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浅彻看着她弯下腰痛哭流涕,心揪起的疼,眼眶都红了,却没有去触碰她,甚至没有一句安慰她的话。

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不能让云啸天死而复生,也无法代替她承受失去亲人的痛楚,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的身边,默默的陪伴她。

顾云璟半夜口渴下来喝水,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到跪在灵堂前哭得不能自已的云思晚,步伐倏地顿住了。

不放心跟着她下来的宫千夜看到她站着,随着她的眸光看过去,眉心挑了下。

顾云璟低低的声音响起道:“从小到大晚姨在我的心里一直是无坚不摧的女强人,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哭过。”

白天云思晚在他们的面前都表现的很平静,很坚强,可是谁能想到在无人的黑夜里,她也哭得像个孩子,那般的脆弱。

宫千夜没有说话,温热的大掌搭在她的肩膀上,算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吧。

站了好一会,顾云璟转身上楼,“走吧。”

这个时候她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释放悲伤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总比云思晚一直压抑自己,憋坏了的好。

……

第四天,云啸天的骨灰入土为安。

灵儿还小不明白生死的概念,但是隐约明白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和蔼可亲的曾外祖父了,加上顾云璟的情绪一直也很低落,小家伙也闷闷不乐的。

对于宫尘和林夏能带灵儿回来,陈潇潇心存感激,至少云啸天走的时候小辈们都在,算是没有遗憾了。

她让宫尘和林夏带灵儿回京城,白事终究晦气,不想让孩子多留。

在和顾云璟宫千夜商量后,宫尘和林夏带灵儿先回去,顾云璟想留下来陪陪外婆和母亲,宫千夜刚和她确认关系,自然舍不得与她分开,便也留下来了。

云简月想接陈潇潇去嘉园住,担心她一个人在云家触景伤情。

陈潇潇却怎么也不肯,说是云啸天留下来那么多花花草草,她要照顾,要是死了,怕他在天上也不安心。

云思晚也帮忙劝,但是没用,最后只得随她,大不了就是她们这些子女的没事就多去去云家,免得她一个人孤单。

云简月先后失去了两个父亲,失去了席夏这个亲姐姐,心里很不好受,好在有顾知深陪着她,常常带她出去走走,压抑的情绪慢慢的得到纾解,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失去父亲的悲痛慢慢的弥散,注意力自然落在了宫千夜和顾云璟身上。

宫千夜和顾云璟连孩子都有了,他们能在一起,云简月自然是高兴,却也担心宫千夜会对小三儿不好。

毕竟宫千夜之前那么喜欢小糖豆,她怕宫千夜还没完全放下,这样的话不但会伤害小三儿,更会影响到小三儿和小糖豆的姐妹情。

顾知深明白妻子的担心,自然是要找宫千夜谈一谈。

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结束后顾知深回到房间,对云简月说:“放心,小三儿不会受委屈的。”

他是最疼小三儿的,云简月自然是相信他的话,没有再多过问了。

……

宫千夜回到房间,顾云璟还没休息,正在和苏清语音聊天,讨论画廊的事。

眼角的余光瞥到他,和苏清说了再见,放下手机,问:“爸爸找你说了什么?”

他走过来,低头就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警告我顾家的男人还在,敢欺负顾家的女人,我会死的很难看。”

她才不相信爸爸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见他不想说,没有再追问,顺着他的话题道:“知道就好。”

闷闷不乐的多日的小脸蛋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笑容,在淡雅的灯光下,风情迷人。

他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多啃了几口,气息没一会就乱了,大掌探进她的睡衣里,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她每一寸肌肤。

快有半个月没碰她了,此刻想得厉害。

顾云璟也有些想他,但有些迟疑,“外公走了还没一个月,这样会不会不好?”

“外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他亲吻着她的脸蛋,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蛋上。

“他希望我们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顾云璟被他弄得心猿意马,声音都微微颤抖着。

“我现在是在让你快乐。”他亲密的咬着她的耳朵,意有所指。

顾云璟:“……”

她竟然无言以对。

宫千夜迅速的剥掉她身上的睡衣,动情吻着她,从脸颊到香颈,一路往下,处处点火。

夜晚的清凉顿时被热浪驱走,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粉红,连脚趾头都忍不住的红起来。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会了,在他撞进来的时候,纤长的细腿已经懂得如何缠住他。

宫千夜被她的动作刺激的几乎要失控了。

顾云璟想到什么,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喘着气小声说:“我房间没那个……”

宫千夜立刻明白,哑着声音说:“不用。”

“怀孕怎么办?”

“生。”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灵儿早就想要一个弟弟或妹妹。现在你感冒好了,我们也该满足一下灵儿的愿望了。”

顾云璟想反驳这根本就不是灵儿想要是他想要吧……

结果这个可恶的男人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故意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撞得她魂飞魄散,所以的声音都化为唇齿间零碎的嘤咛。

……

等结束已经是下半夜了,顾云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失去意识最后一秒,她是又羞又恼,这贱人完全是想弄死她啊。

每次弄到她受不了的抽泣,他根本就不会停下来,真是坏死了。

宫千夜抱着她去浴室里清理了下,又把湿哒哒的床单给换了,让她赤.裸的睡在被窝里。

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睡袍,腰带系的很随意,领口敞开露出部分的胸膛,肌肉线条隐约可探一二。

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通风,房间里浓郁的欢.爱气息渐渐被风卷走。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低沉的嗓音响起:“爸,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他用的是“说”,而非“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