅,肖然关了房门,只留荷依,闵玥儿和自己三人。当他一提到“圣莲教”三个字时,荷依面『色』有些紧张。

“你的事情,玥儿都知道了。”肖然解释,打消了她的顾虑。

“那场‘魔域之战’可与圣莲教有关吗?”他问。

荷依点点头:“那是火护法的‘魍魉『迷』魂丹’在作怪。”

“好奇怪的名字。”闵玥儿自信随爹爹见识过很多有关于圣莲教的神丹和毒『药』,却对此闻所未闻。

“这丹『药』其实是一种『迷』幻人意识的毒『药』,中毒的人犹如野兽一般,夜半时分『药』力最强时,力量速度都较常人增长数倍。毒发后尤其嗜血,必须撕咬**才能发泄自身的狂躁。而且毒『性』通过牙齿传播,被噬咬之人短则半日之后,就会同样发狂,继续伤害他人。”

“天哪,还有如此惨绝人寰的毒物!而他们竟还用于战争!”闵玥儿难以置信:“那么这种毒『性』可有得解吗?难道必须像当年那样进行屠杀才可以吗?”

“如果中毒之人无法噬肉饮血,七日之后,自己就会躁动筋『乱』而亡。当年用于战争的西夜国的士兵,都是一些死士,那场战事结束后,也都没有生还的机会。”

“那就是无『药』可解了?”

荷依有些犹豫。

肖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应该有『药』可解,这解『药』却得之不易。”

“是,那些死士多达五百人,火护法并无心为他们解毒。因为,解『药』需要,『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