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必竟我无法得悉他的具体信息,不知他是当年被烧死在这里的那位,还是由于毒品吸食过量而死在这里的,一切不清楚,我只是想知道若是你在这里的话,是否有办法帮他找回过去的记忆

这个很难

很难

如同人们在受外界强烈刺激的时候,身体会产生拒否反应,这时候我们脑垂体就会分泌一种物质,将这种让我们痛苦的原因在心灵深处层层包裹起来,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想起。

那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答案还有,你来这里,阿欣是不是就得离开

你想多了吧阿欣只是接魂使者,我们各自的事项完全不同,你想把他弄走去干啥

小时候在安昌住着,还以为这里是很安稳的小镇,没有什么太多的想头,但这一次完全颠覆了过去的想头,或者说是自己在小时候对这一切太不上心了,或者是因为被收服的鬼魂太多,有点想当然了

熊孩子没有接话,他的目光专注于墙角,在墙角摸了摸,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

胡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己上一次设在这里的风水阵,阵气没有外泄,应该是说那游魂并没有来窜过门子。

阿傍,一个失去记忆的鬼魂,最常去的应该是什么地方

人多的地方,看有没有人认识它

胡瑜的答案与熊孩子的一样,熊孩子忽然扭头说道:你老在我这儿转什么不去陪你的小女人

挑了挑眉,胡瑜笑道:我得回去跟花姆妈说一声,不然,她一到家就发现家里多了一大圈东西。

回到陈菲茹和单飞的屋子,单飞已经简单的冲了个澡,正在享爱着空调,胡哥,菲茹说她回花家弄睡,你劝劝她陪我一起吧

随便你们,阿朗哥还在大堂等我们呢,你们都不理会他咋行胡瑜笑道:我先下去,你们今晚就住这,明早回家吃饭

走在回去的路上,花朗坐在轮骑上已经睡熟,许欣沉声说道:熊孩子是你叫来的

许欣的话是陈述,而非疑问,显然他有他的判断,并且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也是事实。

对我叫的胡瑜转头看着许欣:明天我们再去趟南渡桥,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想去探探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你上次说,幻阵出来,就在南渡桥,不知道安昌本地有没有人遇到过这个阵呢

胡瑜的话里,带着一丝狐疑,倒是听不出有什么其他情绪。

回到家里,花姆妈看到二人把花朗带回来,笑道:我就知道,花朗不在家,肯定是你们俩窜拢着他到外头玩去了

没有没有,姆妈,小菲妹妹和单飞来了,许欣挽了花姆妈的胳膊说道:我们懒得弄,这么大热天的是吧跑外头去吃,正巧,阿朗哥醒了,我们就把他一起带去了,阿朗哥看起来精神很好,而且吃得也还可以

听闻许欣的一番话,花姆妈原本带着戚色的面庞,象被灯光照亮一样,绽开了笑颜,终归是你俩有心,阿朗好起来,也忘不了你们。

胡瑜把花朗背到屋内放下,收拾好后走过来说道:姆妈不用这么悲观,我医术不行的话,还有我爷爷在呢,再说了,我小时候姆妈对我是好的,阿朗哥对我也好啊

许欣低声说道:胡瑜,时间不早了

胡瑜明白许欣是催他去南渡桥。

姆妈,您先休息,我和阿欣还有事情要处理,明天小菲一早就会和单飞过来,对了,还有个小屁孩子郑一熊,他喜欢年糕汤,明天做这个给他吃吧我晚上可能回来得很晚,您就不用给我留门了,我翻墙也可以的胡瑜对花姆妈说道。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不论他多晚回家,门口那盏灯花姆妈始终给他点着,这与他在家完全不同,他的父母从来不会给他留灯,更不会象花姆妈这样通宵不睡也要等他回来。

果然,花姆摇摇手道:你们年轻人各自有事,姆妈知道,不留门肯定是不行的,家是遮风挡雨的地方,也是放心的地方,你们不回来啊,姆妈心里终究是不踏实的。

姆妈胡瑜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姆妈轻推着他,去吧,姆妈在冰箱里给你们留着元宝,回来了用开水泡泡就能吃了,千万不要饿着肚子睡觉,也不多,一人五个,不怕会积食的哈说着就把他俩推着出门了。

胡瑜,咱们快去快回吧

那要不要叫上熊孩子一起

不用,叫上熊孩子,他出魂咋办不动脑子的

许欣不爽地说道:跟你在一块,我感觉自己的脑子用不上啊

胡瑜翻翻白眼,懒得理他。

今晚,没有月亮,也不见星辰,大约是个阴天吧,远处能见到闪电,那个位置不知道是哪里

看不出来,不过方向是杭州。

昏暗的路灯下,走过来一对男女,大概是因为视物不清,男的被路上的石子给绊了一下:靠,这破地儿,灯这么暗

哈哈,你跟我处对象的时候,总说这里的路灯咋这么亮,这才过去两年呢女人柔婉的笑声传了过来。

许欣觉得好笑,胡瑜扯了扯他的t恤,阿欣,你看桥对面

一只大黄狗慢吞吞地走过来,走到南渡桥的拱形最高处,突然就不见踪迹,看来那儿果然是幻阵的出入口许欣低声说道。

不一定胡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上次说是出来的时候在南渡桥,你进阵的时候,不是南渡桥吧

不是,就在刚才那对年轻夫妇走的路灯过去一点点。许欣努力回忆着,我觉得当时是自己蹲了一下,就跑到了另一个地方。

胡瑜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想到自己幻梦中被人追杀的时候,有人把他塞进巷缝,似乎也是另一个地方,这中间有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