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出京

原来那日楚云割下所有黄泉铁卫的人头后,带着那楚国隐藏在燕国的『奸』细,就去了楚国,以那『奸』细之名登门,送上铁木箱子的大礼。

楚太子得闻不由大喜,还以为是铁龙带着独孤绝的头颅来了,自然是一点障碍都没有就进入了东宫太子府。

只是不想楚王正巧也前来,不待楚刑天观看,他到好奇楚太子的下属送什么前来,径直揭开一看。

庞大的铁木箱子里,有洒了石灰然后保存的很好的铁龙等人的头颅,更重要的有楚云亲手装进去的机关,从小跟着独孤绝,独孤绝会机关之学,他自然也懂那么一懂,刹那之间万箭齐发,楚王首当其冲,万箭穿心而死。

而楚刑天因为恭敬,站在了后面,没想躲过一劫,只受了轻伤。

有心杀楚刑天而未死,无心杀楚王到是死的干脆,不过楚刑天虽然没死,楚王在他东宫里,被万箭穿心而死,也绝对便宜不了他。

而且更重要的是送上这样东西的是楚刑天的心腹,不然任凭楚云有多深的智计,也不得其门而入,而那隐藏在燕国的心腹吴长老,紧接着就吐血而亡,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这下死无对证,楚刑天在厉害,这事情就算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云轻可以想像楚刑天的愤怒,明知道是独孤绝下的手,但是就是抓不到独孤绝的把柄,明明知道他父王因什么而死,偏生不敢大肆征讨秦国不说,还连发丧第一时间都不敢,把消息紧紧的隐藏着。

因为他没有证据,所有的证据不是指向独孤绝,而是指向他,以他的心腹谋杀楚王,这可是谋逆大罪,独孤绝这一手,阴差阳错,却是给了楚刑天致命一击。

没想起与他们见过一次面的楚太子长什么样子,不过云轻可以想像那吐血的神情,唉,惹上独孤绝这个睚眦必报的人,就只能看谁本事强,手段厉害了。

“好,就这么办。”独孤绝点了点头,嘴角流『露』出一丝冷血的笑意。

云轻回过神来就听见独孤绝这般样说,也没注意刚才他们商量了什么,想来定然是趁着此时楚国内『乱』要开始,怎么着煽风点火,或者渔翁得利吧,对于这些国家大事,她没什么兴趣。

商量完毕,几人都不在正『色』,纷纷放松起来。

秦王独孤行见云轻依旧一脸淡然之极的神『色』,不由眉眼一挑,看着云轻道:“寡人听说这段时间来翼王府求亲的朝中大臣,都被你给赶出去了?”说罢,漂了一眼不远处,与貂儿玩耍的白虎王,直接的不能在直接。

独孤绝一听这话就笑了,好整以暇的看着云轻,看她怎么回答。

云轻闻言扫了独孤行一眼,淡淡的道:“有什么问题?”

独孤行没想云轻会这么反问一句,不由扬起眉头,这反问刁钻的很呢,当下『逼』视着云轻道;“寡人的王弟年轻有为,又正是该成婚年纪,众女爱慕而登门求亲,正该责选一番,成其大婚,难道没有问题?”

云轻听言恩了一声,淡然之极的看着独孤行道:“陛下确定你该问的是我?”

独孤行顿时被堵的哑言,这秦国谁不知道独孤绝秉『性』怪谲,他要是反对,谁敢在他面前做这些事,这摆明了是独孤绝纵容吗,本不过想看看这女人的心态和如何回答,没想一句话就把问题中心点直接指出,撇了个一干二净,一丝心思和口风都没『露』,实在是聪慧。

独孤绝在旁听言不由大笑,他的云轻那是水晶心肝,什么看不透彻,想套她话,早着呢。

独孤行见此看着棉『露』得意的独孤绝,不由摇摇头道:“你这么宠着她,迟早宠到你头上来。”

“我愿意。”独孤绝嘴角勾勒出一丝邪气之极的笑容,紧了紧握住云轻的手,他的云轻岂是那些庸俗女子,想宠她,还得看她要不要。

云轻闻言侧头看了独孤绝一眼,轻轻雅雅的笑了笑,纵然面『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可那无形的温柔立刻『荡』漾了出来,如春风一般让人浑身舒爽。

独孤行见此不由微微眼神一『荡』漾,那冷漠的神『色』下,那淡淡的温柔居然如此之让人怦然心动。

楚云,墨银,墨离在边上看见如此,不由都齐齐暗笑,他们家的王爷可真是喜欢惨了这云轻呢。

不过这云轻也真当值得如此,那绝『色』的姿容也就罢了,不过是皮相,那一身的气概,温雅的『性』子,通天的本事,放眼天下就没人能这么与他们家王爷这么匹配过,看着两人在一起,那就是一个舒心。

