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修罗场

大鹰这是在指路。

云轻一见,立时一挺身飞速朝独孤绝道:“我去找婆婆。”一边身形一动就要朝冲过来望着天上大鹰的白虎王走去。

独孤绝见此眉『色』一沉,一把撰住云轻的手腕,沉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云轻面『色』焦急,听言转过头来看着独孤绝,一点也不迟疑的道:“你才扣了齐之谦和铁豹,这里定然要你坐镇,你如果跟我去,这里怎么办?我不过是私事,你这若是出了事,就是国家大事。”说到这便没有在说下去,孰轻孰重,不用多说。

独孤绝闻言更加紧的抓住云轻的手腕,眉眼中怒『色』却是收了,深深的看了云轻一眼,独孤绝手腕一使劲一把把云轻给扯回怀里,一手拦腰扣住,转头看着墨银和墨离,眉眼中厉光一闪,喝道:“前去准备。”

墨银和墨离对视一眼,二话没说,转身就去准备。

“你留在这里辅助王兄,我快去快回,严密监控,不得有误。”独孤绝转眼看着楚云,眼中无比正『色』。

楚云闻言则皱了皱眉,沉声道:“王爷,云姑娘有绝对的能力,你去的话不妥,齐太子的心机……”话说了一半则没有再说,望着独孤绝的眼里流『露』的意思,很明确。

目前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齐之谦要动手必然就是大动,稍微不防备可能就会出问题,如此关头独孤绝要离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不放心。”独孤绝抓着云轻,抬头看了眼在天空中鸣叫的大鹰,那叫声如此之凄厉,给他很不好的感觉,他怎么舍得云轻独自一个人去。

“王爷……”

“够了,若事事都要靠我,这大秦的王留着做什么。”独孤绝一把搂着云轻,转身带着云轻就朝大门处快步走去。

大秦重要,云轻也同样重要,大秦有他王兄坐镇,云轻却只单身一个人,如此血衣求救,前途定然凶险,他且能让云轻一个人独身而去。

云轻听独孤绝这么一说,不由伸手紧紧的握住独孤绝的手,深深的看了独孤绝一眼,咬咬牙,重重的相握。

楚云看着远去的独孤绝和云轻,不由深深的皱了皱眉,转身朝内走去,希望在这期间不要出事。

兵马瞬间齐备,独孤绝不敢大张旗鼓他出秦国都,以免暗中人窥得好时机,取了面具,只带了一百铁骑,悄无声息,飞速跟着天空中的大鹰远去。

白虎王,小穿山甲见此居然从僻静无人的地方跟着追了上来,独孤绝的战马快,白虎王的速度也不慢,带着小穿山甲追了个一头一尾。

大鹰在天空中飞速的朝着正北方向远去,独孤绝见大鹰朝着秦国永城的方向而去,不由快马加鞭,一路抄着小道,逢山过山,逢水过水,铁蹄阵阵,呼啸而去。

永城,离秦国都并不远,平常路途也就走个一天,依他们的脚程半天时间足已。

不过半天时间已经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依那血衣看来,婆婆的情况肯定不乐观,支不支持的到半天时间,实在是不敢多想。

拼命催动马匹,独孤绝带着云轻如飞一般朝着永城而去。

永城乃大秦近秦国都的一条水陆交通要道,三面临水,以水陆最是发达,也是从北面进入秦国都城的必经之地,若婆婆在永城,那必然是听得云轻的消息,前来秦国都城相会。

铁蹄阵阵,云轻没敢多想,一路催着马匹狂奔而行。

一声长啸,天空中一直在前方飞行的大鹰,突然轻啸一声,庞大的身躯一个俯冲就朝下方冲了下来。

独孤绝和云轻一见,立刻知道他们到了,不由更加催动马匹,如飞一般朝大鹰落下的地方冲去。

入眼,一条极是宽阔的河道横在当前,河面波光粼粼,水『色』带着点浑浊的黄『色』,蔓延开去,浓重的河风吹来,河水的清新气味和腥味迎风吹来,其中夹杂着点点血腥味。

血腥味,云轻深深的蹙了蹙眉,独孤绝则一皮鞭重重的抽打在马身上,迅猛的朝河边『逼』过去。

身后跟随的铁骑都乃经验丰富之士,立刻如扇形一般散开,一边保持着急冲的架势,一边兵器出鞘,交错的就朝河边『逼』近。

转过高高的土坡,云轻一眼就看见宽阔的河道边,停靠着一艘船只,船只大约长三四丈左右,宽约一丈半,难得的两层楼船,全身保持着红木的原『色』,做工相当的精致,船身雕刻的手艺精美绝伦,此时阳光直『射』在上面,全身上下泛着淡淡的红光,看起来好生漂亮和贵气。

