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念不屑,站在那里默默的白了一眼。

“用这种方式找我过来,不会就是让我来被这个女人羞辱的吧。”

裴严松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对于钟以念的伶牙俐齿,有些惊讶。

他缓缓的从楼梯走了下来,来到钟以念的面前。

“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不怒而威,裴严松说话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虽不洪亮,但却能够字字震入人的心底。

巨大的压迫感笼罩在钟以念周围,她却依然没有低下头。

“长辈也应该有长辈的态度。”

如果这个长辈不值得尊重,她为什么要卑微的俯首称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家已经让佣人端来了两把椅子,裴严松坐下来之后,苗水凤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两名主人坐在一边,让客人杵再一边,很不礼貌。

四周的佣人递来椅子之后,立刻转身离开。

管家犹豫了一下,在裴云松的眼神之下,也只能选择离开。

偌大的客厅,陡然间只三个人,寂静无声,强烈的压迫感直压钟以念。

久久的沉默之后,钟以念深呼吸。

“有什么事情就尽快说罢,我还要回去呢,不然裴木臣该担心了。”

钟以念说的是实话,她要尽快离开然后打电话告诉裴木臣,她没事。

但是这句话在裴云松和苗水凤的耳朵里,显然就是挑衅。

你儿子很在乎我的,你们最好放了我,要不然他知道了你们就完了。

简单粗暴的翻译之后,裴严松怒火中烧。

“简直是放肆!你给我尽快离开木臣,要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裴严松刷的站了起来,言语之中尽是威胁。

“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他不要我。”

“你以为木臣是真的喜欢你吗?你不过是安晓的替代品而已。”

裴严松怒极,一时嘴快将安晓给牵扯了出来。

一边坐着的苗水凤见裴严松主动提起了安晓,顿时也来了精神。

“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和安晓很相像啊,难怪了,当初安晓可是阿臣的逆鳞,整个圈子里面谁不知道安晓和裴木臣是一对儿啊,安晓那个时候还有了身孕。”

苗水凤只要说起安晓,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一对儿?

逆鳞?

身孕?

钟以念向后退了两步,满脑子都是这几个词语,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边,一脸的震惊与迷茫。

“你们别骗我了。”

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然后想要让她离开裴木臣的。

“骗你?”

苗水凤声音顿时拔高。

“骗你有什么好处啊?哼,京都不会有人议论这件事情,是因为我们裴家压下去了,要不然估计现在整个京都还议论纷纷。”

钟以念脸色惨白,双手紧握。

“那安晓人呢?”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那么相爱,为什么之前裴叔叔是一个人生活的?

为什么那个孩子……她没有看见?

“安晓和阿臣去普罗旺斯度假,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不过阿臣经常去普罗旺斯,想必,安晓在那边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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