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园。

苏锦的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似的,心里很不安

她在屋子里待不住,吃过午饭就跑到了靳园那道华丽的大铁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盼着能早点见到靳恒远。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流逝。

她的心,莫名的急着,却不好再打那电话,因为她已经打过三个电话了偿。

第二通电话打过去时,他说他在医院。

第三通电话刚打完没多久,他说他在回来的路上撄。

所以,她就等到了门口。

这样渴望的想见到某人,这是近年来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这种心情缘于什么呢?

她没办法解释。

也许是因为太闲了。

以至于所有精力全放到了他身上。

薄飞泓呢,为了她的安全,跟着守在门卫室,就那样盯着她。

保安看着纳闷啊:

“这什么情况?”

他没理会,心下已看出来了。

这苏锦啊,在等小萧回来。

因为小萧在外头出了点车祸。

所以她在家有点坐立不住。

如果不是他拉着,她都想跑事故现场去了。

哪能让她去?

在得知小萧出事之后,他就第一时间和他通了电话,才知道是顾丽君因为要见他,而故意撞上了他的车。

这种情况,苏锦是不宜去的。

小萧和顾丽君的关系,还有顾丽君为什么要嫁给萧至东,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太复杂,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的。

所以,他再三劝,让她在家待着,处理这种事,小萧是律师,最擅长了。她去了,帮不上忙的,反而会添乱。

苏锦还是相当明事理的,没去,只在门口等。

看来,真是上心了,知道关心这个男人了。

好事。

绝对的好事。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一辆出租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靳恒远从后座跨下,手上提着公文包。

“恒远!”

苏锦看到了,飞奔了过去,直觉告诉她。

这绝对不是普通刮擦那样简单,否则,他怎么会坐出租车回来?

“你怎么在门口?”

靳恒远低头在付钱,听得叫,满嘴惊讶。

“等你!”

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看

出租车收了钱,开走了。

“真没事,瞧,就这手臂,有点擦伤。”

靳恒远明白她那眼神的意思,示意了一下手臂,袖管半卷的手臂上蹭着一道血丝,是玻璃被震碎之后扎到肉上留下的痕迹:

“刚在医院,上了药的,真是小事。”

“那你脸上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被人揍的?

她眼尖的很。

靳恒远早就想好对策了:

“被对方家属打的。怎么了?干嘛皱眉?真没骗你……”

他看到她皱起了眉头,还探过头来,往他身上嗅了起来:

“你……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很淡,但的确沾着的,气味非常的幽淡宜人,是一款很有特点的香水。

“还有,对方家属为什么打的你?”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靳恒远微微怔了一下,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一嗅。

好吧,的确有点,因为抱了顾丽君而沾的。

“哦,是那个女司机的。那车和我撞了,伤的厉害,我救人时沾上的,对方家属赶来后,急了,不问清楚情况,就给了我一拳……嗯,我马上去洗掉这怪味……的确有点难闻……”

他揉了揉苏锦的头发,又刮了刮她的鼻子:

“狗鼻子,我都没留心呢……”

苏锦释怀的“哦”了一下,心疼的问:

“疼吗?”

“还好!”

“那女司机没生命危险吧?”

“没!”

他牵着她往里进,看到薄飞泓迎了出来。

“医院没事吧!”

他问,话中带话,眼神更是深深的。

“对方是责任方,我没事。已经通知他们家里人。其他事,保险公司在处理。”

靳恒远的回答,也带着双重意思。

薄飞泓点下了头。

三个人一起往园子里去。

靳恒远径直上了二楼,进主卧的洗浴间前,他想亲苏锦。

她躲开了。

“不要,先去洗澡。那味道,怪怪的,我不喜欢……”

苏锦还是比较比喜他身上那极为干净的清冽气息,而不是夹杂着女人异香的味道,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救人,可心里总归是觉得不舒服……

靳恒远笑笑,不再强求。

站到花洒下,一个想法忽就跳进他了脑海:同性共斥,果然如此

只是一股淡淡的味道,就让她讨厌了,真要是让她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她的心里不知要长几个心眼了。

