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对峙

依依呀呀的哭声远远的传了出去,撒播在这方天空中,令人心颤。

雪花从天空上缓缓的飘扬下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这孩子冻着,还是怎么着,缓缓的小了起来,飘飘悠悠的随风落下,不带起一丝涟漪。

“哇哇……”就在这咿呀的哭声中,突然另一道哭声紧接着响起,呜呜的与那高空中的婴孩混应在了一起,两道哭声交织,在这一片静寂的土地上,听起来分外的明亮。

紧紧的抱紧怀中正哭的好似伤伤心心的小宝贝,丁飞情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这孩子从来不哭的,难道是因为双胞胎,心里有所感应,知道那上面如此危险的是她的哥哥,所以第一次放开嗓子哭泣。

“不哭,不哭……”轻轻的安慰声没有作用,反而换来小宝贝更大的哭声,几乎让丁飞情心都碎了。

墨离牙齿咬的咔嚓作响,铁血的眼定定的锁住被吊在高空的婴孩,那是他们秦国的太子,那是他们陛下和王后的孩子,这一个是真的。

拳头握的咔嚓作响,高高坐于马上的独孤绝,拳头上青筋直冒,脸上什么神『色』都没有,冰冷的吓人,只有那周身的杀气几乎一瞬间有如实质,『逼』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如若地狱。

高抬起头看着远处被吊着的婴孩,云轻的身子剧烈一颤,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然而那清冷的双眼中,在痛心担忧的同时,却越来越酝酿起冲天的怒火,那是铁『色』的杀气。

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独孤绝和云轻高高坐于马上,挺立的犹如千年盘松,没有慌张和绝望的大吼,没有冲动的不顾一切,只有冰冷的冷漠和冷静,与着滔天的杀气。

红马铁甲,白马黑袍,一左一右,在满天雪花中,绝世无双。

四十万大军在两人身后,铮铮铁甲,杀气狰狞。

“两位,好久不见。”淡雅的声音突然随着风传来,一排身影出现在高高的城楼上,居中而行者,不是那齐之谦是谁。

只见他身着淡黄皮裘,黑发束与金冠之上,一脸淡淡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儒雅俊秀之极,点点雪花从空中飘下,落在他的发间衣上,越发的衬的他清俊异常。

齐之谦一脸微笑高高站与城墙上,看着兵临城下,一马当先的独孤绝和云轻,好似老朋友见面一般,微笑着道:“两位别来无恙啊。”

口里说着亲切的话语,人却缓缓的走至那挑起的旗杆面前,慢条斯理的抚『摸』了一下高高挑出去的旗杆。

手臂粗细的旗杆在他的抚『摸』下,顿时『荡』漾起来,一上一下的颠簸,被吊在半空中的婴儿更是随着这颠簸一上一下,好似在『荡』秋千一般,看上去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下方的独孤绝和云轻见此,心同时都紧了起来,那旗杆如此纤细,就算他们都知道圣天域一直没出来,一定是藏匿在什么地方,关键时候一定会出手,孩子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亲子连心,这当口也不由微微紧张,若是圣天域赶不及,一个不小心孩子当真掉了下去,他们这么远的距离,就是会飞都救不了。

当下,两人的脸上越发的冰冷,靠的近的丁飞情和墨离,几乎能听的见两人拳头中骨头脆响的声音。

城墙上齐之谦『摸』了『摸』旗杆,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伸回手来,拿起旗杆旁一锋利的泛着寒光的长刀,在旗杆边上比划了两下,寒栗的刀光映衬着白雪,锋利而冰寒。

云轻和独孤绝脸上什么神『色』都没变,好似漠不关心那上面高高掉起的婴孩一般,但是那泛着寒光的长刀在旗杆边上划动的一瞬间,两人眼中的瞳孔,同时收缩了一下。

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齐之谦回身把手中的长刀递给一旁的玄知,玄知则挥舞着长刀临空贴在那脆弱的旗杆上,只需要轻轻一划,旗杆就会断裂。

袖袍一挥,齐之谦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独孤绝和云轻,面上微笑着,眼中却一片冰冷,纵声道:“独孤绝,本太子今日也不跟你废话,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给我弃兵投降,否则,就别怪本太子不尽人情,拿你秦国未来的太子殿下祭刀。”

温和的话语远远的传开来,话语虽温,意思却锋利如刀。

独孤绝听之怒极反笑,纵声大笑中冷血之极的道:“齐之谦,你也不过如此,你认为寡人会为了区区一个婴孩,而放弃大好江山?笑话,齐之谦,时机稍纵即逝,孩子可以在有,你觉得寡人会弃兵投降?”