更何况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真心交付,可是多么的难得,他们可以很肯定的相信,只要眼前的云轻真心爱上他们家王爷,那么就是天崩地裂,江河枯竭,也断然是一生一世的事情,绝不相负,这看云轻的『性』子,就能清楚的知道。

他们家王爷能得这么一个奇女子,那时他的福气,他们的福气,秦国的福气,两厢联手,天下指日可待。

咳嗽一声打断个人的暗思,独孤绝正了正颜『色』后,拉着云轻的手看着独孤行道:“我确实也到成婚年纪,王兄,我……”

“王爷,密信。”独孤绝一话还没说完,一铁『色』衣着男子突然快步的从远处而来,手中拿着一粘贴着鸡『毛』,看似八百里加急赶过来的书信。

独孤绝闻言皱了皱眉,八百里加急,这个时候有什么事会这么急,当下也就住了口没在接着说。

来人飞速的走上前来,恭敬的对独孤绝行了一礼,然后才看着独孤行行礼道:“陛下。”

云轻纵然不在意礼节,不过王爷和帝王在一起,怎么也应该先与帝王见礼吧,这……

却不知道独孤绝一手调教出来的下属,眼中只认独孤绝一人,除了自家的王爷,才有帝王,这态度秦王独孤行早就习以为常了,因此连眼梢都没跳动一下。

“何事?”独孤绝看了眼来人沉声道。

“禀王爷,陛下,礼部上大夫快马传来密件。”边说边把手中一火漆密封,八百里加急的鸡『毛』信,恭敬的承上。

独孤绝面『色』冷沉的接来撕开一看后,面『色』缓了缓,没什么大波动的转手递给独孤行,一边朝来人挥了挥手,来人立刻恭敬的退下。

独孤行等见独孤绝并没多大面『色』波动,看来来信并不是什么坏事,不由打开快速浏览去。

“皇陵建造完工。”独孤行看了看送来的密件,眉眼中闪过一丝喜气。来信是攸关皇陵的修建,只是因为日期吃紧,所以用了八百里加急,害他吓了一跳。

“经过天罡演算,定与下月初六进行封陵仪式,皇兄什么时候去观陵?”独孤绝看着独孤行道,为他修建的皇陵,自然要他亲自去主持封陵仪式,顺便察看有无不满的地方,在做修改。

每代帝王一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修建陵墓,皇兄在位虽然才几年时间,不过大秦今日乃几百年来最强盛的时候,短短几年已经修造好皇陵,算来实在是快捷。

“今日已经十九,算算时间,陛下,明日动身估计才赶的上时间。”楚云听是皇陵的事,也松了口气,还以为是那里又起战事了,当下掐指算了算时间,朝独孤行道。

按规矩皇陵封顶的时候就要在第一时间演算封陵时辰,看来今次吉时比较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奉命监造的礼部上大夫,用了基本只有军情才会用的八百里加急。

“好,既然如此,明日寡人与王弟就一起启程。”独孤行当下很爽快的定论。

独孤绝听言点了点头,也没反驳,这事情本就是他在负责,虽然这么几年他都在外面,一次也没去过,这封陵的时候怎么着也得去看看才是。

定下时间,独孤行立刻回转皇宫,进行准备去。

独孤绝见独孤行快步离开,刚才自己想说的话那么一打岔,这个时候也继续不下去,算了,等回来在说好了,反正人在,他有的是时间。

“明日跟我一起去。”拽住云轻的手,拉过刚想站起来的云轻,独孤绝很自然,很霸道的道。

云轻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独孤绝道:“不太好。”她可没漏看刚才独孤绝连亲信的侍从,都第一时间挥手让其退开了去。

皇帝的陵墓乃是一个绝对秘密的存在,由于皇陵中会埋葬大量的珠宝和珍品,加之怕敌对势力万一有一天得势,挖坟掘尸,任何一个皇帝都是相当的谨慎,轻易不会『露』出真正埋骨的所在,就连手足兄弟,妻子儿女,有时候也不会透『露』,她一界外人前去,未免有点不妥。

“我说好就好。”无比的嚣张和狂妄。

云轻见独孤绝如此样说,不由定定看了独孤绝一眼后,半响微微笑了笑道:“你说好,就好罢。”说罢,站起身端着『药』碗就朝远处走去,这一坐就是一下午,日头偏西,居然又该吃『药』了。

