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的身体像冰,颜浧气血旺盛,身体火热,用他的身体去捂陆落的,他亦寒颤了下。

“你这是怎么了?”颜浧心疼摸她的面颊,用掌心去捂,“你是生病了吗?”

他离开她很久了,不知陆落是否有了什么疾痛。

“以前没有这种病啊.......”他抚摸她的脸,触及她的银发,心下一颤。

是当年白头留下的隐疾吗?

颜浧几乎摒弃了今生的性格和感情,也许是因为陆落——他让她白头,他再也弥补不了了!

如此,还不如丢了!

他也恨那个自己。

陆落也恨那个他,所以他装死的时候,陆落都不去看一眼。她说她要颜三郎,无非是她的逃避。

她要颜三郎,就可以责备他、辱骂他,从而丢了他!颜三郎退亲了,陆落可以光明正大不要他!

颜浧不会给她这种逃脱的机会。

他吻她的唇,用****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

两人肌肤相亲,颜浧有了反应。

他顶着陆落,轻轻的吻变成了炙热,吻得越发用心,双手在她肌肤上游走,用力摩挲着她。

他的炙热昂扬,似乎比他更迫不及待,想要去他向往的地方。

颜浧忍住了。

同时,他又想到陆落的嘲讽,说他上辈子没有尽到丈夫之责,言外之意是怪罪他。

“落落,你是我的妻,你是醒过来快乐,还是在梦里快乐?”他粗喘着气息,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先抚摸她,等待她的湿热。

陆落逐渐暖和,在梦中忸怩着身体,痛苦的蹙紧眉头。

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没入银色的发丝里。

颜浧微怔,停了下来。

他最害怕她哭。

她一哭,颜浧就完全没了主见,所有的狠心都要决堤。从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颜浧犹记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带着进山的目的,故意撞上她。

她的糖人粘了他满身,她那时候委屈极了,小嘴一扁差点要哭出来,他心下大惊,下意识想哄她。

那是初相见的悸动。

从那之后,只要她稍有委屈,他就事事顺着她。

他叹了口气,终究没能继续做下去,他明知她还是会嘲讽他,觉得他没有男子的魄力,他仍是做不下去了。

他受不了她的眼泪。

颜浧细细吻她的鬓角:“落落乖,不哭,我会疼你的,我方才是生气,才把你扛在肩头,以后你乖些,我不会害你的。”

他搂着她,喃喃说道。

他仍摩擦着她的肌肤,让她的肌肤回暖。

陆落逐渐有了个热乎气,颜浧将她抱在怀中,紧紧压住她,包裹着她。

等陆落醒过来的时候,触及是他精壮的胸膛,神色又是大变。

两人的上衣都不见了,陆落上身片褛未着。

她立马坐起来,找自己的衣裳。

颜浧没防备她醒,被她挣脱开了。

她的衣裳就在铺的里侧,陆落胡乱裹在身上,穿错了袖子,回手就要扇他。

手依旧被颜浧捉住,他说:“若我做错了,自然任由你打骂,可我是为了帮你暖身子!”

颜浧不知陆落何时养成随手打人的习惯,她以前绝不动手,哪怕颜浧或下人再做错,陆落也不动粗。

女孩子娇惯点没关系,任性亦可,动不动就要扇人,很是粗鲁,颜浧不喜欢。

陆落收回了手。

她继续把衣裳穿好,一粒粒扣衣扣,扣得很急,偏那些细小的扣子难以扣拢,她忙得焦头烂额。

那边,颜浧也穿好了中衣,先站了起来。

他把陆落的褙子,挂到了他身后盔甲的钩子上,静静看着她没有外衣,打算怎么出去。

“你给我的士兵下蛊!”颜浧见她醒过来,精神恢复了几分,怒意重新上来。

她可以伤害颜浧,甚至杀了颜浧的家人,颜浧也觉得无所谓,但是她不能伤害这些将士。

颜浧上辈子生活在动乱的草原,这辈子从戎二十年,将士们的艰苦,他深有体会,陆落最不该折磨他们。

“是的!”陆落抬眸,声音却透出虚弱。

颜浧捏住了她的下颌,道:“落落,你要分轻重,你不高兴可以拿颜家出气,拿方家出气,那些享受富贾荣华的老爷少爷、太太姑娘们,你害死他们更容易,可你不能害我的兵!”

陆落愤然盯着他。

颜浧的手又紧了两分:“我的兵都是刀口里滚过的,你们的安宁,全是他们用命换来的。

你们有家庭,他们没有;你们吃热饭睡暖炕,他们餐风宿露;你们有前途有未来,他们却不知哪一日脑袋就被削掉,他们连梦里都没有平静,你居然害他们!”

陆落做此事,原本也是立场不稳,再听颜浧这席话,陆落低垂了羽睫。

“害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你。”陆落道,“你不招惹我,我就不会害你的将士。”

“胡言乱语,你先解了蛊毒!”颜浧道。

“我凭什么答应你?”陆落冷哼,“除非跪地求饶,答应我的条件。”

“落落!”颜浧咬牙,手更紧了,几乎要捏碎陆落的下巴,“落落,我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好的脾气!”

“我们可以谈一谈。”陆落吃痛,打他的手,“你害得我叔公晕睡三个月,我就不能让你的将士们吃点苦头吗?”

闻乐喜是一个人,颜浧的将士是八千人!

颜浧眼眸里炙热,几乎蹦出火:“闻乐喜早有退意,皇帝不让,太后不放心,他就拖到了今天。

我让他昏睡三个月,身体无碍,却可以名正言顺摆脱朝政,解除所有人的疑虑,回乡安享晚年,难道他没有好处吗?”

陆落微愣。

叔公的身体的确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而他昏睡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皇帝有了新的掌印太监。

闻乐喜彻底和朝政断绝,哪怕他要离开,太后和皇帝甚至朝臣也不担心。

他昏迷这三个月,实现了他梦寐以求的愿望。

这段日子,陆落也看得出,她叔公已经无碍,宫里派人来请他的时候,他却装病。

他不想进宫,更不想再去替皇帝分忧。

“可你只是为了逼我上京.......”

“一箭双雕,小笨蛋,难道做一件事只能带一个目的吗?”颜浧怒道,“现在能解了毒蛊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