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商代的玉器,让二太太的铺子大火,财源滚滚而来。

“商代的青玉玦有人买吗?”陆落问二太太。

“怎没有呢,如今来了四个,最高出价五十五万两白银。”二太太笑道,“我没同意。”

二太太是不会卖的,她不缺这点钱。

四块商代的青玉玦,影响更大,卖出去等于将噱头减少。

“其实可以不卖的,我倒也有个馊主意,让您这青玉玦身价更高。”陆落笑道。

二太太失笑:“说给我听听,能有多馊?”

陆落道:“芙儿不是在宫里吗?您派人将三块青玉玦送给我叔公,让我叔公呈送给陛下,就说是陆姑姑家中进贡的。”

顿了顿,陆落又道,“外头只剩下一块青玉玦,成了独品。什么东西独一无二,身价更是一番飞涨。

等江南这块独青玉玦价值飞涨了,宫里那三块自然也会和江南等价,到时候陛下心念陆姑姑家中所赠巨宝,说不定赏咱们一个皇商,也说不定早早给个恩典,让芙儿出来,不必熬到二十五岁了。”

陆落的话,说得二太太眼睛直直发亮。

老实说,这几块青玉玦,每块的价值能到五十万两,哪怕对于二太太也是挺诱人的。

她一时间心念小了,没那么高的眼界,没想到赠送给陛下。

况且,二太太也不知宫里的忌讳,怕贸然送了,断了陆茂的前途,也断了陆芙的生路。

陆落却知道。

陆落这番话一说,二太太拍案称绝!四块青玉玦,加起来最多买二百多万里银子。

可宫外只剩下一块的时候,这价格就要飞一般的窜。

到时候,留在江南的这块青玉玦,价格涨到五百万两一块,也是有可能的。江南的财力惊人。

等独独的一块青玉玦炒到了五百万两一块,宫里那三块绝不会单独估价。

那时候,陛下和后宫众人、以及朝臣,都知道陆芙的娘家进宫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玉器。

商代的玉器。更是收藏价值。

陛下一高兴,陆茂只要考中进士,选官就不愁了;陆芙只要到了年纪,出宫也不愁了,甚至可能还有个更好的前途。

一举数得!

“好。好!”二太太大喜,“就照你说得办,你可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

二太太当时很激动,认为陆落的说法可行。

而后,她也找丈夫陆其镛和总管事凌连祥商量。

陆其镛和凌连祥的想法,跟陆落的不谋而合。之前不敢提,也是因为他们和二太太一样,宫里没人,怕贸然送去触犯忌讳,反而连累孩子们。

陆落说了。他们就可以拜托闻乐喜了。

二太太去了趟苏州,和娘家沈氏商量,如何将青玉玦平安运到京里,别半道被人劫走了。

同时,她也让铺子里只再摆放一块青玉玦,却不解释其他青玉玦的去向,要不然肯定有人动歪心思,去路上抢。

等其他三块顺利到了京里,二太太再说,只剩下一块了。

陆落也给叔公写了封信。请叔公帮忙。

叔公是要来江南的,和江南的沈家、陆家提前打好关系,也没什么不妥的。

信写好之后,陆落也跟闻氏说了此事。

“这是好事。”闻氏知晓。闻乐喜帮忙进贡,是要受到陛下的赞赏的。

闻乐喜能得到陛下的赏赐,也能得到二太太和沈家的感激,一举两得,没什么不好的。

陆落的信,就提前寄了出去。

二太太要送青玉玦上京。这件事她暂时没告诉其他人,包括老太太,她不想走漏风声。

陆落也告诉闻氏:“娘,您暂时也没说。”

闻氏原就不是爱嚼舌根的,笑着颔首:“娘知道轻重。”然后,她就教十娘练字去了,对二太太的好运气,既不嫉妒,也不羡慕。

闻氏不羡慕嫉妒,其他人却忍不住。

头一个后悔不跌的,是陆锦乾的妻子蔺氏。

当时传出二太太要买烧死过人的铺子,陆锦乾想跟二太太抢,想让二太太转手给他。

那铺子的地基,是几百两银子买的,如今二太太的赚头,数百万倍,陆锦乾夫妻俩特别眼红。

蔺氏数落丈夫:“沈氏买那间铺子,都是为了帮落儿,她未必就知道落儿的话是天机!你啊,应该多登门几次,直接去求她,也许她就给你了!”

“我当时问过了二哥,二嫂的确是不想给。”陆锦乾道,“落儿上次帮咱们,已经显露了本事,二嫂那么精明,她怎能不信呢?”

陆锦乾夫妻不知道陆落帮二太太算她生父的事,就不明白二太太对陆落的信任有多深!

蔺氏还怪丈夫没使劲。

“......咱们就是买下了地基,也未必有那个好运。二嫂的青玉玦,是四年前就买下的,不是今天。”陆锦乾道。

“那谁知道呢?”蔺氏不甘心,“也许咱们会走更好的运气。”

后来,蔺氏派人把自家当铺、古董铺全翻了一遍,看看能不能也捡个宝贝。

这当然是白劳一场。

“以后咱们再开铺子,也要请落儿选址。”蔺氏对丈夫道,“哪怕给三千两银子,也是万分值得的!”

陆锦乾笑笑不说话,他心中早有这样的打算了。

第二个羡慕嫉妒二太太的,是大太太。

二太太古董铺子开业的时候,大太太认定要出祸事。

结果,祸事没有,反而是天下的喜事,大太太自打嘴巴。

“这运气也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大太太酸溜溜的嘀咕。

同时,她也觉得陆落太厉害了,不服不行。

她心里有了个主意,和大老爷商量:“请落娘给咱们家四郎算卦,看看他何时能中秀才,改改风水。”

能不能考中,一命二运三风水,大太太想请陆落改个风水,主意很靠谱。

四郎是大房的儿子,今年十九岁了,沉默寡言,在族学里念书。

大太太有心将他送到嵩山书院去,可惜没钱。

为此,大太太常跟大老爷闹,说他耽误了孩子。

二郎之所以能中举,就是因为二太太有钱,将他送到了书院去。

“她开口算卦就要三千两!”大老爷蹙眉道,“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

三千两对于二太太不算什么,可对于大老爷,却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他哪里给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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