冰冷决绝的话语尘嚣直上,铁血之极。

齐之谦闻言微微摇头一笑,缓缓的道:“秦王独孤绝冷血残酷,区区儿子自然是没有万里江山重要,这点本太子还清楚的紧。”

独孤绝冷血残忍,在他为翼王的时候就已经名动天下,这人是没有弱点的,除了一个。

转眼对上云轻面无表情的双眼,齐之谦轻轻点了点头后扬眉道:“孩子只有一个,纵然以后在有,却也不是这一个了,妄自心慈仁善,却对自己的孩子残忍致斯,秦王后,三思。”

说罢,齐之谦满脸淡淡的微笑看着一脸冰冷的云轻,当日在九曲龙河边上,云轻拼却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真当他不知道是不是,如此爱若自己『性』命的亲生骨肉,云轻会坐视?独孤绝或许狠的下心,云轻是绝对狠不下心的,这一点他绝对不会看错。

南域四十万兵马是云轻的,云轻真要不准动,这四十万兵马就绝对不会听独孤绝的,他今天要威胁的不是独孤绝,而是云轻。

云轻看齐之谦把矛头对准他,当下缓缓纵马一个人往前移动,一边冷酷之极的道:“齐太子,这就是你的本事?以婴孩之命威胁他的父母,来保你的天下?如此无耻之举,妄自你还如此沾沾自喜,得意之极。好一个智慧温雅名扬天下的齐太子,好一个仁慈爱民的齐太子,你齐国如若今日能够侥幸存活,他日也会遗臭万年。”

“说的对,区区齐国偌大疆土,百万民众,要靠一个婴孩的命来保全自己,遗笑天下。”独孤绝眉眼一扬,纵马就跟在了云轻的身后,朝着前方兵器出鞘,森严赫赫的齐国十万兵马走去。

听着独孤绝和云轻的话,高高在上的齐之谦冷冷一笑道:“成王败寇,不管什么手段,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独孤绝,别告诉我你也有『妇』人之仁。”说罢,眼中鄙视的光芒一闪。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乱』世为王的基准,心慈手软的君王早就消失在历史的『潮』流中,能够活到今天,能够纵横到现在,存在的七国,那一个不是心黑手辣之辈。

屠一人,是为错,屠一万,是为雄,屠的九百万,是为雄中雄,战场上,胜利才是一切,卑鄙无耻也好,心狠手辣也好,能走到最后,那才是雄。

视线在空中对上,击出猛烈的火花,独孤绝和齐之谦遥遥相对,眼中火花四溅,他们是一样的人,只是一个『露』于外,一个形与内,一个屠杀一切,一个绵里藏针。

“给我站住。”火花迸裂间,齐之谦突然一声大吼,双目中精光一闪。

边上的玄知,立刻高高举起手中长剑,对准了那摇摇晃晃的旗杆。

独孤绝和云轻见此,顿时双双勒马,站在了两军交战的中央地带。

“秦王后的无双音攻,本太子深有体会,秦王的一身本事,本太子也知之甚详,两位还是给我站在当地的好,否则,本太子不保证我的手下,手不会颤抖。”冷冷的盯着云轻和独孤绝,齐之谦沉声喝道。

云轻的音攻,独孤绝的轻功,两人都是绝顶的,在让他们靠近过来,两人联手,他们的人质会不会被抢回去,实在难说,这个时候可不能冒一丝危险。

云轻瞳孔微微一缩,笼罩在袖子中的手指,在背后对独孤绝做了一个手势,独孤绝明面上看都没有看云轻,只是那眼轻轻的眨了一眨,两人在无声之中,交换了意思。

“降还是不降?”一声冷喝,齐之谦看着居马中央的独孤绝和云轻,面『色』一沉,他没看见两人有什么异像,但是就是感觉不对,也许是两个人都太强了,强的他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心。

“齐之谦,你只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寡人必踏平你齐国,血洗云城,你齐氏一族,鸡犬不留。”一身冰雪般的肃杀,独孤绝冷酷之极的血声,飘『荡』在这寒风中,阴森寒烈入骨。

“鸡犬不留。”身后四十万大军立刻紧跟而吼,那大吼声,犹如半空中打了一个惊雷,震的周围的树木上雪花嗖嗖而下,树枝摇晃不停。

本来不停啼哭的两小,此时也不知道是被这一惊雷给吓着了,还是怎么着,齐齐停止了哭泣,那被高高吊在旗杆上的大宝贝,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仿佛好奇之极的盯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影,小嘴一撅,不但不哭,反而笑起来了。

而城墙上,齐之谦眉眼一沉,嘴角边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一声冷哼,袖袍一挥,纵声喝道:“我在问你一次,降还是不降?”