船身上笼罩着丝丝绢白『色』的丝绸,本应该更添飘渺之『色』,然而此时,那上面绢白『色』的丝绸,已经熏染成一片红『色』,或残破的飘『荡』在窗棂上,或坠落在船沿上,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惹眼。

一地的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那呼呼的河风吹过。

大鹰停在船只的顶层上,对着云轻不停的嘶叫着。

云轻看见眼前这一幕,心一瞬间纠紧了,苍白着双唇,下意识的紧紧握了握独孤绝的手,翻身就下马朝船只奔去。

独孤绝也不迟疑一个翻身落下跟在云轻身后,一边飞速的朝跟上来的铁卫打了几个手势。

铁卫们一声不吭,飞速散开,悄无声息的『逼』近。

血,鲜红的血顺着船身流淌了下来,近处的河面已经被酝酿出一片暗红之『色』,船只停靠的岸边,那碧绿的青草早已经染成血红,好像经过一场血的洗礼一般,红艳的随风摇摆着,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道,而那血『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土壤之中,变的一片铁黑。

云轻看着眼前滚滚的红『色』,朝船身上去的跳板,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那红,红的她胆战心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云轻一咬牙就朝船上冲,跟在她身后的独孤绝见此,一把抓住云轻,沉声道:“冷静。”

“我很冷静。”云轻没有回头看独孤绝,她若是不冷静,看见如此的场景,估计早担忧的发疯了。

独孤绝点点头,却没有放开抓住云轻的手,云轻够沉稳,只是对这江湖伎俩和手段,还缺少阅历,有些危险发现不了。

抓住云轻的手,独孤绝没有多说,当先踏步而上。

船只上的跳板不是此船本来的跳板,船身周围的边缘上,有铁爪拉扯的痕迹,这船必然不是自己停靠,而是被强行拉往岸边停靠的,既然有那个能力控如此大的船强行停下,那人手绝对少不到那里去,而且如此多的血,也说明交战的激烈,和人数的众多,现下虽然一片沉静,但是绝对不能大意。

踏着血红的,浓稠的血迹朝船身内部走去,本来白底的鞋底,只一瞬间,便已是血红之『色』。

船身敞开着,独孤绝抓着云轻大步朝船里走去。

入眼,船身的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散落着一地的武器,个个面『色』狰狞,死状无比之惨烈。

离两人最近的甲板上,立着一黑一绿两个人,不,不能说是立,应该算是钉在甲板上。

穿绿『色』衣衫的男子手中的剑,刺过黑衣人的胸膛,而黑衣人手中的刀,透过绿衣男子的腹部,狠狠的把人钉在了船沿上,两人脸上都是无比的决然和狰狞,血已经在两人身上凝固,互相粘贴在了一起。

云轻见此微微一转头,眼前同样印着两个男人,一个穿黄『色』长衫的男子,脑袋被砍下去了一半,此时歪斜着掉在颈项上,那血红的以致黑红的巨大创口上,一柄斧子正横在当处。

而握着这把斧子的黑衣人,头直直的垂下,几乎靠在黄『色』衣服人的胸前,细看,那黄『色』衣服的人整个右手深深的抓入了黑衣人的身体,『插』在心脏的位置,左手的剑刺入黑衣人的小腹,两个人牢牢的钉在了一起。

死去以多时,却依旧屹立在船身上,没有任何的屏障居然并不倒下,可见黄衣男子临死前的那一击,力量有多大,站的有多挺。

诸如此类的还很多,很多,甲板上的人几乎都是如此,狠狠的抓住对方,死也要同归于尽。

血『色』溅的到处都是,船沿上,窗棂上,绢白『色』的丝绸上,星星点点犹如红『色』的花朵,开的灿烂而绝艳。

云轻打了一个冷战,这有如何的深仇大恨,才会如此的不死不休,死也不放。

那沾满了血的脸孔上,无尽的忿恨交缠在一起,虽然身死,但是由不瞑目,圆睁的双目,带着恶毒,带着疯狂,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扭曲,纵然现下已经死去,却让人轻易的从他们脸上,感觉到那骨子里的怨恨和敌对。

独孤绝感觉到云轻的心思,紧了紧握住云轻的手,看着眼前的场景,黑衣人占据了尸体的一半,绿『色』的,黄『色』的,杂『色』的一众人占据了另一半,如此同归于尽的惨烈,就算他见惯战场厮杀,也微微有点动容,不是死仇,绝对不会如此之狠,这云轻的婆婆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她本身到底是什么人?

