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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落打那天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再到柏兮,也没有再见到石庭。

连她师父,也隔三差五出门。

陆落推演,又什么都算不出来,不知道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千衍和石庭的事,陆落推演不出来。他们的道行比陆落深,隐藏得很好。

不过,陆落也没空,延平侯府找不到她师父了,就时常以成阳大长公主的名义,请陆落登门,查看哪里还有疏忽。

夏成涛的罪,大理寺还在审,不是一刻能审明白的。不过,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被宋义山打得半残,出来也无用。

陆落帮衬着,多次去了夏成涛的宅子,试图找出他的风水阵残留。

几经反复描补,洛书盘已经被毁了,只不过是五黄星的失令尚未恢复。

陆落接下来一个多月,都在替成阳大长公主布阵。

她时常出入延平侯府,就总能见到颜浧。

每每看到他,陆落避之不及。颜浧却是抓紧了一切机会,和陆落说话,很热情。

楚王和淳宁郡主也借口探望成阳大长公主,来看过陆落数次。

陆落也终于明白,那次颜浧深陷奇门阵的原因,还有为什么楚王非要陆落的匕首。

三年前,楚王的王妃六个月滑胎之后,大血崩没救回来,楚王伤心欲绝,就想出去散散心。

他起了颜浧在边关,而他还没有过去边关。他没有秉承皇帝,一个人偷偷跑到了边疆找颜浧。

楚王没有实权,府邸也只有六百护卫,他出京原本不算敏|感之事。只是特别不巧,他到了西北不久,皇帝病危。

皇帝病危,皇帝唯一的亲弟弟去了西北营地,情况顿时就不同了。

去做什么?

楚王的目的,就解释不清了。朝臣听闻此事。太子又年幼,只怕人心不稳。

最要命的是,皇帝病情恶化迅速,没撑住半个月就去世了。

这个时候。再找不到楚王,以后要怎么算这笔账?

楚王此行,不仅仅让他自己担罪,也会让颜浧和颜家军背负莫名的罪行,于是颜浧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密信。带了两百名贴身随从,护送楚王回京。

楚王性子特别急,回京途中屡次要抄小路,恨不能立刻飞回京城。

误入那个树林,是因为楚王第四次要求抄近路,颜浧没有理会他,气得楚王独自骑马跑了。

颜浧和他的下属们只得赶紧去追他。

楚王跑得快,颜浧又气又急,急匆匆追赶他,就误入了那边树林。差点全军覆没。

那次,死了十二个将领,都是颜浧的心腹干将。

他们在战场上让敌军闻风丧胆,却死在这种糊里糊涂的地方,连半点荣耀都讨不到,想给妻儿追封点荫蒙都没有理由。

那是颜浧的兵,颜浧十分爱护他们,却死的不明不白,全是因为楚王。

颜浧恨不能活剐了楚王!

两个从小亲密无间的兄弟,从那之后就闹翻了。

楚王想尽了办法讨好颜浧。无奈颜浧不领情。

而后,楚王听闻颜浧到处找陆落,于是他也想帮着找。假如他找到了陆落,应该算一个功劳吧?

等楚王找到了陆落。他不是立刻去告诉颜浧,而是想拿了匕首,去邀功,先让颜浧原谅他。

“玄女,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当初我离京之事。被我母后隐瞒了下来。”楚王把这些事,告诉了陆落,又叮嘱她,不能对其他人讲。

这就是为什么楚王总说陆落是玄女,当别人问起,到底是什么玄女,他又支支吾吾的原因了。

“王爷为何要告诉我?”陆落不解。

“咱们以后又不是外人!”楚王笑眯眯的,“你以后便是我表嫂了嘛,一家人,我何必隐瞒你?”

陆落不言语。

淳宁郡主跟楚王一起来的,见楚王和陆落嘀嘀咕咕的,蛮是亲热,就主动退到了旁边,没有上来打扰他们。

日子过得很快。

京里的盛夏,比湖州府炎热。

陆落和母亲在湖州府的时候,盛夏都是有冰的。但是在陆府,她们财不外露,家里的冰只供陆其钧一人。

六月底、七月初,是京里最热的日子,闻氏和陆落商量,要搬到闻乐喜府上去。

这时候,颜浧却派人送了冰过来。

陆落脸色不怎么好。

家里这些日子,倒也是平静极了。

曹广谱回了湖州府。他离开那天,专门过来请安,也想见见陆落。陆落觉得已经没必要了,就躲开了。

二娘到了湖州府,也写了信过来,说一切都好,让母亲和陆落勿念。

二伯母也给闻氏写了封信,信中快二娘乖巧懂事,很听她的话。虽然有点腼腆,显得小家子气,但好歹不惹事,老祖宗也挺满意的。

二娘的婚事,让闻氏不用愁,湖州府老宅会帮她解决的,已经在物色人家。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闻氏收了信,感叹道。

闻氏派小太监一清去湖州府接人,因为要卖铺子,一时半刻不能上来,估计要到年底,那些人才能到京里。

陆府也挺好的,几个姨娘还是常有磕磕碰碰的,几个姑娘也彼此明争暗斗,陆落和闻氏只当看不见,不给任何人机会。

十弟陆慕有时候会来找陆落,他很喜欢陆落。

陆落也会拿闻乐喜送的零食逗他。

七月中旬,湖州府送了银子上来,足有三千两,够陆其钧挥霍好一阵子的,于是他心情大好。

陆落依旧时常去看望成阳大长公主,观察五黄星的动向,免得余波未消。

到了八月初一,成阳大长公主的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

她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所以孩子下地很快。

是个男婴,重四斤二两,皱巴巴的。接生婆一拍他的屁股,他哇的大哭,声音洪亮有力。

成阳大长公主喜极而泣。

宋家的人却没有太高兴。

孩子初一生了,再过四天就是初五。

情况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成阳大长公主抱着孩子不撒手,不请乳娘,不要丫鬟,她亲自给孩子喂奶、换尿布,看着孩子哭了,她哇哇的跟着哭。

宋义山又把陆落请到了宋家。

“大长公主,您宽心吧,小郎君活泼健康,能长命百岁的。”陆落安慰她,“您还在月子里,总是落泪,以后眼睛不好。”

成阳大长公主拉住了陆落的手,对她道:“陆姑娘,你给孩子赐个小名吧!倘或他能保下来,我让他认你做义母。”

陆落瞧见天色将晚,夕阳旖旎着,庭院璀璨,似批了件锦衣,于是她笑道:“既然是小名,自然要朴素、朗朗上口、简单易懂。大长公主,叫‘斜阳’如何?”

“好!”成阳大长公主非常喜欢。

饶是如此安慰,成阳大长公主和宋义山还是急得睡不着、吃不下。

孩子的洗三礼,延平侯府没有办,只是简单请了稳婆,用艾草洗了,成阳大长公主和驸马放了一块金砖,没有收任何人的礼物。

他们打算贱养此子,民间说贱养易活。

很快,就到了八月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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