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深和白长安一起出去了。 新m

云简月休息一会,洗澡,换上自己的衣服,下楼的时候曾沛已经准备好早餐,白长安的面前居然真的放着一块牛排。

她走到顾知深身边坐下,扫了眼白长安面前还在孜拉拉冒油的牛排,黛眉轻蹙:“一大早就吃这么油的东西,你不会觉得腻?”

“腻?”白长安剑眉一挑,好笑的说道:“那是你没饿过!我半夜才赶回来,饭都没得吃,还没睡好就被召唤来了,不吃一份曾沛煎的牛排实在是对不起我!”

说完,他看到云简月面前的早餐,一杯豆浆和煎蛋烤肠,啧啧两声:“嫂子,你就吃这么点能吃得饱吗?你不用为大哥省钱,就算你日吃斗金大哥也养得起!你要是不吃饱,晚上哪里有力气……”

话还没说完,顾知深鹰眸一眯,不悦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白长安在他还没发火之前噤声了,无辜的耸肩膀,专心的吃着牛排,一会他可还是要回医院报道呢。

用过早餐,白长安不等顾知深赶人,很自觉的麻溜儿的滚了。

顾知深也没说去哪里,云简月就很默契的跟着他一起去了博伦公司。

上午有一个会议是顾知深必须出席的,他让云简月留在办公室休息,让程煜飞给她准备了杂志,电脑点心,茶等等,怕她等的太无聊。

其实顾知深的担心纯属多余,云简月是一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不管到哪里只有网络和手机,她就不会让自己很无聊,拿着手机玩开心消消乐都能玩很久。

顾知深的会议开的有些久,程煜飞也跟着进会议室了,云简月有些口渴,看到杯子空了,便自己端起杯子去倒水。

博伦除了顾知深的办公室,她哪里都不熟悉,一个茶水间都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不小心的撞到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你没事吧!”云简月回过神,立刻道歉。

对方是一个踩着恨天高身着套装包臀裙的职业女人,看样子也就27、8的样子,化着浓妆,看向云简月的眼神写满不屑与鄙夷啊!

“你是谁啊!走路没长眼睛啊!”女人声音尖锐刻薄。

“我已经和你说对不起了。”云简月眉心微动,她不喜欢咄咄逼人的人。

“呵!”女人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说对不起有用的话,我杀了你再和你的尸体说对不起,行不行!”

黑白分明的瞳仁倏然睁大,她这是什么神逻辑啊!

云简月不想和漫不经心的人讲理,纯属浪费口舌,经过她的身边就要走。

女人见云简月敢无视自己更加的生气,一把抓住云简月的手,怒气冲冲道:“你撞到我,这么轻易就想走?”

“你放开我,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

云简月挣扎,两个人挣扎推让的时候,她的力气没有对方大,被推的撞到墙壁上,杯子砸在墙壁碎了,有一个碎片割伤了她的手掌,鲜血立刻涌出来。

女人看到云简月流血的掌心,怔住了,她没想到会让云简月受伤。

云简月捂住自己流血的掌心,眸光看向对方,薄唇紧抿。

女人回过神来,故作姿态的挺直了腰板,扬着下颌对云简月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云简月眸光从她那张刻薄的脸落到她挺起的波涛汹涌,说了四个字:“胸大无脑!”

这个女人和之前那个林雅馨简直就是失散多年的姐妹花啊!

“你说我什么?”女人脸色气的一阵青一阵白。

“脑子不好用,难道你的耳朵也不好用了?我说你胸大无脑!”云简月今天早上晕了一次,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受伤,心里也窝着火,本想忍忍就算了,可这个女人也太张狂,目中无人了。

奇了怪,自己到底是长了多像包子的一张脸啊!

怎么谁看到她都想欺负她!

看样子姐姐说的没错,人善被人欺,以后她就是得凶一点,这样才没有人敢欺负她。

“你……你个贱人,你居然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女人气的脸色涨红,上前一步就想要给云简月一个耳光,指尖还没碰到云简月的脸颊就被她轻易的遏制住手腕了。

女人没想到云简月能抓得住自己,扬起左手就要抽云简月右脸。

云简月的右手受伤,此刻流血,痛的使不上力,眼睁睁的看着巴掌朝着自己呼过来,正在想有什么办法躲得过的时候……

突然一只大掌遏制住女人的手,用力的一推,女人没站稳往后退直接摔在碎玻璃上,痛苦的哀嚎了声。

不知道顾知深怎么就突然出现了,看到云简月流血的手掌心时,剑眉倏然一紧,凝向摔倒在地上的女人时,阴戾和漠然萦绕。

削薄的唇瓣抿起时,清寒逼人:“你伤的她?”

女人没想到云简月居然和顾总认识,看顾总对她的态度似乎很在乎,后背渗出冷汗,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云简月没想到顾知深会突然出现,刚才慌乱的心突然安定了,好像什么都不怕了,无所畏惧。

程煜飞和一群人走过来,看到此景,也皱了眉头:“顾总。”

“立刻辞退,博伦永不录用。”顾知深看到云简月满掌心的血迹,眸色越发的阴沉,顿了下,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传句话,冰城谁敢录用她就是与博伦过不去。”

程煜飞没有任何的惊讶,点头说是。

女人却是震惊了,反应过来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

“不要啊……顾总,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不小心伤到自己的,和我没有关系!”女人抽噎的为自己辩解。

顾知深阴鹫的眸光从那张哭花妆容的丑脸上移开,落在云简月因为痛苍白掉的脸,声音低沉:“是吗?”

他是在问云简月。

女人哭的泣不成声,眸光哀求的看向云简月。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聚拢在云简月一个人身上,现在地上的这个女人的前途和未来都在云简月的一念之间,就看她怎么回答了。

小片刻的沉默,云简月在顾知深的目光注视下,薄唇轻抿,字字清晰道:“是她推我撞到墙上,撞碎了杯子,我才会受伤的。”

顷刻间气氛比冷气还要低上好几度,以顾知深为中心向着四周迅速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