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洲面色沉静,恍若未闻,他知道自己不能和她计较,否则能被她的话气到失去理智。

眸光凉薄的落在伫立一旁的宁挽歌,声音冷冷的,“好好照顾她,若有闪失,你也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这番话不止是说给宁挽歌听的,也是变相再警告云简月,她如果想逃跑,宁挽歌就会没命。

宁挽歌似是害怕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怯懦的眼神都不敢去看路洲的眼神,拼命的点头。

云简月黛眉轻蹙,他是把自己当圣母了

否则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在乎一个路人甲的命

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她真的没多余的同情心去管别人了

路洲又深深的多看了云简月一眼,没有再说话了,转身离开。

宁挽歌一直站在旁边,侍候着云简月。

云简月明明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逼着自己把一碗粥都喝完了。

宁挽歌把碗收出去,没一会走进来,手里捏着药膏,跪在床边,像是要为她烫红的手面抹药膏。

云简月手放在被子里,冷冷的看着她,半天都没有反应。

宁挽歌急的眼眶泛红,拼命的示意她把手拿出来,抹药膏。

手,指了指紧闭的门,又笔划了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好像在说如果她不配合模样,他们就会杀了自己

云简月犹豫许久,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抽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算了

反正也出不去,何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现在她最重要事就是养好身体

宁挽歌松了一口气,微微笑,拧开药膏盖子,轻轻的将药膏抹在被烫伤的地方,均匀的抹开,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灼热感

顾知深这次伤的很严重,高烧退了,昏睡了一个白天,深夜醒来一次,但整个人意识都是迷糊的,抓着床边的人手腕就低喃着:“阿简阿简”

白长安和曾沛都休息了,顾安阳不放心,过来看看,没想到他会抓着自己的手腕,叫着云简月。

“阿简,别走不要离开我。”

声音很轻,可是顾安阳还是一字一句都听的清清楚楚。

在床边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眼眶湿润润的,“哥,你放心吧。小嫂子不会舍得离开你,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像是听到了承诺,顾知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沉沉的睡去,但抓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顾安阳也没有掰开他的手,而是坐在地上,看着他憔悴苍白的容颜,心疼极了。

空寂的房间里响起她的喃喃自语,“哥,还记得小时候顾家没有人承认我的身份,只有你愿意承认,可是明明我父亲害死了你的父亲,你却一点都不恨我,排斥我,反而处处维护我顾安心有的,我母亲买不起,你统统都会给我,每次都能把顾安心气的半死。”

“还记得有一次,我生日,二哥送了我一条很好看的裙子;顾安心使坏,在裙子上泼了油彩,怎么洗都洗不掉,我伤心的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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