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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

乔昭想着邵明渊这话,眉心跳了跳。

什么叫她把他怎么样都可以?

乔昭暗暗吸了口气,迎上对方专注的眼神,无奈道:“你先把衣裳穿好。”

难道以为露得多她就容易接受一点?她是那种人吗?

邵明渊弯腰捡起落到地上的外袍,抖了抖灰尘穿在身上,立时恢复了清冷矜贵的模样。

当然,刚刚见识了这人厚颜无耻的样子,乔昭知道这全是错觉。

“邵明渊,我们好好谈谈吧。”

邵明渊身子微倾,作出侧耳聆听的样子。

“我希望咱们保持应有的距离。”乔昭直视着邵明渊,“这一点你能做到吧?”

“不能。”邵明渊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乔昭张张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年轻的将军一脸无辜:“昭昭,你总不希望我说假话吧?”

乔昭别开眼,心一横道:“邵明渊,假如我再次成为你的妻子,又面临当时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她其实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这个问题太残忍,她明明知道答案只有唯一的一个,却偏偏要逼他说出来,让他断了念头。

那一箭,是她的心结,何尝不是邵明渊的心结。【△網WwW.】

其实她从来没认为他做错了,就只是不想再嫁人。

邵明渊沉默了,脸色难看得吓人。

乔昭笑笑:“邵将军回答不出吧?”

邵明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暗哑:“昭昭,我可以回答你。”

“洗耳恭听。”乔昭笑盈盈道。

他一旦把那个答案说出口,又怎么好意思再说别的?

乔昭这般想着,骤然察觉对面的男人连唇色都是苍白的,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深陷泥沼却无力挣扎的孤狼。

她那颗狠下来的心忽然就软了几分。

“我——”邵明渊吐出一个字,喉咙间就涌上一股腥甜,他却咬牙说了下去,“我自是还会那样做。”

只不过若真的噩梦重演,他会在处理好一切之后去找她。

他缓缓说出答案,紧咬牙关。

乔昭轻笑:“若是那样,恐怕我没有这次的好运啦。”

她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再来一次还会取她性命,她为何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乔昭说了这话,悄悄打量着邵明渊的反应。

她都这么说了,邵明渊这样自尊心强且责任心也重的人,不可能再厚脸皮纠缠了吧?

邵明渊伸手覆住乔昭的手,认真道:“所以我不会再让那样的情景出现。”

“邵将军毕竟不是神,别忘了天意难测,说不准命运就是那么安排呢?”

“命运如何安排谁都无法预料,如果早已注定,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会更改,那我更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

他不笨,昭昭故意说这些就是逼着他放弃。然而他怎么能放弃呢,哪怕那些话让他心如刀割,他也不会放手的。

“昭昭,你听——”邵明渊抓起乔昭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轻声道,“它死了很久了,昨日才活了过来。你忍心让它再死一次吗?”

乔昭心头一跳,用力把手抽回,板着脸道:“我先回去了!”

她不敢再看神色寂寥的男人,转身匆匆走向门口,猛然打开了房门。

晨光一个趔趄冲进来,对上乔昭意外的眼神,咧嘴笑笑。

乔昭脸一下子红了,故作镇定快步走了出去。

她脑海中还在想着邵明渊说的话,还有他那些混账行为,连站在转角处的池灿都没看到,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

池灿目不转睛盯着乔昭的背影,若有所思。

黎三才从庭泉屋子里出来,脸为什么那么红?

他情不自禁走向邵明渊房门口,正好听到晨光问了一句话:“将军,您对黎姑娘表达了爱慕之情没有?”

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池灿整个人都懵了,明明想要进去呵斥晨光的不着调,脚底却好像生了根,动不了半分。

伴随着清晰急促的心跳声,好友的回答传入耳中:“嗯。”

仅仅只有一个字,却表明了好友的态度。

池灿只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让他的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屋内,揪着邵明渊衣襟问道:“庭泉,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一双精致的眸子亮得惊人,带着隐隐的祈求。

邵明渊只叹天意弄人,本来是他与昭昭之间的事,因为他那一箭,把好友牵扯了进来。

更令他愧疚的是,前不久他才向好友保证过对黎姑娘没有任何想法。

他对黎姑娘永远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但对昭昭绝不会退半步。

“拾曦,你没有听错。”邵明渊认真道。

原就打算今晚与好友讲清楚的,既然赶上了,提前说开了也好。

“没听错?”池灿声音微扬,“也就是说,你真的对黎三表白了?”

晨光不着痕迹后退几步,悄悄关上了房门,非常机智把自己关到了门外。

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打扰将军大人与情敌交流了,反正将军大人武力高,吃不了亏。

“你说啊,究竟有没有?”

邵明渊颔首:“有。”

“邵明渊,你混蛋!”池灿抡起拳头狠狠砸过去。

邵明渊一动没动,生生承受了他这一拳。

池灿更是怒火高涨,眼睛通红:“邵明渊,别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不动手了。来啊,我用不着你让,你有种横插一脚,没种和我打架吗?”

一拳又一拳对着邵明渊招呼过去,邵明渊没有调动内力,更没有使出什么招式,二人很快毫无章法打在一起。

尽管关着门,这番动静还是把隔壁房间的杨厚承召了过来。

听到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杨厚承诧异问守在门口的晨光:“这是怎么了?”

晨光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池公子和我们将军大人在喝茶呢。”

啥?

杨厚承掏掏耳朵。

别开玩笑了,这是喝茶吗?拆房子还差不多。

在杨厚承心中,几人都是过命的交情,邵明渊与池灿能打起来真是稀奇了。

示意晨光让开,杨厚承推门而入,正看到一只凳子飞过来,两个好友则滚在了一起。

手疾眼快接住迎面飞来的凶器,杨厚承一脸费解:“你们在干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