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丁爷爷我就等着那一天喽。”丁豪爽朗笑道。

烈日当空,炎热无比。

慕浅月负重五十斤的沙袋在演武场跑了整整一个上午,汗水湿透了衣服,头发也湿漉漉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呼呼……再坚持一会,一会……”紧紧的咬着牙,一圈一圈的跑着,慕浅月只觉双腿万分沉重,像是灌了铅一般,仿佛随时都要倒下,突然‘咔’的一声,一股凉爽的气息从头顶灌入,直入四肢百骸,整个身体为之一松,脚步瞬间又轻盈了起来。

她再一次开发出了身体的潜力,达到了一个新的起点!

解下背上的沙袋,慕浅月在树下坐了下来,旁边慕如枫递上了水,接过手,仰头喝了个精光。

“月儿,其实你根本不用这么辛苦,大哥会保护你的。”慕如枫拿着汗巾轻轻的替慕浅月擦拭掉额上的汗,心疼的说道。

“大哥,你能保护我一时,但是不能保护我一辈子?如果真的有人要杀我,难道你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分分秒秒都跟我在一起?我不要做你羽翼下的小鸟,我要做一只雄鹰,保护你,保护爷爷,还有整个镇国候府!”慕浅月一脸认真的说道。

慕如枫一怔,确实如此,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守在月儿的身边,万一有个疏忽……

月儿有自保的能力,也好。

同样坐在演武场上休息的暗影们一个个皆是震惊的看向慕浅月,没想到大小姐竟还有如此豪情!

之前他们以为大小姐会坚持不了两天就放弃,然而他们想错了,大小姐每天都和他们一起接受着训练,甚至比他们还刻苦、勤奋。有些训练,连他们都觉得受不了,而大小姐却连吭都不吭一声,真的很难想像那弱小的身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

婚期转眼将至,整个镇国候府的人都在忙碌着,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枫园内

慕浅月一脸悠头的躺在藤子编织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吃着千煌剥好递来的葡萄,要是以后每天都这么悠闲那该多好。

千煌一边郁闷的剥着葡萄心中一边吐血,想他堂堂的铁血暗影,居然沦落成剥葡萄的小厮。

“怎么?不服气啊?愿赌服输!”慕浅月欢快的吃着葡萄。

千煌脸上的郁闷之色更重,一个小时前小姐找他挑战,说是要练练手,他不屑的说让小姐一只手,结果还没出三招就败了,要知道他可是七阶灵武者啊!

“小姐,你使诈!”

“哼,这叫兵不厌诈!我只管结果,不管过程。”慕浅月冷哼道,“如果刚才跟你交手的是你的敌人,你早就没命了,我又给你上了一课,还没收学费呢。”

千煌苦搭着脸,眼底的神色却是渐渐认真起来,认真的思考着慕浅月说的话。

慕如枫失笑的摇了摇头,眼底却是溢满了宠溺。

“月儿,你真的想好了吗?打算嫁给纳兰景?”

“大哥,你就放心吧,纳兰景那么有钱,而且又心思单纯,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况且还总是有那么几只讨厌的苍蝇在盯着。”慕浅月毫不在乎的说道,“大哥,镇国候府离景王府才一条街,谁敢欺负我?”

这时,一个黑影闪进了枫园,一脸恭敬的说道,“主子,小姐。”

“打探得如何了?”慕如枫看向来人问道。

“太子府果然不安分,纳兰宇想在成亲当天将慕雨柔换成大小姐。”千墨怒道,想了想,抽搐着嘴角,道:“自从纳兰宇那个被废了之后,性取向已经被彻底掰弯了……”

“噗!”听到这话正在喝茶的慕浅月忍不住喷了出来,直接喷了千煌一脸,“你说什么?”

千煌一脸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纳兰宇日日和他的属下寒子良在**翻云覆雨……”想到那情景,千墨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额!爆菊!”慕浅月彻底石化了,没想到纳兰宇那玩意不好使之后,连性取向都改变了,要是这个世界有变性手术的话,说不定都整成人~妖了。

慕如枫脸上的神色自始自终都是淡淡的,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千墨一愣,爆菊?貌似形容得还挺贴切的。

“大哥,这是不是你干的?”慕浅月问道。

慕如枫摇了摇头,“我派去的人晚了一步,是鬼王废了纳兰宇。”

鬼王?慕浅月皱眉,这个神秘又可怕男人和纳兰宇有仇?

“慕雨柔那边有什么动作吗?”慕如枫顿了顿,继续问道。

千墨摇头,“没有。”

“继续盯着。”慕如枫脸色冰冷,任何想妄图打月儿主意的人,都必须死!

……

慕浅月还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丫环摇醒,“小姐,小姐,该起床了,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

睡眼惺松的睁开眼睛,瞅了瞅窗外,还是一片昏暗朦胧,连天都没亮,慕浅月继续倒头睡下,“还早着呢,别吵我!”

冬梅一脸无奈,只得继续唤道:“小姐,你该起床了,不能再睡了,万一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硬拽硬拉的才将慕浅月从**拉起来。

慕浅月闭着眼睛,任由冬梅几个丫环胡乱折腾,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喜娘的声音,“新娘子准备好了吗?”

由喜娘和冬梅扶上软轿,慕浅月就打起了磕睡,一路摇摇晃晃,颠颠颇颇,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四周诡异的安静,居然没有了一丝鞭炮声和喧闹声。

“砰!”一声闷响,软轿重重摔落在地上。

轿内原本闭着眼睛的少女抖了抖眸子,一丝冷光在眼底闪过,唇角勾起讽笑,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

揭掉头上的红盖头,慕浅月跨步走了出来,眼前已不是凤影城,而是到了密林。

只见前方站着一位同样身穿大红喜袍的女子,此时她施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充满了怨毒和忿恨,目光更是如蛇蝎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从轿内走出的慕浅月。

“没想到你还是挺有手段的,不仅欺骗了纳兰宇,还躲过了景王府的侍卫。”望了眼四周的八个黑衣人,慕浅月双手环胸,嘴角扬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