说罢,手势一挥,玄知的刀临空就朝那旗杆上挥去,寒栗的刀光在空中闪动,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你敢。”一声怒吼狂飙而出,云轻五指一划,就朝腰间佩戴的风『吟』焦尾按去。

“我有什么不敢。”玄知一声大吼,面上泛起冷笑,手中长刀看似狠命的朝旗杆砍去,却速度相对缓慢,气势很足,然却给了独孤绝和云轻投降,或者说话的机会。

这孩子是他们最后的底牌,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够抵制独孤绝和云轻威『逼』的筹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下手要了他的命,这只是一种姿势,一种吓唬云轻的姿态。

刀风呼呼而下,寒气扑鼻,而玄知的身边,几大齐之谦的贴身侍卫紧紧护卫在玄知的身边,以防独孤绝和云轻下手。

齐之谦见下方远处云轻的脸上已经变『色』,嘴角勾勒起一丝微笑,大喝道:“最后一次,降还是……”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高高挑在城墙外的旗杆突然砰的一声断裂了开来,那被高高吊在最前端的大宝贝,顿时一下就朝下方掉落下去,齐之谦眼角见之,不由一愣。

玄知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看着手中的长刀,他没有碰上旗杆,怎么会断裂,这是怎么回事?

“儿子……”远处的独孤绝和云轻一见,一瞬间心几乎都停止了跳动,高高的城墙上,鲜艳的襁褓,正坠落而下,而他的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倒刺。

一身嘶吼,独孤绝一掌击在座下的马匹身上,一跃而起,身如利箭,朝着远处快速落下的大宝贝拼命的冲去。

身形翻飞,独孤绝去势如电,只见他脚下连点,踏在前方齐国十万兵马的肩膀上,借力使力,飞纵而去。

那正对着独孤绝的齐国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就不见了独孤绝的身影,快的他们几乎反应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独孤绝已经纵横而过,朝着从高处落下的大宝贝抢去。

马匹纵横,一往无前,云轻单人独骑,狂冲而上。

“铮铮铮铮。”激烈的琴音快速的响起,回旋的音刃朝着坠空的大宝贝就『射』了过去,无数的音刃在空中盘旋着,在大宝贝落下的襁褓上不停的轻轻撞击着,回旋反复,朝着上面顶着大宝贝的襁褓。

风,阻止不了下落,但是却可以减缓他下落的速度。

脸『色』苍白,眼中血红,骏马长嘶,单人独骑朝着十万大军冲去,眼只注视着那高高落下的襁褓,飞动的手指,只关切着那音刃的速度和回旋度,此时的云轻眼中没有一切,只有她的儿子。

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琴声中丁飞情和墨离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立即两人脸『色』铁青,纵马就朝着云轻狂冲而去。

齐国十万铁骑,眼睁睁看着三人冲上来,却没得到任何开战的信号,只有呆立在原地,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冲上来的云轻,丁飞情,墨离。

呆愣不过一瞬间,齐之谦一下反应过来,顿时变了脸『色』,狂吼出声道:“快抓回来。”这个时候若是大宝贝死在这里,那小小绿城,十万兵马,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愤怒的独孤绝和云轻四十万兵马,怒到极致的独孤绝,那是屠城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额头上的汗,一下就下来了,在这冬日里,无比讽刺。

玄知一听立刻反应过来,顾不上其它,反手一把抓住身边侍卫腰间的腰带,一个翻身斜飞而出,顺着高高的城墙就朝往下落的大宝贝抓去。

他身后的侍卫反应也快,立刻解开腰间腰带,拽着就把玄知掉了下去。

身在半空,大宝贝睁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仿佛感觉很好玩似的,居然咯咯的笑出声来,一双小手一抓一抓的挥舞着,看样子很是高兴。