独孤绝看着云轻远去的背影,眉眼中亮亮的。

楚云,墨银,墨离等对视了一眼,都齐齐微微一笑,他们家王爷还从来没这么相信一个人呢,当下不待独孤绝命令,各司其职的动作起来,该吩咐好的要尽快吩咐好才是,他们不在,暗中对付楚刑天的事情可不能怠慢了下来。

夜『色』很快的降临了,月亮『露』出了一个弯弯的边儿,快月底了呢。

翌日,没有公布秦王出行,也没独孤绝出行的消息,一行人走的悄无声息,在天『色』的蒙蒙亮下,已经悄悄密密的出了秦国都城。

但见这一行不过十几二十个人,有男有女,有主子有护卫,看来不过是普通的富贵公子携家眷一起游玩而已。

那独孤行一身儒雅公子哥打扮,手挥折扇,掩藏去那威严之态,看上去到是风度翩翩。

而独孤绝没有戴那只要一『露』面,就能被人认出的铁面具,『露』出那本来妖媚之极的面容,一身的富家子弟打扮,收去了那冷酷肃杀之『色』,看上去就是一绝代佳公子,一路上引得无数人颇颇回首,特别是女子。

不过有被强行搂在身前的云轻做挡箭牌,那爱慕的眼光到是少了不少,倒是新增了不少看着云轻流口水的,气的独孤绝一脸的铁青,现在他不是翼王,也没人知道云轻是谁,那不看白不看,谁怕你。

云轻没带貂儿,因为此行说来不险恶,不过就是要保密,保密在保密,那白虎王是不能带在身边的,因为它太显眼,有它在身边,那估计一路别说隐藏行迹,估计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那他们的目的地,暴『露』的可能『性』就太大了,所以没办法,为了安抚白虎王不能跟随,只能把貂儿留下陪它一同玩耍了。

靠在独孤绝的胸膛上,云轻看着离京城越来越远,去向完全不是那天下皆知的秦王历代皇家园陵时,也就沉默着不去问询,看来那皇家园陵里修建的不过是一座假的皇陵,这真的还在他们要去的方向。

一路上行来由于时间紧迫,赶路时候较多,来不及赏什么风景,也谈不上什么说说笑笑,快速而稳妥的走着。

几日后,秀水城,离秦国皇城不远也不近的一座大城,更加的靠近西边那连绵起伏,看上去更本无法攀登的一片天险,风景秀丽,来往商人往来不绝,这秀水城的山货可是驰名整个秦国的。

热热闹闹的大街,不似秦国皇都的古朴和大气肃穆,带着点山峦之地的硬气,厚厚的青冈岩石铺陈在地面上,临街的店铺基本全是石头制造,风格很硬朗,线条也明亮的紧,看上去干脆利落,万分豪爽。

云轻以前从来没有来过秦国游历,今日看见如此硬朗彪悍的风格,到是很有兴趣。

“竟敢到法家行会捣『乱』,好大的胆子。”云轻正沿途欣赏着这里的风景时,一郁怒的声音响起,打断云轻的观赏,扭头寻声看去,居然正好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

独孤绝,独孤行见此齐齐拉停了马匹,站在原地观看着。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手中利剑一指一剑就朝对方砍去,手下一点情面也没留,直指对方心脏。

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青布短衣的小个子男子,手中握着一把与他身材不相称的雷公锤,一见那白袍男子长剑一点不留情的砍来,当即冷哼一声,一锤子就朝那长剑迎接了上去。

同时吼道:“你法家行会有什么了不起,我姓汪的就看你们不顺眼。”

那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利剑更加的狠辣起来,两人顷刻间就对战在一处。

不远处闻讯赶来的官差,一见相斗的人,就那么站在不远处观看起来,也不『插』手。

云轻见此不由微微有点惊讶,秦国最是注重刑法,当街斗殴厮杀,被逮住可是视轻重情节,关押七天到一年不等的,怎么会如此无视这样的场面。

“这人是法家行会的人,他们拥有特别权利。”好像知道云轻的微微惊讶一般,独孤绝低声在云轻耳边道。

云轻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那边上从一大门里走出的又几个白衣人,抬头朝他们站立的头顶上看去,那方的匾额上以黑『色』白底雕刻了四个字“法家行会”,四字极是工整,看起来冷冰冰的。

云轻一眼观之,复低下头来,原来如此。

两百年前,虽逢『乱』世,但惊才绝艳之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诸子百家,各派学说竞相横空出世,一时精彩纷呈,为当时各国以重用。

法家,以刑法为建世之依仗,由思想者韩非所集之大成,为秦国前任几代君王所采用,治国以刑法为主,不以道家,儒家,等崇尚礼和无为,因果等治世。

百年下来,秦国以蛮夷之地一跃而成诸国最强,法家的贡献功不可没,所以,法家流派的继承者在秦国受到很高的待遇,云轻只是听说过这些,却没亲眼见识,今日到是可见一二。

砰的一声,那使雷公锤的人既然敢当门挑衅,自然还是有点功夫,一锤子施展开来,砰的一下把那身穿白袍的男子给击打的倒飞出去。

“嘿嘿,法家行会不外如是,我……”

