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犹豫了下还是上楼了,宁娇不甘心,可对上宁蓝锐利如刀的眼神,到底不敢说什么,委委屈屈的也跟着上去了。
“对了,忘了说一句,私人物品你们可以带走,但别墅内的物件是帝国的公有财产,你们不可携带,否则便是犯罪。”中年人淡声提醒。
宁蓝看了他一眼,到了自己的房间,咬着牙也打包了一些属于她的物品。
“你们有地方住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提供。”在花园,宁蓝对宁娇两姐弟道。
“不用你假好心!”宁娇气呼呼的走了,她和宁海这三年内闹的很僵,差一点就脱离父女关系了,见宁家出事,立马去找她的有钱男朋友出谋划策了。
宁安看上去有些难过,“对不起,大姐,本来我是想找机会和你多聊聊的,但是现在我没心情,我就住在军事学院的宿舍,过些天再来找你。”
“嗯。”宁蓝对这个不熟的弟弟没什么可说的。
“对了,大姐,你能告诉我,父亲为什么会被贬职吗?”他又问。
宁蓝心一酸,刚要说话,走来的郁望已经替她回答了,“人有旦夕祸福,官场上的事儿瞬息万变,也许是意外也许是人为。”
宁安一愣,似乎对他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太满意,却也没有追问,哦了一声,转身萧瑟的离去。
“为什么不告诉他?”宁蓝问。
“没必要。”郁望目光幽深,“而且,他不可信。”
宁蓝张了张嘴,到底没问,她此刻心情沉重,除了思考怎么把宁海救出来,她分不出多余的心思。
宁蓝站在宁家的大门口,看着国安局的人封了别墅的大门和铁门,她的脸色渐渐的白了。
平日里的别墅区异常的安静,为了不给外人他们拉帮结派的意思,12人每天都是各走各的,遇到谁也只是打个招呼。
议员区大的不像话,十天半个月也很难相见一回,但就在宁蓝站在门口的短短十来分钟,她已经发现有好几辆议员的专车从她身边开过去。
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么?
看他
们一家人被扫地出门,狼狈不堪的被赶出这里吗?
宁蓝嘲弄的扯了下嘴角,提着东西上了郁望的车,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幢蓝白风格的欧式别墅,眼底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涩然。
父亲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不但连职位保不住,连这个家都留不下。
都是她害的。
宁蓝垂着头一言不发,郁望投来几个关心担忧的眼神,嫣红的唇抿着,眼帘微垂,挡住一抹犹豫不决。
在车子即将开出这片别墅区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道栏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宁小姐吗?我是别墅区负责安保工作的,上面交代过,让我收回宁家每一个人的出入通行证。”
宁蓝看着对方平淡却掩不住一丝讥嘲的眼神,余光扫到其他人眼底深藏的看好戏一般的兴味,只觉难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