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戏瘾上来了,宁挽歌立刻露出委屈的模样,声音略带几分幽怨,“你,你居然这样想我,不知道怀孕有多辛苦吗?什么我争家产,还不是想要给我们的孩子……你以为我是为的自己吗?”

郁靳久心里无语,看着她那份认真演戏的样子,终究还是绷住了没笑出声,继续陪她演下去。

“你心头真是这样想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只怕还惦记着旧情郎……”

话还没说完,宁挽歌的粉拳已经砸在他的胸膛,“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混蛋……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原本还紧绷着神色的郁靳久立刻就慌了,“不是演戏吗?怎么说哭就哭了!别哭……”

“就哭……你怀疑我有旧情郎,我哪有旧情郎……”宁挽歌一边啜泣,一边捶打他的胸膛。

她那点力气,给他挠痒痒都不够,郁靳久担心她把自己的手打疼了,连忙握住,耐心哄道:“我瞎说的,瞎说的……你的新情郎旧情郎都只有我……我错了,别哭,别激动……”

面对她说变就变的情绪,郁靳久没有一点儿的不耐烦。

因为之前听医生说了,孕妇的情绪是比较多变的,而且他自己这段时间也恶补了不少孕妇怀孕的书籍,知道孕妇容易多想,情绪容易波动,也会影响到胎儿,所以现在不管宁挽歌多大点的小事和他闹,他都是哄着供着,一点情绪都没有。

至于方兰心和郁君爵他们,心疼宁挽歌怀孕辛苦都来不及,哪里会管郁靳久要如何伺候宁挽歌,再说自己的媳妇怀孕,丈夫不伺候呵护,留着做什么!

宁挽歌被他哄的渐渐止住了啜泣声,埋头在他怀中,用他的衬衫擦眼泪,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他,大概也觉得自己现在阴晴不定,说哭就哭,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怪丢人的。

郁靳久见她不哭了,眼睛红红的,一脸的不好意思,菲薄的唇瓣漫上笑意,“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不准笑我!”宁挽歌红得像兔子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不笑。”郁靳久压下嘴角的弧度,手指揉着她的长发,“你也别哭,对宝宝不好!”

宁挽歌乖巧的点头,犹豫了下,小声的问:“我最近……是不是挺烦人的?”

以前是她事事顺着他,跟在他的屁股后哄着他,哪里敢和他使性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可就是莫名的像和他使点性子,想知道他会怎么办,是继续包容自己,能包容到哪一个地步,通俗点说就是“作”!

郁靳久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不烦,女人使使性子可爱,再说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唯一的依靠,你不和我使性子,又能去和谁使性子!”

以前她要是愿意和他使使性子,也许他就不会认为她的心里是没有自己的。

有时她要是实在闹得厉害,郁靳久也就权当是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宝贝蛋在捣蛋,等他们出来再收拾他们。

宁挽歌彻底不哭了,露出清浅的笑容,明净里的眼眸似有露水,晶莹剔透,凝望着他,轻喃:“三哥,你真好。”

郁靳久笑了下,附身凑近她,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脸蛋上咬了一口,“和我使性子归和使性子,但不许再哭,再哭我就真收拾你了。”

两条纤细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乖巧听话道:“不哭了……我就是一时间情绪控制不住,下次不这样玩了。”

软糯的声音说得特别认真,郁靳久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温情的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

…………………………

电影票房最终高达46个亿,成为史上最高,再也无人打破的神话,林知意带着蕊蕊过来辞行回美国的时候,打趣她说:“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宁挽歌不以为然的笑笑,“我只是运气好,不能和你比!”

再说这部电影要是没有林知意加持,怎么可能会有如今这份傲人的成绩!

林知意没有接话,倒是一旁的林蕊盯着她已经显现的肚子,问:“姑父说你肚子里是有两个宝宝是真的吗?”

大概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宁挽歌的肚子比一般的孕妇要大,也更辛苦,身体沉甸甸的,才五个月,她的双腿已经开始浮肿了,郁靳久白天上班,每晚回来都要为她按摩很久。

“是啊!再过四个多月,蕊蕊就有小弟弟或小妹妹一起玩了。”

蕊蕊昂着脑袋问:“那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宁挽歌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要等他们出生才知道。”

关于宝宝性别这块,方兰心和郁君爵倒没要求一定要生男孩,郁君爵说生男孩不省心,女孩贴心,生女孩贴心。方兰心无所谓男女,能让她有孙子带就好。

宁挽歌郁靳久便决定现在不检查,等生出来再知道,也算是一个惊喜。

蕊蕊抬头看林知意,“爸爸,你看姑姑和姑父都有宝宝了,要不然你把萧姐姐拐到美国给我生个妹妹或弟弟玩啊!”

萧姐姐?

宁挽歌抬头探究的眼神看向林知意,这个萧姐姐该不会刚好是她认识的那个萧?

林知意敲了下女儿的小脑袋,对宁挽歌说:“别提她胡说八道。

蕊蕊撅起了嘴巴,不甘不愿道:“爸爸,你不知道没有妈妈的孩子青春期容易叛逆啊!我这是为你和我自己的未来着想!再说等我长大了,谈恋爱了,可没时间陪你这个老头子!”

林知意:“……”

宁挽歌:“……”

晚上林知意和林蕊留在南园吃饭,郁靳久既然成为了蕊蕊的姑父,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

林蕊甚至还告诉了郁靳久一个小秘密,郁靳久听着凝望着宁挽歌的眸光越发的温软,几乎能滴出水。

宁挽歌被他滚烫的眼神看得脸颊发烫,心里旖旎渐起,避开他的眼神,与林知意闲聊。

饭后宁挽歌带蕊蕊去楼上,知道她要走,给她准备了些礼物。

郁靳久和林知意在楼下喝酒闲谈,谈到了宁挽歌在美国的事,包括没有和她一起回来的曲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