这甲板上已然是如此模样,里间,云轻和独孤绝对视了一眼,无法想象。

没有停留,独孤绝和云轻快速的朝船里走去,甲板上死的都是男人,没有女人,自然也没有婆婆。

一地血『色』,一地死尸,几乎无法动脚。

船舱里,到处都破损的厉害,犹如狂风过境一般,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也没有一处没有沾染上血『色』,入目全部是红,鲜艳的,夺目的红。

云轻踏在死尸的身上才能一步一步朝船身内走去,心是越来越沉,握着独孤绝的手,无意识的越握越紧。

这里不是精美的船舱,这里是修罗地狱。

独孤绝感觉到云轻的情绪波动,不由紧紧的回握云轻的手,没有安慰任何的话,安慰现下不起作用,找着人或者尸体那才是最重要的,无用的安慰,骗不了任何人。

底层没有,两人不但没松气,反而提了一口气,谨慎的一步一步朝第二层走上去。

以红木板隔开的船身里,不及底层那么多尸体,只是破坏的更加严重,几乎看不出来船只本来的面目。

倒塌成两半的房门,四分五裂的床身,砸的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东西的一地碎片,断裂成几段的长剑,木头墙身上到处的激斗痕迹,一切的一切都在述说着这里才发生过的激烈拼斗。

没有,一间一间的找过,一眼一眼的把里面肠穿肚烂,肢体不全的场面收在眼里,到底这里遇上了什么,整个船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完全被屠杀了,好像没有任何一个活口留下,虽然屠杀的另一方,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血蔓过门槛,在河风中缓缓的凝结着,河面的轻风吹拂起残破的纱幔,浓重的血腥味四散飘扬,这个世界已经被染成了血红之『色』。

云轻抓着独孤绝的手,一步一步朝船只的最后一间主屋走去,只有那间房间了,其它地方没有婆婆的身影。

没有其他的神『色』,云轻的脸上一直淡淡的,淡的没有任何的表情,不喜,不悲,不怒,不急,但是独孤绝能够感觉到云轻与他相握的手,正微微的发抖,那是云轻在紧张。

更加用力的回握回去,独孤绝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拽着云轻就朝最后一间房间走去。

音刃的痕迹,还没走近最后一间房间,那破碎的墙壁上,斑斑的痕迹,让云轻陡然的一震,那是音攻的痕迹。

云轻看见,独孤绝也看见了,当下独孤绝皱了皱眉头,却没有任何的迟疑,抓住云轻就朝里走。

云轻也没有任何的停顿,跟着独孤绝的步子,快速的朝最后一间房间走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砰,独孤绝一脚踢开半掩的房门,两人站在房间外举目看去,一片狼藉,屋子里好像整个被摧毁过一般,什么原来的场景都没有,只剩下残片。

而那残片中,一人头朝下埋在残片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侵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散『乱』的头发遮住面颊,看不清楚长相,身体单薄,从背后看实在看不出他是个女人,还是个男人。

云轻一眼扫到那人身侧的一手臂长短的古琴,一瞬间心紧的几乎停止跳动,那是婆婆的琴,婆婆当年采集了最好的木材,给自己制作了那小巧的古琴,却在没材料为她自己制作,所以一直带着这稍嫌笨重的古琴,那琴尾上的一朵小樱花,还是自己刻上去的,此时,那朵樱花里盛满了血迹,已经微微凝结了。

