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起自己的包,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他波澜不惊的声音,“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也没什么可说的。”

傅文清气的肩膀一抖,回头看向他,看到他胸膛胸口被血迹侵湿的地方,到唇边的话最终还是咽回去了,冷冷的瞪了云简月一眼,转身离开。

曾沛拎着医药箱上来,迎面看到傅文清脸色难看的离开,问好都没搭理。

走进书房看到顾知深的伤口裂开了,面露忧色,“刚刚结疤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云简月接过医药箱,“我来。”

顾知深扫了一眼神色紧张的云简月,淡淡的对曾沛道:“这里没事了,你出去。”

曾沛应声,这里有太太,的确不需要自己,下去忙自己的去了。

顾知深视线缓缓的移动到云简月近在咫尺的小脸上。

黛眉紧蹙,一脸的紧张,每一根睫毛都在轻颤,拿着镊子夹着消毒棉擦拭着血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脸色凝重,肃穆。

“阿简,我没事。”顾知深握住她的手,语气淡淡的。

不过是伤口裂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在给你处理伤口,先别说话。”云简月挣开他的手,专注认真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顾知深蹙了蹙眉,倒真的没说话了。

云简月给他的伤口摸了药膏,固定好纱布,没用绷带,不透气,他现在就是不能再有任何的大动作。

转身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腰间突然多了一股力量,直接将她搂进怀中。

云简月吓的尖叫了下,抬头瞪着他,“你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一次,能不能不要再乱动,你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顾知深没想到她会发脾气,眉梢微挑:“你生气了,她的话你不用……”

“我不是生她的气!”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简月打断了,“我是气我自己,妈说的没错,外婆的死追根究底还是因为我,你的伤也是因为我……我嘴巴上说着喜欢你,却一直在给你找麻烦,我……”

话还没说完,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唇瓣被顾知深的唇覆盖住了,只是他没有并没有深入,片刻的逗留,松开了,唇瓣离开她的唇瓣一点距离,但鼻子与她的温情的厮磨着,声音喑哑,“我不准你有这样的想法!外婆的死,不是你的责任,至于我的伤,你是我的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换做以前云简月很讨厌他说“责任”,因为是夫妻所以他对自己没有爱,只有责任;但现在不同了,他对自己的责任里是有爱的成分。

“深深,我好像让你失去了很多东西。”明眸红的像兔子,声音哽咽着。

因为她,外婆没了,因为她,他和傅文清的母子关系,越来越僵了。

“阿简,你给我的绝对远远超过我失去的。你认为是你,我失去了外婆,可难道没有你,我就不会失去外婆吗?”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外婆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外婆走了,是意外,即便是要有人为此负责,这个人也不会是云简月。

云简月咬唇,没说话。

“至于我母亲——”顾知深低哑的嗓音一顿,眼底拂过一丝嘲弄,似乎不是很想提及傅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