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她问:有必要这么快怀孩子吗?

靳恒远是个怎样一个人?

那是苏锦现在特别想了解透的一件事。

之前不甚在意,对于这桩婚姻,她根本不报任何希望。

现在在意了,有种喜欢已在心里偷偷潜滋暗长。

来到香港的第二天,靳恒远没有急着带她回嘉市,这天晚上,他们什么事都没做,早早吃好了晚餐,两个人黏在一起,聊天,说悄悄话。

她让他讲他小时候的事。

她说她想知道他的过去。

一个人,一旦想要了解另一个人的生活全部,那意味着他(她)已将她(他)放在心中某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了。

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在知道她是小书之后,他就将她的过去非常全面的收集了起来,储存在了电脑里。

他笑着讲了。

六岁爬树掏鸟蛋,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足足在**躺了七天。

(她低笑,哎呀,这人真心好淘气。)

七岁学游泳,旱鸭子的他,一入水就怕,几次逃上岸,是母亲*着才克服了对水的惧怕。

(她稀罕,他竟也害怕的事?)

八岁参加跆拳道比赛,拿了个省季军,之后夺了一个全国总冠军。

(她惊讶,他的打架功夫还真是比暮笙厉害多了呢……瞧啊,都打出名堂来了。)

九岁考了两个零蛋,因为没把大名往试卷上写上。第一次被学校请了家长。

(她微笑,这人原来也有马大哈的时候啊!真是难得啊……)

十岁打架称王,每门功课都在七十来分,那时,他从来不看书,作业找人帮忙做,他的兴趣,不在书上。

(她轻叹:果然顽劣到家。)

……

初中时,他离家出门,玩过失踪长达两个月。

(她想问,你这是跑哪观光去了啊……却没有C话细问经过。)

高中时,被爷爷送进了特种部队训练。艰苦的磨练,却让他脱胎换骨。男孩不再,男人就此雄起。

(她一脸向往,说,想看看他穿了迷彩服那英姿飒飒的模样,想来一定帅得掉渣。)

大学时,他对赚钱生了兴趣,除此之外,就忙着读书,做菜,赚钱,户外探险、玩各种极限,就是不爱交女朋友,日子过的那是一个有滋有味。

(她发问,为什么不爱交女朋友啊?)

(他笑说:因为没遇上你啊!)

(她莞然:贫嘴。)

大四下半年,他从实习生做起,从各种杂事做起,慢慢走到律师这条路。

第一次给人辩护时,他是免费的,餐费车费都得自费,可他却玩的不亦乐乎。

(她笑笑,想必他的生活当中最缺的不是钱,而各种自立更生的经验,才是他最最稀缺的资源。)

他还说,取证过程中,曾遭人群殴,好在他底子好,没受伤。

(她听得有点小紧张,问:律师是不是很容易得罪人啊。)

办第一个大官司时,一再跟着恐吓电话,所幸,他赢得漂亮。

(她眨着眼,他应该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男人吧!)

为了拿到国外的律师执照,他要不断挤出时间来学习。

(小时候让人给他抄作业,长大后他不断的自我充电。这男人的优秀,一靠背景,二靠机遇,更重要的是他怀有一颗奋发向上的心。她微微笑,觉得他真棒。)

第一次接国际大官司时,他废寝忘食一个月,最后,他一炮而红,名声大振……

(她为之骄傲,他的成功,是他应得的。因为他从来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人渣。)

……

他讲了很多很多。

而她只管听着,觉得他的故事,他的人生,真是精彩。

这么多故事,他独独不讲自己的感情生活。

她也没有追问。

不是不想知道,总觉得那是他心头的隐痛;就像她也有她的隐痛一样。

那种痛,一触而疼。

只能用时间来淡忘。

这天晚上,她枕在他大腿上,听着他的过去,在他好听的嗓音里睡去。

梦里,她的世界里,看到了那个从小顽劣的孩子,在一步一步成长,最后成了一个昂扬丈夫,将满心是伤的她搂在了怀。

梦里,苏暮白的影子,淡了,远了,更是她不愿记想了——那也不该是她的记想了。

哪怕在梦里,想起他,心,还是隐隐痛的;不过,这份痛,会在想到恒远时,被轻轻捋平……

*

天微亮,苏锦悠悠醒来,枕边,靳恒远在沉睡。

光线有点暗。

她开了床头睡眠灯,扶发凝睇,怔怔然,想到了他们之前的亲密。

此刻的,他睡觉宁静无害,和那个时候的他,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的腰力,强悍之极。

一波一波,能将她碾碎。

是的,他用他的力量,要走了她的纯真,将她变了成了女人,让她尝到了疼——更多的是疼,至于愉悦,有点说不来。

和年少时所期待的不一样,心里欢喜的同时,也有失落——有些东西,一去不复回了。

得到的时候,会失去。

这就是生活。

不过,她不后悔。

这样挺好。

置身死地了。

她会豁出一切抓着他,经营好他们的未来。

人生,就这样了。

傻呆呆的,她不知看了他多久,男色也是诱人的——这个男人,很出色,她着迷了。

苏锦起来,看了看手机,五点多,东方有红日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空气里有花的芬芳,甜丝丝的。

站在阳台,她闭眸呼吸着,听着鸟儿脆啼,感受着晨风拂面,阳光暖暖的撒下……心,很平静。

成为女人的第二天,她感受到了生活所赋予的勃勃生机。

她的人生,也因为有他,而生气勃发。

静立不知几许。

身后,有人抱住她,吻在耳边拂过,轻轻就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除了他,还能有谁?

“别闹!”

她温温笑,怕痒,缩着头,别有一番柔情在心头。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不是说累坏了吗?”

那双大掌箍着她的腰,脸蹭着她的脸,轻轻摇着身子。

“睡饱了。”

昨晚,他们睡的挺早,比以前任何一个晚上都早。

互相拥抱着,以最亲呢的睡姿,和对方黏在一起。没有更亲密的行为,就只是单纯的睡觉,却让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确定?”

他含笑问。

她突然闭嘴。

因为他那手,又在她腰际坏坏的动了。

呵,她怎么忘了呢!

现在和以前总归是不一样了。

以前,他还知道克制,现在呢,他只打算为所欲为了——那手上的力量,就表现着那样一种渴望。

“既然睡饱了,不如一起晨练啊……”

他慢吞吞的说。

“……”

“多练,才有感觉。一定得练到让你满意才行……”

“靳恒远,你……你耍无赖的尺度越来越大了……”

她转头,脸红瞪他。

他笑亮着脸孔,亲她粉嫩的唇,说:

“因为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尺度当然应该可以放大一些了……”

从阳台到房内,他的吻,没有断过……

他嘻笑着不许她拒绝。

衣服落了一地。

阳光从半掩的窗帘缝中S进来,她喘着息,在陌生的情潮中,眼睁睁看着身体黏合在一起……起起伏伏中,她被他*出了所有热情,最后在失控的尖叫声里,看到满天金色的阳光,闪瞎了她的眼。

而他咆哮了……

那一刻,她突然想,照他这么殷勤,怕是很快会怀孕的。一次又一次,他都释放在了她身子里。

这一次,他更是在她的臀部放了枕头,借着说话,*着让她仰卧了好一会儿。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她懂了。

昨天他说过的。

他要孩子。

这样做,有助受孕。

“恒远!”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嗯!”

“有必要这么快怀孩子吗?”

她咬了咬唇。

她的身子接受了他,她的心也接受了他,可是,生孩子这件事……是不是有点C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