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湖位于群山环抱中的一处凹地,几千平方米的湖面上,漂浮着一层泛着莹莹白光的薄冰,水面下不时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一些肥大的鲤鱼穿梭其间。除此之外,寒冰湖四周一片寂静,一个人和动物都看不见。

湖畔停着一叶孤舟,随着荡漾的湖水上下摇曳。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我跳上小舟向寒冰湖中心划去,可惜小舟只在原地打转,死活就是不前进……。

无奈了,只好运起腾云术拖着小舟往湖中心行去。真不明白究竟是舟载人,还在人载舟……。

行到湖中心,我装好鱼饵,投钩入湖。把鱼竿插在船头的夹缝处,静静的坐在小舟上等待着鱼儿上钩。

过了不一**霾的天空飘起了雪花,湖面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般的寒气。感觉越来越冷了,见船尾放着一套渔夫专用的蓑衣和斗笠,先借来穿穿再说,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浑身顿觉暖和多了。

湖里的鲤鱼虽多,可惜好像根本就不为鱼饵所动,等了老半天也没有咬钩的。

算了,这些普通的鲤鱼咬钩也没用,还是耐心的等金鲤鱼上钩吧。钓鱼这东西讲的就是耐心,急是急不来的,只能慢慢的等了。

不过闲着实在是有些无趣,只好四下环顾欣赏这里独具一格的雪域寒湖风光,这也是向高雅学的,随时随地留意身边一切美好的事物。此情此景还真有些“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韵味。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鱼竿终于晃动了起来,耐心等着鱼儿咬实了,拖着鱼漂径直往下沉的时候,我赶紧斜斜向上提竿,“啪啪啪……”一条两斤多重的鲤鱼被钓了上来。

系统叮的一声,提示我领悟了垂钓。

我晕~~这个还用领悟吗?我对于钓鱼本来就比较在行的,只是可惜钓上来的是条普通的鲤鱼。取下鱼钩,把鱼扔在船上,换个鱼饵继续钓。

一整天下来钓了十几条鱼,可惜就是没见到金鲤鱼的踪影。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此,只不过是钓上来的鱼更多一些罢了,实在是没劲。

掌门是不是记错了啊?这里真的有金鲤鱼吗?我悻悻的把船拖回岸边,三天时间已经到了,先做正事要紧。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小伙子,要走了?”

我心下一惊,什么人在说话?四下环顾,好不容易才发现江边有个人坐在一块铺着厚厚的座垫的大石头上,举着钓竿正在钓鱼呢。看他身上停落的雪花貌似在这里钓了很久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呢?

却见他手中的钓竿一阵颤抖,鱼漂急速沉了下去,那人不慌不忙慢慢的斜上收杆,一条浑身亮着金光的鲤鱼浮出水面,那人控杆拖着金鲤鱼向岸边游来,腾出一只手拿起地上的网兜,将金鲤鱼兜住捞了上来。

“啊~~!那个……那个不正是我要的金鲤鱼吗?”我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人。

只见他解下金鲤鱼随手向我扔了过来道:“来~!送给你吧!”

我一脸茫然的接住金鲤鱼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金鲤鱼送给我啊?”

那人放下鱼竿,起身向我微微一笑,鞠了个躬道:“我叫松元雅致,请多多关照!”

我眉头微皱道:“你是日本人~~~?”

松元雅致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也像别人那样庸俗,一见到日本人就满口名族大义,恨不得马上把日本人剥皮抽筋吗?”

我犹豫了一下,呵呵一笑道:“何以见得我就不是庸俗的人呢?”

松元雅致转头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道:“一百多年了,一百多年前日本的确在华夏大地上犯下了累累罪行。但是那都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纠缠不清呢?”

我冷笑道:“就算是再过一百年,甚至是再过一万年,历史终究是历史,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发生任何改变的。民族仇恨也同样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消减。”

松元雅致呵呵一笑道:“不见得吧?当年的辽人,蒙古人和满族人不也同样在华夏大陆犯下滔天的罪行吗?屠城,**掳掠,抢夺财宝……。然而现在你们不是也相处得很好吗?”

我愣了一下道:“这个……这个当然不一样了,因为……。”

松元雅致笑道:“有什么不一样呢?你说如果有一天,日本国变成了你们的日本省,而大和民族也加入了你们的大家庭,变成了第五十七个民族,你觉得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存在着这么大的民族仇恨呢?”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晕死~,这个小日本还挺会想,弄得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松元雅致呵呵一笑道:“对了,你们的电视,电影,尤其是网游小说,总是喜欢把日本人描写的一无是处,你不觉得很讽刺吗?像你们描写的那样的种族居然也能侵略你们,你不觉得是在嘲笑你们自己太无能吗?”

“你——!”一听这话我不禁有些怒了,但是他好像说得也有些道理,我们华夏民族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懦弱无能,一无是处的垃圾民族侵略呢?虽然说电视、电影和网游小说的目的是为了讽刺小日本,但是这也的确存在着一些漏洞。

“哦,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谢谢你能耐心的听完我的讲述,纯属个人见解。绝对没有任何其他意思。”说完松元雅致坐回石头上拿起钓竿继续钓鱼。

“我……!”MD让这小日本的谬论弄得一肚子火,抬手就想把金鲤鱼扔了,但是回头一想,还是算了吧,鲁迅先生也说了:“取其精华,剔其糟粕。”没理由一时意气,把精华也给扔了,自己花了三天的时间也没钓上来,如果扔了还不知道要再钓多少天呢。

收起金鲤鱼,回头看了一眼松元雅致,他还是那样纹丝不动的坐在石头钓鱼,身上穿着素白的衣服,要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那个地方还有个人的存在。

见他专心钓鱼不再说话,我也懒得跟他争辩,历史即成事实,再争辩也改变不了什么,喜恶在于人心,多年的民族仇恨早已在各人心中根深蒂固,绝对不是凭他一番巧舌如簧的话就能有所改变的。

还是赶紧去办我的正事吧,我纵身上马向北冰城行去。(为什么不用飞呢?骑马帅啊!而且北冰城离得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