暂时不交代这事,是对的。

他闭着眼,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浮现了顾丽君哭泣的脸。

这几年,他一直知道她过的不好,可那已经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对她,曾经,有觉得愧疚,也仅仅是愧疚——

或者,也正是那愧疚,让他不想直面她。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无辜受害者,被卷进这一场恩怨纠葛,是萧家拖累了她。

走出洗浴间,靳恒远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有一些水珠没有擦干。

“恒远,你过来趴好了,我给你背上上药……”

苏锦手上抱着药箱,看着他光着上身出来,莫名就臊了一下:唉,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房内相处方式。

“呵,有老婆真好!”

靳恒远丢下了那些复杂的心情,换了神情,笑眯眯往**躺好。

“哎呀,你怎么都没擦干?头发都湿的……”

“你帮我擦!”

靳恒远低低说,脸孔贴在软软的枕头上,一脸的满足样。

“那就别动。”

苏锦去给取了干毛巾。

先给他把背擦干了,再是头发,用吹风机吹了起来。

嗡嗡嗡。

吹风机作响着。

明明很聒噪,靳恒远却觉得悦耳极了。

这样的幸福,突然变得极为珍贵。

如果那一年,母亲没把他锁起来,锁了他足足十天,直到一切成了定局,才将他放了,也许,他的妻子栏内填上的会是“顾丽君”这个名字。

可一旦他们真成了夫妻,怕是要成为怨偶的。

这几年,他想的清楚,自己对顾丽君的那种喜欢,绝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因为,他并没有那种想和她上床的想法。

但对苏锦不一样。

第一次相完亲,他就在考虑,怎么样让她心甘情愿的变成他的女人。

然后,在终于得到她之后,又立马有了想做爸爸的想法。

每一次恩爱,他总觉得意犹味尽。

这两种感觉,太不一样了。

苏锦才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转什么心思呢!

她在很认真的在给他上药,轻轻的抹上,然后,轻轻的用纱布给包起来。

“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呀……”

处理好后,她想走,他翻过身就将她拉了过去,压在了他身上

“怎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这真是太叫我受宠若惊了……”

他笑容弯弯的问。

哎呀,他的女人好香呢!

简直叫人垂涎三丈。

“我当然得对你好。你是我男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苏锦微微笑,一手搁在他胸口上,一手指着他的唇,点了点:

“好了,快起来吧!都快三点了。快去吃饭了。你不是对长宁说了,今天得飞回上海的吗?”

“是啊!不过,不急在一时的。”

他坏坏一笑,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底下:

“吃饭之前,先来点甜点怎么样?”

突然就有了那样一种***,无比的强烈。

“呀!我不是你的甜点……放开……呀,别呵我痒痒……靳恒远……你别闹,唔……”

这个坏蛋啊,直呵她咯吱窝。

他笑着想堵她嘴。

可她不配合啊,堵不到。

欲拒还迎吗?

他喜欢极了。

“哎,我现在洗干净了,该让我吻一下了吧!刚刚你拒绝我,我的玻璃心可碎了一地呢……老婆,求安慰……”

“就吻一下?”

她双颊泛红的问。

他挑眉:“看你表现。”

“什么叫看我表现?”

“试试不就知道了。来吧来吧,我还得去吃饭呢,肚子还饿着……”

好像这个吻不给的话,她就成了罪大恶极的罪人了。

她同意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上了大当。

什么叫一吻就好?

那简直就是一吻不可收拾好不好!

完事后,他还笑着说:

“甜点很甜啊,我喜欢。”

某道甜点用枕头砸他。

他笑眯眯逃了出去。

至于那道甜点,一脸懊丧的躺在**,心头有点乱。

哎呀,他又没用套——说还没买,今天只能这样将就一下。

耍无赖耍成这样,真叫人烦。

以后要是他再敢这么敷衍,她一定一定不买账。

---题外话---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