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浅彻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云思晚气喘吁吁,白嫩的皮肤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一路到脖子,媚眸比平日里更加的妩媚,勾人。

云思晚一边大口大口喘气,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道:“渣男。”

薄浅彻皱了下眉头,“渣男?”什么意思?

“渣男中的战斗机。”她又说。

干燥微凉的手指轻轻的从她红唇上掠过,“你喜欢我吻你!”

“放屁!我没有!”云思晚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整个都炸毛了。

他语气笃定,“你享受到了忘记反抗。”之前那次吻她不是以血腥浓郁收场?

云思晚气不过,哼了声,“我是女人,一个身心健康的女人!有送上门的,颜值又不错的,一时荷尔蒙上脑,有什么可奇怪的!”

薄浅彻定睛的看着她,眸色深邃而犀利,似是要将她看透,低头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沉哑的嗓音似是在引诱,“那做一次又如何?”

“我说了,除非你娶我啊!”云思晚大抵是将这个理由当成护身符在用,笃定他是不会娶自己的,毕竟还有个唐莲花在等着他负责。

削薄的唇瓣紧抿,果真没在说话,抱着她好一会,起身却不是向外走,“借浴室一用。”

云思晚的眸光随着他的眸光移动,怀疑他是不是要在浴室里用手解决的时候,要不要赶他滚,没一会浴室里传来了流水声。

黛眉轻挑,哎哟不错哦,居然是洗冷水澡,自制力还是很好的嘛!

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没动,不敢回**,怕薄浅彻出来万一兽性大发,自己又打不过他,万一真被强了,哭都没地方哭。

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仔细回想他突然发狂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唐莲花和他吵架,不给他泻火,为了泻火,故意找借口说是她勾引他,这样就理所当然的拿她泻火?

云思晚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很大,她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因为被自己勾引了,从头到尾她压根就没勾引过他啊。

再者,刚刚提到娶她,他明显是排斥的,这更说明他根本就不是被她勾引,而是单纯精虫上脑,想找自己泻火。

贝齿轻咬着贝齿,心里格外不爽,喃喃自语:“精虫上脑,想做找小姐啊,找我做什么!唐笙儿不愿意,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切……”

薄浅彻从浴室走出来,发丝滴着水,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就这么走出来了,看到她低着脑袋在沙发那碎碎念,因为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拿来了吹风机,走到沙发旁坐下,一言不发的将吹风机塞她怀里。

云思晚回过神来,抬头看看他,再看看怀里的吹风机,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又将吹风机扔回他怀里,“我脸上有写着佣人两个字吗?”

语气猖狂又不屑,拜托,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她,什么时候见过她伺候别人了,即便是云简月那个笨蛋都没这种待遇好么。

他一个渣男中的战斗机,凭毛啊。

墨色的眼眸盯着她看,寒气逼人。

云思晚斜了他一眼,身子往后靠,绯唇轻抿,语气里满满的嫌弃,“我说你吻也吻过了,浴室也借用了,赶紧滚行不行!”

看到他就觉得碍眼,还心烦。

“吹干,我走。”削薄的唇瓣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又将吹风机递给她,完全无视她那嫌弃的语气和鄙夷的眸光。

云思晚为了快点送走这尊大佛,认命的拿起了吹风机,插上电源,跪在沙发上,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是静音的,没什么噪声,温暖的风吹着他潮湿的头发,葱白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里不断的温柔穿梭,指腹偶尔会触碰到他的头皮,似乎有一阵阵的电源窜进他的身体,一阵酥麻。

云思晚一心只想快点送走他,并未察觉到他有异样。

薄浅彻闭上了眼睛,遮挡住眸底渐渐窜起的火苗。

他的头发不算长,吹的很快,水珠没了,只剩下一点潮湿,云思晚打算再意思一下就打发走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宫蓝染和阿九十一都站在门口,看到这副画面彻底震惊了,尤其是在看到薄浅彻是穿着浴袍,而云思晚衣衫不整的在给他吹头发,太容易让人浮想翩翩。

云思晚看到他们震惊的表情,再看看自己和薄浅彻,好像是有点……暧昧?

“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原本闭着眼睛的薄浅彻突然睁开眼睛,侧过头,抬头仰望着她,“还没吹干。”

“吹个毛。”云思晚像扔烫手山芋将吹风机一旁,没好气道:“干了,赶紧滚!”

剑眉拧紧,有些不悦,可是云思晚哪里顾得上他,怕被宫蓝染他们误会,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的老远,像是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

薄浅彻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但什么都没说,起身去浴室里换衣服。

宫蓝染妖孽的脸蛋没有任何表情,凤眸复杂而晦涩的盯着她看。

倒是阿九和十一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你们怎么一回事啊?”

云思晚白了她一眼,“什么怎么回事,没事。”

阿九狐疑的瞟了她一眼,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要真没事薄浅彻会在她的房间洗澡,她还亲自给他吹头发。

这么亲密的事情,应该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吧。

薄浅彻很快换好衣服走出来,连个眼风都没给阿九他们,眸光直勾勾的看着云思晚,步伐顿了下,声音比平日里温软了些许,“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音落,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

十一捏着嗓子,故意模仿薄浅彻的声音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哦,亲爱的……”

话音还没落地,云思晚抬脚就在他屁股上踹一脚,“去死!”

阿九看到宫蓝染进门就一言不发的走向冰箱拿出酒和酒杯,神情似乎不太好,将拎不清状况的十一揪着耳朵揪出房间了。

云思晚眼睛不瞎,宫蓝染那么冰冷的一张脸怎么会看不到。

换做以前她肯定是无所谓的,但是宫蓝染待她好,他的心意她也明白,虽然无法回应,但是她从来都没想过要糟蹋他的一番心意。

犹豫了片刻,别扭的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