而他的身下,却是尖利的倒刺,在等待着他。

眼看前方大宝贝就要落在倒刺中,独孤绝双目瞬间血红一片,一声长啸,身如飞鹰,运起全部内力,身形几乎化为了一道黑影,朝着下落的大宝贝,狂冲而来。

上方,玄知抓着带子,飞落而下,五指成勾,就朝下方的大宝贝抓去,两人速度都是快极。

一时间,绿城外整整五十万兵马,无不翘首望着这惊险之极的一幕。

襁褓朝着倒刺飞速的落下,独孤绝横空而来,玄知迅猛扑下,两个人两个方向,一般快捷无论。

独孤绝在快,毕竟距离那么的远,眼看襁褓要再度落入玄知的手里,突然半空中人影一晃,一道身影抢在玄知之前,飞身而过,一把抓过了眼看就要落入倒刺里的襁褓,飞纵了开去。

玄知顿时一愣,手中带子一抖,一个翻身斜飞而出,朝倒刺旁的地面落下,扭头看向突然出现的人物。

一身铁『色』盔甲,齐国士兵?正惊疑间,士兵缓缓抬起头来,一张娃娃脸的宫五,抱着大宝贝,满脸兴趣的看着笑的咯咯的小家伙,一张脸也笑的弯起了眉『毛』,有趣。

旋身临空一扭,在宫五抱着大宝贝退开的时候,独孤绝也冲了上来,一步站定在宫五的身边,独孤绝快步抢上前来,夺过大宝贝就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不放。

纵马冲入十万齐国兵马阵营中的云轻见此,深深的闭了一下眼,仰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口气吐出来,云轻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完了,汗水把几层衣服都渗透了个遍,外间那黑『色』的长袍几乎也要湿了。

紧跟其后的墨离和丁飞情也齐齐出了一口长气,好险,一声好险过后,墨离反应最是快,纵马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云轻的马缰转身就往回赶,刚才是出其不意,这个时候他们陷入齐国十万兵马中,若是齐之谦反应过来,十万士兵,任凭他们在厉害,也冲不出去。

当下,抓住云轻的马缰,不管云轻反对不反对,纵马就朝后跑。至于独孤绝,那太远了,已经完全冲到绿城城墙下,他鞭长莫及。

“哼。”见独孤绝抢过小家伙紧紧的抱在怀里,宫五不满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抓起来。”城墙上的齐之谦,见独孤绝居然千里单骑,孤身一人跃过十万齐国兵马,冲到了他的城墙下,不由心下一喜又是一寒。

喜,若是抓住独孤绝,可比那小小婴孩有用的多;寒,如此百多丈距离居然眨眼就到,如此武功太过深不可测。

齐之谦一声令下,城墙内外顿时箭头闪动,齐齐对准了独孤绝。

“自身难保,还想着谋算他人,真不知道说你是太过聪明,还是太过愚蠢。”独孤绝还没有反应,一道淡淡的话语突然凭空飘来,淡然,平和。

一人一身橘红『色』的长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城墙上的楼台上,雪地红袍,绝『色』之姿,耀眼之极,却不是那圣天域是谁。

怀里抱着一小小的襁褓,圣天域面『色』冷淡的坐在城墙上,双目看着齐之谦,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愉。

“圣天域。”齐之谦扭转身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眉头紧紧皱起,圣天域他见过,那手段心计有多厉害,他也领教过,一见圣天域居然在这里出现,手中还抱着被他遗弃的替身婴孩,顿时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当下快速的朝后做了一个手势。

边上秋田见此,立刻一挥手,城墙上一半兵力顿时把箭头瞄准了圣天域。

“哼,自找死路。”圣天域轻轻拍了拍手中的襁褓,一声冷哼。

冷哼声中,本来一身清爽的齐之谦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揪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仿佛遭受重击一般,踉跄着退了两三步。

“殿下。”跟在齐之谦身边的秋田一见下,一下变了脸『色』,抢上前去一把扶住齐之谦,急喊出声。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嘶叫,齐之谦身形巨震,腿脚一软砰的一声跪了下去,整个人一下萎顿在地,抱着身体来回滚动,苍白的脸『色』,转瞬间变成血红,几乎滴的下血来。

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在喉头不断的滚动,齐之谦毒归毒,狠归很,却并不是一个孬种,利剑加身断手断脚也不见的会如此失了风度,嘶吼出声。

而此时,只见他状如疯癫,整个人不停的颤动,双手在肌肤上不停的抓咬,手指过处,立刻带起一片皮肉,他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一般,疯狂的抓咬,毫不停歇。

头发散『乱』,面目全非,那里还是那风度翩翩,儒雅精明的齐太子。

“殿下,殿下。”齐之谦身边的近卫,急的眼都红了,只能冲上去拼命的压制疯狂的齐之谦。

一时间高高望着城墙上的万千士兵,震撼当场。

“你……给我……吃了什……么?”动作疯癫,但是内心却十分清楚,齐之谦清楚的感觉到一种痒,从肌肤蔓延到骨头,痒的他恨不得把血肉都抓破,明明知道不能在抓,却控制不住,那种从骨头中散发出的痒痛,根本抵挡不了。

“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以为今天你还逃的过?”圣天域坐在城墙上,寒风吹起他的黑发,飘逸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