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如花就不必再为见不见的问题所纠结了,因为很显然绿柚面对极其强势的秦沐阳与她现在的主子一样,也毫无办法。 两句话的功夫一身天青色团花袍的秦沐阳就这么站在离如花不足三尺的地方,用他那双足以蛊惑人心的狭长凤眼牢牢的盯着因他的kao近而手足无措的如花。

仿佛过了良久,如花再无不堪忍受这种无言的尴尬拼命的让自己鼓起勇气回视他的眼睛,道:“你和大哥谈完了?”

这句明显没有实质意义的废话已经是可怜的如花现阶段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句打破两人间这有些暧昧气氛的话了。

“我本就不是来找他的。 ”秦沐阳用那种天经地义般的淡淡口吻道:“我是来见你的!”

如花看着秦沐阳依旧那样俊美无涛的容颜,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了心头。

十年,整整十年了,自己认识眼前这个有着迫人存在感的男人已有整整十年的时间了。 到了今天,她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与他之间的孽缘真的不浅。 回想自己与他相识的这十年时光,虽然见面的次数极少,可发生的那一切都让自己对他有着一种理不清的复杂感觉。

也是心态的原因,自从看过叶夕月留下的日记,听过祖父叶清和用那种虔诚的语气提到那所谓之“宿命”之后,自己对秦沐阳的一些想法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无论她承认与否,这种变化已然悄悄的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 改变了她看待问题的角度。

有着前世生活经历的她很明白人们对许多事物的看法都是源自于自身的地角度。

最初认识秦沐阳的时候他在自己地眼中只是一个相貌极为出众的正太帅哥,好吧,应该说是以她两世为人的眼光看来最俊美的一个帅哥。 呃,虽然有点冷,不过这才更符合她前世所流行的那种酷哥型美男。

严格的来说如花并不是这一类型的爱好者,她地审美观更偏好于更富有活力的阳光美男。 准确来说她这一生所认识的美男子不少,其中外形最符合她喜好的应该是凤崇业才对。 凤崇业和秦沐阳两人她是同时认识的。 当时的凤崇业至少从外在看上去就是一阳光型美少年,只是当时秦沐阳在梨花下舞剑的身姿以及几近完美的容颜太过让她震撼了。 这也说得通。 人们对美地看法就算有小的差异,可总体却还是差不多的。

只是当初的那个阳光少年他的身份太过耀眼,皇族的出身早早地就断决了她对他的任何想法。 她永远与不要与那个深渊有任何形式的牵扯,堂姐在那里做皇妃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情形,但她要保证自己远离那个地方。 更何况她并不是真正十几岁的怀春少女,看男人永远只看外表。

秦沐阳比起凤崇业来原本在她心中并不太大的差别。 他虽不是皇族,却也不是叶家当时所在的阵营里。 当时的她可不知道叶家与秦家还有那种玄妙关系。 今生的她虽然得到了一幅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好皮囊。 却还不至于虚荣白痴到认为全世界地男人都应该拜倒在自己地石榴裙下。 所以秦沐阳与她的关系就应该止于泛泛之交才对。

可是自从那年夕月节京城街头遇袭,好像开启了自己与他之间纠葛地序章。 他救了自己一命!她不是白痴也不是花痴,更不没古代人“为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伟大情操。 那时的她对他充满全然的感激,当然对他也有一丝好感,只是这一丝丝的好感并不足以让她“以身相许”。

然后,在多年后的春会上,自己好意的向他表达一直潜藏在心中的感激之情。 可结果呢。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显lou出了他从未示于人前的那一面。

而在她还没有搞清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的时候,这个可恶的男人又将她从自己的**给劫走了。 劫去给他的“主子”,(虽然她并不认为像他这么骄傲到了骨子里的男人会真把凤崇业看成“主子”)解毒。

接着她就在非自愿的情况下随同他们的去了幽州,一路上仿佛无穷无尽的刺杀更是让她身心俱疲,更别提回程在船上那次让自己几乎九死一生的谋杀了。 这一路的“精彩”怕是足以她回味一生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最后让她得救的也是眼前这个始作蛹者。 那两天两夜在林中的独处让她铭记在心。 她还记得他那宽厚的怀抱里有多温暖。 可她同时也明白这个男人太过聪明。 聪明的男人都富有野心,绝非是追求一生平淡平安自己的良配。

