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杰的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难道说害死他的人,他认识

把黄明杰放在地上,拿出手机,拨了一串数字:喂,郑铎警官,我是胡瑜我的朋友黄明杰被杀

一刻钟不到,郑铎等人就来到了黄明杰所住的小酒店,郑铎对于鬼节这大批人死亡之事,颇为头疼,究竟是怎么回事,连胡大师都没有答案,象他这种受无神论教育的,被这些事情一折腾,感觉自己学的跟现实差别也实在太大了学的跟用的完全不在一个调上

郑铎给自己默默点根蜡烛,搞不好自己的小队长的差事明年就木有了,现在只能寄望于胡大师身上,看他能不能想办法帮忙。

死者是被正面攻击,活摘心脏导致大出血痕迹分迹作出了初步推断。

又是活摘了心脏郑铎狠狠捶了下头,砰的一声,让胡瑜回了神,嘴角抽了抽,心道,这人是不是气急了拿自己脑袋当沙袋呢

郑铎问胡瑜道:床棂上,有个月字,他应该是想告诉我们杀他的人究竟是谁,但您能确定那个月字是他写的吗

胡瑜摇摇头:我没怎么留意过他的字,不过他有个背包,应该能找到些东西。

话未落音,已经有人来报告说找到一个黄明杰的背包,胡瑜想了想,在郑铎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郑铎大惊失色,这,这是真的

胡瑜点头,尸体不能火化,等我的消息

有什么新资料记得让我共享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胡瑜的眼里闪过一抹坚毅,他觉得自己当下的任务,就是砍死那个杀了明杰的凶手不管上天入地,总会抓到的。

胡瑜五指成拳,最后又放开道:怎么样,能分辩得出是不是明杰写的吗

一个方脸戴眼镜的警察上前说道:那月字里面的两横都在右边的竖线上,依据他记事本上的字,可以初步推断是他所写。

也就是他给我们留下的最后提示了,但这月字,又说明什么呢胡瑜站在床前,盯着那床棂上的月字发呆,毫无头绪啊

许欣在这里扯了扯胡瑜的衣服,低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走啦

胡瑜和许欣跟郑绎道了别就走了出来,胡瑜步履沉重,面色冷肃,他是个不怎么在脸上表现情绪的人,许欣都莫明地感到了胡瑜身上散发的沉哀之气,索性离远了两步。

你们怎么在这里面前的是小小的,还未幻化的熊孩子,目光中的凛然,让胡瑜脚步一顿,开口问道:你那儿出什么事了吗

熊孩子扬着头,看着胡瑜道:怎么有人死了

胡瑜惊叹熊孩子的敏锐,平静地点点头:没错。胡瑜还想说什么,但熊孩子已经偏过头望向镇西城隍庙。

那里的阴气颜色极淡,却很浓稠,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只觉得象是晚间有人在做饭升起的炊烟一般,胡瑜望向那团散不开的阴雾,脸色微发沉了下来。

月亮离树梢有一尺高了,都说十五的月儿十六圆,今日十六,想必能见到的货色更多,而戏台那边,却沉郁着,今晚临时调整,不敢再上鬼戏,唱的是地方戏,却是极热闹的才子佳人。

没有上鬼戏,那这戏台,应该可以安稳些,不必担心会发生什么怪事了吧

许欣忽然指着小桥那边道:胡瑜,你看那个人

胡瑜顺着许欣手指所向,一个身量瘦高的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袋东西,正往城隍庙方向走去,胡瑜一眼就认出来:是涂清他去镇西干什么

大约看出胡瑜的心思,熊孩子偏过头,我跟他先走,你去忙你的忙完后,到城隍庙会合,今晚百年城隍,可能会毁了

胡瑜只是望着涂清走的方向,却没有思及到熊孩子话中之意,机械地点点头,他现在还不明白毁的真正意思。

跟在涂清后面,却见涂清走进一个十分破旧的小院,这小院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打量,杂草都快长到门口来了,涂清进了院子,插上了香,摆了灵位,低声祷念,胡瑜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来这里给人上香,但也没有点破,只是在门边安静地看着涂清的动作,心里泛起一丝疑惑,这里是他家的旧居

低低的抽泣声让胡瑜回过神来,声音并非从院内,而是在院外

胡瑜举目向四周望去,周围很静,静得能听到远处人在咳嗽和走路,还有夜虫在鸣叫着,哭声,从何而来

一道淡淡的阴气,从不远处被风带了过来,胡瑜微起眉头,这又是哪里的魂灵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女鬼飘忽忽的过来,胡瑜隐去了自己的气息,闪到了一边,那女鬼只是在门口望在在里头祷念的涂清,不停地抽泣。

望着涂清伤心的女鬼是谁呢确实,并没有在女鬼身上感应到煞气,胡瑜干脆将那女鬼召了过去,你跟涂清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他的亲生母亲儿子在念着我,我也想他那中年女人又是一阵抽泣。

胡瑜垂眸略一思忖,便说道:你实在想接近他的话,我可以帮你,只是时间很短,只有一刻钟左右,另外,我想知道那个挖心的鬼究竟是男还是女,你知道么

女鬼点了点头:挖心的鬼不止一个,有两个已经占了人的肉身,它们会挖八十一个人的心去祭拜尸王,以后,年年如此

胡瑜被女鬼的话惊呆了,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都在哪里

柯岩顶上,有一个石祭坛,挖来的心在鸡叫之前会完成祭祀,据说能得到尸王遗失的法力。中年女鬼又很详细地说了一遍它了解的情况。

胡瑜取出现魂灵,先对涂清解说了一番,才让中年女鬼出现,不然怕涂清接受不了而吓晕过去。

尽管见面只是区区十来分钟,涂清却得十分幸福,向母亲忏悔自己的年少不听话,再三向母亲确认自己一切都好,让母亲安心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