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顿住步子,转头淡眸一扫:

“我只是在关照我太太。这又碍你们什么事了?应姨,我先走了。”

“嗯,二少,您慢先走,替我向夫人问安。”

“一定!搀”

靳恒远挥手离去。

楚仪蓉早已被勾了魂去,哎呀,这男人,真是太有魅力——等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拉住店老板娘:

“这人是谁?苏锦和他,那是什么关系啊?”

这人,竟称她为太太?

“他就是萧二少,房产大佬萧至东和酒店女大亨靳媛的儿子,现在律师圈里响当当的人物。楚夫人应该有听说过的吧!”

下一刻,楚夫人顿时瞪直了眼: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他……他就是萧老二萧璟珩?”

“对啊!”

“哎呀,这怎么可能啊?萧璟珩怎么可能娶了苏家这位?我听说啊,当年,萧家老八萧至诚就是因为救苏瑜,才被傅世淳拉着一起摔死的。这事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反正大家都是这么猜的。但那一年,萧至东因为他八弟的死,牵怒了苏家打击过苏家的生意,那绝对是真的。后来还是苏瑜那丫头为了求得萧家的宽恕,跑去撞死在了萧至诚的碑上,以一命赔了一命,萧至东这才算是放过了苏家。”

外头的传言就是这样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认得二少这么多年,今天却是第一次见他正正经经的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我这里来。”

都说他很爱他以前那个女朋友的,但是,那位,他一次都没带来这里过。

“肯定不是真的。”

楚仪蓉信誓旦旦的满口断言:

“苏锦只是一只被穿烂的破鞋,萧家怎么可能收她入门?这萧二少,一定是闲着没事拿她玩玩的……他们家那种门第,要什么样的媳妇没有……”

老板娘笑笑,没再搭理,看楚仪蓉的眼神有点低了:这女孩子真是太没品了。一个劲儿把别人往低处踩。

都是女人,至于这样吗?

*

因为那两个不速之客,苏锦的情绪一下变得很低。

“干嘛闷着不说话?”

靳恒远带她去了一品轩,到了之后,去给她开车门,看到了她脸上的轻愁。

“笑一笑!”

他捏捏她的脸:

“约会时,应该笑容甜甜的。别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而坏了情绪。你不高兴了,我哪还高兴得起来?”

男人明亮的笑容,立刻照亮了她眼底的阴霾。

她睇他,不确定刚刚他听到了多少。

在外头,多少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她是苏暮白的女人,她还悄悄给苏暮白流掉过孩子——

那些话,越传越真。

也不知靳恒远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嗯!”

苏锦展开了笑容。

靳恒远跟着笑了笑,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她看在眼,将手圈了进去,亲密的挽住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这么挽他,就像世上那些最最普通的情人一样,以最细小的肢体语言表达着男女之间的互相喜爱。

睇着身边的男子,她的心里泛着丝丝缕缕独属于女孩子的小羞涩,以及小纠结。

他带她进得是VIP电梯,大大的镜子将男人的高大威猛,女人的娇俏迷人,一揽无余的呈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她知道这裙子、这妆容,很好的将她的美感勾勒了出来,只是没想到站在靳恒远身边时,会是这么的完美。

她怔怔看了好一会儿。

“是不是天生一对呀?”

靳恒远留心到她有点惊讶的目光,唇角一勾,一边看着镜子,一边往她耳边凑过去,笑侃了一句。

镜子里的漂亮女孩臊了一下,嗔他:

“厚脸皮。”

*

一品轩,最高层。

烛光晚餐,面对的是夜色迷人的市河,举目,可将附近的繁华收尽眼底。

“顶层一共有两套房,一套是我妈的,一套是我的。

“小时候,我妈留在北京的时候比较多。或是跟着我爸住在他的城市。

“那时候他们要是回嘉市更多时候是住在爷爷奶奶那边。

“离婚后,我妈就在这里长年包了一套。

“虽然离婚了,但有时她送我来这里时,会去看望爷爷奶奶,晚上则住在这边。

“今年这边的一品轩因为亏损要盘掉,我妈就买了下来,并将顶楼这两套房设计成了专属于我们的私人套房。

“先前一段子,我妈在嘉市住过有一个月多吧,这边一切步入正轨之后她才回了北京。

“今天我和你一样,第一次来临幸这套房……装的还不错吧!”

