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白影微笑着讲道:“第一,你们是在地下:第二,我叫左手:第三,这里现在除了你们之外,只有我一个:至于我抓你们的原因……嘿嘿,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只有一个人?!”

旁边的人群即刻兴奋地涌动起来,全然忘记这里如此多的人被一个小个子在同一时间里抓来这儿,是多么的不合情理,多么的阴森诡异。当然,没有被冲昏头脑始终保持着警觉性的就只有凌浩和百福了。他们满是怀疑地对视了一眼,静静地等待事态发展。

“人?我可没说过我是人啊,呵呵。”左手笑得更加天真无邪了,他开心地看着一身黑衣的保安,慢悠悠地说道:“你,我是不舍得伤的。”他接着把脸转向了身后紧抱着自己的“邮筒”女士,“至于你……我就不用客气了。”

话音刚落,“邮筒”女士就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并且扬起一片灰尘。只是所有的人都看到,左手并没有动手,他只是相当“温柔”地看了她一眼而已。

由于跌得太重,“邮筒”女士不停“哎哟”着,觉得自己全身都散了架怎么也站不起身来。旁边的人都愣住了,他们已经察觉到事情远不止绑架这么简单。本能让他们躲得远远的,紧贴着土壁尽量向后,谁愿意站在前面当出头鸟啊。

左手蹲在“邮筒”女士旁边,煞是认真地盯着她圆润至极的手臂。突然,左手貌似轻轻地一拉,将“邮筒”女士整只手臂都拉了下来,泉水一样涌出的鲜血溅得黑衣保安一身都是。

“啊——”凄惨地哭嚎声马上震痛了每一个人的隔膜,连那些起初还昏迷不醒的人也清醒了过来,瞪着眼发着抖,一个字都讲不出,下意识的后退着,直到退无可退。

凌浩心里也是一惊,那喷了一地的鲜血让他看得反胃,他又慌忙捂住了百福的眼睛,不想让她再看。百福只是平静地坐着,没有反应。

尖叫起持续不断,大家纷纷捂上了耳朵不忍再听,只有左手好象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还在仔细研究着那只新鲜的手臂,然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嗯,不错,油足够厚。”

这简单几个字让听见的人同时打了个冷战,心里同时产生了同一个疑问:“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吃掉她吧?”这个极奇可怖的疑问让每个人都是一个头皮发麻,加倍地绝望起来。

左手才不理会这些,他快乐地哼着小曲,轻松地拖着哀叫不绝的“邮筒”女士拖到了外面,直到谁也看不见。还没等呆若木鸡的众人反应过来,一声声更加凄厉的惨嚎声源源不断的传来。

没人敢去好奇是什么事情让那位活力十足的“邮筒”女士叫得如果惨绝人寰,谁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些。也根本不必去好奇,这嚎叫如果是人类发出来的,那她的痛苦必定是任何人都不能承受,而且也不能想象的。

惨叫终于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得悄然无声。

人们的哭泣声已经越来越响亮了,到处都是一片的绝望和无助。谁都知道,下一个很有可能惨叫的就是自己。这种情绪宛如潮水一般漫延开来席卷至各处,只要在场的人都无法逃避。现在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深深感觉到,待宰的羔羊究竟是何种心情。

还呆呆站在那里的保安突然发疯了一样向外面冲了出去,可还没等他跑出十米,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卷到了一边。百福看到这种情况有些焦急地想和凌浩说什么,可才等她张开嘴,头顶上的就亮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上面多出了几个火把,也可能一直就有,只是因为太黑了,没人看得到。

说实话,对这里的人来说,大概什么都看不到还好些。黑暗中本就有很多未知的东西,看不到你就可以告诉这些东西不存在。但如果黑暗退去,它们真的摆在你的眼前,那就真的想逃避也逃避不了了。

比如现在……

一声尖叫响起后,但凡先前贴着土墙的人都拼命向中间的空地挤去,努力想要离土墙远一点。百福和凌浩没有动,反正他俩本来就离墙壁很远。但处于这两人的位置,他们对这个空旷的土洞反倒看得更清楚了。

这里十分空旷,足有两个足球场这么大,他和百福的位置刚好处于这个空间的正中间。远处不断传来滴水声,所以凌浩方才在没亮火光的时候猜测这里是一个溶洞的入口处,还暗自盘算过能带着百福从这里逃走的机会有多大。

但是当火把亮起来之后,凌浩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目光也被从黑乎乎的远处吸引到了壁上。一时间,他只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