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镜子,陈菲茹也知道自己肯定脸色极为苍白,那吊死鬼吐的怨气越来越多,陈菲茹觉得不对劲,因为上吊而死的这种人,只有一口怨气,怎么可能浓黑如墨而又吐之不竭这,恐怕是胡瑜提过的恶灵,若恶灵来此地,是为了取得所有人的性命的话,那就说明,它的目的是多数的,不是少数的

要想救大伙,就要胡瑜哥哥出面,可是此时他又在哪里

你们有没有感觉,突然很冷啊弗朗茨突然出声,陈菲茹的目光转向他,弗朗茨也正好抬起头看向陈菲茹,二人的目光交汇,陈菲茹看到了弗朗茨眼底的惊疑和不安,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摸了摸身上,牛仔裤鼓起一节五号电池大小硬硬的东西,是什么呢

取出来一看,是枚黄玉葫芦,玉质温润,一看就让人很喜欢,但为什么会在她的牛仔裤兜里冷不丁脚踝感觉到一股寒气,那浓黑的阴气涌了进来,陈菲茹抬起头,这才发现,窗口聚集了三个吊死鬼,屋内还站了一个

陈菲茹有些害怕,呜哇屋内刚周岁的小妞妞突然哭起来,陈菲茹知道小孩子眼睛非常纯洁,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如今,不管大人怎么哄都不可能哄得好,因为现实太可怕了

眼前一闪,那个脖子上还缠着白绫的男吊死鬼飘飘忽忽进了屋,随着它进来以后,窗外的另两个也飘了进来。

陈菲茹猛然手臂被人拉住,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房间里是不是有鬼

是花朗,声音非常低,低得只有他俩才能听到。

陈菲茹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单飞此时也觉得十分不妙,小声问道:菲茹,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我可胆小啊,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言下之意就是说,菲茹如果这屋子里有啥古鬼,趁早告诉我,免得我被吓死了

陈菲茹捏了捏她的手道:是有点不舒服说着晶澈的目光看向她,并朝她轻轻点了下头,这就是告诉她:屋里真的有鬼

马上,陈菲茹就感应到单飞的手由温暖变得冰凉,然后轻颤起来,心中暗暗摇头,不过,关键时候,单飞不会倒链子,所以,陈菲茹想了想又问道:胡瑜哥哥给你身上的那个玉佩,你

我随着戴着的,还有一粒玉珠,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两张符纸单飞说着,从自己的裙子口袋中摸出两张叠得很仔细的符纸,这符纸一拿出来,阴货们马上后退,是个鬼都怕驱灵符咒的。

见阴货们这种做派,陈菲茹心下暗喜,给我一张

单飞果然递了一张给她,接过符纸,陈菲茹感觉到淡淡的吉气在身边游动,干脆拿起符纸,把窗户关上后,用了几粒饭将那符纸就粘在了窗户上

又让单飞把门反锁,将符纸贴在门上,如此,包厢就成为了一个密闭空间,魂灵们出不去了

屋内的阴气受到两张符纸制约,开始消退,互听隔壁有人惨叫,啊鬼

本屋的人听了,大家纷纷脸色一白,陈菲茹忙道:大家不要惊慌,符纸贴上的地方,魂灵们是不会作怪的

但是话刚说完,就有人拧房门把手,门怎么被锁了呀外门有人敲门,听口气象是店里的服务员,陈菲茹心提到嗓子眼,千万不能让外面的人把门打开,不然就浪费了这张符纸了

世事往往与人作对,怕什么来什么,只听钥匙一响,还来不及作出反映,门就被打开,有位服务员打扮的姑娘推开了门,刹那间,所有的阴气集聚起来都冲向了她,只听她惨叫一声,栽倒在地,口鼻都渗出血来,双目圆睁,就这么咽了气

阴货们则从大门闯了出去,不见影子。

屋内的人早已经吓傻,都象木头人似的就这么坐在房中,眼睁睁看着那姑娘的遗体,心中惊惧得要死,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转不开目光,象是被吸牢了似的。

菲,菲茹,我还活着吗单飞颤声问道,陈菲茹终于将目光转向她,见她抱着头,拼命要把自己缩成一团。

没事,不用害怕陈菲茹轻轻抚着她的背,眼睛却看向屋内其他人说道:大家千万不要走出这间屋其实她也怕,虽然说见鬼是常事,但象这种目的明确要夺人性命的魂灵,却并不常见。

弗朗茨明白,这里的鬼戏,真的招了很多鬼过来,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胡大师的女人在这里,他不可能不管她,而这个叫陈菲茹的姑娘虽然年轻,却行事沉稳,见她一副平淡的样子,就算是那个服务员死在这里,弗朗茨总以为他们这群人是无碍的,却不知道陈菲茹是因为跟胡瑜在一起太久了,被同化了

林东宇看到了陈菲茹手中的那个黄玉葫芦,他觉得很眼熟,司徒先生曾跟他提过这个黄玉葫芦,但他怎么也想不起那个黄玉葫芦的关键内容,闭上眼苦苦冥思,没多久,这十分辛苦,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林二也在座,小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对于侄子这样的情况,林二骇然,他觉得刚才屋内气氛突然一变,作为常听鬼戏的林二来说,这个应该就是招来了真鬼,屋里才盈满了阴气,那个女服务只是推门进来就死了,而在座的却平安无事,但为什么自己的侄子会变成这样

啊花姆妈阿朗哥你们咋在这儿哇这个女人,她她她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陈菲茹得有点耳熟,不禁转过头,花明松,你怎么会在这儿花朗有点意外。

花明松一边惊瑟地退后,一面道:我也是来看鬼戏,但是,今晚不太对劲,女吊没唱完,男吊已经引出来了,那边的百诚香灭了你们还不赶快逃这次要遭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