嚣张的叫嚣声还没说完,那站立在大门口的几个白袍人突然间同时出手,各种武器就朝着那小个子男子击打了去,端的是万分毒辣和快捷,眉眼中都是一片怒火冲天。

剑光『乱』灿,鲜血飞扬,不过几个照面,那使用雷公锥的小个子,居然以一敌五,还一点败像不『露』,隐隐约约还有要占据上风的架势,那些个白袍男子顿时脸『色』铁青,以五对一若是输了,那面子就丢尽了。

“功夫还可以。”墨银看了眼那使锤子的小个子道。

“一般。”墨离接过话。

“无聊。”独孤绝则搂抱着云轻,一脸不耐的道。

墨银,墨离闻言不由无语,这等段数自然不入他们家王爷的眼。

“也就这么点本事。”使雷公锤的小个子冷笑一声,身如游鱼的在五人法家行会的人身边游斗。

五人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手中拼命的攻击着。

“哼,无用。”正在这时,法家行会大门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白袍男子一个飞身『射』出,手中利剑横空就扫向那小个子,剑身隐隐约约有风雷之声透出,来势很是犀利。

“咦?”墨离微微咦了一声,有点诧异的看着该男子,这一手可以啊,这等地方也有如此人才。

“没什么看的了。”墨银则扔下一句,此人一出手,这局面就已经定了。

搂着云轻的独孤绝也难得的扫了一眼,面『色』不屑,到难得没出言鄙视。

人在半空,白袍男子几个腾身连翻,手中寒芒一连刺下十几剑,只听砰砰之声连响,那小个子男子一连挡下十几剑,却也一连退了十几步,面『色』一片迥异的血红,像是已受内伤。

“好……”

“还是七师兄厉害……”

“好好教训这混帐……”

一时间先前那六个男子立时拍掌大叫。

又是一个斜身翻飞,那白袍男子脚尖一点地,斜身就朝那小个子刺去,姿势无比好看,气势也无比凌厉,风勾起他的衣襟,更添风姿。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被他的身法和剑尖吸引过去的时候,云轻却晃眼扫见风吹起的衣襟下,该男子的腰间一小小的短笛『露』了出来,云轻一见下先是一楞,接近着面『色』微变,他是……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短笛,通身雪白中夹杂着点点碧绿,看起来很是好看,风徐徐吹过,短笛没入衣襟下不见。

“好。”轰然的叫好声响起,那使雷公锤子的小个子已经被刺中双腿,坐倒在地上。

“官差大人。”那男子收起长剑,看也没看那败在他手下的小个子,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几名官差道。

“当街私斗,按大秦律法,关押。”那几名官差走上前,对白袍男子们一点头,镣铐给小个子一戴,抓起就走。

该男子也不多话,转身便往那法家行会大门里走去。

挡着的路已经让开,独孤绝等立刻一夹马腹就朝前而去,已经耽误他们很多时间了。

马匹与几个白袍男子擦身而过,云轻侧头看着那已经走入大门的男子,面『色』闪过一瞬间的轻微波动。

“看什么?”独孤绝见云轻居然转头看向其他男人,顿时脸一黑,低沉着声音道。

骏马飞速,转眼就交错而过,什么也在看不见,云轻眨了眨眼,神『色』恢复成本来的平静无波,扭转头回来道:“没什么。”

独孤绝冷哼一声,压低声音在云轻耳边喝道:“不准看其他男人,只准看我。”

云轻愕然。

旁边的独孤行纵马在旁,此时扭头过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两人。

马蹄嗒嗒,不大功夫就穿过秀水城,朝秀水城的西边而去,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一片青山绿水,天蓝似青,水『色』『荡』漾,层层叠叠,绵绵起伏。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军营。”众人飞马来到一看似军队驻扎之地,还没扣关,一队巡逻士兵突然大声喝道,纵马杀气腾腾而来。

“叫你们主将出来。”独孤绝冷声喝道,一面举起云轻的左手,『露』出上面佩带的那铁『色』的飞鹰护腕。

那队士兵一眼扫之,立刻面『色』一变,啪的立正。

“遵命。”态度万分恭敬的看着云轻,云轻见此不由微微一楞,扭头看了看独孤绝。

不大功夫,军营里战鼓一雷,礼炮轰鸣九响,最高迎接规格启出,主将和那礼部上大夫,飞速跑前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