古琴上七根琴弦全部断裂,那是强攻照成的,比婆婆的音攻更加厉害,才能完全震断七弦,此时,古琴摔成两半静静的躺在地上,琴在人在,琴亡人……

云轻陡然抖动了一下。

独孤绝在留神屋里的同时,也把云轻的所有神情都收在眼里,此时见云轻定定的瞪着那琴,心下已然明白了过来,不由皱了皱眉。

云轻缓缓放开了独孤绝的手,面上平静的一丝表情都没有,双眼浩瀚如海,不见波澜,一步一步的朝屋中那废墟下的人走去。

独孤绝看着没有表情的云轻,紧紧的皱了皱眉,这样的云轻让他心疼,不由紧跟着走了上去。

“我来。”看着云轻俯身要去翻动那尸体,独孤绝一手阻挡了云轻,若真是那什么婆婆,估计云轻真会受不了,不若他先来看看。

云轻见此也不反对,站在当地定定的注视着那尸体,紧紧的咬着牙齿,把独孤绝的动作一丝一毫的都收在眼底。

独孤绝俯身抓住尸体的肩头,还没把人翻过来,突然若有所觉,眉眼中杀气一闪,就着俯身的姿势,左手迅猛绝伦的一拳就朝那尸体击了出去。

而同一时间,那本来已经死透的尸体,突然活动起来,隐藏在废墟下的右手,一个反手,手中抓着一峨嵋刺,凶狠无比的就朝俯身下来的独孤绝胸口刺去,端的是又快又狠。

变故只在一瞬间,峨嵋刺已经刺到了独孤绝的腹部前端,但是独孤绝是什么人,一抓到肩头就感觉到入手的肌肤不对,后发而先至,变拳为掌,快如闪电的一把抓住该人的手腕,一个扭动,只听咔嚓一声,该人的手臂已然被生生的扭断,峨嵋刺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而站在独孤绝身边,眼也不眨的看着独孤绝动作的云轻,第一时间也看见了那骤然变化的一幕,从进入船只就一手五指扣住凤『吟』焦尾上,已备不时之需的云轻,此时手快,手指在第一时间也划向了一直紧紧扣住的凤『吟』焦尾,琴声几乎与独孤绝的动作同时而至,狠狠的击打在诈尸的人身上,砰的把人击飞了出去。

独孤绝看着手中握着的断手,回头朝云轻看了一眼,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的云轻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还保持着最敏锐的观察力,甚好。

云轻没有看被击飞出去的人,婆婆不会武功,那么快速迅猛的反手横刺,定然该人身怀武功,这个人不是她的婆婆。

对着独孤绝赞赏的眼光,云轻没有说话,独孤绝以实际行动教过她,不管遇见多重要的事,一定要冷静,否则不但帮不了你要帮的人,或许连你自己也会被拖下去。

更何况,她已经经受过一次婆婆误死的场景,此番怎能在犯同样的错误。

看了一眼被击飞出去的人,那已经翻过身来的面容,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材与女人差不多的较小男人。

独孤绝暗自皱了皱眉,此人是死士,比杀手还高端的死士,不过一个照面,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直接服毒自尽,快的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如此训练有素,除了被有些人饲养在暗处的家族死士,在无其他可能。

“你的婆婆到底是什么人?”独孤绝转头看着云轻皱眉问道。

如此豪华的船只,看起来绝对是婆婆乘坐过来的,带着这么多能跟家族死士同归于尽的高手,前来秦国,这个婆婆到底是什么人?

云轻见独孤绝相问,抬眼看了独孤绝一眼后摇了摇头,婆婆从来没给她说过她是什么人,原本认为并不重要,现在看来也许很重要。

独孤绝见此沉声道:“我看……”

呼,独孤绝才说了两个字,四面八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呼的一声轻响,那是空气波动的声音,独孤绝和云轻耳聪目明,瞬间一个闪身欺进窗棂边,朝外看去。

只见四面水里一瞬间炸起十几道飞索,势如闪电砰的一声扣上船沿,铁钩牢牢的抓住四面船身,顷刻间绷直,反向朝着其他三方退后就拉扯开来,船身瞬间发出咔嚓咔嚓破裂的声音。

水里有人,他们要破坏整艘船。

毁尸灭迹,云轻和独孤绝脑海中同时闪过这样一个概念,婆婆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人死灯灭居然还不知足,一定要毁尸灭迹,看来他们来的太快,敌人还没有时间消灭一切的存在痕迹,他们就已经来了。

“走。”独孤绝沉声喝了一声,抓着云轻的手翻身跃下。

船沿上独孤绝的百名铁骑,无一不是训练有素的人,在搜擦船只的同时,早有人潜下了水去,此时那绷紧的铁索,顷刻间暴『露』了水下人的踪迹,立时一片血红之『色』隐隐从泛浑的河水下面酝酿开来,波涛翻滚,水波『荡』漾。

一步站定在甲板上,不待独孤绝和云轻缓气,独孤绝突然眉眼一厉,右手飞速的在腰间一『摸』,看也不看一剑狠狠的朝着脚下的船板穿刺而去,快如闪电的一刺一回,云轻没看见人,只看见那剑尖上鲜红的血,船底下有人。

砰,云轻正得出这个言论时,一声轻微的爆裂声突然在河水中央响起,独孤绝瞬间脸『色』一变,大喝道:“注意,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乃是赵国铁家的独门暗器,其针如牛『毛』,既尖且利,针尖带毒,只要『射』中一根,便无生理,何况一发之下不是一两根,而是几百针,犹如满天花雨,整个笼罩一方空间,让人避无可避。

独孤绝大喝声还没落下,云轻就借着太阳光,隐隐约约看见无数银芒飞速的朝他们『射』了过来,点点银光尖上隐隐约约泛着碧绿的光芒,在太阳光下犹如流萤,居然美的不可思议。

独孤绝话音落下,一把抓住云轻的腰部,迅猛绝伦的俯身过去,就欲压在云轻的身上,把两人往船舱里带。

不想云轻一个闪身避开独孤绝的一抓,双手十指飞速的波动在凤『吟』焦尾上,铮铮的音刃,划出无数看不见的细丝,对上那细如毫『毛』的暴雨梨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