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诗娘娘驾到”清诗身边的太监小怜子一声清喊,雪仙阁的众人立刻出来跪了一地,当然不包括里阁内躺在**的雪烟,和守候在她身边的朵儿。

“大家都起吧,今早听水露通知菲儿姑娘,说烟儿身体有恙,本宫也颇为关心,水荷带我去见你家姑娘吧”

“谢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起来后便有条不紊的去忙着,水荷领着清诗等人来到雪烟内阁。

清诗上前一步握住雪烟的玉手,真心问朵儿道“雪姑娘是怎么了?怎么还没醒吗?”

朵儿满是心疼的双眸从烟儿脸上移开,注视着清诗的目光“有劳娘娘了,烟儿昨日从傍晚入睡后到现在都未醒来,今早太医过来刚刚离去,只是说烟儿身体不适这酷暑,命人去捉几副降温的药来,可是烟儿到现在还未醒,所以清早打发水露去找菲儿,如果打扰了娘娘休息,还望体谅!”太医说的有道理,可是仅是惧热,也应该醒来不是。为什么烟儿会不醒呢?本想着让水露去唤菲儿回来想个法,可现在清诗在这,不能冒失的使用法术。

“烟儿——”菲儿也来到床前,手探入她的脉搏,一丝冷笑浮上嘴角,之所以现在还未醒来,是因为上次自己植入她体内的小蛊虫已经消失,她的身体需要适应,也需要调整。而现在正是她身体比较弱的时候,对蝴蝶蛊来说侵入她身体简直易如反掌。

菲儿默念心法,那蝴蝶蛊飞悠忽一声破清诗手指而出,朵儿尚未来得及阻拦住便飞入雪烟指甲缝内,自行钻入。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朵儿抓住清诗的手“你给她施的什么?!”咬牙切齿的表情吓的刚回神的清诗又丢掉了魂,只有她指尖留下的血水似乎在证实着什么,门外的水露一刻没有耽误直奔御书房而去……

朵儿抽出还在清诗手中的玉手,探脉而试,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眼睛透出嗜血的绿,失去理智的朵儿手绕上清诗的脖子差点把她捏死,水荷和小粉同时抱住失常的朵儿,小粉因为护主心切,而水荷则变声的喊道“朵儿姑娘,你快松开娘娘看看雪姑娘,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雪姑娘身体突然变得这么红?”

菲儿心满意足的一丝冷笑,恰巧被抱住朵儿的水荷从侧面瞧见,仅一眼菲儿又恢复常态,水荷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毕竟菲儿姑娘和雪姑娘都是姐妹她不可能笑的出来,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清诗仿佛死过一次似的,刚才朵儿突然变绿的眼睛只有她看见,而她掐入自己脖中的玉手似青藤般困住自己,无法挣扎也无从挣扎,她不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只瞪着已经凝成一个小血块的那根手指发呆,这到底怎么了?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吗?

听见水荷惊恐的喊声,朵儿回过神,她颤悠悠的握住雪烟的玉手,竟然是那么烫“快,快找冰块来!”

“皇上驾到!”小黑子还未喊完,景御已经冲入雪仙阁,此时他也顾不得避嫌不避嫌。看见**昏睡通红的玉人,他上前抱住雪烟“烟儿,你醒醒,你给景御哥哥醒醒啊,景御哥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求你别这么烫,御医呢,还不替朕传御医来!”景御撕心裂肺的抱着雪烟娇小的身躯,就怕自己这一松手,雪烟会从眼前消失。来的途中他已经听了水露的禀告,一刻没敢耽误就赶来雪仙阁,早知道朕该亲自来探望烟儿的啊,都是自己的疏忽,自己的大意,看见跪在床下的清诗,景御冷然一笑“拿出解药来!”

“皇上,不管你信不信,臣妾没有解药,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从臣妾手中爬出小虫子飞到雪姑娘体内。”虽然慌乱,清诗还是镇静清醒起来。

“皇上,请您放下烟儿,烟儿体内有蛊虫,解药是没用的,除非是制蛊之人亲自召回。”见水荷等人拿来冰块,朵儿只想暂时给雪烟降降温。

“你竟然下蛊,如此恶毒之事竟然是朕的妃子所做,立刻把你的蛊虫召回,否则朕要了你的命!”听闻烟儿中蛊,景御心中冰凉,放下怀中的玉人,手也掐上清诗的脖子。

清诗还能说什么,也许自己一入皇宫便是错,一路走来更是错错错,还没开始便注定结束。皇上自己就见了三次面,洞房花烛转身而去留给自己的清冷背影,今早拂袖而去的他以及现在正掐着自己脖子的他。清诗挤出一丝苦笑,这便是命中注定吗?

“皇上,求你饶了娘娘,娘娘真的没有加害雪姑娘,娘娘也是被冤枉的啊”小粉跪地便是一阵猛磕。小姐哪从受过这种苦,刚从朵儿手中救出小姐,现在又被皇上掐住,这到底怎么了?她的小姐小粉知道,她连蛊虫都没见过,又怎会养蛊!

“不召回是不是?朕拿你没办法是不是?!来人!”

“属下在!”

“给朕把将军府查封,如有可疑之人立刻押了皇宫来!”

“墨梓遵旨!”

“皇上不要啊——”清诗心痛的昏厥过去,恐怕这才是皇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