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是温热的,但是他的手指冰凉,似有若无的触及到她的肌肤,宛如冰火两重天。

擦干净上身,薄浅彻放下毛巾就去脱她的裤子。

云思晚蓦然睁开眼睛,眼神几乎能喷火,“薄浅彻,你(他)妈的别欺人太甚!”

“上身都看完了,下身看不看有区别?”淡漠的语气很是平静,好像她不是女人。

云思晚抬头迎上他深沉没有波澜的眼眸,看自己的眼神和看尸体或是男人没什么区别,情绪一时间百转千回。

她失神的时候,薄浅彻已经动作迅速的脱了她的裤子和内裤,平静的眼眸像是有什么在细微的裂开,神色却不曾改变,用毛巾从她的肚子上慢慢的往下擦拭。

当他的手要分开她本能并拢的双腿时,云思晚忍无可忍,“你丫的想要女人去找唐笙儿,别这么折磨我行不行!”

虽然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没什么忌讳,和十一宫蓝染他们搂搂抱抱都成习惯了,但是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看过,既羞耻又愤怒。

薄浅彻眉心微敛,一语不发的大掌的分开她的双腿,用热毛巾擦拭,手指避免不了要触及到她的肌肤。

云思晚只觉得心里有很多只蚂蚁在咬,一直咬,咬得她又疼又痒又难受。

已经到这部分,让他停下来滚出去是不可能,只盼望能早点结束这折磨。

薄浅彻慢条斯理的给她擦完身体,连脚趾头都没放过,最后才拿出衣服给她换上。

松开她的左手时,云思晚没有一丝犹豫的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薄浅彻能躲得掉,但他并没有,挨了她这一个耳光,脸偏向了一边。

云思晚怔住,大抵是没想到他会不躲。

但是打这一巴掌,她是不后悔的,谁让他自作多情的帮她擦身体,她又没求着他!

白皙的皮肤上若隐若现五根手指印,他看向她,没有一点生气的征兆,淡淡道:“粉色,还没和他做过?”

云思晚僵了两秒,反应过来脸上的青筋倏地炸开,想都没想,本能的扬手想再给他一巴掌!

这一次指尖还没触及到他的脸庞就被他轻便的扣住,温凉的嗓音响起:“恼羞成怒?”

“滚!”云思晚不顾自己的伤口,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薄浅彻放开她的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再乱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关你屁事!我叫你滚!”云思晚此刻愤怒的像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

如果不是她有伤在身,薄浅彻肯定她会跳下床和自己拼命!

他没走,还在床边坐下,又问:“是害羞?”

既然没做过,那就表示也没有被人看过,他是第一个,所以她的反应是害羞!

妈的。云思晚真心觉得哔了狗,平日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的冰山脸,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废话!

气的胸前跟着起伏,伤口也跟着疼起来,涨红的脸渐渐的变得惨白。

她往后靠,闭上眼睛,不想看他,更不想和他说话。

薄浅彻在床边一直看着她,犀利的眼神像是一把手术刀要一寸寸的将她解剖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谧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一高一低清晰的在耳边回荡。

“为什么?”他突兀的开口,盯着闭着眼睛的她,很确定她没睡着。

她闭着眼睛,没任何反应。

“为什么要挡在我的前面?”他极有耐心的重复又问了一遍。

轻阖的眼眸缓慢的睁开,迎上他冷峻的五官,神色凝重,似乎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你要是挂了也就算了,你要是没挂,这笔账怕是又要算我头上!我死不死无所谓,你要是拿我家人出气怎么办!”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有着一丝讥讽。

“货在你手上。”他言简意赅。

货在云思晚的手里,她挡不挡那一枪,他都奈何不了她!

所以,她为什么要挡在他的前面!

云思晚像是被他问住了,一时间没有回答,与他对视,深入不见底的眼眸像是要把被他所看的吸进去。

心里很清楚,不能进去,太危险了,是万劫不复。

绯唇轻扬,漫不经心的语调反问:“那你说为什么?难不成你认为我是爱上了你,爱到可以为了你不要自己的命?”

薄浅彻眉心微敛,眸光讳莫如深,紧抿着成直线的唇瓣勾了勾,挤出三个字:“你不会。”

云思晚笑了笑,明媚灿烂,“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事实就是货在我手,我又救了你,你奈我何?”

“条件!”他知道的,她不是那种会为爱情要死要活的女人,更不会为一个男人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和自己谈条件!

“你知道的。”她笑的一脸无辜,纯真无害。

离开他。薄浅彻知道她一直都想要摆脱自己的控制和禁锢,但是他却没有这个打算!

“如果我不同意?”

“这批货的卖家很重要,否则你不会亲自过来。如果没有如期交货,我想薄家大概要遭受重创了。”她虽然不清楚薄家的历史,但是她知道这个圈子里的生存法则。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没有绝对的黑和白,却有无尽的灰。

他紧抿着唇瓣,脸色阴沉,不言不语的看着她。

云思晚倒是沉得住气,娇俏的脸蛋上浮现无所谓的神色,手指玩着胸前的发梢,“薄浅彻,你觉得我欠了你?”

他挑眉,未语。

“如果我说我不欠你什么,白挨了两颗子弹呢?”

“什么意思?”眼底拂过一丝精光,探究的看着她,心里在琢磨她的话,很是奇怪!

她摇了摇头,唇角的笑意很淡,“没什么意思。薄浅彻,我欠你的,早还了!你没资格这样控制我,让我为你卖命!”

更不值得她去卖命。

他没说话,沉默了许久,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中。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开口,从喉骨里挤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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