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丈夫满足不了你就出去找个情人,别见到个男人就一脸饥渴的样子!你这么欲求不满,你老公知道吗?”

凉薄的嗓音字字珠玑,眸光扫过女人的无名指,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

女人的脸色青白交加,气的浑身发抖,还来不及反驳,郁靳久转身走出去了药店。

他还急着买药,没功夫搭理这种欲求不满的女人!

开车在四周转悠,其他药店都关门了,要是去市中心的话还要开半个小时的车程,但要是这边真都买不到,那他也只好去市中心了。

正打算下个路口掉头的时候看到路边还有一家店铺亮着灯,招牌是一个私人诊所,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停车下车走进去。

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正脱掉白大褂,看到郁靳久走进来,说要买药,店里有便卖给他了。

郁靳久付钱拿着药膏就要走出诊所,身后传来老先生悠悠的声音,“年轻人,女人是拿来疼的,拥有时要好好珍惜,别等到失去后再后悔!”

到底是经历了一辈子的风雨,不需要郁靳久多说,早已洞察了一切!

郁靳久步伐一顿,回头看他,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

郁靳久拿着药膏回卧室,宁挽歌早已沉沉的睡去了。

他先是去浴室拧了一条毛巾过来给她清理身子,然后亲自给她出血的地方抹药,最后去衣柜里拿睡衣给她换上。

做完这一切窗外的月色都淡了,黎明星已经亮起;他简单的冲了一个热水澡后躺在她的身边,借着昏暗的睡眠灯打量她精致素雅的脸庞,想到老爷子的话,执起她的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无声的笑了。

“我怎么会失去你?”

“我怎么可能会再让你离开我!”

喃喃自语的声音在静默的卧室里徘徊,他低头在她的额头吻了吻。

睡的迷迷糊糊的宁挽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脑袋在他的胸口拱了拱,像是一直猫儿,想钻进他的心里。

郁靳久被她这无意识的动作逗乐了,心里温软成灾,拥着她的手臂越发收紧。

不管过去发生什么,以后他们就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吧!

……

郁靳久结婚的事自然瞒不住郁君爵,在外地开会的郁君爵在最短的时间赶回来。

下飞机,郁家都没回,风尘仆仆直接赶到了南园。

时间尚早,郁靳久结束博伦的事务又没正式接管方氏集团,所以这两天比较空闲,每天都要抱着宁挽歌睡到自然醒。

郁君爵抵达南园的时候,他和宁挽歌还都在睡觉,裴姨开的门,在郁君爵不怒自威的气场下硬着头皮去敲门叫醒郁靳久。

郁靳久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叫醒本想发脾气,听到裴姨说是他父亲来了,坏情绪瞬间抑制住。

宁挽歌也醒了,揉着眼睛,刚醒声音慵懒,“怎么了?”

“我爸来了。”

四个字顿时就将宁挽歌炸醒了,倏地坐起来,紧张的眼神看着他,“那……那怎么办?”

她的模样让郁靳久莫名的想笑,温热的大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什么怎么办?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去换衣服,陪我下去见老头子!”

话毕,他已经率先起床走向衣柜前拿衣服换上了。

宁挽歌心里忐忑不安,虽然没有见过郁靳久的父亲,但是偶尔在新闻上也是能看到的,威严,不苟言笑,比起方兰心,她更害怕见到郁君爵。

换好衣服被郁靳久牵着手走下楼的时候,心里直发憷!

郁靳久似是感觉到她的紧张,低头看了她一眼,压低的声音道:“等下听我的话,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知道?”

清澈见底的瞳眸不安的看向他,机械般的点点头,还是紧张的直冒冷汗。

郁君爵坐在客厅,裴姨奉茶后就直觉的离开,去了厨房。

郁靳久牵着宁挽歌的手走到他面前,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爸,这么早过来早饭一定没吃吧。裴姨的手艺不错,等会爸你要好好尝尝。”

郁君爵没说话,紧绷着轮廓线,锐利的眸光从郁靳久的身上转移向他身边的宁挽歌身上,一寸一寸的打量,审视着她。

宁挽歌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七上八下的,双腿都开始发软了,下意识的握紧郁靳久的手。

郁靳久低头看她,眼眸里泛着笑意,抬头对郁君爵说:“爸,你吓到儿媳妇了。”

“儿媳妇?”郁君爵冰冷威严的嗓音响起,有着领导的架势,“谁承认了?”

他和方兰心都没想过要一个戏子来做自己的儿媳妇。

宁挽歌的心微微一颤,虽然郁君爵的态度已经在预料之内,但亲耳听到,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慢慢的低下头,谁也不看,一言不发。

郁靳久眉心微敛,漫不经心的语调回答:“法律。”

“我们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她是你们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郁君爵恍若未闻,眸光严肃慑人的看向宁挽歌,“宁小姐,请问你的父母何在?”

宁挽歌脸色微微泛白,下意识的看了郁靳久一眼,他似有若无的点头。

片刻犹豫,绯唇轻挽,声音轻的没有一丝力量,“他们……过世很多年了。”

“宁小姐是做什么的?”他又问。

“我之前是演员,现在……算是息影了。”

“原因?”

宁挽歌的心一紧,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郁靳久的脸色也沉了,刚要开口替她说话的时候,她率先开了口:“因为我坐过牢,被爆出来了。”

郁君爵一点也不意外,在来这里之前他自然早已把宁挽歌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此刻的明知故问,不过是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他问:“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我儿子,配得上做我郁家的儿媳妇?”

宁挽歌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被郁君爵问的哑口无言。

一个是出身名门贵胄天之骄子,一个是坐过牢满身污点的过气女明星,她究竟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配得上”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