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二人在第二天傍晚时分,返回了落天涧,提交任务后,二人又去接任务,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期间苏景偶尔也会和屠龙联合去接一些二星的任务,多数还是苏景一人接一星任务,就这样,三个月便在接任务,做任务,交任务这样的往返循环中度过了。

如今苏景已经将所得到的源典几本修习谙熟,而且实力也从三个月前的二晶侯级提高到了三晶巅峰,不得不承认,实力越到后面就越是难以提升,三个月,苏景也仅仅提高了一晶而已,不过他感觉自己突破也就在近期了。

如今有四品宝剑在手,在加上几卷不俗的源典,以及苏景最为得意的菩雷掌,一星任务对于苏景已然没有了什么挑战,看着落天令上那孤零零的一个星星,苏景心中暗道,什么时候能够有两个星星呢?

如今暴血幻想苏景已经越加纯熟了,第一层音源压制,屡屡在战斗中建功,令苏景完成任务也轻松了不少,但同样带来的后果就是苏景被戾气的影响已经愈加深入了,甚至变得冷血,残酷,无视别人的生命,但是苏景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这一切,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向一个深渊坠落,难以自拔。

值得一提的是,苏景如今对于二阶妖兽已经是随意召唤了,一阶妖兽更是可以同时召唤数十只,但是三阶妖兽,苏景尝试过多次,连那一个天梯都没有爬上去,不过苏景感觉快了,似乎就差那么一步,只要那一步踏上去,就能够召唤三阶妖兽了。

而这一步什么时候能够踏上去,苏景想应该是在他突破四晶魔侯的时候,如果能够召唤出三阶妖兽,无疑苏景的战斗力将会提升不少。

一人独自坐在床头,苏景目光缓缓扫过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在这短短四个月内,不知道杀死了多少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强者,也有普通的弟子,他内心十分的矛盾,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生命这样的淡漠了,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渴望鲜血。

是它吗?苏景缓缓拿起涟音,目光灼灼的看着这支笛子,这笛子好像有魔力一样,每当苏景的手触碰到他的时候,苏景就立刻陷入一种神智混乱,透过这笛子,他仿佛看到了无尽的尸体,骷髅,堆积如山,在那些骷髅之下,一双双血淋淋的手伸出来,好像在挣脱,又好像在召唤,这让苏景脑中立刻变得无比暴戾,一种杀人的冲动每每会在此时油然升起,仿佛只有鲜血才可以令他冷静下来,苏景立刻目光转移,不再去看笛子,脑中不断挣扎着:我是怎么了,我怎么变得这么暴戾,为什么,我为什么这样渴望杀人,为什么我的双眼会变得炽热?

苏景显得有些痛苦,抱头挣扎起来,他突然很怀念小时候和阿笑的那些日子,没有杀戮,没有仇怨,阿笑,也不知道阿笑现在怎么样了,已经七个月了,阿笑如今成长到什么样子了呢?

“哎,小子,你要挺过去,后面折磨将比现在更加艰难,如果挺不过去,就只能坠入魔道,永不翻身了。”虚空之中传来一声厚重的叹息。

苍茫峰,清晨,阳光洒下,清风徐徐,令得苍茫峰看起来在云雾萦绕中如同仙境般,梦幻而不真实。

吼!一声嘶吼从苍茫峰南边的一个树林之中传来,旋即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

“阿笑,你又输了,嘻嘻。”是寒儿的声音。

“哎,它始终不听我的话,根本无法束猎啊。”阿笑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只如同松鼠一样的妖兽叹息。

“昨天师父才讲了,束猎的时候要集中精力。灵魂之力一定牢牢锁定住妖兽,用你的猎魂去压制,让其臣服,可是你每次都不专心,你看看你万灵幡里面,几乎全是一阶的低级妖兽,二阶妖兽少得可怜。今天你必须把这只二阶的变色鼠束猎了,不然师父又得生气了,我都束猎两只四阶的变色鼠了,下次要是你再输的话,以后不和你比了。”寒儿说到后面竟是有些生气的道。

“寒儿别生气,我马上束猎,看贫僧让它乖乖就范,服服帖帖的进我万灵幡。”阿笑一见寒儿不悦,立刻站起来,缓缓释放出猎魂,一个形状酷似麒麟,全身长满密集的黑刺,如同小山包一样堆积的鳞甲,还有那长长的嘴壳,最为显眼的是一对和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翅膀,以及粗壮的大脚,这样一个奇怪的妖兽虚像缓缓在阿笑背后出现。

每当寒儿看见阿笑释放猎魂的时候都有一种敬畏甚至是不安的感觉,但是即使是苍茫老人也不认识阿笑的猎魂究竟是什么妖兽,只说过一句,阿笑的猎魂,绝对不俗!

当面前的变色鼠看见阿笑释放猎魂之时,不经全身轻微的颤抖起来,那是一种上位者对下级的威压,若不是如今阿笑实力太弱,这种威压将会如同滚滚潮水,铺天盖地。

看见变色鼠神色呆滞那一瞬间,阿笑知道,机会来了,灵魂之力立刻锁定在变色鼠身上,同时将猎魂的气息完全压制而去,奈何虽然猎魂对于变色鼠有强大的压制,但是阿笑灵魂之力则是远远不及,根本不能完全锁定变色鼠,让变色鼠有空隙可钻,并没有阿笑想象中那样,直接放弃灵魂抵抗,低头接受他的灵魂契约,进入万灵幡,反而是强烈挣脱阿笑灵魂束缚,让阿笑非常恼怒,一只小小的二阶妖兽,他往往要花上半天的功夫方才能够束猎,这也是为什么他万灵幡之内二阶妖兽指头都能够数的过来。

正在阿笑极力束猎之时,突然空中响起了一阵破空之声,阿笑修识立刻被打扰,精神分散,这也给了变色鼠机会,瞬间挣脱阿笑灵魂控制,钻进葱葱密林。

阿笑二人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飞禽妖兽正向他们扑来,飞禽之上坐着四个人,前面的是一个变异青年,以及一个灰衣老者。

渐渐的,飞禽近了。

“爹!”一声有些惊讶有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从寒儿口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