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听后一愣,我可没有看出你受阴魂的骚扰啊

张佩茹长叹口气道:听说过红棂屋吗

当然,在柯岩胡瑜点头表示肯定:红棂屋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知道的,我以前结过婚,很短,他就去了,尽管我感觉很幸福。张佩茹的话语中有几分热切地怀念,我用了整整五年时间才恢复过来,现在,我又找了一个,是个做搞科研的,基因分析,每天给我看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基因图解析图。

胡瑜笑起来:如此看来,小佩姐的生活还是很有趣的,冒昧问一句,你再婚多久啦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张佩茹笑道:还不足一百天呢

那你不是还在新婚燕尔,就这么跑出来,姐夫不会不高兴胡瑜有点讶异,正常的男人都会不爽的吧

不爽的是我张佩茹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胡瑜注意到张佩茹是个不太愿意将自己情绪表现给外人看的人。

能说说吗看在我叫你姐的份儿上。胡瑜朝张佩茹笑了笑:如果能让我知道的话,也许能帮你参谋参谋。

张佩茹再度叹气道:我们的相识很浪漫,在去年的平安夜,彼此都是单身,当时在人民广场有商家派发礼物,我兴致一来,也去抢,我抢到了一瓶干红,而他抢到了个红酒的开瓶器,那天挺冷的,还飘着雪花,但我就是想喝酒,跑上前找他借开瓶器,他笑了笑,就递给我,并说,送你了,圣诞礼物

就这样胡瑜挑眉问道:你们一起喝酒

嗯,是的,就这样,我们一起喝酒,结果他喝一点就歪歪倒倒,然后说,他得赶紧打包一个烤甜薯给儿子带去,儿子还在家巴巴等着他带烤甜薯。张佩茹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脸颊微微有些发红。

然后呢

然后张佩茹歪过头看了胡瑜一眼,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打了个车,把他送回家,当然,在他家楼下买了两个烤甜薯带上去。他的儿子来开的门,一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小男孩,看到父亲喝醉了,把他父亲扶到沙发上躺下,接着就赶忙去拿了毛巾给父亲擦脸,动作很麻利也很迅速,看得出,他经常做这些事情。

他家,并不乱,相反,收拾得很有条理,跟他的儿子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儿子两岁时,他父母就离婚了,儿子很早就学会了做饭收拾屋子等事情。张佩茹摇摇头道:我也分不清楚是他儿子吸引了我,还是我觉得这个一喝醉就狂睡的男人很可靠,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

那么你说阴魂不散是怎么回事胡瑜觉得很奇怪。

张佩茹道:我们办了酒,他工作调动,从上海到西安去,而正巧因为一些其他事情,干脆年假婚假探亲假全部请了,有五个多月的时间,还有调休加班的时间算上,我们渡蜜月还有到乡下生活段日子,让我感到这样的生活很惬意。

说到这里,张佩茹的声音突然转为低沉:但我没想到,我们一到柯岩住进他乡下老房子,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那时我才知道,他的妻子并没有和他离婚,而是因病去世了

那他为什么要瞒你胡瑜有些不解,因病去世,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张佩茹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问他,他也不说,而且他本来就属于话少的那一类,有时跟他说一件事,我会觉得很火大。张佩茹自嘲地笑道:三十好几了,我还是没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够悲哀的

不,小佩姐,我想你们俩之间只是缺少了解,并不是你不会控制情绪吧,再说夫妻之间虽然不会什么细节都说清楚,但总是家在努力,至少我爷爷就是这么教我的。胡瑜放松地伸长了腿,右脚架在左脚上,这显得他的腿更长了。

张佩茹轻轻地摇了摇头,忧郁地低下头:我们没有在他原先的卧室睡,换了一间靠东的房间,但是,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他原先卧室的床靠的背后,有一张符,白纸黑色的符,四个床脚也贴了

听到这个话,胡瑜坐直了身体,你看清楚什么样的符了吗

张佩茹将手机递了过来,胡瑜一看:镇邪符你们在柯岩的房子居然有这种东西胡瑜惊愕的问话让张佩茹更是心情低落,我婆婆就象二三十年代走出来的旧妇女,不笑,也不说话,第天只是那双眼睛盯着我们,家里面,说不出的阴沉。半夜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女人的脚步声,细细轻轻,却无处不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偏过头又对胡瑜说道:我定了8月26号回程票,可能在兴市的一个朋友那边过一夜,8月27号才回到柯岩老家,你到时,有没有空呢你知道我们张家一直很敏感,所以这件事,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

胡瑜缓缓搭下眼皮,他去柯岩的事情,已经很多人知道,所以,瞒不过别人,因此这件事情,只能放到台面上,遂将自己原有的安排细细说了一遍,张佩茹听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样吧,你作为我娘家的小舅子,也来看看我住的地方,给我壮壮胆,如何

若是以这样的身份去,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们可是一群人,小佩姐你能应付得了我们吗胡瑜的话中带了点调侃之意,我记得你以前总是系不好鞋带呢

张佩茹脸红了,不知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啊

胡瑜刚想说什么,电梯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短发的小女孩,脸圆圆的,很可爱,手中抱着一只泰迪熊,她微低着头,眼睛却向上翻着,目光象邪恶的蛇,锁定了目标,只待对手疏于防范,就会来个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