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渚背着她,步伐持稳的下山,在他背上的云简月自然不会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满心牵挂的全是顾知深和承寒。

没走多远,云简月忽然出声,“等一下。”

厉寒渚立刻停下脚步,“怎么了”

“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云简月左手松开他的脖子,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她刚无意间瞥到的好像是个什么东西在哪里。

厉寒渚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来,“我去看看。”

云简月现在勉强能站稳,目光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走过去,充满了好奇和急迫。

“是什么”

厉寒渚走过去,从草木中抽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回答,而是在四周又寻找了一小会。

云简月越等越着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怕给厉寒渚再添麻烦,又不敢走过去,只得站在原地等待。

没一会厉寒渚走回来,面色冷峻,鹰眸里划过一丝深谙和复杂,担忧的看向她。

云简月心里咯噔下,开口问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怎,怎么了”

厉寒渚走到她跟前,将藏在伸手的手递到她面前,声线紧绷,“你看到的是这个。”

一瞬间,云简月宛如雷击,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厉寒渚手里的半个小褂子。

“这是是承寒的。”声音哽咽,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奔腾的根本控制不住。

顾承寒十二响的时候穿的小褂子是傅文清亲手缝制的,一针一线都是傅文清对孙子的宠爱,她亲手给承寒穿上的,怎么会不认识。

“承寒承寒”云简月双手紧紧攥着半个小褂子,撕裂的口子是被什么咬断的,还沾着斑驳的血迹。

沈怜蓝没有骗她,承寒真的被送到山上了,承寒他

云简月蓦然软下身子,将小褂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泣不成声。

厉寒渚想扶住她却没来得及,看到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心如刀割,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如果承寒真的那么不管什么样的语言都不可能治愈她的丧子之痛。

此刻厉寒渚有些恼恨,恨自己不是顾知深,如果在她面前的人是顾知深,或许她会少痛一点

云简月瘫坐在地上,一想到承寒已入狼口,悲痛至极,情绪激动,气息不足,眼前发黑,整个人都要栽在地上。

“简月”厉寒渚蹲下身子一把将哭厥过去的她抱在怀中,避开她受伤的右手,拥住她的手臂越发的收紧,眼底涌上浓浓的心疼。

“对不起”收紧的咽喉艰难的挤出三个字。

云简月虚软的靠在他的怀中,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被湿润的睫毛上泪珠闪烁着破碎的光芒;纵然是昏厥过去了,她的手里依然抱着那半件小褂子,紧紧护在怀中。

夜幕降临,沈怜蓝守在床边看着入睡的男人出神,眼底显露出痴迷。

随扈敲门,走进来,看了一眼还没睡醒的人,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他们好像找到了那孩子的衣服了,云简月当场哭晕过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