摇着红酒,他笑着说,还冲她眨眼:“今天我们就睡这边,然后在这边**滚几圈,不能再辜负***了,你说是不是?”

她的脸烫了,不知是因酒,还是因为那话。

红酒醇香;佳肴鲜美;剪影成对……

就餐的气氛,自是绝佳的。

男人是健谈的,而且还专挑女人感兴趣的话题说。

关于绘画,关于设计,关于美的理念,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

而她也能对上节奏,相谈甚欢,那是必然的。

靳恒远懂设计,懂建筑,因为他的父亲萧至东,不仅是个房产大佬,更是一个知名的建筑设计师,曾经亲自设计过XX市的标志性建筑,YY市最高大厦。

他就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中长成的。

所以做一个懂房子的建筑设计师,曾是他的理想。

因为父亲说过:他的家业,必须有人来继承。

而那时他对画画有点痴迷,自然而然就往这个方向发展了下去。

只是后来,他的兴趣发生了改变。

餐后,他们移驾去了观景台,苏锦靠着飘窗,靳恒远比较无赖,直接就把头枕在了她大腿上。

“喝得有点多。让我靠一靠。”

他眨着眼,黏人极了。

苏锦一双手都不知道要放哪了,太亲密了,可心里并不排斥,好像还有点小小的喜欢。

他的头发很浓密,发型也好看。

她忍不住将十指插进了发丝内,那感觉,复杂极了。

唉,莫名的,就会生出一种比较心理。

以前,苏暮白也这么枕着自己的大腿养神过的。

她深深看着这张脸。

不同的是什么呢?

是他的笑容吧!

总带着一点坏坏的调儿。

“我长得不差吧!”

瞧,唇角又坏坏勾起来了。

“靳恒远,你很臭美。”

苏锦故意捏他鼻子,捏他的脸,将他认为的帅气,捏得有点走形——

嗯,那走形的脸孔,竟惹得她噗哧而笑。

然后,她在他耳悄声说了一句:

“这样就成猪八戒了!”

“那你就是高小姐了!”

靳恒远真是个练过功的家伙,反应是那么的迅猛,一转身就将她拉着,压倒在了地上:

“来来来,让我看看,高小姐变成小猪是怎么样的?”

他故意也在她脸上乱捏起来。

“呀!”

她拍他,低笑。

长发铺在雪白的短绒地毯上,笑靥如花,肤色若霞,隐约的丰满,在挣扎中半裸到了外头——这领子,有点大……以至于看得他有点心猿意马。

记得她很怕痒的,心眼一坏,他就往她腋下攻了过去。

“喂喂喂,你干嘛,别啊,我怕痒的……别闹啊……”

忍不住的脆笑在她躲藏中自嘴里冒了出来:

“靳恒远……别啊……别啊……我吃不消……”

这样的大笑,让靳恒远思及了儿时那个孩子,闹腾的时候,一被他呵痒,就吃吃吃笑作一团……

莫名的,他被什么击到了心弦,缩回手,捧住她的脸,就将她的笑吻住,并灵活的探进了她笑颤的唇齿之间……狂野的吸着,卷着……

她呢,一下就不动了。

只能愣愣的看她,莫名的慌和紧张,代替笑,在她脸上铺展开来。

“这什么表情?”

靳恒远感觉到了,放开了她,很低柔的问:

“怎么突然紧张成这样了?怕我?”

---题外话---明天见!求月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