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怒气冲冲的白师傅,石方如同一下子落进了冰窟中,从头凉到脚。

“你懂医术吗?你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地替病人诊病,如果病人出了什么事,你要如何负责?!”

白师傅的责怪像一把把利剑刺入了石方的心里,他明白以自己的医术冒然为病人诊病确实不妥。但在自己十分有把握的情况下,抢救一个不能拖延的病患,究竟有何不可呢?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医人死去,连争取一下都不做吗?

石方心里万分委屈,却无法说出口。他知道白师傅的脾性,争辩并不是让白师傅可以接受的方法。

“今天不用你!去祖爷面前下跪,不叫你起来,你就不许起来!”

听话的石方顺从地去了祭台前,轻轻跪下,一言不发。

那头看到恩人受罚,满春姑娘急得面颊通红,连连向白师傅求情。

白师傅平静地望着满春回答道:“对不起姑娘,这是我门的规矩。倘若他不听的话,就只能离开这里。”

看到白师傅的决然,满春只得停了口,站在一旁自责地望着石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罚跪的石方只觉得脚已经酸软得没有了任何知觉。素来身体不好的原因,石方感觉头部也眩晕了起来。

正在这时,石方哥哥石钰回来了。

见到跪在祭台前的石方,石钰大吃一惊,连忙去找师傅理论。但白师傅的倔强岂是如此容易被说动的?失望的石钰被师傅直接赶了出来。

看着面色惨白的小弟石方,石钰心疼不已。他二话不说,直接走到石方面前,像他一样对着祖师爷的灵牌跪下。

“小弟别怕,哥哥陪着你。”

石钰的声音传入了石方的耳中,石方却仍是垂着头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白师傅的叹息声幽幽地从房中响起了。在石钰的坚持下,白师傅不再处罚小弟石方。

看到这对相互搀扶的兄弟,满春忍不住嫣然一笑。

可是,石方的心并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抽搐起来。

故事仍在继续着,因哥哥石钰的坚持而被免罚的石方却似乎有了心结,对哥哥的态度也不像从前的亲密,甚至还有些逃避的意思。

钟志倒是十分理解石方的心情,同时也颇为石方不平,抱怨白师傅的偏心。本来就是个自小身患重病的可怜虫,长大又不师傅喜爱。救人一命,反遭责罚。最重要的是,白师傅的屈服不是因为认同了石方的做罚,而是由于心疼弟子石钰。这绝大的反差让石方情可心堪?换做是自己,也得难过一阵子。

石钰察觉到了石方的不快,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每天用买来的书籍和衣物之类去讨好小弟。而石方的脸色却愈加苍白,神色也更加失落,好象总是茫茫然找不到方向……

正当钟志如置身其中地体会石方的无奈,满怀期待地等着下面剧情的时候,一声声男女暧昧地调笑声却把他从梦中吵醒了。

“闭嘴!”钟志气愤地大喝了一声,“连去酒店开个房的钱都没有吗?!”

这一声大吼把旁边一对正在约会的男女吓得一哆嗦。他们疑惑又恼火地瞪着怒气冲冲地钟志,可眼见自己瞪不过钟志只好不爽地换了个约会的地点。

发泄过后,原本气愤的钟志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心好象也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不再痛了。第一次,他如此期望自己可以好好做个梦,当然,是为了延续方才的剧情。

再也睡不着了,钟志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虽然梦境不是可以随意继续的,可是他却觉得轻松了很多。原来,这世上不只是他钟志一个活在能干大哥阴影下的可怜虫啊。钟志自嘲地笑了笑,发动了车子。他觉得自己身上好像也多出不少力量和勇气,梦中石方的遭遇确实让钟志有了同病相怜的感慨,也间接为他舒缓了不少压力。

至于那个秦正……钟志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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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女伴过多这个让女性格外不能容忍的缺点之外,凌浩真是个非常相当有能力的人。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那个桀骜不驯的秦正居然老老实实地去和钟志认了错。当然,这是凌浩牵的线。

百福曾为此追问过凌浩,可凌浩只是神秘地笑笑,什么都不肯回答。可是不管怎样,钟志对凌浩的好感又多加了几分,再加上凌家在商界的地位。这下总算是化被动为主动了,这样,以后的事情也好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