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母脸色一僵,双眸不可思议的瞠得老大,他竟然敢嫌弃她?她可是天族的天母!地位无比的高贵,把她最心爱的金羽衣送给慕浅月,已经是便宜她了!

纳兰景竟然还敢嫌弃,好似她的衣服是多么肮脏似的!

殿内的宫女闻言也是一脸惊诧,看到天母漆黑铁青的脸庞,一个个把头垂得更低了,生怕惹得天母不快,把气撒她们身上。

看到纳兰景那气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还有那维护她的话语,慕浅月心中暖暖的,她的男人就是这么护短!

天梦的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一抹笑意,呵呵,纳兰景如此这般护着慕浅月,还不惜得罪了天母,只怕以后慕浅月在天族的日子会更难过,甚至都不用她出手,天母就会出手!天母不能对纳兰景出手,也不敢对纳兰景出手,但是对付慕浅月,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尘儿,都是母后不好,是母后的错……”天母的脸色在僵了片刻后便恢复如常了,尴尬的笑着向纳兰景道歉,“可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

纳兰景眸子冷淡的扫了她一眼,为什么非得拿旧的?身为天族的天母,她的衣服肯定非常多,很多新衣没穿过,但是她却说要将穿过一次的旧衣给月儿穿,虽然只穿过一次,可见天母的用心多么阴毒!

要是宴会上大家看见月儿穿着天母的衣服,会作何感想?

不过纳兰景也不揭穿她的阴谋,而是朝空气中唤了一声,“福伯。”

一道微微佝偻的身影缓缓在空气中凝聚显现,“主子。”

“有没有月儿能穿的新衣?”纳兰景直接开口问道。

慕浅月目光诧异的看向福伯,福伯什么时候来的无忧殿?

“有!”福伯立刻说道,手心一晃,一件件精致华丽得像是艺术品的衣裙好似变戏法一般出现在慕浅月的等人的面前。

直接摆满了殿内的紫檀木长案,大概有十件的样子,或紫或红,或粉或绿,或黄或蓝,姹紫嫣红的,十分夺目。

每一件上面的绣花都是同一种花朵,琼花。虽然绣花一样,但是每一件的款式都不相同,十分的精美,比天梦带来的那件衣服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

“哇!福伯,这么多衣服哪来的?”慕浅月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福伯笑道,“主母,这些衣服都是你的啊。”

“都是我的?”慕浅月疑惑的拿起一件比了比,发现还真是自己的尺寸呢,而且这些衣服都是全新的。

“福伯,这些衣服都是你命人准备的吗?”慕浅月想了想问道。

毕竟福伯比她和景先回来,是不是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就让福伯把她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这么想着她转首看向纳兰景,水雾雾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他。

“不是我。”纳兰景摇头。

慕浅月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一分。

“主母,这些衣服都是六万多年前主子亲手设计的,每一件衣服也都是主子亲手做的,您以前就特别的喜爱琼花,所以主子才决定亲手为你做衣服,这衣服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主子亲手做的,这上面的每一朵琼花也是主子亲手缝的,这些衣服采用的是天海底的天丝子,也是主子亲手去采集的……”福伯笑眯眯的解释道。

闻言,慕浅月都惊呆了。

这些衣服都是景做的?

纳兰景无辜的摆了摆手,“不是我做的,是帝煜尘。”

慕浅月撇了撇嘴,不都是你?

纳兰景无误望天,能一样吗?虽然那是我的前世,可毕竟不是现在我的啊!

也对!我可没见你亲手为我缝过衣服,哎,说真的,我都快要爱上帝煜尘了!慕浅月用幽怨的眼神默默的看向纳兰景,两人一直在用眼神交流着。

“我不许!你爱的人只能是我!你不许爱上帝煜尘!”纳兰景忍不住喊出声,他走上前霸道的将她圈在怀中,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原本天梦就很生气,听到福伯的话后顿时就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六万多年前帝煜尘还为盘音音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可是天族的太子啊,竟然为一个女人缝制衣服……

啊啊啊!原来当时他就对盘音音如此深情了!

心中的嫉妒几乎要将她淹没,尤其是在看到纳兰景旁若无人的亲吻慕浅月,更是险些吐血,整张脸煞白如纸,像是受到了最无情的打击,身体颤抖如筛糠……

天母也是傻眼了,无忧殿内一众的宫女们也是风中凌乱了……

太子为太子妃缝制衣服……

太子的手艺还那么好,比天族的织娘手艺还好……

太子还亲自去天海中寻找天丝子……

众人只觉被强塞了一嘴的狗粮。

福伯却是一脸笑容,看向殿内的一众宫女道,“太子和太子妃恩爱,这是好事,你们以后要习惯,因为以后你们会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

众人:“……”

天母:“……”

天梦气得双眼通红,再也忍不住跑出了无忧殿。

天母也不想呆这里了,眼神不善的瞪了慕浅月一眼,也气呼呼的走了,她身边的几名宫女连忙跟上。

……

慕浅月本来是要开口说话,冷不防被纳兰景的舌钻了进来,与她缠绵着。

慕浅月伸手推开他,甚是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你吃什么疯醋,帝煜尘不也是你吗?”

连自己的前世的醋也吃,就没见过这样的!

绝世大醋桶!

“我不管!反正你不准喜欢帝煜尘,你的心里只能装我!就算是我的前世也不行!”纳兰景宣誓着主权,霸道至极。

福伯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若是六万多年前主子和主母能有如此恩爱如此信任对方如此坦诚,估计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别闹,福伯还在一旁看着呢,也不怕被笑话。”慕浅月郁闷的瞪了他一眼。

“福伯是我们的长辈,怕什么?福伯最乐意见到的就是我们幸福,况且福伯也习惯了。”纳兰景厚颜无耻的说道,一边搂紧了她的腰,“说,你还爱不爱帝煜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