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云简月和顾安阳等个人虽然想要凑热闹,但还是被自家男人给拎走了。

今晚对郁靳久而言很重要,他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掺和,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这么浪漫的场景,即便求婚成功也要做点什么,他们就更不方便在场,回去等他们明天的好消息便是。

郁靳久一个人在包厢,再一次确认一切都准备好了,音乐,蜡烛都没有出问题,彩灯也能正常亮起。

抬手看了看手腕的表,估计她快到了,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腰板挺的笔直,正襟危坐,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实际上掌心的汗水慢慢的渗出来了。

傍晚六点半,窗外的夜幕落下,包厢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心紧张的漏跳了一拍,他暗暗深呼吸,清了清嗓子道:“进。”

包厢的门被推开,因为光线暗淡,站在门口的宁挽歌并没有立刻看清楚包厢里的场景,只是看到模糊的身影从沙发上起来,走到了包厢的中央,她还来不及说话,突然之间,地下彩灯亮起,五光十色的彩灯映亮起他清隽的脸庞。

宁挽歌怔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景象就好像是电影画面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低头仔细看,发现彩灯是一个心的形状,一闪一烁,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郁靳久站在心的中央,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还酷酷的,眉峰挑了下,声音憋着那股不自然和别扭,出声:“喜欢吗?”

宁挽歌听到他的话,又仔细的去打量包厢。

粉色的彩带,各色的气球,粘在墙上窗户上,沙发上,地上也有……

红玫瑰,白玫瑰,粉玫瑰,蓝玫瑰,黄玫瑰,随处的摆放,好像是一个花园。

“你……不是说去参加宴会?”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压抑住心头激烈的海啸。

墨眸里划过一丝失望,难道她不喜欢?

“今晚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宴会。”他迈着两条大长腿,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布置的,她要是不喜欢,他会郁闷死的。

宁挽歌见他固执的像个孩子,一遍遍的问自己喜欢不喜欢,绯唇漫上淡淡的笑,点头,“喜欢,很……好看。”

郁靳久笑了,“来……”

伸手牵着她的手走到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前,松开她的手,绅士的替她拉开了椅子,邀请她入座。

宁挽歌看了他一眼,眉眸温和的笑笑,坐下了。

郁靳久走到她对面,点燃了桌子上放着的蜡烛,温暖的火苗跳耀着,暖色蔓延至彼此的眸底。

服务员进来上菜,黑椒牛排搭配从顾知深那抢来的红酒,标准的烛光晚餐。

宁挽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安排这顿晚餐,也不问,安静的用着晚餐。

饭后,用甜点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了声音:“轻轻,你嫁给我,好不好?”

拿着银勺的手一僵,抬头,眸光里跳动着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郁靳久脸上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因为紧张,伸手去拿藏在自己脚旁的玫瑰花的手都在颤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宁挽歌的眸光随着他移动,看着他单膝落地的跪在自己面前,眼底的情绪用“震撼”都不足以形容了。

郁靳久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样单膝跪地在一个女人面前,放低了姿态,情绪酝酿了半天,之前脑子里想要说的话,这一刻全化为空白,但一直这么沉默不说话,太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缓缓开腔:“我知道我们结婚了,做这种事没多大意思,还有点无聊,不过你们女人不都很看重求婚么!你嫁给我了,我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承受那么多的压力和委屈,我怎么都不可能再委屈你,要对你好点,不然……传出去我多没面子。”

声音顿了顿,墨色的眼眸看向她吃惊和意外的神色,嘴角漫上一丝笑意,看样子她的确很吃惊啊。

顾小五说的没错,这就是意外的惊喜。

“本来求婚应该有求婚戒指的,不过……我们结婚戒指已经很好了,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所以求婚戒指就省了,我把花和烛光晚餐补上,应该也够了;如果你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可能要你自己挑,你知道我工作很忙,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风格……”

他已经快要语无伦次的话被宁挽歌轻轻的打断,“靳久,谢谢你……”

眸底有着水光涌起,真的很谢谢你。

郁靳久一怔,看着她眸底含泪的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轻松了,笑着说:“还不接花,你是要我跪上一个晚上?”

宁挽歌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出神,听到他的话,回过神,眸光落在花蕾上还有着水珠的玫瑰花上。

迟疑的伸手接过玫瑰花,花香入鼻,沁人心脾,宁挽歌的心却只觉得冷,越来越冷……

郁靳久见她收了花,以为一切都成功了,高兴的起身,附身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下。

走到位置上坐下,低头看着不爱吃的甜品都觉得顺眼多了,想多吃两口。

“我们结婚还没办婚礼,也该办一下婚礼了。”郁靳久本来就打算要办婚礼的,奈何意外一直不断,打断他的计划。

现在风波虽然渐渐平息了,但是外界还是有很多人质疑他们的感情和婚姻,揣测他们多久才会离婚。

要不是自幼的修养摆在那,他真想大骂,离你妹!

这个时候办婚礼,相信效果会比开记者会更有说服力!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西式,中式?还是两个都弄?”郁靳久征询她的意见,他是郁家的独子,婚礼自然是要盛大隆重,想要简单办都不可能,抬头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她,“怎么了?高兴傻了,话都不会说了?”

“我要去美国进修表演。”眸光平静的看向他,“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