瞧,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女啊,也不是完全没有肖想过嘛。

“现在你见到了,可以离开了?”如花惚过神,有些艰难的道。 她不会再白费力气的与他争辩什么,因为他在她面前总是占着绝对的心理优势。 说白了,每次面对他,她总有一种被他吃定的感觉。

她的话惹来秦沐阳一阵轻笑,在他笑开的那一刹那如花好像看到了百花盛开的壮观场景。 天。 难怪他平时总是木着脸。 原来他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就是没天理啊。 真要用上个合适的形容词除了“祸国殃民”四个字她实在是再也想不出别的。

就在如花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邪魅的笑容里时他骤然的收住了脸上的笑意,又恢复到了往常那种一脸淡然的样子。 真可惜。 如花有些恋恋不舍的让自己的视线离开了他的脸上。

“你怎么不知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呢?”秦沐阳有些兴味的看着如花那有些绯红地俏脸。

闻言,如花又看向了他的眼睛。 心想着有什么重大的事会需要他亲自千里迢迢的跑来芜州。

秦沐阳看懂了如花杏眸中的疑问,道:“一来,是我想看看你;这二来,则是我受人之托带信来给你的。 ”

他的前一句让如花地心跳加快了几拍,而后面的话则让如花更加疑惑了,是谁有这么大地面子让秦沐阳亲自跑腿送信?难道是凤崇业?除了他能明正言顺的使唤他以外她还真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是他,”秦沐阳一口就否决了如花心中的猜想:“是你师父。 ”

如果说秦沐阳的突然出现能勉强算得上是意外“惊喜”。 那他才说的那句话就是绝对的惊吓了。

“我师父?我地医术是在山上的时候跟着明和道长学的,不过道长并没有收我为徒。 ”如花有些勉强的道。 她也不算撒谎。 她在医之一道上的启蒙人确实是明和师兄。

“谁说是明和道长了,”秦沐阳又向如花逼近了一步,脸也朝着她的耳根凑近了许多:“我所说的你的师父自然是‘神师大人’无风道长本人!怎么你连自己地师父也不认了?”

“呃,这个,嘿嘿嘿……”如花飞快的退后两步,与他继续保持足够的距离,并且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尴尬也让她忘了追究他刚才明显的“调戏”之举。

她师从无风道长的事这世上知道地真的没有几个人。 她家也只有父母、大哥及祖父四人知道。 就是二哥与祖母都并不是很清楚。 而会元山上入了师父本人、几个真正的入门弟子及他近身伺侯的一个小道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会元观里的平常道士,和明和师兄的那些徒子徒孙也都全然的不知。 就是她的那些师兄们也只有三个人知道自己。

不过她本也不相信这世上有永不泄lou的秘密,他既然说是师父让他给自己带信那他知道了也不足为奇。

相通了这点的如花有些激动地问道:“我师父让你带信给我,那你是见到他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难道他回京城了?”

这也不能怪她,从那次美人儿娘亲亲自接她下山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无风老道了。 自己下山后他就与明和师兄离开了会元山,离开了京城。 自己回芜州前有接到过明和师兄回山地消息,不过师父的行踪却一直没有音讯。 连本跟着他地明和师兄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她也明白他老人家不得不“失踪”的苦衷。 她偶然听祖父与大哥提到过,近半年来惠帝已经大病过两回,眼看着东宫之争就要尘埃落定。 师父他老人家作为大魏最最资深的“神棍”,这个时候如果还没有失去行踪,怕是早就让对那个位子有念想的皇子以及被紧逼着站位的朝臣们给烦死了。

并且从更深层次的角度去看,怕是惠帝本人才是他真正躲避的对象。 无论是惠帝本人的寿元。 还是东宫之主花落谁家,都不是那么好出口的。 而师父作为当初帮助惠帝上位的幕后功臣,惠帝对于他在这方面的能力怕也是多有猜忌。 所以师父他老人家在一切落定之前,还是行踪不明得要好。

“是。 不能说。 没有。 ”秦沐阳好看的薄唇里迸出三个词。

如花先是一愣,半晌才明白了他这是对她所问的三个问题的回答。 这回答却实很有他的风格,不过也太过简练了吧。 这答了与没答差别并不大啊。

如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然后道:“那好吧,你说说我师父让你给我带什么信?”

秦沐阳也正色起来,道:“准确的说。 应该是口信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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