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子言阴沉着一张脸,双手握紧,站在原地看着秦家父子两。

“说罢,要怎么处理。”

他就像是一个流氓,转身坐上长椅,双腿交叠,格外悠闲。

秦家父子两也想这么悠闲,可惜两边站着的军人让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口。

万一惹到了这个人,会不会在这里就被毙了?

卧了个大槽,这人在京都带着枪带着军队出入,不就在打他的脸,告诉他,这人他惹不起吗?

完了,为啥他们是受害者,如今却像杀人犯一般被审问,提心吊胆。

“这个……我们毕竟是受害者,你看,还在手术室没出来呢。”

秦父虽然知道裴木臣他们惹不起,但是现在不是他们主动惹上门的。

是钟以念的错,是他们理亏。

“所以呢?”

皇甫子言挑眉,刚毅的五官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让人不敢与他正视。

“所以……所以手术费损失费你们总是要付的吧,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皇甫子言刷的站了起来,残忍的勾唇。

“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谈这些条件吗?”

他不管是谁的错,他只知道,这些人错惹了对象。

……

钟以念乖乖的勾着裴木臣的脖子,一路任由他抱着。

像是一个小孩,她依赖着他,不停的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叔叔。”

钟以念糯糯的叫了他一声,裴木臣低头看着怀里的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钟以念摇头,眼泪积蓄在眼眶里面,像是只需轻轻一个颠簸就会溢出来。

“我不想的,我不是有意的,是她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是他掐我我才会踹她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子……”

她不敢回忆当时的情景,好多血。

她知道自己闯了弥天大祸,如果秦母好不了了怎么办?

如果……如果秦母活不成了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死这个字,她就一阵哆嗦。

见着怀里的小女人的确被吓着了,裴木臣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没事了,不会有事的,你那么小的力气能有多大杀伤力是不是?不想了,我们回家。”

裴木臣是开车一路飞驰过来的,可是钟以念现在紧紧的抱着他,他自然开不了车。

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回到御湾别墅。

一路颠簸,等回到家的时候,钟以念已经睡着。

裴木臣看着她的睡脸,美丽优雅,收起了古灵精怪与调皮,现在的她,就像是沉睡的公主。

等待着他的亲吻。

裴木臣没有叫醒她,拦腰将她抱起。

“少爷?”

管家迎了出来,有些惊讶。

天哪,他的少爷竟然坐着出租车回来了!

天哪,他的少爷竟然抱着少夫人回来了。

玩了完了,他南年纪大了,竟然有些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

“煮点粥放在锅里面温着。”

现在还不是吃晚餐的时间,但是她睡醒了应该会饿吧。

裴木臣低头看着怀里面的钟以念,眉头紧紧蹙起。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之前在电话里面,那个让钟以念陪睡的男人,等着承受他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