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择日不如撞日!”仪式自然由羽清笑主持,个人报了生辰八字,结果曹豹最大,黑铁次之,羽化吉排行老三,王虎第四,何子亮变成了老五,李方又是老么。

本来两天后要去发兵征讨山贼的,可大家一高兴喝了个三天三夜,结果军事行动往后推迟了一天,喝酒归喝酒,李方还是在这四天里炼了些药,20小红4小蓝,塞给了黄保国。

奇峰寨的参与,让荡寇军实力大增,原本的计划也做了相应的改变,李方和王虎一队一千六的人马自西向东进攻沿途各个山寨,羽化吉则带领一千五的精兵从东打到西,两军的汇合地是一个中型山寨,刚好可以演练协同作战。

黑风寨和奇峰寨两地相距百余里,地势都易守难攻,遥遥相对恰成掎角之势,两寨合并后统称荡寇军,留守人员不断修筑工事,以期将根据地打造得更加牢固。

动身之前李方说了个构思,就是找铁匠制作双马镫,它的功效大家一听就明白了,能使普通人上下马迅速,人骑在马上不易坠地,控制战马更加自如,并解放骑兵的双手,增加战斗力。

这个想法让所有人激动不已,可以想象,当荡寇军们在马上潇洒挥刀的时候,能形成何种战力?只要加以训练,就能成为强大无比的杀手锏!羽化吉认为,如果过早地暴露这个秘密武器,它将迅速被敌人仿制,在重大战役中失去力挽狂澜的奇兵。

整个荡寇军的战马一共有一千八百余匹,原来的奇峰寨贡献出了一千一百匹,这些战马在这样的时代应该算是一种巨大的财富,它们将成为荡寇军骑兵的种子,不断茁壮成长。

一切都只能暗中行事,于是安排何子亮带上三百人,乔装打扮成商队,在就进的县城里招揽一些石匠,木匠,铁匠之类的技工,顺便买些过冬用的物品和打探情报。

天刚朦朦亮,李方和王虎已经走在寒风中的山路上,羽清笑依旧跟在李方的身边,整个队伍行军速度极快,脚步声都控制得很好,四百名骑兵布置在外围,担负着一系列重要的任务;羽化吉则走在另一条方向相反的路上,也是同等数量的骑兵,此时他骑在马上正在看着李方炼制的药丸,眉宇间微微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五天后。

“到了!”王虎指着前方十几里处的一片山头说,“那是一个八百人左右的小山寨,平时分散隐藏在山林里,没有固定的居所,整体实力不是很强,但是狡猾,胆小,心狠。”

“一个不留!”李方不由自主得说出这一句,显然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眼里有一股淡淡的妖异闪现,王虎听到后一愣,立刻转为兴奋的表情,“好!全杀光!”

正午的天空被厚厚的乌云压得很低,一群流民行走在距离山边两里的泥路上,那里本来没有路,以前的官路紧挨着山边的树林,现在都已长满了杂草,只是因为老百姓被山贼抢怕了,所以自发得选择在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走出一条路来。

这群流民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只剩下一条命的穷鬼,衣服倒是破烂不堪,浑身也沾满了泥土,不谈不上肥,大部分人背着一个小包袱,夹得紧紧的,走路的时候也专找好的地方走,少数几个拿着毛巾捂着口鼻挡尘土,大家都静静地走得很快,没有一个人说话。

“再不来就要下雨了!大家都得受冷!”一个肩膀扛着大铁锤的大汉叨唠着,旁边离得近的几个百姓不觉低声笑起来。

“不许说话!”出声的人居然是李方,而那铁匠模样的正是王虎,“四哥,走这条路的百姓都怕得要死,拼命赶路,别让那些毛贼发现不妥之处。”

“呵呵,”王虎憨笑着说:“这个咱知道,一句两句不打紧。”

李方小声地说:“话是没错,可大家都说就不对劲了,万一吓走了毛贼,我们要被羽三哥笑死。”

一句话果然让王虎闭上了嘴,双手不断搓着铁柄,跟在李方身边走着。

“这位兄弟,请问去祁县是这方向吗?”远远跑来四个人,向走在后面的王虎问道。

“什么请不请的?!哪来这么多废话?没错!就是这个方向!”王虎嗓门大,把来人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

“哦,大兄弟们的嗓子亮啊!呵呵,”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这是从哪来啊?”

王虎停下脚步,转个身,大锤差点打到那人的脸上,不耐烦得说:“问那么多干嘛?哪来哪去不都是为了活着?”

前面李方小心翼翼的回头,一脸胆小怕事地说:“走了!虎哥,过了这段再说。”

“怕个鸟啊?!烂命一条,谁要给谁去!”王虎一脚踢在突起的泥巴上,里面包着一块石头,“哎呦!妈的!真倒霉!”然后坐在地上,脱下臭鞋,吹抚着脚丫。其他人就没往这边看,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一路走一路聊,这四个人的问题好像都永远问不完,王虎有时候更本就不理他们,直到那四个人中的一个,把双手握拳,然后两个大拇指相向,(这是土匪的手语,意思是安全,携带的财物一般,)。

“站住!”林间瞬间冲出六十匹骑兵,手里拿着亮晃晃的马刀。

李方一边逃走,一边看那四人的罪恶值,果然全是规则在提醒他不能放过一个人的原因。

“山贼?!”铁匠的反应非常快,“快跑!我和老六负责阻击敌人。”下达完命令之后,王虎才顺手用铁锤将刚才差点误伤的敌人头上开个洞,其余’百姓’瞬间走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